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擁
裴南斐把手按在沈清疏的肩膀上,
好感度+1
裴南斐把手拿開,
好感度-1
裴南斐再按上,
好感度+1
裴南斐再拿開,
好感度減1...
沈清疏:...
“你別玩了。”
omega眼尾猩紅,向來冷漠的臉龐被潮紅填滿,沈清疏的眼尾墜着一滴淚痕,將落未落的眼淚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
墨色的長發有些凌亂的鋪散在肩頭,頸肩的細汗隨着呼吸不斷顫抖起伏,就好像一塊冰塊包裹的糖果一樣,外面冷硬的殼子即將融化,馬上就要露出甜蜜的內里。
裴南斐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也許是因為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的緣故,女人的意識反而清醒了一些。她看了裴南斐一眼,轉身把自己整個埋在被子裏,半點都不肯讓她輕易看到,
沙啞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
“我不能打抑製劑。”
也許是在忍耐發//情熱,沈清疏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我之前使用抑製劑的次數太多,上次去體檢的時候醫生特地叮囑過,為了身體健康着想除了必要情況以外都不能使用抑製劑。”
她之前的每次發//情期基本都是靠抑製劑熬過來的,這東西對沒有伴侶的omega缺少副作用,可是沈清疏畢竟很早就被裴南斐標記了。她用的次數越多,對身體的損害也就越大。
現在更是到了一針也打不得的地步了。
“剛才那些話是我在神志不清醒的時候說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今晚的事就到此為止,等我明天好了再說。”
“麻煩你換個房間睡,我一個人挨一晚上就行了。”
與平常如出一轍的語氣,客套、拘謹、疏離。
裴南斐撇了撇嘴,覺得完全沒有剛才那個抓住她的胳膊,讓她不準離開的沈清疏生動可愛。
也許是見她沒有反應,沈清疏沙啞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你...你快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女人蜷縮在床頭,雙腿併攏,纖細的脊背隨着話音一顫一顫,好像在竭力忍耐着發//情熱一般。
沈清疏忍得辛苦。
可是意料之中的開門聲並沒有出現,回應她的是alpha身上辛辣的苦艾酒氣味,
“唔——”
天旋地轉之間,omega纖細的腰肢被一把擒住,一雙溫熱的手緊接着按在她的身側,裴南斐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沈清疏那雙纖長白皙的雙腿不安的垂着,又因為驚訝而微微掙動。可是裴南斐抱她抱得很緊,她掙不脫開,只能像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被迫環着裴南斐的肩膀。
從這個角度向下望去,女人流暢的背部線條一覽無餘,濕漉漉的睡衣緊貼在她的身上,反而勾勒出兩條振翅欲飛的蝴蝶骨,
沈清疏嚇了一跳,
“你...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你喜歡我這樣抱你嗎?”
“或者說,我這樣抱着你,會讓你舒服一些嗎?”
如此單刀直入的一句話,打亂了沈清疏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陣腳。
話音剛落,女人頭頂那條淡綠色的情緒值便猛然一顫,攀升得更加迅速了。
就像一隻堅硬的河蚌,防備心是她堅硬的外殼,只有撬開這層外殼,才能看到沈清疏柔軟的內里。
沈清疏捂着雙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不...不喜歡。”
好感度+1
“真的...不喜歡。”
好感度+1+1...
alpha的信息素味道激得她有些頭昏腦脹,可是沈清疏不惜掐着自己的大腿逼自己保持清醒,她的家教不允許她在任何人面前暴露出柔弱脆弱的一面來,即使這個人是她的alpha。
可是她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裴南斐能不能...能不能先放過她?
那雙充滿水汽的眸子可憐兮兮的抬了起來,因為走投無路所以只能選擇示弱,可是殊不知正在這種時刻的脆弱反而會激起捕獵者更深的欲///望。
回應她這番懇求的,是變本加厲探進衣服里的手,
“你要...你要幹什麼?”
她的腦子裏昏昏沉沉,連呵斥的話也說的軟軟柔柔,潛意識告訴沈清疏現在裴南斐想做什麼都使得,區別只在於裴南斐想與不想,可是她還沒做好準備,她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是幹什麼的,她有點怕,臨危不亂的外殼就快要化掉一半了。
“你猜我要幹什麼?”
回應她的只是alpha低低的笑聲。
毫不正經的語氣,聽得沈清疏有點委屈。
衣扣悉數解開,
“你走...你走...”
