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這褲子穿得太高了。”……

59. “這褲子穿得太高了。”……

法國和南淮相差了七個小時,時溪那邊是早上,顧延州這邊已經是傍晚。

天際的霞光從淡淡的淺紅色變成了緋紅,整個頂層辦公室被曼妙的光影籠罩,斜陽透過落地大玻璃窗射進來,會議桌上散落的文件也鋪滿了絢麗的顏色。

男人慵懶地窩在真皮大椅里,筆直的兩條大長腿交疊搭在桌上,底下的椅子一搖一晃,手上忙着刷手機,時不時就從其他軟件切回到微信,點開唯一置頂的頭像。

還是沒有新消息。

譚平敲門進來,見顧延州這副毫無形象的模樣,輕手輕腳地將文件放在他的辦公桌,俯身靠近看他的手機。

“噢喲,咱們的顧總又在想老婆了?”譚平眼神曖昧道,“今天開會就見你心不在焉的,原來是因為嫂子沒回微信啊。”

顧延州瞟了譚平一眼,將椅子轉向落地玻璃,不想理會他。

譚平瞧着男人那副傲嬌模樣,輕嗤道:“都是結過婚的人了,還不讓說啊。想當年嫂子一走就是幾年,天天見你失魂落魄的,現在你們都結婚了,難道還怕她跑了不成。”

男人仰頭看向頭頂的晚霞,沒頭沒尾地來了句:“半小時不理人了,搞什麼,有那麼好玩嗎。”

譚平:“......”

看不下去了。

譚平正想放下文件出去,就聽到顧延州喊住他,“今晚叫上他們一起打球。”

“哦喲,不是想老婆嗎?”

譚平最看不得顧延州天天想女人的這個死樣,非得抓着來嘲諷幾句:“你這麼想嫂子,幹什麼不飛去法國啊?順便一起度個蜜月。”

“她不讓。”

顧延州抓了把耳根,皮膚那塊都有些泛紅了,他悶聲道:“你以為我不想啊。”

說完,手機突然響起——“溪溪給你發微信啦!”

“......”

譚平差點吐出聲。

顧延州急急忙忙點開微信,看到時溪終於回復了。

時溪:【直播還是錄播小視頻啊?[對手指/]】

顧延州:【視頻通話,想什麼呢?】

時溪:【啊,可是......我家老公管得嚴,我們可能要偷偷摸摸的。要是被他發現我看其他野男人洗澡,他會打屎我的。[弱小無助/][哭泣/][小可憐/]】

顧延州啞然失笑:【行,那我錄成小視頻?】

時溪:【可是,你堂堂時顧科技的總裁,怎麼可以玩擦邊呢?】

“......”

譚平還站在辦公室里,看顧延州那笑得不值錢的樣子,無可奈何地站在原地輕嘆,分外嫌棄道:“顧延州,你這副模樣,嫂子知道嗎?”

“幹嘛?”他轉過身,“她早就知道了。”

男人從手機里抬頭,眼瞳黝黑深邃,宛若一顆黑曜石,橘黃色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將他臉部稜角的輪廓暈染得格外溫柔。

“先跟你說聲抱歉。”

嘴上是這麼說,但顧延州的臉上卻毫無愧疚的意思,“你家那位是被我家這位拐走的,最先的起因是我。”

譚平滿頭問號,“嫂子出去玩是因為你?你是不是犯了什麼錯?”

“嗯。”

顧延州驕傲地昂起頭,臉上一副有了家室就可以嘚瑟的表情。

“——你嫂子嫌我太黏人了。”

......

十分鐘后。

時顧科技最頂層的會議室傳出咆哮聲,整個玻璃門彷彿要被聲音震破,裏面陸續還傳來互相推推搡搡的聲音。

盧一悟和吳興師兄攔着譚平,快要攔不住了,連忙將費志瀛拉上,“小費,你快點過來,他們兩個因為女人打起來了。”

費志瀛連忙擋在顧延州面前,“譚總,有事好好說嘛。”

譚平被攔着,氣得雙腿在地上亂蹬,食指指着顧延州,“還要說什麼!嫂子跟我家倩倩姐妹連心,她倆一起走都是因為顧延州這個黏人精!”

