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81/82/83
夏油傑和五條悟重新恢復了勾肩搭背的狀態。
當他們大搖大擺地重新進入實驗室的時候,自然遭到了所有認真工作的老頭們的嫌棄。
這裏說是實驗室,不如說是某種秘密工廠,被設置在了港口黑|手|黨大廈的地下。
實驗室的牆體不知道是什麼貴重金屬圍成的,牆壁被刷成了黑色,還沒有窗戶,雖然頭頂的白熾燈綻放的光芒足以將這裏照亮。
堪稱鐵獄銅籠。
站在門口看,各種珍貴的絕密資料更是堆成了山——桌面上不夠放,就落在地面,從遠處看頗為壯觀。
可更為顯眼的,是這裏富裕的武器藏量。
夏油傑隨手撈起在地面上躺着的新型追蹤型火箭炮,滿臉不可置信:“這東西我都搞不到,你們就給扔在地上了?”
五條悟隨意瞟了一眼,輕飄飄地說道:“圖紙我們都拆出來了,你要是要的話,明天可以破例為你開機器,給你仿製出來一批貨。”
夏油傑滿臉拒絕:“別,我不是那樣的人。”
但實際上,他的手已經將這東西牢牢地抱在了懷裏。
五條悟嗤笑一聲,坐在了椅子上抬頭俯視夏油傑:“別擔心,我也是有條件的。”
“哦?條件?那你開價吧!”夏油傑一聽到談判,瞬間,已經刻進dna的黑|手|黨談判模式動了。
他將手上的寶貝火箭炮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別管心不心疼,反正□□大佬的氣質完全到位。
五條悟的桀驁不馴果然被夏油傑突如其來的一下給磨滅了大半,他上半身向後仰去,眼裏閃過了一絲心驚膽懾的光。
“傑......”五條悟喃喃自語:“別這樣,要不然我會......”
他會笑死的!
在夏油傑逐漸鐵青的臉色中,五條悟捂着肚子爆笑如雷,直接從凳子上滾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捂着劇痛的肚子,蹲在地上:“傑,為什麼你現在這麼搞笑呀!”
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試圖模仿夏油傑剛剛的表現。
先是很精髓地把眼睛眯小,盡量讓臉綳出一副冷漠的樣子,高高仰起頭,用鼻孔看人。
夏油傑則垂着頭,用餘光看着五條悟這副活靈活現的表現,垂在兩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他的嘴角勾起了張狂凶戾的弧度,劉海下的細長狐狸眼閃過狂躁的紫光。
終於,一抹寒光閃過後,五條悟捂着腫起來一個包的腦袋,老老實實地坐在了凳子上。
“老子剛剛開無下限了。”五條悟還是嘴硬:“傑剛剛可沒有打到老子!”
夏油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哦,那你把手放下來呀!”
“老子就不!”五條悟倔強地翻了白眼。
夏油傑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無奈道:“說吧,一會兒我有個任務,你到底有什麼條件?”
“我也有事情哦!”五條悟興奮地舉手:“你要去幹什麼?看看咱倆是不是一個任務。”
夏油傑嘴角一抽:“抱歉,特遣隊的任務,絕對機密,無可奉告。”
五條悟快要把白眼翻上天了,再次挑釁:“什麼嘛!傑的心眼真的和眼睛一樣小。”
夏油傑:“......”
硬了,拳頭又硬了!
五條悟思維跳躍,剛剛還是他岔開的話題,現在又自己跳了回來:“就是,等我忙完這一陣兒,再做出一個產品。老子就邀請你,咱們兩個一起闖蕩橫濱!”
他對着夏油傑指指點點:“我都聽說你有屬於自己的綽號了!”
“咱們兩個可是並稱最強!”五條悟親昵地攬住了夏油傑的肩膀,立下豪言壯志:“我也要在橫濱有自己的稱號!”
他美美暢想未來:“就算是在異能者的大本營,咱們也要給打出最強的名號。”
綽號是“怪劉海的狗”本狗,夏油傑呆若木雞,任憑五條悟在旁邊怎麼說,他都一聲不吭。
“怎麼了?傑。”五條悟注意到了夏油傑的不對,他將眼睛湊到夏油傑的面前,謹慎地掃描摯友。
“沒事的,悟。”夏油傑堅強地倒吸一口鬱悶之氣,但視線觸及到五條悟閃爍着渴望目光的絕美六眼的一瞬間還是妥協了。
對摯友很包容的夏油傑冷漠地抹了一把臉,悲傷地承諾道:“可以。”
雖然自己的綽號很丟人,但是有沒有可能,五條悟未來的綽號也不一定多好呢?