沈清疏的腦子裏一直很矛盾,從裴南斐把大床讓出來給她后開始,她心裏便揣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她清醒的時候萬萬不敢直面這些心思,可是現在突如其來的發情期攪得她腦子一團亂麻,有些藏在內心深處得想法反而利落的冒了出來。
裴南斐嘖了一聲,
omega細白的手緊緊抓着她的衣領不肯鬆手,那雙被水汽填滿的眼睛失神的看着她,明明滿心滿眼只有裴南斐一個人,嘴裏卻依舊說著難聽的拒絕的話。
口是心非,就一點都不可愛了。
“真的就這麼不喜歡我?”裴南斐笑道,
“那好,我走。”
說完,她便起身。
處於大腦宕機狀態的omega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自己從一個溫暖舒適的懷抱里重新回到了大床上。
沈清疏的眼前一片模糊,她感覺到苦艾酒的味道離她越來越遠,裴南斐的腳步聲也響了起來,
不行。
她費力的坐起身,拽住裴南斐的衣袖,
“你...別走。”
處於發//情期的omega最需要alpha的撫慰,更不用說是沈清疏這種發//情期從來都靠自己硬抗的工作狂人。
因為情緒激動的原因,淚水霎時間蓄滿了她的眼窩,跟斷了線的淚珠似的順着白皙的面頰滾了下來,沈清疏幾乎從沒在別人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那雙向來不含情緒的眼睛裏寫滿了委屈,這委屈不是裝得,而是發自內心的委屈,於是比旁人都值得憐愛。
“剛才不是還一個勁兒的要我走嗎,怎麼現在又不願意了?沈清疏,你可真難伺候。”
她點了點omega的唇瓣,
“要是碰上那種神經大條的alpha真的一走了之,我看你可怎麼辦。”
裴南斐笑着把她重新抱在懷裏,
“躺在床上大哭一頓?”
“這不像你的做派,老婆,你只會趴在被子裏,偷偷的哭。”
alpha的手指在女人的唇瓣上肆意描畫著,那裏是如此的柔軟,卻時不時總會吐出些難聽的話來。
“我說的對不對,老婆?你連哭都不敢讓人聽見,以前沒有我的那些發//情期你是怎麼度過的,一個人躲在床上,偷偷的全身上下一起掉眼淚?”
一句調侃,但是沈清疏現在卻聽不明白。
裴南斐把沈清疏濕漉漉的睡衣換掉,沾上水的床單也一起換掉,然後把她放進了被子裏。
“好冷...好熱,我好怕...”
omega蜷成小小一團,在kingsize的大床上更顯得可憐,女人柔軟的聲音跟小刷子似的掃在裴南斐的心頭,她沒說話,嘆了一口氣,脫掉衣服。
鑽進被窩裏。
肌膚相貼的瞬間沈清疏便叫了一聲。
alpha的體溫正常,正好中和了她身上的燥熱,苦艾酒的味道從裴南斐的脖頸處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明明是一如既往的苦澀味道,卻對此刻的她有着無比的吸引力,
“你要幹什麼?”
腰線被人收緊,沈清疏訥訥的抬頭,顫抖的推了推alpha,
裴南斐笑了笑,攥住她那隻驚懼的手,
“放心吧,不是對你意圖不軌。”
沈清疏現在身體虛弱的要死,連抑製劑都不能打,出格的事情更是一概都不能做了。她收了收手上的力氣,把人抱得更緊一些。
緊一些,更緊一些...
信息素在兩人之間不斷傳遞着,沈清疏感覺自己之前所有的不適和難耐頃刻間都被撫平了,裴南斐吻着她後頸的腺體,壞笑着開口問道,
“現在還要我走嗎?嗯?你不說我就真走了?”
沈清疏迷迷糊糊的把自己埋進她的頸間,兩隻手搭在她的胸前,乖巧的在她懷裏輾轉反側,
“不要...不要你走。”
相貼的肌膚帶來源源不斷的熱意,像浸在一團無比包容的溫水中一樣舒適愜意,於是原本縈繞在她心頭的恐懼和寒冷都消散了,她從來沒有過這樣奇妙的體驗,以至於不可置信,以為自己身處幻境,
她抬頭,湊在裴南斐的頸間,迷茫地說道,
“這是哪裏,為什麼會這麼熱,我會死嗎?”
一滴生理淚水順着她的眼角滑落,被裴南斐愛憐的悉數吻去,
她吻一下,沈清疏便顫一下,裴南斐的心便也跟着顫一下,
“馬上就好了,乖乖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就都好了。”
裴南斐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你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