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感謝支持正版
於星洲回到教室里緩緩坐下,嘴裏還帶着一陣水蜜桃的清香甜味兒。
“都怪你,我本來想扔掉它的,結果你倒好直接給塞進嘴裏了。”
惡靈有些生氣。
於星洲眉眼微彎,用舌尖舔了舔,感受着唇間沾滿的甜意,他轉而問道:
“不甜嗎?”
惡靈突然被他的話噎住了,然後不自在地道:
“也就一般般吧,又不是沒吃過。”
惡靈嘴依然很硬。
怎麼會不甜呢,因為這顆糖可是夾雜了別樣的意義,對於於星洲來說太特別了。
不僅僅是物理意義上的甜。
見景池走了過來,於星洲立馬低下了頭,又是那副勿擾的樣子。
景池卻是笑了笑,知道對面人沒有表現的那麼難以接近。
他只是有些好奇這個案子警.察會怎麼定論呢?
幾天後,在警.察進行了全面例行訪問之後,最終還是以意外死亡結束了這件事情,而其中的奇怪之處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最終成為了一樁怪談。
當然李澤的父母可是不滿意,來學校里鬧了幾次,最終以學校賠錢為這件事情的終結。
因為這件事情,整個班級里都消停了很多,大家都安安靜靜地學習着。
而景池和於星洲也算是非常愉快地相處了一周,當然這是景池單方面的愉快。
又是一個星期一的下午,景池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
但是一直很守時,努力扮演乖寶寶的於星洲,卻沒有準時來上課。
他心裏有些疑惑:
\&t;系統,於星洲人呢?\&t;
系統最近算是隨叫隨到,它回答道:
“回宿主,根據查看,反派被經常和李澤一起混的那幾個男生堵在了廁所里。”
一聽這話,景池臉色立馬變了變。
他很快就舉起了手,裝着肚子疼的樣子,朝着講台上的老師說道:“老師,我想去上廁所。”
老師在台上無奈地擺了擺手。
景池出了教室以後,快步走到了廁所旁邊,自從這個廁所出現過命案之後,在這一層樓的同學都很少來這裏上廁所,他們寧願走遠點去別的廁所。
所以這也是這幾個人選擇欺負於星洲的絕佳地點。
果然一走近,景池就聽到一副流里流氣的聲音:
“快說啊,李澤是不是被你給咒死的?”
“怎麼不會說話啊,難道成了啞巴嗎?”
於星洲的身體被他們堵在角落裏,低着頭並沒有回答,他緊緊地靠在身後的牆上。
他們相互對視,看着少年畏畏縮縮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男生的手直接捏住了於星洲的下巴,強迫他抬起了頭。
於星洲一直低着頭,沒有人發現他的長相其實很出眾。
男生盯着少年略帶精緻的面容,眼裏閃過猥瑣笑意:
“別說這個小雜碎長得還挺好看的,難怪是一個同性戀,不如我們把他扒光了衣服,拍照上傳到論壇上去。”
一聽他的這句話,他身邊的幾個人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好像這個主意不錯。”有人附和道。
“正好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男生,竟然這麼慫。”
說著這幾個人就圍了上去,伸出手要扒少年衣服。
於星洲緊緊攥着他自己的衣服,隨之瞳孔微縮,眼白逐漸消失。
但是好像沒有人發現這個異樣。
就在這個時候,景池直接咳嗽了兩聲:“呦,你們不上課在幹什麼呢?”
這幾個人也沒想到在上課時間,這個廁所還會有人。
“關你什麼事情?”
這幾個男生停下了動作,畢竟還有人在,他們還不敢這麼正大光明,領頭男生率先回過了頭。
而在最裏面的於星洲則是皺了皺眉。
怎麼這人永遠來的這麼不是時候,很耽誤他發揮,真是太愛多管閑事了。
下一刻,就感覺自己失去了身體的主權。
惡靈:???
“你不用我去解決他們嗎?”他這還沒待熱乎呢。
於星洲輕聲回道:“這次就不用了吧。”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景池身上。
雖然有幾分底氣不足,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莫名相信這個人,好像心底有什麼東西隱隱指引着他。
惡靈表示,這不是他,他要被自己蠢死了。
那邊景池繼續道:
“嗯,是不太關我的事。”
“那你不趕緊滾,小心我們連你一起揍。”男生惡狠狠道。
景池也不知道一個十七八的少年,哪來的這麼大口氣。
惡靈永遠不忘抓住機會,開始煽風點火:
“你看,他都說不關他的事了,還是讓我來吧,我保證,讓他們都永遠留在這裏。”
於星洲垂下了眼眸,眼睫顫了顫。
“是嗎,他也是假的,對嗎?”