顧延州靠坐在椅子上,隨手鬆了松領口,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怎麼?還給你驕傲成這樣,很自豪是吧?”

一想到周倩倩臨走前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譚平更加欲哭無淚,“你說你顧延州是有多黏人,嫂子才會受不了跑出去玩?還帶上了我家倩倩!”

見男人今天的領口扣得整整齊齊,譚平終於明白過來,“嫂子在的時候,你的領口從來都是松的,領帶也不好好系!今天倒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啊,你是故意的吧。”

顧延州輕哂,“你嫂子喜歡,我能怎麼辦。何況她今天又不在,我要帥給誰看?”

“......”

譚平和其他人一起翻白眼。

“騷死了你!”

男人把玩着手機,頗為無辜地看他們一眼,隨後從椅子上站起,拍了拍費志瀛的肩膀,“你今晚過來跟我們一起打籃球。”

小弟弟喜出望外,“真噠?顧哥哥,我真的可以跟你們一起嗎?”

“可以。”

譚平大為震驚,“費志瀛,你居然叫他顧哥哥!你不是他的情敵嗎?你不是最喜歡你的時溪姐姐嗎?”

費志瀛亦步亦趨地跟在顧延州身後,回頭看向他,“譚總,cp粉你聽過嗎?我就是時姐姐和顧哥哥的cp粉。”

“什麼屁屁粉?”譚平都服了,“你這小屁孩在說什麼啊?”

顧延州攬上費志瀛的肩膀,心情很好,“別理他。”

盧一悟見狀,連忙鬆開譚平跑到顧延州身邊,伸手推開費志瀛的手,小聲道:“顧大佬,我也是你跟嫂子的屁屁粉。”

小弟弟言辭糾正,“是cp粉!”

“噢,聽錯了。我還以為是什麼新詞呢。”

三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會議室轉角,只留下吳興師兄和譚平兩個人。他們倆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對方,氣得互相放開。

吳興師兄撇了嘴,“五個人怎麼打球?”

譚平整理身上都起褶皺的衣服,朝他輕嗤:“現在好了吧,誰讓師兄你剛才攔着我。我們就應該將顧延州那騷狗揍一頓!”

......

晚上七點。

籃球場上空的室外籃球場照明燈大開,明明晃晃的燈光落下來,將五個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拖曳出五道長長的陰影。

顧延州一身黑色的運動背心,長腿分開坐在觀眾席上,雙手捧着手機,一個字一個字敲着,主動給時溪報備:【寶貝,我在打球。】

時溪還沒回復。

他繼續很乖地問她:【你呢?你在幹嘛?】

盧一悟在底下喊他:“顧大佬,快來打球啊,就缺你了。”

男人慢吞吞地從座位上起身,視線片刻不離手機屏幕,生怕錯過時溪第一時間發來的消息。

譚平氣得將球砸在地上,“最討厭結了婚的男人,天天黏黏糊糊的算個什麼事兒!顧延州能不能有點出息?”

吳興師兄睥睨道:“你不也結婚了,還說人家。”

“那我也不像他這樣黏着老婆啊!”

“......”

