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月的魅魔26
……
看着少年的模樣,宿壑沒有任何克抑下去的意圖。
少年纖細的腰際被指腹捏握着,那力度幾乎有些讓他過於細嫩的皮膚覺得有點痛了,但是從紋路傳來的熱度反而在這種略凶的握法中順和了片刻。
少年被口勿住的時候,寶石莓似的紅眸模糊中睜大了點,而被不那麼輕柔地故意咬了下脣瓣時,無意識地有點想要後退少許,而腿側已傳來陌生又燙惡魔的觸感。
“我沒說你能躲。”那清晰又在此時若落在耳際的微暗聲線道。
……
少年醒來的時候,先是感覺自己腿有點酸痛。早上揉揉眼睛睜開眸時,低頭看看,發現自己的腿線側是紅的,腰上依稀有幾個未消退的指印。
少年有些想起宿壑把他抱在了腿上,雖然他不太明白是做了什麼。
少年手撐在床靠前坐起來,準備下床時,停住了。
宿壑從隔間走出,看到少年愣愣一會兒,又微皺下眉地低頭看的模樣,抬步走來。
“好了,差不多要去下一個城市了。”他例行來牽握少年的手。
等走到少年跟前,也停了一下。
紅了。
雖然知道是他造成的,時間也稍微久了一些,他也實在沒想到少年腿側會紅成這樣。
因為本身是細軟雪白的皮膚,那種被磨過的顏色就更為突兀,顯眼,也更為……
宿壑看了一會兒,離直接低下頭去大概只有毫釐距離,察覺少年看到他暗下的眼下意識往後縮了點。
雖然親會效果更好一些,但少年現在這樣多半也不會乖乖讓弄,就先處理了帶着人走吧。
宿壑一邊以指覆上泛紅的地方,一邊開口警告道:“別動,不然會更疼。”
少年石榴色的唇抿了下,不動了。
宿壑從半俯下起身的時候,少年膝蓋試着互相觸了觸,腿-間確實碰到也不痛了,只是仍然紅紅的。
然後有一個口勿落下來,雖然已經被這樣忽然親了很多次,少年也依然沒有適應,每次都像被忽然捉住的小動物。
稍微吃了口甜點的宿壑舌忝了下唇,站起身。
烏髮紅眸的少年彷彿乖巧地跟在年輕男人身後,其實仍舊被綁住了手腕。
等到了停着的車上,少年不知道這是第幾輛無主的交通工具了,但是一直駛往一個方向不變。
車行的道路是筆直的公路,沒有多少顛簸,少年在微微的車身搖晃中慢慢睡着。
中間被口勿醒了一次,似乎是年輕男人下車買了些水和食物等補給停留時順便來動在後座睡着的他。
年輕男人剛剛喝過水,於是少年現在脣角被染上了透明的水漬。
少年因為被弄醒“唔”了聲,但之後也沒更多反應繼續閉着眼睡著了,不知道故意到後座來動他的人看着怎麼想。
晚上一般在距離最近的旅館休息。位置不巧,汽車旅館,青年旅館等類都有,不過如果房間中的床被質量太差,宿壑會不知道從哪搬來一床新的。
少年慢吞吞爬上床窩在裏面,大部分時候也會被重新薅出來,除了親之外,腿有的時候也會被弄紅,雖然第二天被綁架者拇指擦過就不會疼,但這並不是隔天不會再次變紅的保證。
這樣連續幾天沿同一方向的公路行駛,經過的人煙越來越稀少,灰塵也時有厚重。
視野中的景象停住,後座的車門打開,然後少年被撐在後座按着口勿了一下。
等少年重新被放開抬頭,石榴色的脣瓣這段時間總是比往常紅,微微腫着。
這是一個加油站,但前後都是公路車道,兩側無房屋,看上去有種荒蕪感。
加油木倉連在油孔上加油,宿壑已獨自開車門走下,往便利店附近買些簡單的補給。
在這種偏僻的途徑加油站,偶然碰到其餘車輛的概率很小,而此時站內有另一輛,是輛更專業的大型露營車。
同樣下來補給的五六個旅友看到仰頭飲了口礦泉水的年輕男人,熱情地走近攀談閑聊,其中一個往停在後邊加油的車上指了一下。
“哥你那邊車上坐的……?”
