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結局 所謂愛情
月魄聽到這話,細細地看着季凌蘊那雙漂亮的眼睛,唇角不自覺勾起,又忽然伸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將她緊緊地抱進了懷裏。
“你......怎麼了?”季凌蘊彷彿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情緒緩和了下來,輕聲道:“硬不了就硬不了嘛,沒事的,就算你不行了,這不是還有我?”
“別傷心了......”
她這樣安慰人的語氣反而將月魄給逗笑了,滿眼柔和地回應她:“誰告訴你我不行了?”
“那你傷心什麼?”季凌蘊不解。
她便緊緊摟着她,邊滿眼追憶般地說著:“就是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個夢......”
“我也是夢?”季凌蘊是真難受,但還是耐下性子問她:“你把我當做夢啊?”
月魄看她似乎躁動不已,在自己懷裏蹭來蹭去,便笑:“你當然不是了~”
說完這句,她又一個翻身,將對方罩在了身下,隨即拉好被子,將兩人牢牢裹在一起。
季凌蘊一頭凌亂的黑髮散開,臉頰微微泛着一層昳麗的紅色,眼睛裏像墜入星辰般問她:“那你說什麼是夢?”
“大概,過去的那些痛苦都是夢吧......”
這一刻,月魄看着她的眼睛,莫名地就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那些細節,那些漏洞,她去在乎它們幹什麼呢?
重來一世,經歷了這些之後,她也明白了,要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所以她笑着親吻季凌蘊的唇,又擔心她太難受,於是將所有尾巴變成了一條,慢慢塞到了它應該在的位置。
她滿眼皆是深情,在兩人灼熱呼吸的交織間,聞着季凌蘊身上的香味,吻着她的唇,也感受着手心裏觸碰到的溫度,邊低聲道:
“現在我所擁有的一切,我能看到的,能摸到的,聞到的,感受到的,都是真實的。”
“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帶着顫音,彷彿是再鄭重不過地立下某個誓言。
又將被子拉起,罩過了自己的頭,去親吻熱烈開放的梅花。
季凌蘊看她這樣,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
笨狐狸。
她在心裏這樣罵她,雙手攥緊了被褥,高高昂起了頭,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
此刻,在她的記憶里,在她的心裏,是兩份濃烈的愛意交織在一起,讓她雙眼泛起淚光,只想和對方瘋狂一晚。
糟了,看來想把這狐狸壓在底下恐怕是終生需要奮鬥的目標了。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都習慣這種被動享受的感覺了。
她被九條迷你小尾巴戳到腦子裏一片混亂,恍惚間彷彿回憶起上輩子失去月魄的痛苦。
是在冰冷的湖水裏抱着她拚命往岸上游,感受到她的身體一點點變冷的無措和絕望。
也是在匆匆趕來,緊緊抱着她的屍體時,遲來的悔恨和痛苦。
一道道電流從脊骨向上蔓延,她滿眼是淚,喘着氣,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直到月魄忽然躥出被子,緊緊抱住她,兩人的視線膠着在一起,她問她:“要親親嗎?”
“要。”季凌蘊一瞬間伸手摟住了她的脖頸,和她熱烈地吻在了一起,互相吮吸着彼此的唇瓣,舌尖探入,滾燙濕軟的舌尖不斷攪動在一起。
她心臟狂跳着,在心裏默默念着。
池月魄,我愛你......
還有,下次別咬那麼厲害了。
梅花刺青的紅,都比不過她咬的,吻出來的紅。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通過熱烈的回應來宣洩自己的愛意。
導致幾乎一整個晚上,尾巴,注射器,女人纖長的手,以及吮吸的唇和靈活的舌尖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二號腺體和落下白色的地方都破了皮。
她暈倒了。
在夢裏,彷彿都是一波接着一波湧出的信息素液。
......
第二天,月魄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狐狸屁.股都被打腫了。
當然免不了事後好好補償,每天矜矜業業地給女人上藥。
只是上藥時,總會折騰一番。
也是這一年,季凌蘊和她都特別忙,季凌蘊忙着穩定季氏,她則忙着接管洪氏,女團事業更是穩定出作品。
池母和兩個妹妹早就在季總倒台後被接了回來。
苡恣和鈺傾被所有人寵愛着。
......
