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第60章
最後釘崎野薔薇他們也不知道五條悟跟兩位校長商量了一些什麼,最後的賽程究竟舉辦的是什麼內容，只看見五條悟回來的時候，一臉蕩漾。
而不管他們怎麼問,都從五條悟嘴裏掏不出一句話來。
於是釘崎野薔薇曾經攛掇着夏油傑去五條悟那裏打聽一點消息來，讓夏油傑哭笑不得。
“只要等到交流會舉辦了就知道會比些什麼內容了吧？”
釘崎野薔薇不滿：“這怎麼能一樣？我就是想提前知道五條老師究竟在交流會上搞了些什麼,別當著所有人的面仍然不靠譜，那可就把我們東京咒高的臉都丟盡了。”
只怕五條悟根本不在乎那些東西。
夏油傑思量着，要如何告訴釘崎野薔薇他其實大概知道了五條悟想做點什麼了。
不過接下來釘崎野薔薇就說：“算了，反正你也是跟五條老師穿一條褲子的人,我也不指望你了。”
說著又自顧離開了。
夏油傑被她這一套話給干沉默了,無奈一笑。
轉頭就遇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拐角聽牆角的五條悟。
“傑怎麼不說？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吧？”
五條悟今天的裝扮又有些不一樣,白色T恤外頭套着黑色的夾克,看着就覺得熱極了。
沒有再選擇戴墨鏡，而是換上了白色的繃帶，這麼罩在眼睛上,使得所有的白髮都被撩了起來，一夜之間就變了另一套髮型。
夏油傑看了一秒，強忍住自己的笑意。
他本來不打算在五條悟面前笑出來的，可是五條悟還要搖晃一下腦袋，讓夏油傑實在忍不住了。
“咳咳，你這個造型……”
五條悟不解：“嗯哼？怎麼了？”
夏油傑笑岔了氣,扶着牆壁說：“你不覺得有點像長得非常繁盛的大蔥嗎？”
五條悟：“有我這麼帥的大蔥嗎？”
他倒是理直氣壯,但是夏油傑笑得更加厲害了。
“你是、認真的嗎？”
五條悟當然是認真的了,他本身就不在意這些事情,但是不甘示弱地指着夏油傑的劉海說：“傑也好意思說別人,你這劉海怪不是也很奇怪嗎？”
夏油傑緩了緩,揮開他的手：“劉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有什麼奇怪的。”
五條悟挑眉：“是嗎？”
打鬧了一會,五條悟總算說明了來意。
“我發現個好東西，帶你去看。”
他這話說的神神秘秘的，讓夏油傑一臉迷茫。
“什麼東西？”
五條悟剛準備拉着夏油傑要走，忽然又改變了想法：“不如我們換一套衣服吧。”
怎麼又要換衣服了？
夏油傑對五條悟跳躍的思緒十分不解，跟不上只能被五條悟牽着走。
五條悟帶着夏油傑回到宿舍，上下看了看他一眼，似乎是在想着要給他換一套怎樣的衣服。
夏油傑退縮了一步，以免五條悟又想出什麼奇葩的想法來，他連忙說：“要換衣服？我自己有衣服。”
學校發了幾套校服，他們平時都是穿校服上下學，平時夏油傑很少有穿私服的時候，不過還是帶了兩套私服來學校的。
既然五條悟想讓他換一套衣服，肯定不想讓他穿着校服出門，夏油傑知道后決定去換一套私服。
結果五條悟拉住了他：“私服不行，你沒帶和服吧？”
和服？來高專上學還要帶什麼和服？
夏油傑一下子被愣住了，朝五條悟投去了警惕的目光：“穿和服做什麼？這也沒有要穿和服的場合吧？”
五條悟
卻什麼也沒有說，轉頭就叫了一個五條族人來：“給傑準備一套和服。”
五條族人看了看五條悟，然後再看看夏油傑，低頭說：“悟大人，現做肯定來不及了，不過夏油大人的身形跟您以前的身形差不多，正好有一套您沒穿過的和服……”
五條悟都沒等他說完，立馬說：“就那一套。”
五條族人頓了頓，其實他還想說，他們為五條悟準備的和服都有着五條家的族徽，如果拿來給夏油傑穿，會不會有別的影響。
不過五條悟都這麼直白地說了，他們也不好意思再問五條悟的意見，立馬讓人拿了一套和服過來。
不出半個小時，和服就躺在了夏油傑宿舍的床上。
夏油傑摸着下巴想着，到底是什麼事情，五條悟硬要他穿着和服一起出門。
難道說又是他們總監會或者御三家的聚會？
可如果真是這種場合，五條悟應該不會瞞着他才對，所以肯定不是帶着他去攪局的。
五條悟也不說清楚，夏油傑注視着床上的和服，最後選擇了換上。
