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不過其實這件事也不怪威士忌他們,要怪就怪一開始鳥束零太的詛咒,要不是因為詛咒,桐野奏也不會嘗試女裝。
桐野奏嘆口氣,倒是沒再繼續給威士忌們施壓。
他手肘撐着膝蓋用手托着臉,換了個話題緩解氣氛,“你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任務目標是那家甜品店的店長,我們的任務是查清她的身份。”安室透開口。
“店長?”桐野奏有些驚訝地挑眉,“那家店才開不久吧。”
“半個月前開業的。”諸伏景光接道,“我們追蹤她很久了,她很小心,從來不會露出什麼馬腳,所以我們才決定近距離的觀察她。”
“這樣啊。”桐野奏垂下眼,不感興趣。
桐野奏不喜歡這種費時費力的任務,這種任務不能休息,有種007社畜的感覺。
“說起來,你們不做任務的時候都在幹嘛?”桐野奏忽的開口問道。
安室透不說桐野奏也知道,肯定是在各種打工。
安室透還沒張嘴,桐野奏的目光就從他身上略過去了。
安室透:?你倒是聽一下啊。
桐野奏的目光落到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身上。
諸伏景光思考一下,“我平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偶爾會去做貝斯的助教。”
畢竟他一直用貝斯包背着來福槍做掩飾,如果自己和貝斯沒有一點關係的話有人調查他很快就會露出馬腳的。
桐野奏眨眨眼,“誒,聽起來好厲害。”
“還好,只是幫忙教教小孩子而已。”諸伏景光謙虛地撓撓頭。
“那去教室的時候貝斯包里也會裝來福槍嗎?”安室透忽的開口。
“怎麼可能啊。”諸伏景光好笑地看一眼安室透,“要是不小心碰到了掉出來會嚇到小朋友的吧。”
“說的也是。”
桐野奏轉頭看向赤井秀一,“阿大呢,你平時都幹嘛?”
赤井秀一少見的猶豫了一下。
他平時沒有事情的時候一般都在打探父親的事的線索,非要說的話,他最近和一群暴走族走的很近。
但是我是暴走族這件事情怎麼說都覺得很奇怪。
赤井秀一思考了一下,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我喜歡開摩托車兜風。”
“摩托車啊。”桐野奏托着臉,貝爾摩德也經常騎摩托車來着。
桐野奏剛想着,一個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看起來我們興趣一樣啊,黑麥。”
桐野奏仰頭看過去,貝爾摩德的臉映在他的眼中。
貝爾摩德低下頭,掀起桐野奏的劉海,溫熱的指尖觸碰到桐野奏的額頭上,她好心情地彎起眼睛,“好久不見啊,得其利。”
桐野奏眨眨眼,“苦艾酒,你怎麼在這裏?”
“我不是經常在這裏嗎,你還是我帶過來的呢。”貝爾摩德笑笑,話鋒一轉,“不過今天是和琴酒一起來的。”
桐野奏偏過頭朝着貝爾摩德身後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走在那邊臉色很臭的琴酒。
桐野奏看到琴酒心情不好,自己的心情霎時好了不少。
他悄聲問貝爾摩德,“他心情不好?”
“好像是任務出了差錯,他心情超級糟糕的。”貝爾摩德小聲回道。
桐野奏心情更好了。
他轉過身朝着琴酒招招手,“Gin,過來一起坐嗎?”
琴酒掀掀眼皮,看了眼桐野奏和他對面的威士忌組,心情更不好了。
“不過就你自己喝悶酒吧,我要和得其利坐在一起。”貝爾摩德補了一句,乾脆地坐到了桐野奏身邊。
琴
酒嘁一聲,“滾。”
貝爾摩德聳聳肩,並不在意這個,叫服務員上了一杯雞尾酒。
“說起來,你們這是在團建?還是悄悄話時間?”
“我前段時間不是去東京了嘛,今天正好碰到他們了,所以就叫他們過來。”桐野奏解釋道。
“這樣啊,那你應該知道琴酒那個任務的事情了。”
如果是虎杖悠仁的那個任務的話,桐野奏確實是知道。
“那個任務出什麼問題了?”
