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 19 章

劫匪的臉真的綠了,不管不顧地就要去收拾明田信。然而明田信的躲避技巧可是經過養父親自鍛煉的,自然不會被劫匪傷到。

就在這個時候,降谷零手裏的黃色小雞也已經蹦跳着滾落在地。

黃色小雞的個頭實在太小了,起初根本沒有人在意。降谷零也故意做出要去撿的動作,同時一個巧勁兒將黃色小雞往劫匪的方向一甩。他還以為會產生和之前的綠色小雞同樣的效果,至少這樣可以幫幼馴染減輕一點兒負擔。

然而連降谷零自己都沒有想到,黃色小雞居然越滾越大,越滾越透明,最後像是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直接擋在了劫匪和明田信的中間。明田信不再擔心會遭遇攻擊了,而劫匪卻更加生氣了,直接舉起手中木刀朝着黃色小雞刺了過去。

只聽“噗嗤”一聲,小雞意料之中地漏氣了,迅速縮小消失,然而噴出的氣體卻將劫匪嗆得連打好幾個噴嚏。

伊達警官已經被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合力。一起扶着退到後面。伊達航則是拿過幾人手中的小雞,含着恨意就要往劫匪的方向扔,卻被諸伏景光一把攔住。

“別衝動,不能讓對方看出我們的敵意,要假裝一切都是不小心,假裝我們很害怕對方才行。”諸伏景光快速囑咐道。而伊達警官更是一針見血地吩咐道:“小航,假哭!”

伊達航的臉色也綠了,但他只是猶豫了不到一秒鐘,就扯着嗓子乾嚎起來。同時假裝往地上一摔,手中的各色小雞頓時滾落一地。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同時用敬佩的眼神看向他,心中想道:裝的可真像啊,好厲害!

周圍的人這個時候也已經見識過了這些小雞的威力,全都挪動腳步來回躲避。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地勢高低的緣故,彩色小雞們居然全都往劫匪所在的方向滾動過去。

劫匪又氣又惱,正猶豫着是不是乾脆開槍把這些發瘋的小雞提前解決。但是一旦動槍,外面的同伴就一定會衝進來幫忙。那可就太糟糕了,那豈不是證明,自己連幾個整蠱玩具都應付不了?而且連幾個手無寸鐵只會哭的小孩子都拿不下!

不行不行,他丟不起那個人!

劫匪故作鎮定地擺好姿勢,打算待會兒直接一腳把小雞們踢出去。在場的顧客也一個個提着心,生怕下一個小雞的威力太大,會殃及自己。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幾隻彩色的玩具小雞上。就連麵包車裏的劫匪都或是好奇或是無語地看着這邊,並且暗搓搓地期待着便利店裏的同夥在解決之前先倒個霉再說。只有一個人在小聲嘟囔:“怎麼還沒拿到錢?”

然而其他人還沒從這古怪的樂子裏反應過來,從麵包車四周的死角處,突然就有大量便衣警察撲了上來,而且伸手好得遠遠超出幾人預料,很快將他們制服。

便利店裏,明田信一直在注意着外面的動靜,自然立刻察覺到這一變故。他眼神一厲,同時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打了一個他們不久前才約定過的手勢暗號。

三人默契十足,同時開始行動。

明田信用他的暗器手法,直接從貨架上抓出一把糖果,朝着彩色小雞射過去。只見幾隻小雞突然被觸發,紫色小雞炸出一地油脂,讓劫匪腳下一滑頓時摔倒在地;紅色小雞噴出辣椒粉,讓劫匪連連噴嚏停不下來,累得連抬頭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最後一個卻被綁匪一巴掌拍碎,到底沒能發揮出它應有的效用。

綁匪忍着接連不斷的噴嚏,艱難地睜開被辣的紅腫的眼睛,伸手從身後掏出槍。人群頓時一陣驚慌。

然而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卻早準備好了一根長柄拖把和一扇大片的窗帘。二人同時向明田信打出暗號。明田信見兩人準備就緒,於是立刻從暗器手法拋出從貨架上找到的長針,只見寒光一閃,長針深深扎進劫匪拿槍的手腕。

劫匪慘叫一聲,手腕一陣疼痛酸軟,一時間竟然連扣動扳機的力氣都沒有了。下一秒,手中的槍也被打掉,掉在地上的油脂上面,滴溜溜地滑出很遠。

同一時間,諸伏景光用拖把的長柄在劫匪身上狠狠一捅,然後在劫匪伸手去抓的時候迅速收回。劫匪身下的地面本就滑得不得了,被這麼捅了一下,頓時維持不住平衡了,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滋溜溜地旋轉起來。