整理了衣袖，夏油傑從宿舍里走出來，發現五條悟也換上了相同款式但是不同顏色的和服。
五條悟的和服是白色，深藍色的花紋鑲嵌在衣擺和袖口位置，顯得高貴又聖潔，再配上五條悟纏在眼睛上的白色繃帶，像極了從卷畫裏走出來的貴族。
當然他一句話就毀滅了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氛圍：“傑這一身也不賴嘛。”
夏油傑低頭看了看自己，五條悟身形定製的和服確實還不錯，不過他稍微感覺胸口有點空蕩蕩的漏風。
從五條族人的話來判斷，也就是說，那時候的五條悟比他的身材還要健壯一點嗎？
怎麼看也不像啊？
夏油傑雙手放進袖口裏，迅速適應了和服的模樣，就算耳朵上打着耳釘，也不能泯滅他此時一副神棍的模樣。
五條悟透過繃帶看過來，別人卻不知道他神色的模樣。
夏油傑沒有注意到，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好了，衣服也換了，該說說接下來準備去做什麼吧？”
一時間沒聽到五條悟的聲音，夏油傑又喊了一編：“悟？”
五條悟也不知道去想什麼去了，慢了一步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這一次出門五條悟還是叫上了伊地知，負責開車的伊地知有苦不敢言，明明不是外出的任務也要幫五條悟開車，他可太難受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並排坐在後面，看着車子並沒有朝着東京的方向開，反而越來越偏了。
這讓夏油傑就更加好奇了，這一趟的目的地到底是哪裏？
回頭看一眼五條悟，見對方抱着手機看得仔細。
夏油傑見狀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只能繼續看着車外的風景。
等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夏油傑抬頭一看，發現他們已經不在城區了，來到了不知道哪個偏僻的鄉間山地，眼前是一條上山的小路，抬頭看上去，發現山頂上出現了鳥居的一個小角。
顯然這裏看着沒人，還是有一條小道可以上山，山上還有一座神社。
夏油傑興緻被提起來，挑眉問：“神社？來這種地方祭拜嗎？”
五條悟已經走在了那條上山的小道上，對夏油傑伸出了手：“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夏油傑注視着五條悟伸過來的手，並沒有搭上去，而是邁步走在了前面：“你這麼說著，我更好奇了。”
五條悟收回手，雙手收攏在寬大的袖子裏，欣欣然跟上。
上山的路看着有些荒涼，石板路上沒有多餘的雜草，看着就像是經常有人走過並且經過維修的。
這麼偏僻的
地方居然有一座神社，讓夏油傑覺得有些意外，特別是感受到山林之中傳來各種聲響，不僅是動物的叫聲，還有從上而下吹拂着山澗的微風，讓人感受到一片寧靜。
踏在石階上順勢而上，在山下看見的鳥居終於近在咫尺，走上參道進入神社內部，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讓人矚目的滿牆的繪馬。
看來就算是偏遠一點，前來祭拜的人還是很多的。
不過夏油傑再次看着五條悟，難不成他們穿着這幅模樣，就是來這個地方祭拜的嗎？
五條悟似乎知道夏油傑在想什麼一樣，對夏油傑搖了搖頭。
然後兩人沒有進入祭拜殿，而是轉而走了一條小路，神社此時似乎沒什麼人，沒人阻止讓兩人順利走了過去。
就在夏油傑好奇到達頂點，忍不住想要問他們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也停止了發問。
只因為穿過小路來到後山，他注意到了一條盤旋在眼前一座小山上的龐大咒靈。
蛇一樣的鱗片，鹿一樣的大角，巨大的眼睛此時緊閉着，似乎是在沉睡，一呼一吸吹動着吻邊的鬍鬚。
那是一條虹龍盤旋在山上睡覺！
夏油傑驚呆了，這才意識到五條悟為什麼會帶他來這裏。
這是夏油傑惦記已久的虹龍啊！又能飛又能防禦的超實用超炫酷的咒靈。