東京人和橫濱是有壁的,以後誰笑還不一定呢!
夏油傑撇開臉,拒絕直視五條悟,岔開了話題:“悟,給我看看你們研究室,研究出來的咒具。”
五條悟還是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雖然六眼確定夏油傑很正常,但屬於咒術師敏銳的第六感還是讓他覺得不妙。
直到夏油傑先退後一步,五條悟才回過神來。他轉過頭,在堆滿了資料的桌面上四處尋找。
“悟,這種新產品不應該放在保險櫃裏嗎?”夏油傑看五條悟焦頭爛額地尋找,忍不住提醒。
五條悟一挑眉毛,雪白的睫毛煽動,滿臉不可置信:“你是覺得,保險柜比放在我的身邊,隔着無下限安全嗎?”
夏油傑把嘴閉上了。
五條悟找了半天,最終只翻出來了幾個沒吃完的甜甜圈和各種甜品外賣的盒子。
夏油傑本身就愛乾淨,又很整潔,最近更是跟着有成真司養成了一點潔癖。
他捂着鼻子,伸長手臂,用手指挑起了外賣紙盒子,嫌棄地說道:“你是從哪點的外賣?我記得,不讓送到大廈來着?”
五條悟還在找,聞言頭也不抬地回答:“結衣捎給我的。”
是誰羨慕了?
夏油傑不說。
他只是任勞任怨地召喚出了咒靈,幫忙打掃垃圾。
“悟,看你穿得像模像樣的,私下裏煙酒都來呀!”夏油傑假模假樣地調侃道。
但他其實也知道,吃這麼多甜品很大概率是五條悟最近用眼過度,需要補充能量的原因——足以看出他在這個項目上付出了多少心思了。
五條悟聞言,由屈膝、蹲着找東西的姿勢站了起來,他努力站直,轉了一圈,展示自己一身新衣服。
“結衣,給買的。”五條悟還嫌不夠,手放在臉側,比了一個耶!
他用手拖住臉,軟綿綿地撒嬌道:“結衣還非要我今天穿,好霸道,真討厭呢!”
夏油傑:“......”
“快點,再找不到,我現在就走了!”夏油傑捏緊了拳頭,隱忍的語氣讓五條悟毫不懷疑鐵拳會砸到自己的頭上。
他聳了聳肩:“我去問問吧,可能是讓誰拿走了。”
正在嘗試畫新圖紙的老頭一轉頭,就看到五條悟悄無聲息地站到了自己的身後,差點當場心臟病發作。
五條悟隨意地瞄了一眼他擺在了桌面上的圖紙,直接指出:“你這條線畫反了,要是按照你的圖紙做出來,這把木倉肯定炸膛。”
老頭慌張地從五條悟高挑的身上移開視線,盯着巨大的壓力,看向五條悟指出的錯誤。
下一秒,老頭的臉色漲紅,急忙將這張圖紙翻了一個面,扣着放在桌子上。
“五條大人,有什麼事情嗎?”老頭露出了一個難看且驚恐的獰笑。
五條悟在各個方面都是徹底的天才,尤其是當他認真做某件事的時候,他的成就將會超乎普通人的想像。
這也就代表着他桀驁不馴,目中無人,年少輕狂且不懂得收斂,習慣性地俯視他人。
和五條悟在一起工作是危險的,一旦靠近他,五條悟的身上會時刻露出一種無端壓迫感與非人感。
如果只是純弱的普通人,對這樣接近概念上最強的生物感到恐懼,也是很正常的吧!
就如同,身為渺小的人類面對龐大的巨物的害怕,又如同對於深海的恐懼,這是普通人對於他們理解不了自然產生的敬畏。
只有明神結衣能在面對五條悟的時候,雲淡風輕。
因為她是超越者,她站在了更高的層次,她和五條悟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被明神小姐派人來取走了,”老頭戰戰兢兢地回答。
他補充道:“之前您在專心做實驗,我派人去通知過您,你當時說你隨意。”
五條悟仔細想了想,確實有點印象。
他就說,身為最強,他怎麼可能丟東西。
——雖然最近亂了一點。
“嘖,”五條悟撇了撇嘴。
幫他收拾好桌面的夏油傑走了過來,問道:“找不到了?”
