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有及川徹在的青葉城西實力很強,青葉城西的總體實力本就不弱，作為隊長的及川徹的控球能力登峰造極，他的強力跳發球也叫人頭疼。
這場比賽進行的非常艱難。
這不僅僅是對日向翔陽他們來說的,對於青葉城西來說也是一樣。
作為二傳手的影山飛雄被稱為球場的王者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有着連及川徹都不得不承認的才能和天賦,加上擁有怪物一般跳躍能力的日向翔陽，穩健的內部核心澤村大地，強力的主攻手東峰旭,同樣天賦異稟的西谷夕和月島螢,這是一支已經具有走向全國能力的隊伍。
桐野奏的目光追隨着他們，前兩場以一比一打平,所以他們進入到了第三場。
第三場對於所有人的體力和精力都是一場很大的挑戰。
第一球仍然是及川徹的跳發球。
不過這一次被已經有經驗的澤村大地接了起來。
“好球。”烏養繫心握緊拳頭激動出聲。
桐野奏跟着鬆了口氣。
不過這也只是比賽剛剛開始而已。
第三場,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全部本事。
這場比賽是他們通往今年春高的入場券，如果在這裏失敗，今年就沒有辦法走上春高的賽場了。
最關鍵的是，這是三年級生的最後一次機會。
無論是及川徹還是澤村大地和東峰旭,這是他們高中生涯中最後一次有機會站上春高的舞台。
帶着青葉城西走上春高的舞台一直是及川徹的夢想,而澤村大地和東峰旭也好不容易等到了強勁的新生力量,看到了能夠叫烏鴉再次翱翔於天際的機會。
所以沒有人有哪怕一點覺得可以輸的想法。
這一刻所有球場上的人都在因為他們的夢想閃閃發亮。
最後一球,及川徹從場外打出了一個超長距離的快速傳球,精確無比的送到了岩泉一的手下，這是決定命運的一球。
及川徹的身子狠狠地撞到了場外擺放着的器材上,他迅速爬起來，朝着場內跑了回去。
岩泉一揮動手臂大力扣了下去，但是這一球被澤村大地和田中龍之介救了回來。
東峰旭在後場起跳,屬於主攻手的強力進攻最終被青葉城西的京谷賢太郎救了下來。
球最後落到了影山飛雄手中。
“傳給我！”日向翔陽大聲開口,朝着網前跑去,蹬地起跳。
與此同時，青葉城西的防守也已經到位了。
扣下去！
“扣下去！”桐野奏大聲開口。
影山飛雄的目光落到日向翔陽身上，球精準地傳到了最適合日向翔陽扣球的位置。
兩支球隊的命運擊中在最後一擊上。
這一刻日向翔陽眼中的世界開始無限放緩。
及川徹先一步預測到了日向翔陽的球路，來到了后場。
救下這一球，就還有機會。
日向翔陽看到了及川徹，不過他的目光落到了對方攔網的指尖上。
他曾經無數次在電視上看到過小巨人的比賽，這是小巨人最拿手的招數。
他也曾經在合宿的時候在黑尾鐵朗他們身上用出來過。
而這次，他有預感可以成功。
排球被日向翔陽擊打出去，精確地打在了對方的指尖上，球路因此改變，球打在處在後方的及川徹手上，彈到了場外。
球落地，場內雅雀無聲。
時間彷彿靜止了兩秒，最後裁判的哨聲傳來，得分。
空氣恢復了流動。
日向翔陽握緊了拳頭，目光堅定。
而後喝彩聲猛地爆發出來。
“贏了！！”
桐野奏一直懸着的心也因為塵埃落定安定了下來。
他呼出一口氣，握緊已經微微出汗的掌心。
這一場真的很驚心動魄。
大家歡呼着湊到一起，進行着例行的慶祝活動。
日向翔陽跑到桐野奏眼前，眼睛亮晶晶的，“奏！我們贏了！”
“嗯！最後的打手出界太厲害了，我們翔陽也變成了能獨當一面的選手了。”桐野奏笑着將手裏的毛巾遞給他。
“嘿嘿。”日向翔陽被桐野奏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將毛巾掛在脖子上，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會一直打進決賽的！”
“嗯，我相信你。”
“翔陽！快過來！”澤村大地在那邊招呼日向翔陽。
“來了！”日向翔陽把毛巾遞迴給桐野奏，小跑着跑回了球場中間。
“嗚嗚嗚嗚我的大王。”
“才能是可以開花結果的，球感是可以磨練成就的。我真的哭死。”
“大王的才能開了花，但是卻沒有辦法帶領青葉城西走上春高了。”
“但是大王真的很帥，就算是輸了也很帥，在我心裏就是最帥的。”
桐野奏被論壇提醒，轉頭看向另一邊的及川徹。
及川徹臉上的表情罕見的空白了兩秒，而後他站在原地，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的影山飛雄。
影山飛雄也在看及川徹。
及川徹對這個可怕的後輩一向沒有什麼好臉色，這次也是一樣。
“一勝一負，不要得意忘形。”