“對對對。”惡靈連忙道,生怕於星洲反悔。
結果下一刻,景池卻又慢悠悠道:
“但關我同桌的事,那就是我的事。”
少年眼睛立馬微亮,也不管惡靈了。
惡靈:啊啊啊啊,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惡!!!
幾個男生瞬間變了神色,隨即好像想通了什麼,其中一個人帶着嘲笑道:
“哎呦,罕見啊,竟然有人幫他出頭,難道你們上過床了,那他sa不sa啊?”
這人話音一落,其他幾個人立馬笑了起來,猥瑣的目光在景池和於星洲面前流轉。
景池只感覺耳朵受到了很大的污染,現在的高中生說話竟然這麼臟,之前的李澤已經夠過分了,沒想到這次還能更過分。
“呵,我看你的嘴是想洗洗了。”
景池表情很冷,他直接走了過去,抓住了剛才那個說話人的手腕。
手指一用力,慘叫聲立馬從那個男生嘴裏傳了出來:
“疼疼疼,要斷了。”
下一刻男生就被景池拽到了洗手池邊,一把將人的腦袋按了下去,打開水龍頭,開始直衝他的腦袋。
“沖乾淨了沒?”
“艹,你tm的,我...”
景池又把這人的腦袋往下按了按,漫不經心道:
“看來是沒沖乾淨啊。”
旁邊的幾個人都被景池的動作整懵了,有人想上前阻止,景池懶懶抬眸,帶着幾分威脅:
“你也想來試試?”
這話一出,立馬把那個人給嚇了回去。
五分鐘后,景池把男生拉了起來,男生劇烈地咳嗽着,腦袋已經變得有些不清醒了。
景池把人給扔了回去,那幾個人立馬拖着男生就走了,頭都不敢回。
感覺景池就是一個魔鬼。
實際上,他們應該感謝景池救了他們的命。
景池嘆了口氣,有些鬱悶。
其實他是不提倡以暴制暴的呢。
他抬眸,視線落在了靠在牆邊,神色帶着迷茫的於星洲身上。
今天是周一,有升旗儀式,大家都是統一正裝,此時少年的衣領被剛才的人弄亂了幾分,露出了一點瘦弱的肩膀。
景池走了過去,不知道現在的是小惡靈,還是小可憐本體。
他抬手,拿開了少年緊緊攥着衣領的手。
本以為這人會拒絕,但沒想到於星洲卻很自然地鬆開了手。
景池微垂眼眸,用手指把少年凌亂的衣領擺正了,用指尖一點一點撫平了上面的每一分褶皺。
一不小心,手指觸碰到了於星洲裸.露的肌膚,少年身體微顫。
景池收回了手,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
於星洲捏着自己的衣服,他搖頭,嘴唇動了動,但聲音卻很小:
“沒事的,還有謝謝你。”
要不是景池一直盯着少年,很可能會錯過他的感謝。
他笑了笑:“沒關係,畢竟我們是同桌嘛。”
隨即想到什麼,他拍了一下腦袋,有些頭疼道:
“我和老師說出來上廁所的,結果去了這麼長時間不回去,回去一定得遭盤問,我們還是等下課再回去吧。”
於星洲乖巧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景池以為於星洲不會說話了。
卻沒想到,少年在他身邊,帶着幾分不好意地小聲道:“我好羨慕你。”
景池扭過頭,
重複了一句:“羨慕我?”
於星洲輕輕地嗯了一聲。
如果曾經的他有景池這個能力,是不是就不會一直被欺負,也不會走上那條路了,然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景池手落在了少年的肩膀上,他沉聲道:“你抬頭看着我。”
於星洲聽話地抬眸,景池認真的樣子映入了他的眼帘,他能在那雙漂亮的眼眸中看到屬於自己的倒影。
景池一字一頓道:“你不需要羨慕我,我們都是一個普通人,你被欺負不是因為你不厲害,而是他們太壞了,需要被改造的是他們,而不是你。”
正好,景池的話剛落,下課鈴就打響了。
“而且,現在有我在,以後有事記得叫我,畢竟我們可是同桌。”
還是以後還是最親密的人。
當然,後半句話景池只是自己在心裏默念了一下。
交流結束,景池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隨後走了出去,於星洲跟在他身後。
“唉。”惡靈嘆氣,不能直接解決剛才那些人讓他可是太難受了。
卻沒想到於星洲突然對他道:“他的指尖是暖的。”
惡靈:“???”
這重要嗎,一個活人手是暖的,不是很正常嗎,要是冰冷的,豈不是和他是同類了。
“他說以後有事可以找他。”
惡靈聽着於星洲帶着喜悅的話,心裏有些苦澀。
雖然他剛才因為景池的動作,有幾分欣賞他的那股狠勁。
但惡靈真得不想讓本體再受傷了,他已經很脆弱了。
有了希望才會有失望,那從一開始就不要有希望最好。
他惡狠狠地警告道:
“他只是騙你的罷了,你等着吧,以後他就不管你了。”
結果,他就和本體失去了聯繫。
惡靈:???