五條悟興緻缺缺地回答:“被結衣找人取走了。”
但他當然不能輕易放棄,五條悟一把薅過夏油傑,攬着他的肩膀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他還要特意大聲嚷嚷:“嗐!可惡,沒有機會給傑見識一下我們的新產品了。”
夏油傑在高專就能和五條悟熟練打配合了,他心領神會,默不作聲,也裝出一臉失望的樣子,跟着五條悟往外走。
果然,一離開他們的視線,五條悟就小聲歡呼:“哈!我自己偷偷藏了一把木倉。”
夏油傑蠱氣地笑了起來,細長的狐狸眼眯起。
他隔着無下限用力懟五條悟,滿身的逆反都要溢出來了,他誇讚道:“不錯嘛!悟。”
五條悟也躍躍欲試:“走吧!我們去試試。”
夏油傑帶着五條悟找了一個小型訓練室,五條悟就跟變戲法一樣,從那身修身的西裝里掏出了一把銀色的木倉。
夏油傑感嘆:“藏得不錯!”
夏油傑從五條悟的手中接過,握在手中觀察。
“挺沉的,”夏油傑顛了顛手中的木倉,感嘆道:“什麼金屬?”
五條悟雙手托腮:“就是普通合金,試了各種稀缺金屬,就這個導性最好。”
“那這個重量?”夏油傑不信。
“這個是我們搞出的最初版本。”五條悟回答道。
咒力相當於電,那麼術式就相當於家電,通電才能發動咒術。
而咒具則有着自己不同的咒術。
五條悟不需要搞得那麼麻煩,他只需要讓子彈附上咒力,達到普通人也可以擊殺咒靈的目的就可以。
雖然說普通武器如果輸入咒力長期,使用也會有些咒具化。
但這樣,問題就來了——一把完全自動化的木倉咒力從哪來?
這就需要在木倉中,設置一個全自動化裝置。
最開始什麼方法都想過了,五條悟花了幾天學會了一些基本的武器圖紙,又對它們進行了改造,順便設計了好多款簡易咒力循環裝置。
要不是乾脆沒有用,要不然就是木倉炸膛,崩他一手灰。
既然試了這麼多金屬都沒有什麼用,五條悟選擇另闢蹊徑。
既然咒力和負面情緒有關,那為什麼不使用傳說中與情緒等玄學有關的水晶和寶石作為核心運轉材料?
聽到了五條悟不合理的要求后,明神結衣卻連眼睛都沒有眨,當天晚上就給五條悟拖來了一箱各種顏色的寶石,仍由他折騰。
總之,得到了支持,五條悟手中的咒具核心竟然真的不斷完善,一塊不大的寶石上面雕刻出一環接一環精細的紋路。
最後,再將耗費大量心神的核心放入其他研究員加班加點改造出的配型木倉里。
這就是五條悟手中這個,一代豪華版全自動木倉型咒具。
但事情當然不會就這麼簡單結束,要不然五條悟早就跟着夏油傑在橫濱浪跡天涯了。
明神結衣踩着高跟鞋,拿着這把造價不知幾億的木倉眉頭一皺。
“成本太高。”明神結衣評價。
“如果是這個造價,很難做到普及。”明神結衣誠實地說道:“悟,它的最後定價必須是政|府咬咬牙能買的起的價格。”
她低頭把玩着手裏的木倉,讓它在自己的手指上轉圈:“如果做不到這個程度,我們的圖謀毫無意義。”
五條悟煩躁地扯掉遮蓋六眼的繃帶,略長的白髮遮蓋住眼前的神情,無敵的男人此刻異常的脆弱。
他沉默片刻,還是沉聲說道:“我會繼續改良的。”
明神結衣雖然不是這方面的天才,但在省錢方面她有着極高的天賦。
“可以試着摻假,或者是合成假材料。”明神結衣指出:“寶石又不是沒有造假的,而且雖然你現在用的是一整塊兒寶石,但或許可以用更低廉的材料替代。”
五條悟身為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五條家大少爺,從來沒這麼摳搜過。
但明神結衣還不滿意,她嚴肅地說道:“還有一件比降低造價更重要的事情。”
五條悟正歪歪斜斜地靠在桌旁,一雙長腿無處安放,他被明神結衣的鄭重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站直。
“防盜!別忘了技術加密!”明神結衣伸出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起碼10年之內,我要他們破解不出來,”明神結衣眼中閃過危險的紅光:“我們可以適當在防盜上增加一點本錢,反正他們也會買單。”