五條悟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時已經不用他多說什麼，夏油傑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夏油傑往前走了一步，也許是感知到了咒力的存在，本來在沉睡的虹龍立馬睜開了雙眼，眼珠子聚焦在夏油傑身上。
夏油傑腳步一停，發現虹龍並沒有第一時間攻上來，也放緩了敵意。
虹龍盤旋着小山挪動了一下，巨大的腦袋朝着夏油傑湊上來，似乎是想要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又或者是聞一聞夏油傑的味道。
夏油傑也是膽大包天，任由虹龍看來看去，又聞來聞去。
虹龍眨着眼睛，做完這些事情以後，仍然沒有選擇進攻，而是拱了拱夏油傑。
夏油傑一開始還不明白什麼個情況，見到虹龍身軀已經離開了山上，整條龍都出現在自己身邊，那比起虹龍巨大身軀而言顯得有些小巧的爪子抓着地，像是降落在自己身邊一樣。
這個時候五條悟走了上來：“龍這個物種是人類對未知事物恐懼而塑造出來的，這個咒靈也是因此而形成的，不過龍這種東西天然被人類所崇拜和尊敬，所以才形成了這樣一個對人類沒有惡意的咒靈吧。”
夏油傑回頭，五條悟就站在他身後注視着他。
“你就是為了這個隱瞞了一路？”
不過夏油傑確實感到挺驚喜的，這可是虹龍啊，哪個人不喜歡騎着龍到處飛。
偏偏五條悟還說：“雖然跟虹龍有關，不過不止如此。”
什麼意思？他這句話難道說接下來還有更多驚喜？
五條悟：“它似乎是在邀請你上去，你難道不想要體會一下嗎？”
夏油傑當然想了，一向穩重的他難得有些激動，不過臉上還是十分沉穩的。
他坐上了虹龍的背脊，發現這麼寬大的背脊甚至能坐兩個人。
夏油傑想也不想地對五條悟說：“上來，我們等會可以坐虹龍回學校了。”
這個模樣，像極了計劃着借虹龍逃課的從前的自己。
往事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之中，許多記憶頓時如同氣泡一樣接二連三地浮現了起來。
五條悟還記得自從星漿體事件以後，虹龍被伏黑甚爾祓除了，連逃課都不曾發生了。
“悟？”
聽到夏油傑一聲叫喚，五條悟迅速回過神來。
他跟着坐上了虹龍，輕聲
在夏油傑耳邊說：“你等會就知道還有什麼驚喜了。”
夏油傑只覺得五條悟有點太靠近了，感受到對方說話時的呼吸，耳朵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後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問：“什麼？”
剛開始夏油傑還不知道五條悟說的是什麼，直到虹龍帶着他起飛，來到空中，他也順利地看到了山背的另一處景象。
山背跟山前相比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風景，山前僻靜，山背喧鬧，就算在天空之上也能看見山背人來人往摩肩接踵，大部分的人都依靠着虹龍盤旋的這一座山棲息生活着。
而且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人們還拉起了燈籠和小攤，擺成了一條長長的街道。
這一幕足以讓夏油傑看得心中激蕩。
“為什麼會這麼熱鬧？”
五條悟雙手放在腦後，懶洋洋地回答：“你祓除咒靈太多變傻了嗎？他們在舉辦夏日祭啊，說不定還能看到花火大會呢，怎麼樣要不要下去看看？”
他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夏油傑還不能明白五條悟的意圖，他就是真是個傻子了。
“其實你來之前早就計劃好了吧？我還奇怪為什麼非要換和服，原來是這個原因。”
五條悟都不用承認了，此時目的已經明了。
兩人乘坐着虹龍降落在了沒人出現的小角落，夏油傑對着虹龍施展術式，虹龍就順利化作了咒靈玉。
夏油傑看着咒靈玉，當著五條悟的面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虹龍的形成比較複雜，又或者是夏油傑早就習慣了咒靈的味道，居然也沒有任何反胃的反應。
這還是他第一次當著五條悟的面吞噬咒靈玉，第一想法是幸好自己沒有露出特別狼狽的神情。
