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抗新娘的姿勢
陽光明媚。
天晴氣爽。
海浪悠閑的打在海灘上,吞吐舒展着浪花,水天一色的天與海清爽乾淨,明快清秀。
放眼望去,沒有一個人,全是最自然最樸素的風光。
除了沙灘上的兩人,和海面上突兀的黃色氣墊床。
陵光以手遮陽舉目望去,除了他們兩個以外,視線範圍內別說人了,就連一點現代化建築都瞧不見。
他登時有了個想法,夜臨探尋一番回來越發給予肯定。
“沒人在。”
只有他們兩個人。
兩個人就這麼躺在氣墊床上,飄飄搖搖飄到了一處沒有被開發過的海域,在颯颯暖風中相顧無言。
系統掐着嗓子怪模怪樣的恭喜:【滴——恭喜主人落難荒島】
夜臨覺得系統壞掉了。
之前的系統話少簡潔,除了報任務只會喊666,儼然是個成熟系統。現在的系統小心眼、陰陽怪氣,還經常懟人。
不過夜臨也不是每次都會搭理它。
他看向陵光:“我們好像落難了。”
陵光答應一聲,毫無疑問,沒有絲毫擔憂,反而又躺了回去,撐着腦袋擺了擺手:“嗯嗯,落難了。”
夜臨:“只有我們兩個。”
陵光打了個哈欠,嫌棄陽光太刺眼將墨鏡帶好。
夜臨:“現在要怎麼辦?”
怎麼辦?陵光翻了個身,覺得夜臨實在是太煩人了。
他一隻神鳥還會被困死在這不成?
他踹了一腳,剛才反抗暴打的行為實在是太消耗體力了,他覺得自己可以睡一覺。
含糊敷衍:“搭個屋子睡覺?”
隨後夜臨就沒有動靜了。
他懶得看他,對夜臨煩的很,被強rua的頭髮亂糟糟的,被他隨便一扒拉準備養精蓄銳,睡醒后叼着夜臨飛回去。
他躺在軟軟的氣墊床上,隨着海浪隨風搖擺,像是躺在搖椅上十分的舒服,溫度也十分適宜,令人昏昏欲睡。
陵光迷迷糊糊間能感覺到氣墊床被人拖動一段,夜臨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東西,很快就走了。
緊接着是一些“噼噼啪啪”的大動靜,在溫暖的陽光下也像是在催眠,可以忽略不計。
呼吸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溫暖的陽光隨着時間漸漸西偏,海浪帶着暮色的夜風徐徐吹來。
陵光再次睜開眼時,他的身上蓋了件薄襯衫,他迷迷糊糊抬眸。
天上暮色微醺,陽光將一整片湛藍的天空熏染成昏黃,與水天一色的波瀾中斂下太陽,徒留最後幾縷黃昏暮光在水面斑駁,遠處的天空早已卷上了夜色。
天上的星子暴露出幾分亮,點綴在星空上,他坐起身打了個哈欠,才發現墨鏡掉在自己身下,他躺着的氣墊床被人拖到岸邊捆了根繩子固定。
夜臨光着半身正蹲在靠近海島密林的地方,背對着他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揉了揉眼,打着哈欠走過去問:“我怎麼不記得這裏有木屋?”
他打開看了一眼,裏面很簡陋,只有木頭搭成的床,一個不能開合的窗戶透着光,能看到外面隨着夜幕降臨逐漸昏暗的密林。
說是靠近密林也不算,這海島外圍是稀稀拉拉的椰子樹,沙子鋪了滿地,走到裏面才逐漸被大葉樹木遮蔽天光,土地也逐漸不見沙石。
夜臨手上的動作結束,將編好的竹凳往旁邊一放,陵光就坐了上去。
“你從哪裏弄來的竹子……”陵光話語一頓,他看了眼粗糙的木屋和地面上明顯拖拽的痕迹,他瞪圓眸子,不可置信的問:“這是你做的?”
“你做這個幹嘛?”他一臉莫名。
白凈的臉上還殘留着熟睡后的紅印,正頭髮凌亂滿臉迷茫的看着夜臨。
像是一隻睡傻的貓貓被突然天翻地覆的居住環境嚇到,狹長的鳳眸略微圓潤,不似之前那般盛氣凌人的凌厲,反而更添幾分懵懂可愛。
夜臨看得手癢,伸手想去摸摸頭。
被陵光打掉手,一臉警惕的往後挪了挪。
被拒絕了,夜臨習以為常,連手都沒收,直接強硬的按住陵光的肩膀,抓着漂亮的長發就開始rua。
他還準備了一把梳子,站起身一邊壓制隨時要暴起的陵光,一邊撈起頭髮梳兩把。
火紅的髮絲不比他的主人,柔順乖巧,偶爾調皮的翹起一縷,只要順兩下就乖巧服帖下來。
反之陵光,他坐在凳子上也不老實,總是蠢蠢欲動想起身打人。
“你還沒說你建房子幹嘛!”再次被男人按下,陵光猛然轉頭被扯得頭皮發麻,憤怒又暴躁的逼問。
夜臨rua着貓貓陵,認真的解釋:“用來住。”
“嗯?你真打算在這破地方過夜?”陵光聞言十分詫異。
緊接着反應過來夜臨是認真的,他居然真的認為他們兩個落難之後只能在這破地方等救援。
陵光不屑一顧,頗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得意,他仰着頭,鳳眸中閃爍幾分得色,哼笑。
“人類思維!”
他一指氣墊床,打了個響指,空中便掀起了風:“本君可以讓這個氣墊床帶着我們怎麼飄來的,就怎麼飄回去。”
夜臨回頭看了看完好的氣墊床,眸色一沉,只是動了動手指,一塊石子飛了出去。
瞬時間,氣墊床破了個口子,瘋狂漏氣,扁成一張大餅。
夜臨回過頭,在陵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非常老實的說:“沒了,走不了了。”
“那是你搞破了!”陵□□得夠嗆,他一下站起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臉上泛起好看的緋色。
漂亮凌厲的鳳眸死死盯着夜臨,陵光快氣炸了,緊接着得意冷笑,高傲的仰起頭,像是怒放的牡丹花:“你出去打聽打聽,我朱雀神君,羽翼遮天,無處不往!”
“以為這種方法就能困住我?你要待自己待,我飛回去!”
他說著就要變出翅膀,讓這傢伙看着自己頭也不回的飛走。
讓他一個人在這見鬼的地方待着吧!
陵光甩臉不認人,轉頭就要走,沒想到腰間突然環上一條胳膊,他臉上怒氣一泄,整個人就懸了空。
夜臨用白天那種頭朝下抗人的姿勢把他抗了起來,默不作聲的往木屋裏走。
“夜臨!!!”
陵光一陣撲騰,反而被捆着雙腿只能像被搶的新娘一樣瞎使勁。
這哪裏是抗麻袋?分明是土匪搶新娘子抗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