影山飛雄看着及川徹，同樣臉色很臭，“我知道。”
及川徹得到影山飛雄的回答，轉頭回到隊伍中去見教練。
整個隊伍因為輸掉這場比賽狀態十分低迷，所有人都低着頭，哪怕是得到了教練的安慰也沒有叫他們振作起來。
“去感謝觀眾吧。”
岩泉一沉默地邁動腳步，腦子裏都是那個由他出去但是被澤村大地救下來的那一球。
連那一球都沒有得分，他還算什麼王牌。
岩泉一咬緊嘴唇，眼淚流淌下來。
他停下腳步，卻被及川徹重重的打了一下後背。
及川徹什麼都沒說，但是就像是曾經岩泉一安慰及川徹那樣，及川徹這次反過來安慰了他。
這一下給了岩泉一力量，他擦乾眼淚，來到觀眾席下，朝着觀眾席鞠躬。
“感謝你們！”
春高代表站的半決賽在此結束。
而下一場比賽，他們面對的就是強豪白鳥澤。
及川徹準備去叫自己的隊員離開，但是迎面遇見了牛島若利。
及川徹皺皺眉，並不是很想在這裏見到這個打敗了他三年的傢伙。
正在他打算對牛島若利視而不見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牛島若利叫住了他。
“奉勸你一句，不要走錯路了。”
及川徹因此停下了腳步。
桐野奏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及川徹那句“這份微不足道的自尊，你給我記住了。”
桐野奏從牛島若利身後探出頭，及川徹已經轉頭離開了。
牛島若利在原地站了一會，思索了一下及川徹給予他的警告，然後他一轉頭，就看到了桐野奏。
牛島若利一愣，“奏？”
“小若利。”桐野奏走上前，“你跟及川說什麼呢？”
“啊，這個。我原本想要及川來白鳥澤的，但是他卻選擇了青葉城西，我認為他選擇了錯誤的道路，貧瘠的土壤里是結不出果實的。”牛島若利老實地回答道。
“不過及川和你們球隊的風格不符合
吧，白鳥澤需要的是工具人二傳，而不是統籌整個球場的二傳。”桐野奏看一眼牛島若利，“如果是你的話肯定會叫二傳把所有的球都傳給你的。”
牛島若利倒是沒有否定這個，“因為我是最強的，給我球就可以得分，依靠我就可以贏得比賽。”
“所以才說及川沒有去你們白鳥澤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嘛。”桐野奏攤開手。
牛島若利對此不置可否，他低頭看向桐野奏。
雖然一段時間沒見，不過桐野奏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整個人還是像是牛島若利小時候在母親家裏看到的小心擺放着的洋娃娃一樣漂亮。
桐野奏和牛島若利是小時候認識的，因為他們的父母認識，所以有的時候他們兩個會在一起玩。
桐野奏對於牛島若利小若利的稱呼就是在那個時候確定下來的，起因是牛島若利在過家家欄目中猜拳輸給了桐野奏，然後桐野奏成為了牛島若利的哥哥。
在那之後桐野奏就沒有改掉小若利這個稱呼了。
不過後來桐野奏的父母出國，牛島若利的父母離婚，他們也就很少聚在一起了。
桐野奏對是牛島若利的印象就是他從小對於排球那種超乎常人的痴迷，所以知道他成為白鳥澤的王牌，被稱作今年高中男生之中最值得關注的3個人，超高校級的王牌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意外。
桐野奏走在牛島若利身邊，夕陽打在桐野奏身上，將他整個人襯的更加柔軟，棕色的短髮看起來好像手感很好的樣子。
牛島若利想着，伸手摸了摸桐野奏的頭。
手感確實很好，軟乎乎的像是小狗。
桐野奏偏頭奪過牛島若利的手，瞪了他一眼，“你們高個子的人很討厭誒，你摸我頭我會長不高的。”
牛島若利意猶未盡地收回手，轉移了話題，“你也是時候改掉小若利這個稱呼了吧，至少把小去掉。”
“才不要。”桐野奏一口否決，“你都長得這麼高了，被我叫一下小若利又不會怎麼樣。”
牛島若利沉默一下，但是他從小時候就沒有說得過桐野奏的時候，也就只能默許了。
“不過你怎麼在這裏？”牛島若利開口問道。
“我現在是排球部的經理。”桐野奏說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隊服，“你不會都不知道我上高中了吧。”
牛島若利眨眨眼，目光稍微移開，不是很熟練的撒謊，“...當然知道。”
“就是不知道吧！”桐野奏皺皺鼻子。
“如果你想進入排球部的話，其實可以來白鳥澤的。”
“但是白鳥澤離我家太遠了，每天上下學很費勁，而且我剛入學你就要畢業了，也沒有什麼必要。”桐野奏搖搖頭。
“也是。”
兩個人邊聊天邊往外走，正巧遇見了正在找桐野奏的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
日向翔陽遠遠地看到桐野奏，剛想開口，卻猛地看到了在桐野奏身邊的牛島若利。