八-卦是人們永遠喜歡的話題。
年輕男人實在生得太好,好得不像平常人,即使只是偶然碰見,也讓人不由自主對他升起探究欲。
他笑了一下。
“他是我的小戀人,我是他的‘綁架者’。”
聽上去像是情侶間的小情丨趣,但無人知曉這是實情。
露營車邊其中幾個原本暗暗向他投去視線的女性雙眼的注目黯了,大大咧咧的男人們聞言卻吹了聲口哨,打趣調侃了幾句,甚至還開了點帶顏色的玩笑。
宿壑沒回應,唇角似乎一直帶着笑容,只是喝完水,就回到了車的駕駛座。
少年被親后睡了一小會兒,後來聽到那邊一大群人起鬨說笑的聲音,才迷迷糊糊又醒了會兒,看到宿壑回到駕駛座,想道是不是又要開車往下一段路了,前座的宿壑卻忽然從前探身到後座來,口勿了他一下。
少年舌頭有點麻,嘴脣腫的地方被吮口勿過一遍,痛感像是減少了點,但是宿壑離開之後,似乎更腫了。
少年伸手摸了摸,看上去表情有點鬱悶。
這樣偶爾停下來補給加油,三天後,抵達了最後的目的地。
那是一個邊陲臨海小城,碧空如洗,如果離海岸線近,能偶爾看見白色海鷗。
這一次宿壑沒有隨意找一個旅館,而是租了一間小房子。
少年對臨時住所沒有什麼要求,但房間能遠望到地勢更低的海灘。
他現在對蜜酒巧克力已經淡忘了,只有腹部的紋路有時會忽然熱起來,不過這期間前後,宿壑已經壓下來對他動手動腳。
宿壑大部分白天會離開,不過放他在屋子裏的時候沒綁住他手腕了,還擱了一個唱片機和幾張唱片。
少年有的時候一隻惡魔睡覺,有的時候聽一遍唱片。
全部都聽過幾遍了,少年就坐在窗台上慢悠悠地晃腿。雖然他不可以出去,但是吹吹風也很舒服。
臨海城市,連風都帶着海水的氣味。
這天宿壑回到樓下,仰頭看見少年坐在窗台上,也沒說話,眯着眼看了少年一會兒。
未多久傳來門鎖開的聲音,一雙蒼白修-長的大手捏着少年的腰就把人抱下來了。
抱下來,也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不過晚上少年的腿又紅了,這次疼的時候宿壑沒用指節,而是低頭口勿了一遍,磨出的痛就立刻消失了。
不過被口勿那部分細嫩的皮膚太叫少年畏羞了,抿唇好半天不願意看人,晚間還想從臂彎里往外撲騰,當然被輕易地鎮壓了。
宿壑隔天另外帶了幾張唱片回來,這裏面有少年最喜歡的《星星奏鳴曲》。小惡魔一天聽好多遍,就少去坐在窗台上了。
而在第十天,年輕男人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閃着淡金色光芒的盒子。
宿壑彷彿剛剛從海邊回來,身上,黑髮上都有一股浸過海潮的氣味。
他沒有費多少時間,流暢地將那個圓盒中的液體為底和另外幾樣稍顯奇異的原料調在一起,變成了一種淺藍金色的半透明液體。
盛在那個小圓盒子裏,有一種聖潔與褻丨瀆不分明之感。
少年被放到床丨上,T恤衣擺被掀開。
那是一隻白色的筆刷,少年被柔軟的刷毛觸碰到腹
部的時候有點癢,動動下意識想掙扎,可是被宿壑哄了哄摁住了。
嚴格來說宿壑並不算哄,更像是一種臨時性的誘-騙,還在少年胸前親了一下,讓青澀敏銳的少年軀體忽然僵住。
不過隨着筆刷一筆筆緩緩地挪動,小惡魔小腹上的紋路慢慢被模糊,稀釋,然後消退。
少年紅眸眨巴眨巴。這個紋路他路途中曾經悄悄試圖借清水用力擦洗過,擦到腹部的皮膚快破皮了也沒有掉,現在……
他看着那個心型帶翼的紋路漸漸退去,而那種攢住他,並一直持續帶給他古怪不可控熱意的異樣也逐漸被剝離,消失了。
而僅僅是注視着這個過程,少年便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抵抗的潮丨水般的疲憊感。
