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逛完孫嘻嘻的學校，她還要留下收拾東西，揮手送別了白芙他們。
錢多多站在校門口忍不住伸個懶腰說道：“中學啊……”似乎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回憶。
他放下手問道：“學神你們去哪？”
白芙依舊吐出熟悉的字眼，“打工。”
“那你呢？”錢多多問齊舒雲，順便說道：“我也沒事，要不送你們一程？”
“不用了。”齊舒雲反應很快地說道。
“那學神呢？”錢多多又問白芙。
白芙還沒來得及回答，齊舒雲就抬起胳膊搭在了白芙的肩膀上，很哥倆好的把人攬進自己的懷裏說道：“她也不用，我們應該是一道的。”
錢多多眼睛冒出問號。
齊舒雲不想讓他知道白芙在酒吧打工，攬住白芙轉身揮了揮手說道：“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錢多多愣愣揮手，同時心裏奇怪道：學神和轉學生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此刻晚霞燒紅了天，頭頂的飛車絡繹不絕，微風撫面，齊舒雲主動放開了手，白芙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餓不餓？要不要我們先吃點東西，你再去打工？”齊舒雲問道。
白芙沒有拒絕，距離她打工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
齊舒雲和白芙在附近隨便吃了點，兩人分別。
看着白芙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齊舒雲微笑着搖了搖頭，她身後出現一道黑影。
“真想不到你會吃這種平民食物。”
齊舒雲不置可否，她眼睛微眯了一瞬，又恢復了日常的吟吟笑意，“人走了嗎？”
“走了，想必還帶着您對王不滿的罪狀。”
齊舒雲冷嗤了一聲。
她的好妹妹，正想努力扳倒她，這種機會她自然要把自己對王的不滿表現出來。
“那段演技，真不知道您是真情實感，還是假的。”
齊舒雲轉身離開，“有關係嗎？”
“沒關係。”對方攤手。
“開車了嗎？”
對方狐疑地看向齊舒雲，“您的護衛呢？”
“讓他去辦了點事，你送我回去。”齊舒雲語氣慵懶。
“是是是，大人。”對方無奈應道：“感情我跑來是給您當開車小弟來了。”
齊舒雲只是懶洋洋地揚唇一笑，藍眸在夕陽下閃閃發亮。
水晶宮內，杜贊皇帝耐不過小女兒露西娜的軟磨硬泡，忙完了一天的政事被拉去穹頂喝茶。
露西娜是一個白膚金髮藍眼的美人，完美地繼承了杜贊皇帝的血統，她坐在那裏喝茶看起來就高貴典雅極了。
“父親。”露西娜展露笑顏說道：“姐姐回來已經有一個月了，是不是該把她介紹給大家？”
杜贊皇帝苦惱道：“她說要先去上學，對舞會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露西娜放下茶杯，她身子坐正，身上自然流露出溫柔的氣息，沖杜贊皇帝揚唇道：“不如把姐姐的歡迎舞會交給我辦吧，姐姐回來這麼久，總要給她一個驚喜。”
杜贊皇帝讚歎地看着露西娜，“你總是這麼的善解人意。”
露西娜端起茶杯，擋住自己嘴角莫名的笑意。
天漸漸暗了，白芙趕到酒吧換上制服，她剛要出休息室，林雪柔不好意思地叫住了她，“昨天謝謝你。”
她雙手併攏，異常的不好意思道：“今天下班了，能請你吃飯嗎？”
白芙搖了搖頭。
下班太晚了，她明天要起很早去超市換班。
林雪柔咬住唇有些慌亂道：“啊，我們只是想謝謝你……”
白芙想了想說道：“白天可以嗎？”她對林雪柔說道：“太晚了。”
林雪柔像是鬆了一口氣，她急忙點點頭，“當然可以！”
白芙沖她微翹起嘴角，“那就明天下午。”
約好時間，互相交換了智腦聯絡號。
領班路三進來拍了拍掌，“該工作了，不要再閑聊了，客人們都到了。
眾人魚貫而出，林雪柔走到路三的耳邊了說了什麼，她沖白芙展開個笑顏，白芙沖領班點點頭，出了休息室。
今天跟昨天差不多，只是那個奇怪的女人又來了。
她照樣坐在吧枱前，只是安靜地喝酒，然後一如既往地拒絕所有搭訕的人。
今天的鋼管舞娘沒來，酒吧里放着安靜的音樂，大家低聲私語，氣氛曖昧。
白芙只賣出了幾杯酒，酒保又打趣她，她也只是安靜地笑了笑，坐在吧枱邊，旁邊傳來凳子擦地的聲音，那個女人只喝了一杯就急匆匆走了。
白芙掃了一眼，在地下發現了一個東西，她站起身蹲下撿了起來，是一個胸牌，上面寫着“鹿藏冬。”
她剛站起身，剛才已經消失的女人，又出現在她眼前。
她說道：“原來在這。”
白芙把胸牌遞了過去。
“謝謝。”鹿藏冬接過胸牌，順帶附贈一個迷人的笑容。
“我請你喝一杯。”她又說道，似乎又不着急走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
白芙再一次感受她的奇怪。
她迎上白芙深黑的目光，打個響指說道：“來杯初雪吧，送給我的這位小友。”
順便坐到了吧枱。
酒保看起來跟她已經很熟了。
“不是着急要走。”
鹿藏冬撥弄了一下頭髮，“不需要我了。”
她撐着臉頰，眼神迷離地問道：“你說愛情是什麼？”
酒保笑道：“你又為情所困了？”
鹿藏冬嘆息道：“是一直被困。”
兩人閑話家常幾句，初雪做好了，酒保放到白芙面前，白芙嘗了一口，跟初戀完全不同的味道，帶着淡淡的酒氣，一股清涼從嘴蔓延到咽喉，最絕的是初雪的顏色，透亮的藍色上覆蓋著一層濃厚的白雪，就像是蔚藍的海面上落下了一層雪。
酒保又去忙去了，鹿藏冬左手托着腮問白芙：“為什麼選擇在這裏工作，你看起來跟這裏很不搭。”
兩人見了三次，這還是第一次如這般的閑聊。
因為鹿藏冬的前兩次慷慨，也或許是因為現在店裏的氛圍正好，白芙看着初雪淡淡說道：“我需要錢。”
鹿藏冬定定看了她半會，然後竟然笑出了聲。
“她也這樣說過。”
她狀似無奈道：“你真得很容易讓我想起她。”
鹿藏冬伸手，智腦手環上亮出聯絡號。
“我之後會很忙，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找我。”
她臉上笑容真摯，白芙頓了頓，還是抬起手腕對準她的智腦添加了鹿藏冬。
鹿藏冬看了眼時間，和白芙坐在吧枱前小酌了幾杯，直到醉眼朦朧，才腳步不穩地消失在了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