.
十分鐘后,惡靈才重新和於星洲建立了聯繫。
惡靈很生氣,非常生氣。
哪有人為了別人拋棄自己的。
“你不要說那些話了,我不喜歡。”
罕見的,那個怯懦的少年,竟然有這麼強勢的時候。
惡靈張了張嘴,最終只是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他不是妥協了,他只是想找機會,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
兩天沒到,景池就被那個最髒的男生的家長找了。
老師一臉頭疼地看着景池,而當事人卻表現得非常淡定。
他們推開門走了進去,裏面坐着一個中年男子,大腹便便的。
旁邊正坐着那天為首的那個男生,臉色有些蒼白,一看到景池眼神立馬變得惡狠狠的,還帶着幾分得意。
“是劉一楠父親是吧,您先別生氣,這可能是個誤會。”
班主任先說道,伸手卻是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意。
畢竟誰不知道,這劉一楠的家長慣是會胡攪蠻纏了,再加上上面有點人,更是一般不把人放在眼裏。
而這個劉一楠也是一個混不吝的,三天兩頭惹事,大家都習慣了。
而且對於景池,班主任還是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
“就是你,讓我兒子在水池邊沖水,害得他回去立馬就發燒了。”
男人凶神惡煞地盯着景池,帶着質問。
景池也沒有否認,直接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他表情淡淡的,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班主任心裏大叫一聲不好,這種人在沒有理的時候還理直氣壯呢,現在有了理,那更是得理不饒人了。
景池卻冷冷問道:
“那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兒子幹了什麼事情呢?”
劉一楠聽到這話,臉上浮現了幾分心虛。
男人也了解自己兒子的德行,轉而霸道地說道:
“我不管我兒子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而你做的事情,你剛才承認了那就是事實。”
“我給你兩條選擇的路,一條呢,你退學,第二條呢,那就是和我兒子道歉。”
男人的語氣彷彿學校就是他家開的一般。
景池感覺有些無語。
而劉一楠卻很是幸災樂禍了,他高興地在他爸耳邊出着主意:
“爸,別呀,只是簡單道歉怎麼夠呢?我那天可是燒了一晚上,必須讓他跪下給我道歉。”
他說得那是一個堅定,彷彿篤定了景池不敢反駁,臉上滿是得意,還夾雜着痛快,彷彿已經想像到景池跪地求饒的樣子了。
劉父一聽,竟然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轉而對着景池說道:
“對,我兒子說的很對,你跪下給我兒子道歉,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他一臉大發慈悲的樣子。
班主任一聽這話,臉色立馬一變:“劉爸爸,你這說話也太過分了,不過是孩子間的小打小鬧罷了。”
劉父卻怒而拍桌,也不給班主任好臉色:“我過分,我這有什麼可過分的。”
“趕緊的吧。”劉一楠手環抱在胸前,一臉看熱鬧的樣子。
他的視線突然移到了門外,那裏有一雙黑黝黝的眸子,在看到那雙眸子的一瞬間,他腦子裏再也沒有了知覺。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變化。
景池聽到他們的話,覺得可笑,臉上帶着不屑。
感覺真是奇.葩一家人
還沒等他說話,就看到劉一楠突然走了出來,眼神直愣愣的,好像失去了光彩,失去了神智一般。
他“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景池面前,邊磕頭邊說:
“是我不對,是我錯了,我道歉,我道歉。”
劉父被自己兒子的這一出給整蒙了,他較忙走了過去,想要拉起劉楠,嘴裏念叨着: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劉一楠卻是用力地甩開了劉父,而劉父的體積又比較大,重心不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不知道劉一楠為什麼突然洗心革面了。
景池卻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他朝門外望去,那裏好像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好離開。
班主任見形勢翻轉,抓住這個機會,就上去打圓場:
“既然劉一楠同學主動道歉了,那這件事就這樣掀過去吧。”
結果,跪在地上的劉一楠猛然站了起來,嘴裏嘟囔着: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不停地念叨着,邊說邊朝窗戶的方向走了過去,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大家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劉一楠直接拉開了辦公室的窗戶,一躍而下。
“啪”地一聲,是人體降落碰到地面的聲音。
這裏可是六樓,摔下去大概率是不能活命的。
辦公室里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
尤其是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劉一楠父親,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兒子跳了樓,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樓下,血液順着男生的腦袋緩緩鋪滿了地面,旁邊不小心路過的人,直接尖叫出聲。
‘於星洲’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看着地下的人,唇角微勾。
“多好,這才是他的真正歸宿,我們的桌子上又可以多一個小木偶了,真棒。”
腦海里另一個人遲疑地問道:
“他會不會發現是我們做的事情?”