沒多久,時溪終於回複信息了。

【在看花花。這裏有一處私人莊園,主人特別熱情,還帶我們看了他親手種的鳶尾,挺好看的。】

【圖片】

【你快去打球吧,我繼續玩了。】

顧延州點開她發來的照片,看到整個屏幕被紫紅色的鳶尾花覆蓋,唇角滿足得勾起一抹弧度,這才念念不舍地將手機放下。

上了場。

譚平就一直追着顧延州往死里打,見他無精打採的,像是沒什麼興緻,速度逐漸也慢了下來。

最後場上只剩下三個人。

兩個老婆不在身邊的男人失魂落魄地走到觀眾席,隨便找個地方就躺下了。

顧延州將手機舉到頭頂,目不斜視地盯着手機屏幕,跟旁邊的譚平說起話:“我家那位挺愛玩的。”

“我家那位也是。”譚平輕聲嘆氣,“怎麼我們倆蜜月都沒度,家裏那位就先手拉手一起出去玩了。”

“娶了個不愛回家的女人。”

“男人真慘。”

吳興師兄跟兩位小弟弟正玩兒得起勁,精力十足,彷彿年輕了十歲,結果轉頭見兩個大老爺們躺在地上傷春悲秋,氣得叉腰喊他們:“喂,你們倆,用得着這樣嗎?”

“......”

“我們三個單身狗都沒說什麼呢。”

顧延州將手機揣進兜里,從旁邊拉起譚平,“走,喝酒去。我跟未婚的人已經沒什麼共同話題了。”

“你放屁。”譚平罵罵咧咧地從地上起身,“我已婚也跟你沒什麼共同話題。我家倩倩出去一趟要是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國外的男生,你顧延州要負全責!”

前面的男人輕嗤:“譚平,你對自己也太沒信心了吧。”

結果他們剛在旁邊的酒吧坐下,顧延州就開始研究時溪的朋友圈,將她兩分鐘前發的照片一張張放大,凝眸細看。

譚平還湊近跟他一起,兩雙眼睛都快瞪到屏幕上。

“這個角度不對,她們兩個不是自拍,誰給她們拍的?”

“外國人?”

“我放大他們的眼睛,眼瞳可以反光......好像是個男的。”

“顧延州,你是福爾摩斯吧?怎麼看,讓我也瞧瞧。”

半晌。

“......還真是個男人,你覺得會是誰?導遊?路人?隨行的朋友?”

“你發個微信問問。”

“你發。”

“我才不發。免得你嫂子又說我黏人。”

服務員給他們遞上酒,兩個男人將酒杯擺在旁邊也不喝,一個勁兒地盯着手機屏幕。最後決定各找各的老婆,試探她們的反應。

時溪:【路人幫我們拍的呀,怎麼了?】

周倩倩:【忘了,導遊吧。】

“......”

口徑不對。

有蹊蹺。

顧延州推開譚平,直接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鈴聲響了好久才被人接起,時溪的臉龐出現在屏幕中央。

背影的畫面不斷搖晃,光線模糊晦暗,周遭還傳來激烈的音樂打碟聲,混在在一起的歡呼聲,以及男男女女之間攀談的聲音。

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娛樂場所。

譚平連忙跟顧延州湊到一起,擠在同屏幕前,問:“嫂子,你們這是在哪裏啊?周倩倩呢?”

“紅磨坊啊。”時溪連忙拉上周倩倩一起入鏡,“法國最有特色的地方啦,一生必來一次。我們這裏有人帶的,很安全。”

時溪一張精緻的小臉上畫著閃亮亮的眼影,尤其是被酒吧的燈光一照,那雙靈動的杏眼彷彿會說話似的,極為艷麗動人,怎麼看都是個嬌俏可愛的小女人。

見譚平眼睛也盯着屏幕,顧延州趕緊將他的腦袋一把推開,不讓看了,“滾,看什麼看,找自己的老婆去。”

“......”

屏幕里傳來時溪的笑聲,背景的音樂淡下來,她似乎是走到了一個安靜點的地方,清甜的嗓音也從視頻里清晰響起:“怎麼樣?我出去旅遊的第一天,沒人在你身邊是什麼感覺?”

顧延州見她玩得那麼嗨,一點都沒有想他的樣子,故意嘴硬道:“還行吧,反正我也沒有怎麼想你。”

眼見着時溪一張小臉癟下來,“哦,這樣呀,那我們再見吧。”

“......”