“不清楚,琴酒只是說那個任務很奇怪,沒有辦法繼續,所以就回來了。”貝爾摩德瞥一眼身後的琴酒,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踢到了鐵板,不然不會這麼生氣。”
聽貝爾摩德這麼說,桐野奏大概就明白了。
如果琴酒想動虎杖悠仁的話,五條悟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而且看起來琴酒好像並不了解咒術師和咒術之類的事情,肯定是沒有辦法在五條悟眼皮子底下動手的。
說到這個,桐野奏一直有個疑惑。
他在東京見到了很多咒術師和咒靈,但是等他回到這裏的時候卻基本見不到什麼咒靈了,更不用說是咒術師,而且組織好像也完全不知道咒術師和咒靈的存在。
這就很奇怪,據他所知,詛咒和咒靈是世界各地都有的,並不是只存在在東京,所以乙骨憂太當初也會去非洲祓除咒靈,五條悟也會滿世界亂跑。
而組織在世界各地也都有根基,東京也有成員在活動,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漏掉這麼重要的信息。按理來說,組織中也應該吸納一批咒術師才對。
但是現在他們兩個卻像是以東京為界被隔開了。
甚至齊木楠雄好像都沒有察覺到咒靈和詛咒的存在,不然上次鳥束零太被詛咒的時候齊木楠雄應該可以解決的。
而且克蘇魯來到這邊之後活力顯然下降了,平時沒有事情的時候就一直睡覺,他不叫他的話就不會出來。
桐野奏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合理的解釋,他能想到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在論壇上看到的那個世界線的概念。
目前已知的組織所處的世界和咒靈所處的世界應該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但是因為野媽媽們,現在這兩個世界出現在同一個空間裏了。
但是因為某些原因,兩個世界被劃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邊。
桐野奏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是會一直保持下去還是兩個世界會像不同顏色的水交匯那樣慢慢融合成一個顏色。
桐野奏倒不希望是後者,如果是後者的話,組織里出現掌握着咒力的咒術師,或者說是詛咒師,那到時候組織就會變得更可怕了。
“想什麼呢,這麼嚴肅?”貝爾摩德的話打斷了桐野奏的思緒。
“想我接下來的開學考試。”桐野奏隨口說道。
“開學考試?”貝爾摩德托着臉,“對哦,我記得你成績很好來着。”
“還好,普普通通的年級第一吧。”桐野奏笑着開口。
貝爾摩德咋舌,“你這麼說話真的不會被討厭嗎?”
“我在學校當然不會這麼說的嘛。”桐野奏無辜地眨眨眼。
“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的學習啊,不學習也沒有關係的吧。”
桐野奏想想,“因為覺得學習很有趣,所以就一直在學了。”
貝爾摩德不信,“一般來說學生不都會覺得學習很枯燥嗎?”
“學習的過程確實很無聊,但是一直都是年紀第一這件事很有趣。”桐野奏笑着開口,“就算是年紀第二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追上我,這種感覺還是蠻好玩的吧。”
“誒——”貝爾摩德拖了個長音,“得其利你長得這麼可愛,居
然有這麼s的想法。”
桐野奏攤開手,“而且好好學習也對組織有好處的吧,比如說我可以考入警校,直接卧底在警方。”
桐野奏這話叫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一愣。
他們確實都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因為桐野奏是他們知道的唯一一個在上學的組織成員。
而且桐野奏所說的這件事是完全有可能實現的。
因為桐野奏的背景很乾凈,他的父母都不是組織成員,家裏也沒有任何犯罪史,學習成績很好,在學校里廣受好評,桐野奏想要進入警校的話單單是調查他的話是找不到什麼問題的。
這種可能性叫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心裏敲響了警鐘。
雖然他們知道桐野奏的身份,但是如果有他們不了解的組織成員用這個方法混進了警方,從內部腐蝕了警方就糟糕了。
回去應該叫警視廳更加註意一下這方面的事情。
貝爾摩德對桐野奏這個提議很感興趣,“你想去警校嗎?”
桐野奏搖搖頭,“我還沒決定好,比起做警察我更想做醫生或者律師。”
畢竟這兩個職業比警察安全的多。
“你可以將這個想法和boss說一下,他說不定會對這個很感興趣。”貝爾摩德點點頭,“不過說起來我還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去看我的電影的首映式的,現在看來你多半會因為上學沒有時間拒絕我了。”
“電影的首映式?”桐野奏的眼睛亮起來,“是你最近拍的那個科幻片嗎?”