這一年冬天,兩人領了證。
雪花漫天飛舞,兩人在所有親人的見證下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在捧花的遮掩下親吻。
滿堂都是鬨笑聲,喻母洪母以及池媽媽熱淚盈眶。
兩人十指緊扣,無名指上是相配的戒指,又相視一笑。
一如那年她離開那間守了兩年的房子時,跑向車內的季凌蘊。
雪花飄落在發間,睫毛上,季凌蘊的眼睛裏彷彿含着炙熱的火。
這火永生不滅。
在一年又一年的陪伴中,她愛着季凌蘊的所有,也愛上了新生的她。
愛她總愛和她拌嘴,對她動手動腳,朝她發脾氣,愛她直言直語,堅持不懈地想壓倒她的精神,她對她的信任,對每一件事的專註,也愛她喝醉后低燒時對她的親昵,偷偷跟喻母撒嬌的時候。
直到百年已過,即將壽終正寢時,季凌蘊靠在她的懷裏,輕聲問她:“你愛上她了嗎?”
月魄低頭看她,眼裏是笑,輕輕撫着她的發,道:“愛上了。”
“那就好......”季凌蘊緩緩閉上眼,眼角有淚滑過,氣息漸弱:“謝謝你回來,愛我們......”
月魄早已淚流滿面,慢慢躺下了身,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唇角是笑容,漸漸閉上了眼。
她的手,直到死去也未曾放開。
......
回到地府,月魄眸光清冷,只輕輕按了按自己心口的位置,那裏彷彿有一小塊被溫暖填滿。
她準備搭上列車,再度通過奈何橋,邊想着意外被她造出來的生命。
苡恣和鈺傾,她們本該是一個靈魂,偏偏有了兩個意識和兩個身體,世界裏直到最後,她們也只剩了彼此可以依靠。
過完那一輩子再度投胎。
可她們相當於‘編外人員’,是意外誕生的魂,不能去投胎轉世,沒有未來......
月魄皺眉,她得對她們負責......
也就是在這時,她的衣擺忽然被微微拉扯了一下,她低頭,便見一個三歲大的圓臉小娃娃捧着個瓶子,仰頭滿臉冷漠地看着她。
說是冷漠,但奶乎乎的,倒有點萌到人了。
月魄能感覺到,那瓶子裏竟是鈺傾兩人的魂。
而小娃娃一席紅衣,長發半束,發間也墜着紅色玉飾,特別嚴肅地喚她:“小侄女。”
喊出這一聲也不知她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沒能一爪子抓花對方的臉,畢竟在之前的小世界裏,她堂堂閻王,竟被對方那樣了。
但她聲音太奶了,聽不出任何威懾力。
她警告對方:“鈺傾她們以後歸我管,你去的小世界都是我的管轄範圍,是萬萬年前天道下的懲罰,所以你別賴到我身上,故意使什麼手段泡我的轉世,要是被我知道了......”
“總之,你逆襲你的,不要和我的轉世扯上關係,耽誤我的事就行!”
月魄看她那張萬萬不想和她扯上關係又嫌棄的小圓臉,忽然笑了。
一雙狐狸眼都彎起,紫色豎瞳格外惑人。
“你笑什麼?”畢染冷着一張臉,十分謹慎。
卻沒想到月魄忽然伸出了手,指尖一點她抱着的瓶子。
剎那間,瓶子裏忽然開出一朵燦爛的紅玫瑰和一朵嬌嫩的山茶花,美到極致。
“送給你和孩子們的~”
女人的聲音十分輕佻,帶着笑意,轉瞬間就只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將畢染氣得攥緊了拳頭,耳垂竟暈染上一層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的紅。
呸,還小侄女呢,連她這個上萬歲的老人家也要調戲。
不過下個世界可沒這個世界這麼簡單了。
......
月魄登上列車,召喚小蚊子。
隨即讓小蚊子將系統的模式改變了。
上個世界那種事一次就好,再不能出現了。
否則次數多了,會影響到她的心緒。
只有無欲無求,才能更好地提升修為,登上天道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