譚平翻着白眼湊到屏幕前。

“嫂子,你別聽他瞎說。顧延州快想死你了,今天魂不守舍的,還說你出去旅遊是因為他太黏人了。”

“......”

“顧延州今天打球不認真,玩了十分鐘就喊累,說要休息,三分球十個只中了兩個,平時都是百分百的。”

譚平的臉被推開,還要繼續道,“他還說自己是個可憐的男人,愛上了一個不愛回家的女人。”

時溪笑得更歡樂了。

顧延州大拇指按下靜音,把手機反過來蓋在桌上,一把揪起譚平的衣領,惡狠狠地警告道:“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譚平呸他一聲,“你還要什麼面子?難道嫂子還不知道你的德行!”

兩個男人糾纏一陣,再次回到各自的女人面前。

“你們玩到幾點才回去?”顧延州喉結滾動,此刻的安全感極度缺乏,“我見好多人搭訕你,時小溪你怎麼這麼受歡迎?”

時溪眉眼彎成一個月牙,眼尾的閃光片像星星點綴一樣,“你怎麼知道有好多人搭訕我?”

“我猜的。”

“哎喲,猜得挺準的嘛。”

“......”

譚平也好不到哪裏去,哭喪着個臉看向顧延州,“倩倩說,她今晚被十個男生搭訕了,還有外國人專門下載微信,就為了加她好友。”

“......”

酒吧枱上的清酒搖晃,倒映着兩個落寞男人的臉。譚平拿上酒杯一飲而盡,最後還舉起來,將杯口往下放,“男人真慘。”

顧延州像個等待高考成績出分的學生,緊張地捏緊手上的酒杯,“時小溪,今天一共有幾個男生搭訕過你?”

“嗯......”時溪掰着手指頭數了數,“二十五、六個吧,不多。”

二十五、六個。

不多。

......

不——多——

顧延州拿起手中的酒杯跟譚平碰了碰,仰頭一飲而盡,倒放着空酒杯舉過頭頂,烈酒灼燒嗓子,火辣辣的一片。

譚平瞧着他慘兮兮的模樣,好笑問:“顧延州,你也借酒消愁了?”

“滾。”顧延州死要面子地補上一句,“說明我家那位魅力大。”

“......”譚平翻個白眼,“顧延州你這都什麼自尊心啊,還攀比上了!”

轉頭見顧延州雙手捧着手機,向對面那人輕哄:“回酒店,今晚給你看好東西,行么?”

“什麼好東西?”

“直播。”

譚平聽不明白,見他們兩個打着啞謎,好奇問了句:“你們是在**嗎?我怎麼聽不懂。”

男人見時溪一口應下,連忙起身要離開。

顧延州折返回來,臉上還挺得意,口吻教訓道:“說了你也不懂。聰明的男人會懂得誘惑自己的女人,讓她的視線只集中在你身上。”

譚平:“?”

-

紅磨坊是巴黎著名的歌舞表演廳,盛譽響遍全世界,這裏每晚都歌舞昇平,奢靡至極,也浪漫至極,零一年甚至還出了同名的電影。

時溪逛完花市,路過這裏剛好進去看看,誰料到剛好被顧延州抓個正着,還拉着周倩倩一起落水。

盯着屏幕里男人清雋俊朗的眉眼,她從全是男性香水味的夜總會裏出來,終於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氣。

晚風吹散她身上沾染的濁氣,清爽怡人,髮絲輕撫過兩邊的臉頰。

快到十二點了,也是時候該回酒店了。

顧延州的帥臉還在屏幕里,一雙燦若星河的眸子凝着她,眼神溫柔繾綣,非要拉着跟她說話。

“你今天有沒有想我?”

“早知道我就應該設成一個法語版的,外國人聽不懂中文怎麼辦。”

“到酒店后能不能給我打個電話?”