同時,降谷零手裏的窗帘也到了,往暈頭轉向的劫匪身上一罩,然後三人同時撲過去用抓住窗帘的一角,齊齊地往地上一扣,就開始沿着地面,壓低身體扯着窗帘繞着劫匪旋轉。

劫匪頓時就像是被包袱皮倒着裹起來的包袱一般,被纏在窗帘里徹底無法掙脫。其他人這時候也終於從他們一連串的神奇操作里反應了過來,也紛紛圍過來幫忙。

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劫匪終於被成功制服。等警察終於趕到的時候,便利店裏的眾人已經整整齊齊地站好,面前放着一個被捆成粽子,暈頭轉向雙眼紅腫的可憐劫匪。

眾警察:辦案這麼多年,受傷的犯人見過不少,可是明明沒有受傷,卻被搞的這麼慘的劫匪,還真的是第一次遇見。

大開眼界!

因為明田信幾人的提前行動,伊達航的父親,那位為了救下所有人而依然犧牲自己的尊嚴和健康的伊達警官,幸運地並沒有受到什麼太重的傷勢。

雖然卧床養傷是避免不了的了,但是好在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黑貓壽司表示,比起原本的劇情,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明田信對此很開心,這至少能證明,所謂的劇情原來真的是可以被改變的。他想要救下好友的把握又大了許多。

而經過了一番緊張刺激的巧妙配合,降谷零、諸伏景光、萩原研二、伊達航和明田信五個人,順理成章地就成了好朋友。他們都看到了對方身上那無法被掩蓋的閃光點,同時也證明了,只要是意氣相投的人,哪怕有再多誤會和不解,最終也還是會成為摯友。

當然這是他們長大后才終於看清楚的東西了。而現在的他們,已經各自分開,去做各自應該做的事情了。

伊達航自然是帶着父親去了醫院,萩原研二原本是跟着家人一起來東京的,現在也跟着家人離開了。而明田信則帶着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兩個人,踩着最後的時間趕到劍道館,把再次恢復成普通黑貓的壽司送去寄存后,他們一起去見明田信的那位從不露面的神秘養父。

實際上,明田信能夠見到自己的養父的次數並不多,而且每一次都是匆匆見面,養父的側重點也一直都放在培養和鍛煉自己,提升自己在危機關頭中的存活率上的。

所以從小到大,明田信幾乎不是被保姆照顧,就是自己一個人照顧自己。還好明田信實際上並不算是真正的小孩子,這才能順利長大並且奇迹地居然沒有長歪。

但是即便如此,他和養父之間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因為幾乎每一次見面,養父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嚴肅,但其實對明田信卻非常耐心溫柔。而且明田信可以察覺得到,養父對他的感情是非常濃烈真摯的。對於他來說,這就夠了。

“zero,hiro,待會兒你們見了我養父,千萬不要因為他看起來嚴肅就緊張。他雖然看起來嚴肅,但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人,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的。”明田信見兩位小夥伴兒似乎有些拘謹的樣子,於是開口安慰道。

諸伏景光點點頭,心裏則是想到了自己的哥哥。他的哥哥諸伏高明平時也總是嚴肅着一張臉,看起來讓人不敢親近。然而諸伏景光卻很清楚,哥哥其實非常博才多學,只是過於含蓄又不喜歡錶達,實際上是一個非常溫柔負責的人。

諸伏景光就與哥哥的感情非常好,所以他想,大概阿信與他的養父也是差不多的關係吧?

降谷零快走兩步,並排走在明田信身邊,壓低聲音問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的養父有很多仇家,他有說過為什麼會這樣嗎?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嗯,他的身份比較特別,大概會經常和人打架吧。當然,他具體在做什麼工作自然是不會告訴我的。”明田信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回答。他不能說出養父的信息,也不想欺騙朋友,只好暫時敷衍過去。然而一回頭,他就看到降谷零緊皺着的眉頭,和眼中難以錯辨的懷疑。

“你在想什麼?”明田信也壓低聲音問道。

降谷零猶豫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說。在沒有親眼看到之前,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想法,讓小夥伴兒為難。

等進入了提前約定好的包廂,真的親眼見到明田信的養父之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看着對方手臂上還在滲血的紗布,看到對方側臉上的陳舊彈痕,聞着空氣中瀰漫著的混雜着血腥氣息的硝煙味兒,再想起剛才開門的一瞬間,對方如同利劍一般射過來的凌厲眼神,和周遭幾乎凝固成冰的危險氣息,兩個才十歲的孩子頓時渾身僵硬地被凍在原地。

原、原來阿信的養父,居然是一個這麼可怕的人嗎?他該不會是電視裏經常會演的那種冷血殺手吧?

總之,之前的猜測果然成真了,阿信的養父好像真的不是什麼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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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組又被幼馴染直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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