“對。”
“那我想去。”桐野奏乾脆利落地開口,“學校可以請假的。”
桐野奏的態度轉變的太快,導致貝爾摩德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我以為你不會感興趣呢。”
桐野奏解釋道:“那部電影的導演是我很喜歡的導演,首映式的話導演也會去的吧。”
“這樣啊,你過去的話我可以把導演介紹給你哦。”貝爾摩德笑着開口。
桐野奏毫不吝嗇地給了貝爾摩德一個燦爛的笑容,“那太好了,謝謝你苦艾酒。”
就在他們聚會之後的第五天,桐野奏就跟着貝爾摩德一起出現在了美國的首映式上。
貝爾摩德在外的身份是莎朗·溫亞德的女兒克麗絲·溫亞德,作為現在炙手可熱的當紅女明星,她一出現就吸引了很多媒體的關注。
而在她身邊的同樣精緻漂亮的桐野奏也因此被媒體注意到了。
專心看電影和見偶像的桐野奏完全沒有注意到媒體把他也拍了進去。
首映式第二天,媒體就報道克麗絲·溫亞德和桐野奏同時出現的消息。
因為貝爾摩德沒有像媒體解釋桐野奏的身份,所以媒體對桐野奏的身份眾所紛紜。
貝爾摩德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有很多粉絲,這個消息自然也被在日本的眾人注意到了。
鳥束零太和海藤瞬擠在一起看着手機中桐野奏的照片,又看了看今天請病假沒來上學的桐野奏,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是奏吧?”海藤瞬揉揉眼睛。
“是吧。”鳥束零太吞吞口水。
他以為桐野奏真的生病了,誰想到人家是去美國看首映式了。
所以說桐野奏原來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啊。
不知不覺,桐野奏在鳥束零太心裏的形象又高大了一份。
燃堂力發現了他們,從他們身後探頭看向他們的手機,“哇,奏上新聞了,好厲害。”
齊木楠雄聽到燃堂力的聲音,用遠視眼看了眼手機屏幕。
桐野奏啥時候跑到美國去了?
另一邊,江戶川柯南跟着毛利蘭一起看手機里的推特,江戶川柯南本來興緻缺缺,但是等他
看到桐野奏的照片的時候猛地愣了一下。
“小蘭姐姐,等一下,這裏。”江戶川柯南指向桐野奏的照片。
毛利蘭停在那個位面,仔細地看了一眼,“這是克麗絲·溫亞德的首映式啊,我很喜歡她的。”
江戶川柯南的目光落到桐野奏身上,表情複雜。
克麗絲·溫亞德他知道,但是為什麼桐野奏會出現在克麗絲·溫亞德的首映式上啊,那不是美國嗎?
等桐野奏飛回日本回到學校的時候,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學校里已經流傳起了他的傳說,甚至將他在校園祭上女裝的熱度都壓下去了。
一下課,桐野奏就被自己的同學圍了起來。
“桐野同學,你認識克麗絲·溫亞德嗎?”
“我很喜歡她,能不能幫我要一張她的簽名啊?”
整整一天桐野奏無論走到哪裏都有很多人追着他。
桐野奏不明所以,直到鳥束零太給他看了他被拍下來的照片。
桐野奏瞳孔地震。
放學鈴一響,一群虎視眈眈的人將目光落到了桐野奏身上。
桐野奏淡定地將自己的東西收進書包里,然後淡定地推開了窗戶。
他扶着門框腳一蹬,動作利落帥氣地翻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等大家來到窗邊的時候,桐野奏已經拎着自己的書包噠噠噠的跑了。
笑話,這時候不跑就跑不掉了。
“哇去,這是二樓吧。”鳥束零太看了一眼。
“不愧是奏!”海藤瞬滿臉崇拜。
就像是桐野奏說的,幾分鐘之後,浩浩蕩蕩的人追着桐野奏跑了過去。
桐野奏甩開所有人躲到了排球館的倉庫里,把過來拿東西的日向翔陽嚇了一跳。
“奏,你怎麼在這?”
桐野奏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噓,別告訴別人我在這裏。”
日向翔陽見桐野奏一臉認真,也鄭重地點點頭。
他湊到桐野奏旁邊,小小聲開口:“所以你為什麼躲在這裏啊奏?”
“我在躲避追殺。”桐野奏苦下臉。
日向翔陽信了,跟着桐野奏一起蹲到了倉庫里,滿臉認真,“那我們要躲到什麼時候?”
“躲到外星人攻佔地球吧。”桐野奏滿臉生無可戀。
這麼說起來,貝爾摩德可真是辛苦。
日向翔陽很聽桐野奏的話,兩個人就一直躲在倉庫,直到澤村大地猛地打開倉庫門將他們兩個踢了出去。
“你們在這幹什麼啊!去訓練啊!”
好在在桐野奏鍥而不捨地躲避之下,大家的熱度漸漸褪去了。
桐野奏的日常生活恢復了平靜。
在此期間還很堅決地拒絕了齊木楠雄再去那家女生專屬甜品店的提議。
開學考也在這期間是順利地度過了,不出意外,桐野奏還是年紀第一。
這天,桐野奏正打算出門買東西,忽的收到了來自宮野志保的電話。
“喂,奏,方便說話嗎?”
桐野奏鬆開門把手,退回到屋子裏,“方便,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