三年級吵架了
東京與京都的兩個咒術高專有一個傳統,每年都會組織一次交流會來增進兩校學生的感情,換一種方法說——在交流賽中證明自己的學校才更優秀。
隨着距離東京與京都的姊妹交流會的日子愈來愈近,交流會三年級的兩個主力軍們也越來越頹廢。
教室中,赫海季砂雙腳翹在桌子上,坐着的椅子也翹着,雙手搭拉在旁邊,叼着煙,仰頭看着天花板,含糊道:“篤也,我們翹課去黑市抓一個冤大頭威脅他去幹掉禪院直哉吧,我真的不想見到他那張高傲又愚蠢的臉。”
“不要說任性的話,怎麼想都做不到。”想到一年前姊妹交流會時遇到的禪院直哉,日下部篤也露出了個非常嫌棄的表情,但還是牙疼的說,“被發現的話我們會給禪院直哉賠命的,我還不想死。”
“欸——”赫海季砂拖音,再次提議,“那把他的一言一行記錄下來,發到網上引戰吧!”
日下部篤也死魚眼:“不要,反正交流會當天我們要跑,幹嘛管他。”
“……篤也,你很沒幹勁唉。”
日下部篤也雙手比叉:“拒絕麻煩。”
“……”
“……”
氣氛忽然凝固。
赫海季砂放下腿,手指夾住嘴上叼的煙,緩緩看向日下不獨也:“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吧,日·下·部。”
“哈!不過是一些‘因為禪院直哉噁心的不是日下部你,所以你才會置身事外。’的話。”
日下部篤也咋舌,不滿道,“就是因為赫海你每次都這麼任性,所以我們才會遇到那麼多麻煩。”
赫海季砂睜大眼睛,被氣笑了:“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錯咯?!”
日下部篤也和赫海季砂對視,絲毫不讓:“不然你以為呢?”
“自大、魯莽、自以為是——還和以前一樣蠢嗎?赫海季砂!少給我找點麻煩會死嗎?”
赫海季砂嗤笑,額頭青筋一突一突,顯然是被氣急了,也毫不留情的說:“膽小、怕死、懦弱無能——還是絲毫沒長進啊!日下部篤也!這種小事都逃避了的話,遇到其他的事情你是不是還要逃?”
日下部篤也抓頭髮,很生氣的反駁:“說到底禪院直哉那個傢伙跟我有什麼關係?!避免沒必要的麻煩這跟逃跑有什麼聯繫嗎?!”
“……你說的對。”赫海季砂陡然平靜了下來,她將因為剛剛爭吵而燃燒的只剩最後一點的香煙吸完,直接將煙蒂握在手心,轉身離去,“避免沒必要的麻煩和逃跑沒有關係。”
——樓下——
因為夜蛾正道有事而在自習的一年級生們:……
打破沉默的是五條悟,他用十分幸災樂禍的九分說:“他們吵架了欸!吵輸的是季砂,雖然感覺她不會哭,但是要去拍照嗎?”
家入硝子點煙:“好像是因為赫海學姐想找人暗殺那個叫禪院的人,日下部學長不同意。”
夏油傑點頭,站在了日下部篤也那邊:“禪院直哉,聽說是御三家禪院家的繼承人,如果真的死了季砂也會有麻煩,日下部學長做的對。”
“傑就是遜啦!”五條悟插腰,得意洋洋,“禪院直哉那傢伙,只要稍微威脅一下下,他就什麼都不敢說了!”
家入硝子歪頭:“但是剛剛學姐說把那個禪院的一言一行發到網上引戰學長也沒同意。”
五條悟:“……喂!硝子!老子在說話!不要無視老子自顧自的和傑說話!你們又要校園冷暴力嗎!”
夏油傑無奈道:“還是怕被禪院家發現吧,畢竟被纏上了應該會很麻煩。”
不是很理解的家入硝子點點頭,終於看向五條悟:“五條,你怎麼看。”
五條悟積極舉手,興奮道:“季砂真的生氣了!我們去拍照吧!”
覺得兩個人在互相嫌棄拌嘴的夏油傑:……
覺得下一秒兩個人就會和好如初的家入硝子:……
夏油傑心慌沉默,家入硝子夾煙的手指微顫。
“呼——,雖然不是很相信你的話,但我姑且問一下。”吐出嘴中的煙氣,家入硝子看着五條悟,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你從哪裏聽出來的。”
五條悟抱胸歪頭,懵逼中帶着一絲詫異:“難道你們之前都以為他們在普通的拌嘴,下一秒就會和好如初嗎?”
以為他們在普通拌嘴的夏油傑:……噗咳!(中箭.jpg)
覺得他們下一秒就會和好如初的家入硝子:……噗咳咳!(中箭.jpg)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會吧!你們真的那麼覺得啊!好笨哦硝子,傑。”五條悟不遺餘力的嘲笑着自己的兩個同期,但還是好心的解釋說,“日下部不是說了那幾句話嗎?”