雖然脆弱的腹部還露在外面,少年的眼皮也逐漸沉重下來,最後小小的唇微微開-闔,睡熟了。
“小豬。”把紋路完全抹去,最後將淺藍金色的半透明液體也擦凈的年輕男人看着少年熟睡的模樣,笑了一聲。
笑完,他在少年微微張開的唇上親了一口,得到睡夢中的少年被打擾后皺下眉的反應。
宿壑眉梢揚了揚,每次看到這隻小惡魔睡着時模樣似乎很乖巧,這時候又知道了是錯覺。
他看着被擦洗過還沒有把衣擺拉下的小腹,那大片細白泛粉的嫩軟皮膚,是真的極具誘-惑性。
更何況宿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不經心地另取了一根黑色筆刷,有一搭沒一搭地慢慢沿着那嫩-生生的小肚臍上划著圈。
少年覺得癢得難耐,想要翻過身避開這心懷不-軌的挑弄,腰腿卻都被一隻手摁住了。
黑色的筆刷很快塗出了一個黑色愛心。那和之前紋畫上霪紋的位置相似,但又有差別。
睡着的少年似乎沒有感覺到威脅性,雖然很癢但被按住了也沒奮力掙扎。
宿壑於是以少年雪白的小腹皮膚為畫布,慢慢描出了一個圖案,不過這次心型兩側是深黑色的魔紋,仿若某種特殊象徵的紋飾,又如兩側蔓狀將愛心纏繞其中,縛着中央美而脆弱的珍寶。
到最後一筆的時候,宿壑的筆刷停了。
這一筆就交給那傢伙算了,補完還是擦掉,隨便他怎麼干。
至於少年早上醒來,看到身上新的花紋的時候,有些生氣覺得宿壑在他肚子上亂塗亂畫,不過沒有其他奇怪感覺,暫時沒有空去管。
因為今天一天宿壑都黏着他。要說黏着,不確切,但少年就是這麼覺得的。
少年被允許出門了,慢慢走向海邊。
彼時天空明凈,若千頃琉璃。少年站在海邊吹了一會兒風,覺得比坐在窗台上的時候更潮濕一些。
海水隔了半晌翻湧起來,把少年露在外面的腳打濕了,於是他還是走了回去。
晚上少年摸了摸那個魔紋一樣的紋路,隱約覺得有些印象,但不是霪紋那類可怕的事物,更像是某個變了形狀的紋章。
而且本來中間不應該加愛心的。
少年看了看,有點鬱悶,那樣的筆刷往肚子的中央畫,他本來應該被痒痒到不會睡着的。
不過他也沒機會再糾結這個圖案,因為晚上他被束丨縛在年輕男人的臂間一動也不能動,好像個大型娃娃。
他撲騰了一會兒無果,於是也逐漸睡著了。
第二日早上醒來的時候,少年的腿又紅了,而這次宿壑不僅非要俯下丨身去用脣覆著消去疼痛,還要強按着他口勿個不停。
少年到這天多多少少學會了點換氣,還是教逗弄時被逼着學會的,但也架不住宿壑現在連續親他,從舌尖到舌根都完完全全被勾-纏吮口勿過一遍,麻到抽去了他幾乎所有力氣不說,嘴脣現在應該也被像果凍甜點一樣嘬
過了一遍……
那樣產生的聲音讓少年完全地面紅耳赤,他從來沒有被這麼流-氓地對待過。而且這一親就幾乎一個上午,少年從醒來就什麼都不能做,就被這麼按着親。
要不是這些天宿壑在他身上下過禁制,會暴露身份的本形惡魔角,翅膀和尾巴都不會顯出來,現在即使是甩尾巴小惡魔也要狠狠地把這個人抽幾道印子出來。
真的完全是個壞傢伙。小惡魔紅着眼尾,眼裏都是霧意地想。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那個少年想念很久,雋冷的眉目從徑直扭開把手進門的頎長身影半光中顯出來。
面孔極相似,但神韻完全相反的年輕男人從仰躺着的少年身前半撐起,舌忝了舌忝薄脣,對門口的清雋身影露出了一個挑釁的惡笑,又俯下丨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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