“悟醬,你也不想自己的技術被別人偷走吧~”
明神結衣靠在椅子上,俯身摟住五條悟的脖子,將踉踉蹌蹌的五條悟帶到自己的頭側。
高大的男人彎下腰,肩寬和背部優雅的肌肉曲線一覽無遺,高挑的身材甚至將坐在椅子上的明神結衣完全籠罩。
看似是五條悟禁錮了明神結衣,但實際上是氣質鋒利的黑髮女人將高高在上的六眼神子完全掌控在手心。
他們臉貼着臉,距離無比貼近,五條悟甚至能聞到明神結衣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那雙璀璨奪目的蒼天之眼因為震驚微微震動,下一秒五條悟便將臉埋到了明神結衣的散落的發間。
挺直的腰泄了力,因為彎腰微曲的雙腿動了起來——五條悟主動胯坐在了明神結衣的腿上。
剛剛因為緊張,不知所措的雙手終於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五條悟用一隻手撐在皮質的椅子上,不讓自己過重的體重壓到明神結衣,另一隻手則是順着她的腰,爬到了明神結衣的脖后。
明神結衣能感覺到,五條悟的大掌輕輕捏住了她的后脖頸,危險卻讓人興奮。
無論他表現的有多麼乖順,看起來輕浮又浮誇,但這些都是基於他無以倫比的強大。
明神結衣將雙臂都掛在五條悟的脖子上,上半身微微抬起,雖然讓五條悟更受之於她,但也給五條悟在身後的手更多的空間。
他們相互禁錮,互相征服,他們是貪婪的野犬,都想在黑暗中得到更多。
明神結衣的手向下滑,順着五條悟厚實的肩膀,略過起伏的背部曲線,摸到了五條悟用力撐在椅子上的手。
她面不改色地將自己小上一圈的手塞到了五條悟寬大的掌心中。
五條悟愣了一下,隨後大力一把捉住了明神結衣的手,防止她逃跑。
他想抬起頭去和明神結衣對視,他想知道明神結衣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明神結衣殘忍地用另外一條胳膊用力壓住了他所以的動作。
——誰先脫離這場遊戲,誰先試圖探究原因,誰就是輸家。
明神結衣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她被五條悟緊緊握住了手微微掙扎了一下,那隻覆著一層硬繭,泛着冷意的手像是過電一般,放鬆了對明神結衣的束搏
明神結衣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她面不改色,驚喜於撬開了五條悟外面的那層輕浮,讓白皙的手指插入了他的指縫間。
他們十指相扣,就像一對親密的情侶一般牽手。
看似已經臣服的五條悟卻在這時突然用力,他緊緊握住了明神結衣的手,將她的手狠狠地按在了椅子上。
埋在明神結衣的六眼抬起,折射出瘋狂的光。
那雙過於美麗的蒼空之瞳給五條悟帶來了非人感,褪去了輕浮之後,他傲慢而又冷漠。
五條悟強大且自信,他知道自己從來和別人不在一個層次。他習慣於俯視,當然也不會輕易受制於人。
明神結衣不在意五條悟發脾氣,她甚至從開了對五條悟的控制,摟着他的脖子的手轉而攬住纖細的腰。
明神結衣把要滑下去的五條悟往上推了推。
五條悟終於能坐直了,他薄唇微張,臉色一片緋紅,胸口不斷起伏,呼吸急促。
“沒有什麼獎勵嗎?”五條悟自然地抱怨:“我可是順利研究出了新型咒具,結衣找其他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完成哦!”
明神結衣試圖抽動被緊握着的手,但五條悟面不改色,加重了力氣。
明神結衣被他的幼稚氣笑了,微微側過臉,說道:“那獎勵你親親臉吧。”
五條悟明顯一愣,震驚於明神結衣的大方。
他的皮膚本就白皙,任何一抹紅色加重的格外明顯,五條悟磕磕巴巴道:“那我可真的親了!”