不過他這個舉動確實有讓五條悟吃驚到，這是夏油傑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在他面前吞噬了咒靈玉，也讓他看清楚了咒靈操術的運作模式。
夏油傑稍微緩了緩就平復下來，向五條悟伸手。
五條悟：“……忘記了。”
這次出來的匆忙，五條悟還以為夏油傑不會第一時間吞噬咒靈玉的，也沒有帶吃的或者喝的，幫夏油傑緩解一下難吃的味道。
不過因為剛剛那一下，五條悟眨眼間看清楚了夏油傑術式的運作方式，也很快明白過來了為什麼咒靈玉那麼難吃了。
咒靈操使的天賦太過強悍了，能吸收無上限的咒靈，代表着他也沒有上限，夏油傑有着強大的天賦，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麼一想，這不也是另類的天與咒縛嗎？
五條悟：“所以很難吃嗎？”
夏油傑知道六眼很強，沒想到只一眼就能分析出這麼多情報來。
不過他現在已經能自然輕鬆地說出那句話了：“還好。”
夏油傑這麼說著，五條悟卻是不相信的，他甚至聯想到了前段時間夏油傑差勁的食慾以及消瘦的身材。
“所以其實很難吃吧，甚至味覺已經快要消失了。”
夏油傑還什麼都沒有說，五條悟已經分析了出來。
不過被五條悟看穿自己的弱點，夏油傑也不覺得很尷尬，只是有些無奈道：“沒有那麼嚴重。”
看起來五條悟並沒有相信夏油傑的這番話。
他歪着頭，腦後的繃帶還掉出來一小截。
夏油傑欲言又止，他知道五條悟可能擔心從前的事情再次發生，但是五條悟難道一點都不相信自己嗎？
相信他改革的咒術界沒有讓夏油傑失望，這樣的世界他還是願意跟着五條悟一起走下去的。
味覺失靈也好，食欲不振也好，苦夏也好，這些都是能忍受得了的。
不能忍受的了的只是這個世界永遠看不到好轉，才會想着要改變。
目前的現狀夏油傑覺得挺滿意的，雖然咒術界仍然還是有弊端存在，可他相信會變得越來越好。
夏油傑懶得解釋了，他轉頭直接走。
五條悟快步跟了上來，沒說話。
不過夏油傑用餘光瞥過去，發現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看起來在偷偷笑着。
夏油傑收回了目光，自己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起來。
兩個男人腳步很快，尋着方向走到了他們在天上看見的舉辦夏日祭的場地。
現在雖然還是白天，但已經有了不少人在各種攤位之間閑逛，這樣一來穿着和服的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就更加和諧了。
也許是因為慶祝夏日祭歡樂氣氛的緣故，就算聚集了這麼多人，兩人也沒有發現其他咒靈的殘穢。
就這樣兩個人在攤子上尋覓起吃的東西來，五條悟動作迅速，已經買了一盒章魚小丸子和刨冰，夏油傑去買了稠魚燒。
兩個人在烤雞串攤匯合，攤子是老闆娘在經營，見他們滿手東西，立馬招呼他們坐在攤子邊自行搭建的臨時桌椅，兩個人順勢坐了下來。
五條悟對烤雞串也很感興趣，準備買兩串回來嘗一嘗。
老闆娘一邊烤着雞串一邊問：“你們是特意來神社參拜的外鄉人嗎？”
五條悟一口一個章魚小丸子：“這也能看出來？”
老闆娘手腳麻利，還笑得爽朗：“那當然了，我們鄉下地方，熟人之間就相互認識，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特立獨行的。”
說特立獨行都有些委婉了，要不是看着五條悟一點都沒有行動不便的模樣，老闆娘都想着要不要照顧他一下了。
五條悟聽着這話，來了興緻，指着夏油傑問老闆娘：“老闆娘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老闆娘想也不想就開口：“難道不是朋友嗎？一起來神社參拜，一起來參加夏日祭，還不算朋友嗎？”
五條悟聽到這句話很高興，不過他又繼續強調：“不僅是朋友，還是摯友，一生只有那麼一個的摯友噢！”
夏油傑吃了一口冰，凍得腦袋都在發顫，轉頭就聽見五條悟在幼稚地他人炫耀着。
老闆娘還十分縱容地說：“是嗎？這麼厲害？那你們關係一定很好了，人的一生能有幾個摯友呢。”
