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自抑

難自抑

“聽到沒有?回答。”

許雲秋被人抱着晃了一下,腳尖在半空中落不了地。

“不要,”許雲秋搖頭,他從來沒怕過沈鶴洲,這會兒被男人抱着惡狠狠地威脅,突然有點害怕了,“我會乖,不會再亂動了……”

他們還沒有完全和好,不能就這樣有寶寶,這樣不好。

今天晚上的沈鶴洲有點凶,耳邊傳來的粗重呼吸,讓許雲秋現在腦子有點混亂。

他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都跟着他呼吸的頻率被打亂。

懵懵懂懂之間許雲秋好像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於是掙了掙被男人攥緊的手腕,“我要下去,我要回房間去了。”

沈鶴洲這才緩緩鬆開他的手,卻在許雲秋挪着要站起來時又用力按住了他的腰,“再陪我坐一會兒。”

“我現在還不要懷,”許雲秋轉頭瞧他,“我要走了。”

聽到他的回答,沈鶴洲又覺得自己好笑,滿肚子的火氣還沒能消,長吸了口氣,才有些無力地把腦袋埋進許雲秋的頸窩。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明明許雲秋現在就是在耍自己玩兒,他竟然還順着許雲秋的話說,“不碰你,再陪我一會兒。”

餓了這麼久,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偏偏他沈鶴洲這會兒還得裝什麼聖人君子,說出去要被那些人笑掉大牙。

他自己光明正大領了證的老婆,結婚半年了竟然還沒抱過。

真糟糕,老婆好香好軟。

許雲秋哪裏知道他在想什麼,見人真只是抱着自己沒有動彈,覺得他應該是累了,也就坐在那兒乾等着。

男人的頭抵在自己頸間,許雲秋微微側過頭,臉就能碰到男人的頭髮,有些癢。

他伸手摸了摸沈鶴洲的腦袋,男人攬着他腰的手忽然間更是用力,卻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他們難得能這麼安靜相處一會兒,許雲秋覺得自己這趟沒有白來,林海灣教自己的這些,好像真的挺有用的。

周一見面,他要去謝謝林海灣。

雖然剛才沈鶴洲真的很兇,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揍了。

“你晚上來做什麼?”

沈鶴洲開口問他,“來找我總要有個理由,說吧,想求我什麼?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他的聲音悶悶的,唇貼着自己的耳後那塊皮膚傳來,很近很近。

許雲秋覺得癢又覺得此時莫名心慌得厲害,心臟噗通噗通跳着快要從胸腔里出來,他想躲開又沒能躲開,只好窩進男人懷裏,把自己縮成一團。

沈鶴洲被他這個動作弄得連氣都沒了,把人從懷裏提起來重新抱好,“不說?”

沈鶴洲低頭望着他,“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許雲秋就是想過來多跟他親近親近的,能有什麼事情。

真要說什麼的話,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倒是後來想到要坐在他的腿上,是因為林海灣說可以試試沈鶴洲是不是不行,許雲秋才突然這麼做的。

事實證明他並沒有什麼不行,也不用去醫院看病,許雲秋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再沒什麼要說的了。

“我沒有想求你什麼,”許雲秋說,“我只是擔心你。”

“擔心我?”

說是給許雲秋一個求情的機會,但要是許雲秋真的說了什麼幫許雲霖求情的話,沈鶴洲想,他立馬就叫人把許雲霖宰了。

沒想到許雲秋最後脫口而出的卻是這個。

不知道他是心眼太多,還是說就沒想過幫許雲霖說話。

沈鶴洲這幾天才知道,許雲秋的小腦袋瓜里似乎總是有許多的奇思妙想,說出的話總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這會兒聽見許雲秋這麼說,就算是再被耍,他也忽然生出幾分期待,想知道許雲秋接下來會說些什麼了,“說說。”

許雲秋搖頭,“我只是來瞧瞧你是不是身體健康的。”

沈鶴洲:“我的身體在你看來哪裏不健康?”

許雲秋又想起林海灣說,有些話不能明着說,那樣傷人自尊,他性子直,不太明白這些人情世故里的彎彎繞繞,想着林海灣既然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一開始覺得這事兒不好說,但現在知道沈鶴洲沒問題,說出來應該也不會傷他自尊了吧。

自己總不能騙人,或者隱瞞不說,既然都說了要和好,那夫夫之間坦誠相待才是基本的互相尊重。

許雲秋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我就是來瞧瞧你生理功能是不是健康的。”

此時的沈鶴洲不僅臉黑,而且還眼前一黑。

他怎麼也沒能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老婆質疑自己不行。

這是什麼世道,看得到吃不到就算了,怎麼還要被拐着彎罵呢?

沈鶴洲沉默了,許雲秋覺得不對,問,“你生氣了嗎?”

“你說呢?”

男人反問得很快,幾乎沒有給他回答的時間。

許雲秋就被男人封住了雙唇。

第四次接吻,許雲秋見怪不怪,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他被男人一抱,背抵在了男人的手心壓在了辦公桌的邊緣。

許雲秋掙了一下后,就安分地主動攬住了對方的肩膀。

沈鶴洲隨之罵了一句什麼,他沒聽清。

只知道唇上的吻更加粗魯了起來。

他其實並不抗拒和沈鶴洲接吻,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就不抗拒。

沈鶴洲故意為難他,“我生氣了,你說怎麼辦?”

“我不知道,”許雲秋努力讓自己不要那麼惹人討厭,“但是我聽話……”

“嘖,”沈鶴洲本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此時連眸光都變得有點凶,聲音跟着變得又粗又沉,“許雲秋,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我現在真想‘弄’死你。”

暮色沉沉,書房裏只有沈鶴洲的手指翻着書頁的聲音。

許雲秋窩在他懷裏睡著了。

他拉了一下快要落在地上的毛毯,把懷裏的小青年蓋得嚴嚴實實。

那本厚重的書頁翻了一頁又一頁,說是在看書,沈鶴洲卻一個字都沒看進腦子裏,手指機械似的翻着書頁,眼睛卻落在懷裏的人身上。

許雲秋的長睫濕潤,被淚水沾成一小簇一小簇的,方才哭得起勁,這會兒鼻尖跟着紅,唇也跟着潮濕艷麗。

沈鶴洲也沒想為難他,他從來都沒想為難過他,只是這人就在自己面前,就難免起了壞心思。

他伸手,用指腹抹開許雲秋眼角的潮濕。

正想起身將人送回房間去,那支落在桌腳的手機在這時候亮起。

沈鶴洲起身的動作頓了一下,垂眸一瞧,是方才與許雲秋爭弄之間,從許雲秋口袋裏不小從滑落的手機。

來電顯示:雲霖哥哥。

沈鶴洲眯了眯眼,看向懷裏的人,眼裏的愉悅頓時消減。

哦?

怪不得晚上來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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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炮灰他是大佬掌心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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