忍住想要毆打五條悟的手,夏油傑皮笑肉不笑的問:“哪幾句話。”
“就是那幾句啊!”
家入硝子露出了很恐怖的威脅表情:“到底是哪幾句?”
五條悟被迫收斂了囂張態度,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就是那句‘避免沒必要的麻煩這跟逃跑有什麼聯繫嗎。’,前面不是還有一句嗎?”
五條悟版赫海季砂語氣:“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吧,日·下·部。”
五條悟版日下部篤也語氣:“哈!不過是一些‘因為禪院直哉噁心的不是日下部你,所以你才會置身事外吧。’的話。”
五條悟版日下部篤也語氣:“說到底禪院直哉那個傢伙跟我有什麼關係?!避免沒必要的麻煩這跟逃跑有什麼聯繫嗎?!”
聽罷,原本有些不明白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都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夏油傑:“禪院直哉之前噁心了季砂,現在想報復回去。”
家入硝子:“日下部學長不想跟着胡鬧,說了一句避免沒必要的麻煩。”
“這樣就像是在說季砂被噁心到想報復回去是沒必要的麻煩一樣。”五條悟點點頭,拆了根棒棒糖,若有所思,“不過以我對禪院直哉的了解,說的大概是‘女人的唯一價值就是給男人誕下一個優秀的繼承人”吧哈哈哈哈哈,超搞笑的。”
刺啦——是夏油傑直起身時椅子貼着地板往後擦移的聲音,碩大的咒靈出現在他身後,他看向五條悟,笑眯眯的道:“悟,那個姓禪院的在哪,我要去揍他一頓。”
家入硝子冷笑:“揍不死就往死里揍,放心,有我在,死不了。”
五條悟:……
五條悟沉默良久,吐槽道:“明明傑你剛剛還說揍禪院很麻煩,而且相比現在去,還不如等到姊妹交流會的時候在賽場上把他揍趴下,讓所有人都看看他痛哭流涕的模樣。”
夏油傑震驚又欣慰:“悟,你偶爾也會很聰明啊!”
家入硝子拍拍五條悟的肩膀,神色和緩:“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五條。”
五條悟揚下巴,貓貓驕傲:“老子一直很聰明!”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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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過髮絲,熱烈的太陽直直的射在赫海季砂的身上,但令人難以忍受的酷暑天氣和她剛剛聽到的話比就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以去廁所為理由從班級里偷溜出來的夏油傑乘坐着飛行咒靈落在了房頂上,自顧自的坐在了赫海季砂的身邊,又將手中拿着的可樂遞了過去。
“覺得煩躁了就找個沒有任何遮擋物的地方獃著,你的習慣還是沒變啊!”
赫海季砂接過可樂,不甚在意道:“你不覺得這樣的環境能讓人更快的冷靜下來嗎?”
夏油傑輕笑,揶揄的問:“你都不覺得熱嗎?”
“不覺得。”
“額頭流汗了哦。”
赫海季砂抬手用袖管擦掉,繼續鎮定的說:“不覺得。”
夏油傑嘆氣,無奈了:“所以,果然還是在生氣嗎。”
“並沒有。”赫海季砂垂眸看着手中的可樂,平靜的說,“去揍禪院直哉這種事我一個人也可以,根本沒必要叫上篤也,他一向討厭麻煩,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
夏油傑笑眯眯,偏心到沒邊的說:“和季砂沒有任何關係,有問題的是日下部學長——”
“我不打算和他和好。”赫海季砂打斷夏油傑接下來差不多是安慰的話,冷漠道,“去揍禪院直哉的事情也好、任務也好、做飯也好,這些事情我一個人都能做到,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非得叫上他不可呢?”
夏油傑:……真的生氣了啊。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現在還有人在那裏口是心非吧?”
一直站在房檐下的日下部篤也在這個時候竄了上來,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你分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真是的。”他嘆氣,無可奈何道,“揍禪院直哉也好,把他的言行發到網上引戰也罷,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做不就好了嗎?你明明清楚兩個人一起做就等於白送一個人的人頭,還是這麼任性。”
“哈?明明就是篤也你的問題吧!”赫海季砂冷哼,“你明明說自己最討厭麻煩了!自顧自大包大攬下那些完全就是想讓我愧疚到包辦你一輩子的糖吧!還說我是自大狂!”
日下部篤也撇嘴:“誰讓那個麻煩和你有關啊!棒棒糖什麼的我又不是不會自己買!而且我也沒說你自大狂!只是說你自以為是!更何況你也不是說我懦弱無能了嗎!”
“那是因為篤也你先說我自以為是了所以我才會說你懦弱無能!”
“這麼說的話就是因為季砂你叫我日下部所以我們才吵起來的!”
在兩人中間的夏油傑:……我是多餘的是嗎?
在房子前面抬頭看戲的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他們是小學生嗎?
路過的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額頭青筋直跳,怒吼道:“你們三個給我下來!還有五條!家入!你們也給我過來!”
眾人:……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