五條悟朝着夏油傑呲牙咧嘴，也不知道在炫耀什麼。
夏油傑被刨冰這麼一凍，覺得味覺好像都回來了一樣。
緩過來以後，他走上去拉着五條悟：“行了行了，別打擾老闆娘烤雞串了，你給我安靜點。”
五條悟被塞了一嘴的稠魚燒，驚喜發現這個稠魚燒紅豆餡很足，甜到心裏去了。
“傑！稠魚燒好吃耶！”
夏油傑不為所動，吃掉了最後一顆章魚小丸子：“知道了。”
吃飽喝足以後，老闆娘也被兩個人逗得滿臉生花，差點就想拉着兩個別走了。
不過外貌出眾在避免被更多人圍觀的情況下，兩個還是選擇遁走。
快要傍晚了，人群也越來越龐大，更不用說晚霞照耀着擺滿攤子的街道，暖色的光側着落下，只看到一片煙霞四散，柔和絢麗。
五條悟就在越來越多的人群之中，追隨着每一個活動。
上一個攤子贏下來一缸金魚，轉頭就去撈水氣球去了。
夏油傑只能跟在他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他低頭看了看手上被五條悟丟來的金魚，抬頭看見金魚快被撈完的攤子老闆欲哭無淚。
夏油傑將金魚轉手送給了老闆，跟上五條悟的腳步，見五條悟又撈了五六個水氣球，一隻手提着，見到夏油傑來了，雙眼一亮，有了個利用水氣球的好主意。
這一眼夏油傑就知道五條悟在想什麼，他
連忙道：“你想在這個地方丟？誤傷別人就不好了。”
說的也對，夏油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會閃開。
丟到別人身上又是一堆麻煩，雖然可以趁亂跑掉，但是到時候夏油傑估計又要啰嗦了。
五條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提着水氣球又看向了前方賣面具的攤子。
看見架子上堆疊的狐狸面具，五條悟指着一個眯眯眼的狐狸眼說：“傑買這個怎麼樣？它跟你好像，眼睛都一樣小。”
夏油傑剛準備順口答應，不過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了五條悟最後那句話。
他沉默地看了看狐狸面具，然後看了看五條悟，決定把他腦袋按下去。
不顧五條悟反對，他指着攤子上一個表情特別囂張的貓貓風鈴說：“我覺得這個也挺像悟的，就買這個風鈴吧。”
最後五條悟還是順利地買到了自己喜歡的狐狸面具，並且戴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夏油傑則是提着那個貓貓風鈴走在身旁，一聽還有隨着腳步聲叮鈴叮鈴的響動。
就這樣兩個人一直玩到晚上，聽說真有花火大會，五條悟對夏油傑擠眉弄眼：“傑我們這個觀看席是不是太差勁了點？”
夏油傑：“所以你準備……？”
五條悟：“傑不是剛吸收了虹龍嗎？我們飛到天上去看吧。”
看他意興盎然的模樣，夏油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滿足他這個願望。
“沒問題。”
兩人來到偏僻的地方，在確定沒人看到的情況下，召喚出虹龍飛到了空中。
有着夜幕做掩護，基本上沒人能抬頭看見有兩個在空中飛。
而坐在虹龍上看着夜晚的景色，人潮擁擠，燈火輝煌，讓人不由得心潮起伏。
夏油傑仔細看過去，深深吐出一口氣，感覺心胸開拓了許多。
五條悟催促他：“傑，花火大會很快就要開始了！”
夏油傑操控着虹龍往前飛，在高空中又不會被人發現的位置停留下來，聽着下面人們嘈雜着倒計時。
——六！
——五！
……
——二！
——一！
煙花在眼前炸開，滿眼都是星光綻放的模樣。
就像是被炫目的星星包圍了一樣，抬手就能撿到落下的星星。
夏油傑還能感受到五條悟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咒力散開來。
他用無限下罩住了兩人，否則這麼近的地方，他們只會被煙火炸開殘留的灰燼淋一身。
不過夏油傑回頭的時候，發現五條悟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眼上的繃帶，露出那雙容納一切的藍色眸子。
六眼卻沒有在看煙花，而是在低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