‘於星洲’微眯了眯眼,肯定道:“當然不會了。”
那人鬆了口氣,忍不住喃喃道:“我怕他會害怕我。”
‘於星洲’聽到這話,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然後語氣陰森,帶着點誘惑地說道:
“沒關係,如果他害怕你的話,我們也把他製成木偶,這樣他就永遠不會離開你了。”
下一秒,惡靈就被從身體裏頂了出去。
“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少年臉色有些難看,然後有些失落地道:“我只是想有一個朋友罷了。”
惡靈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但他不想自己難過,因為本體難過,他也難過,最終妥協道:
“行行行,我不打他主意。”
惡靈卻沒有注意到,少年微微勾起的嘴角。
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其實他自己都是因為於星洲而產生的,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所以自己拿捏自己好像再容易不過了。
而另一邊,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從車上下來了醫生,看了看劉一楠的情況
,可惜地搖了搖頭,然後用白布遮住了身體,把他搬到了車上,連同把昏迷的劉父也給抬走了。
短短不到一個月,學校接連出現了兩個命案。
整個校園都有些風聲鶴唳。
景池一時感覺內心有些複雜。
他也知道劉一楠死的真正原因,可是卻不能說些什麼。
因為他沒有那個立場,他沒有經歷過少年的絕望,怎麼能讓他輕飄飄地去說原諒呢。
畢竟當初沒有人想過放過少年,那現在於星洲也不想放過任何人,多麼理所應當。
景池看着外面的天,感覺變得越發沉悶。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放任於星洲繼續把這場殺.戮持續下去,不是他同情這些人,而是他心疼少年本身。
那些人其實都是於星洲心魔的一部分罷了,這也是他一直徘徊在這所學校的原因。
隨着一個人,又一個人的死去,少年並不會解脫,而是會逐漸徹底走向毀滅。
他會陷入這個無盡重複的幻境中,直至徹底失去神智,變成墮靈,再無以後。
景池覺得他能做的,就是給這個本來灰暗的記憶,重新染上色彩。
而且,他和系統問過了,只要於星洲能解開心底的執念,他就可以再把少年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是景池的最終目標。
景吃回到教室的時候,看到於星洲正坐在座位上。
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對着身邊的人帶着試探地問道:
“劉一楠跳樓自殺了,你有什麼感覺嗎?”
少年被他的話問得一愣,握着筆的手都忍不住攥緊了幾分,露出了有幾分蒼白的骨節。
景池裝作沒有看到少年的異常,只是靜靜的注視着他,隨後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於星洲搖了搖頭,把手放在了膝蓋上。
他反問道:“那你有什麼感覺嘛?”
少年忍不住用指尖扣着膝蓋,帶着幾分緊張。
景池沉思了一下,彷彿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然後回答道:
“我感覺有些不正常,他應該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少年臉色驀然一僵。
“可能他一時想不開吧!”景池又給了自己解釋,因為他看到於星洲有點慌亂。
但他卻又繼續說道,像是在和自己說,又像是說給少年聽。
“其實死亡太容易了,死了的人死了就死了,但是活着的人,卻一直被他們影響着,這才是最難的,尤其是心底有執念的人,會更累的。”
景池話裏有話。
“是嗎?”於星洲喃喃道。
惡靈這時立刻冒了出來,嚷嚷道:
“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做這件事情,只會開心痛快,看着他們痛苦地死去,不是我們最期待的嗎?”
“可是,我好像並沒有感覺多快樂。”於星洲突然說道。
“你,你不快樂嗎?”
惡靈彷彿被於星洲這句話傷到了。
景池見於星洲在走神,停下了想要說的話,突然感覺語言對於於星洲太單薄了,他好像不應該說太多。
他笑了笑,轉而道:
“你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吧。”
於星洲遲疑地看着景池,最終緩緩點了點頭。
少年獃獃愣愣的樣子,透漏着一絲可愛。
景池沒忍住,揉了揉少年的腦袋。
這下,於星洲徹底不再想剛才的事情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景池的動作上。
“對不起啊,如果你不喜歡,我下次不這樣了。”
景池剛想要抽回來,少年卻握住了他的胳膊,用頭主動蹭了蹭他的手,然後睜着水潤潤的眼眸,朝他一字一頓道:
“沒,沒有不喜歡。”
畢竟別人都不會願意主動接觸他的。
景池卻被於星洲的動作萌翻了。
也幸好,他們兩個人坐在最後面,加上最近氣氛緊張,也沒有人關注他們,不然又要引來風言風語了。
惡靈不屑表示:嘖嘖,這不是我,沒眼看。
但實際上,他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只是一點點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