日向翔陽一驚，炸毛了。
那傢伙怎麼會在桐野奏身邊？！
聯想到剛剛及川徹說的贏了比賽就和桐野奏約會這件事，日向翔陽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猛地衝過去，在桐野奏和牛島若利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拽着桐野奏遠離了牛島若利，然後用一種老母雞護崽的姿勢將桐野奏擋在了身後。
“你這傢伙也是來搶奏的嗎！我絕對不會允許！”
牛島若利：？
桐野奏眨眨眼，勉強從眼前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里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你誤會了翔陽。”桐野奏說著拍了拍日向翔陽。
日向翔陽不為所動，十分堅定，“我會保護你的，奏！”
影山飛雄站在一旁，同樣嚴陣以待。
牛島若利俯視着兩人，起初他並沒有將這個傢伙放在心上，不過現在事實證明，他們有打敗青葉城西的實力，代表他們並不是一無是處。
不過他依舊不認為他們比他更強。
牛島若利哼一聲，抬腳走過他們，只留下一句，“這話等你們明天戰勝我了再說吧。”
“當然！我們明天就會打敗你！”日向翔陽張牙舞爪地朝着牛島若利的背影比劃兩下，而後呼出一大口氣，“那傢伙還是那麼叫人討厭。”
影山飛雄認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牛島若利的自傲有所依據，他確實是整個縣裏最強的，甚至是全國前三的存在。
就算他們兩個人不喜歡牛島若利也並不能否認這個。
日向翔陽將牛島若利拋之腦後，轉頭看向桐野奏，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兩遍自己家柔弱的經理，“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奏？比如說要強行把你帶去白鳥澤或者要你和他約會之類之類的。”
桐野奏哭笑不得，“所以我說你誤會了，我和小若利是朋友。”
“小若利？”日向翔陽聽到桐野奏的這個稱呼目光變得奇怪起來。
牛島若利作為力量型的主攻手，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沒有哪裏能和小聯繫在起來的。
“我們因為父母的原因小時候就認識。”桐野奏解釋道，“所以我們剛剛在一起聊天來着。”
“這樣啊。”日向翔陽聞言撓撓頭，那確實是他誤會了。
“不過他讓我轉達你們，說明天加油哦。”桐野奏笑着開口。
“那是當然！”日向翔陽握緊拳頭。
第二天，就是春高代表站的決賽。
一邊是誰也沒有想到的黑馬，沒落的強豪烏野，另一邊是連續三年出線打入春高，全國排名前八的白鳥澤，這場比賽非常有看頭。
比賽開始之前，牛島若利透過排球網看向了另一邊正在幫忙的桐野奏。
天童覺注意到牛島若利的目光，在他身邊看過去。
“那不是他們的教練嗎，因為昨天青葉城西的及川徹邀請他約會的事情現在很有名氣哦。”天童覺說著，戲謔地懟了懟牛島若利，“你也可以像及川徹那樣和他們說比賽贏了就和他約會的事情，我會支持你的小牛若。”
“不，不需要。”牛島若利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伸展了一下關節，目不斜視地走上了場地。
但是這句話叫他身後的天童覺瞪大了眼睛。
等一下，什麼叫不需要啊，意思是你已經下手了嗎？已經成功了？
天童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不過顯然現在牛島若利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天童覺帶着一種奇怪的熱情走上了球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亢奮。
他等着贏下比賽之後去看牛島若利約會！
對上白鳥澤，日向翔陽他們的壓力比對上及川徹的時候大得多。
只有正面迎上這隻白鷲才能真正感受到他們以牛島若利為首散發出來的壓迫力。
牛島若利的第一球，觸到西谷夕的手之後以意想不到的角度反彈了出去。
西谷夕有些意外地轉頭看了眼球，而後目光落到牛島若利身上。
“因為小若利是左撇子，所以打出來的球和使用右手打球的球員不一樣。”桐野奏在場外開口。
“沒錯。”烏養繫心面色凝重地點點頭。
至今為止，牛島若利是他們遇見的第一位左撇子選手，所以整支隊伍都需要時間去適應牛島若利的球路。