“好想去找你。”

“時小溪!別光笑不聊天!你一天沒跟我說話了。”

司機是當地的法國人,用英文玩笑地說了句:“你男朋友真是我見過最黏人的男人。”

車內響起一陣笑聲。

周倩倩湊過來,悄聲對她道:“譚平今天還問我,是不是因為你嫌棄顧延州太黏人了,所以才特地出來旅遊的。”

時溪無奈地聳聳肩,“我可沒這麼說。估計是顧延州向你家那位炫耀了什麼消息吧。”

“顧總真是兩面派啊。”

她們的酒店在一處私人莊園,四周全是當季盛開的鳶尾花,味道並不是很濃,剛開放時有淡淡的甜膩味,要湊得很近才能聞到。

酒店共分三層,每層有五個房間,旁邊就有一個大酒庄,藏匿着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葡萄酒。

彷彿隔着好遠的距離,都能聞到似有若無的酒香。

她們在夜總會裏玩了一晚上,身上都染上了濃郁的香水味。

兩人回到房間先洗了個澡,把味道都除乾淨了,才慢悠悠地躺下來,給自己塗香噴噴的身體乳。

時溪剛想給顧延州打個電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顧延州同時發來了視頻通話的邀請。

她看了眼周倩倩,掏出耳機戴上。

周倩倩似乎也要跟譚平聊天,於是兩人默契地離開同一個空間,將時間留給自己的老公。

大拇指點下綠色的“同意”鍵。

屏幕亮起,畫面火熱得噴張。男人的腹肌湊得極近,一塊塊分明的鵝卵石狀的肌肉完完整整地呈現在面前,人魚線消失在褲腰。

他還挺會找角度,專門將他窄腰的側面也拍了進去。

平時伸手摸過的地方,那觸感彷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時溪面紅心熱,忍着沒出聲,聽到他的嗓音在耳機里響起。

“你是第一位在線觀眾嗎?”

顧延州低沉磁性的嗓音振動耳膜,還裝模作樣地沉浸在角色里,“新人首次開播,你這邊有沒有鼓勵機制?”

她憋笑,好好地跟他互動:“小手一揮,地雷一堆。”

“這個角度還滿意嗎?”

“鏡頭往左邊一點。發射火箭炮一枚,澆灌五百二十瓶營養液。”

“像不像你平時偷偷摸摸看的......那些小網紅?”

男人一邊按照她說的話調整拍攝角度,一邊還自言自語地嫌棄:“哎,長這麼大人了,第一次幹這種事。”

聽着他小小聲的吐槽,時溪笑得要錘牆。

男人倒是突然嚴肅起來。

“時小溪,你是我唯一的觀眾,聽見沒?”

時溪被他這話撩得心臟怦怦狂跳,咬着下嘴唇,努力讓自己不發出任何尖叫聲,繼續鼓勵他:“啊,就沖你這句話,我得給個深水魚雷了。”

顧延州的鏡頭歪歪扭扭的,還不太熟練,終於在各種調試下,將角度找准了,語氣中還有些無奈:“這樣,夠擦邊了吧?”

“.......”時溪簡直要被他笑死了。

他催促道:“唯一的觀眾,你趕緊評價幾句。”

“角度還是不錯的。”時溪盯着畫面欣賞一番,仔細點評,“第一次開播就有這樣的悟性,確實是潛力無限啊,顧哥哥。”

顧延州得到了誇獎,手指小心翼翼地扶着手機,人也慢慢站遠了些。他還真是很笨拙,也很努力地學着。

估計是在私底下看過那些擦邊小視頻的吧?

不然為什麼這麼會。

不知道他當時看的時候,臉上又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時溪邊想邊笑,聽到他在問。

“這樣,夠滿意了吧?”

“還行。”

時溪咬着手指頭,繼續得寸進尺道:“只是,這褲子穿得......太高了。要是能拉下來一點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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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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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這褲子穿得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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