“不過沒有關係，他們很快就可以找到破解的辦法。”烏養繫心沉着聲音開口。
就像是烏養繫心說的
那樣，經過前幾球之後，大家開始逐漸適應，並且可以從白鳥澤的手上搶下分數了。
比賽進入到白熱化階段，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每個人都為了場上的那顆排球不落地竭盡全力。
總決賽和以往的比賽不同，一共有五場比賽，當他們雙方的比分二比二平的時候，他們來到了最關鍵的第五場。
月島螢的手指受傷，但是也成功攔下了牛島若利的一次扣球，這是牛島若利唯一一次進攻被攔下。
最後一球，月島螢的三人攔網封住了牛島若利的直線球的球路，哪怕是已經處在下落，難以維持空中身體姿勢的情況下，牛島若利還是以非常迅速的動作將這個直線球的球路改成了斜線球。
這一刻，巨大的壓力壓在了一年級生們的身上。
那是屬於超高校級的王者，牛島若利的壓力。
那種壓力甚至叫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難以抬頭。
不過，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
田中龍之介，澤村大地和東峰旭為一年級生們撐開了這種壓力。
最後一個機會球。
這一球如果他們拿下，就能夠戰勝白鳥澤。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那個球上，白鳥澤警惕着的日向翔陽的負節奏進攻卻沒有出現。
所有人同時起步跑到網前，所有人都蹬地起跳，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這樣的攻擊叫白鳥澤很難防守。
最後的選擇權在影山飛雄身上。
影山飛雄的目光落到日向翔陽身上。
日向翔陽就是有着那樣想叫人將球傳給他的感覺，那是所有二傳手不會拒絕的感覺。
影山飛雄將球傳出，日向翔陽揮動手臂。
烏鴉終究是穿透了白鷲的防禦。
球落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哨聲響起，烏野得分。
那一刻，歡呼聲淹沒了整個會場。
他們終究還是獲得了春高的入場券。
田中龍之介他們猛地衝過來抱住日向翔陽，大聲歡呼着。
大家鬧完，日向翔陽從球場跑出來，給了站在場外的桐野奏一個熊抱。
“恭喜你，翔陽！”桐野奏笑着開口。
“謝謝你，奏！”
遠坐在台上的及川徹哼了一聲，“我就說，如果他們不小心的話，是會被暗箭中傷的。”
岩泉一站起身，“真想不到，日向居然能成長到這樣的地步，還有影山，不虧是你的徒弟。”
“那傢伙才不是我的徒弟！”及川徹反駁一句，他撇撇嘴，目光落到到球場上，“不過飛雄那種冷靜的臨場判斷能力真是叫人羨慕。”
“對了，既然白鳥澤也輸了，那我應該可以叫奏出來安慰我。”及川徹說著掏出手機準備編輯短訊。
一旁的岩泉一瞪大了眼睛，“你原來已經拿到聯繫方式了嗎？”
及川徹合上手機，自豪滿滿地開口：“當然！”
球場上，牛島若利呼出一口氣。
他沉默着走到一旁，臉色和以往相比沒有什麼變化，像是一個強力的定心劑。
他這時候才真的承認，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是有力量的，哪怕他們只是生長在混凝土中。
桐野奏來到牛島若利身邊，“感覺怎麼樣，小若利？”
牛島若利轉頭看向桐野奏，沒有直接回答，“我下次一定會打敗他們的。”
桐野奏笑起來。
頒獎典禮結束，大家坐上了回學校的大巴。
那枚獎牌被大家傳閱着，不過到後來因為疲憊，大家都不自覺地睡著了，獎牌最後被日向翔陽攥在手心裏。
烏養繫心和武田一鐵請他們吃
了飯，所有人都狼吞虎咽，但也都躊躇滿志。
而下一步，就是決戰春高了。
桐野奏在大巴上看到了及川徹發過來的短訊，答應了他出去玩的邀請。
及川徹看到桐野奏的回復超級興奮，當天特意打扮了一下。
及川徹本來就很帥，更不用說精心打扮之後，他光是站在那裏等桐野奏的時候就吸引了超級多女生的目光。
她們猶豫着要不要上前要聯繫方式。
就在她們終於下定主意的時候，及川徹也動了。
他遠遠看到桐野奏，抬手和他打招呼，“奏！”
桐野奏看到他，朝他走了過來，但是等桐野奏走近，他身後的人也從人群中顯露了身形落在了及川徹眼中。
褐綠色的短髮和眼眸，將近一米九的身高，不苟言笑的板著臉，不是牛島若利是誰。
及川徹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他瞪大眼睛，近乎驚恐地指向牛島若利，“你這傢伙為什麼在這裏啊！”
他設想好的約會可從來沒有牛島若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