明神結衣側着臉,眨了眨眼:“快點啊,不然一會收回獎勵。”
五條悟不再猶豫,他緩緩湊上前,濕熱的呼吸噴洒在明神結衣的脖頸間。
但就在他的吻要落下去的那一秒,明神結衣偏對着他的臉突然轉了過來,她探過頭,主動吻在的五條悟薄唇上。
鋒利的唇線被壓迫變形,明神結衣嘗到了之前送給五條悟草莓唇膏的味道
少年感受着嘴唇上的那抹濕潤,滄藍而瑰麗的眼眸瞳孔瘋狂震動,顯然驚得不行。
他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唇,於是明神結衣輕而易舉地在他的領地中巡視一圈,又不緊不慢地退了出來。
可她的離開卻激起了五條悟的凶性,他急切的想要反攻,從明神結衣那裏獲得更多。
五條悟的視線和明神結衣對上,他看到了成熟黑髮女人眼底的笑意,這也給了他接下來的勇氣。
可就在他要反抗的下一秒,和他的薄唇相互貼的溫熱撤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木倉口。
明神結衣靠在椅背上,身上的衣物被五條悟壓的有些凌亂,她的臉也有一些紅,但拿着木倉的手卻很平穩。
五條悟前傾的身體坐直,毫不畏懼頂在他唇上的木倉。
即使,這是他才造出來咒具。
“是不是我現在舔一下就更澀了。”五條悟聲音沙啞,笑了起來。
明神結衣也跟着笑:“寶貝兒,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個尺度對姐姐來說還不夠大。”
隨後,她熟練地打開了保險栓,手按在了扳機上,挑釁一般問:“現在敢嗎?”
五條悟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明神結衣猜測他並非害怕這把危險的木倉,應該是太澀了,他不敢了。
年輕人只是嘴上談兵,對進一步的發展總是又嚮往,可又對此抗拒而恐懼的。
但明神結衣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那雙泛着笑意的紅色眸子就緊緊地頂着五條悟,褶褶生輝。
面對着她期待的眼神,五條悟終於妥協了。
他嘆了一口氣,薄唇微張,閉上了眼睛,一副認命了的樣子。
明神結衣上半身前傾,放在他腰間的手偷偷往上移,木倉向五條悟壓去。
但出乎意料的,緊閉着眼睛也能“看”到外界情況的五條悟“看到”那把手/槍的方向稍微偏移,擦着他的臉帶過了一片冰涼。
與此同時,明神結衣拖着五條悟的後背,猝不及防將兩人調換位置,五條悟被按在了椅子上,明神結衣壓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明神結衣用冰涼的木倉體在五條悟的臉上拍了拍,笑道:“我開玩笑呢!你當真了?”
五條悟長呼一口氣,眼裏卻既有慶幸還有不知名的失望。
“再好好改造。”明神結衣將她們目前唯一卻差點有了其他用途的樣品放到五條悟伸過來的手中。
她站起來打了個哈氣,沖愣住的白髮少年擺了擺手:“我去工作了!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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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油傑晃了晃手中銀色的木倉,看着五條悟帶着奇怪的笑容,一雙眼睛無神地跟着它轉動。
“你在想什麼呀!是最近太累了,把腦子都給累壞了嗎?”夏油傑吐槽道。
五條悟回過神來,只是還帶着那副奇怪的笑容,夏油傑越看越可疑。
“傑,貢獻出你的咒靈,老子給你展示一下新時代武器的威力。”五條悟身姿矯健,將銀色寶石木倉從夏油傑手裏搶了過來。
夏油傑確實好奇,於是他不情不願地貢獻出一隻三級咒靈。
“怎麼也得是二級吧,傑可真摳。”五條悟不滿插腰,嘀嘀咕咕道。
夏油傑撇開臉——他當然也想用二級咒靈。
但是夏油傑大部分咒靈都被拿去充公了,該去鋪路的去鋪路,該當默默無聞的交通警察的去當交通警察,甚至還要去訓練挖石油。
總之,情況困難,咒靈數量緊張,不是夏油傑一句話能說清楚的。
夏油傑危險地眯起眼睛,配上今天正式的黑西裝,迷人又危險。
“你能不能不墨跡,不行的話我就走了。”他粗聲粗氣地問道。
五條悟衝著夏油傑比了個可愛的ok,眼睛做wink的頻率高到像網速卡頓。
夏油傑指揮三級咒靈站到房間的另外一邊,然後伸手要從五條悟那裏接過木倉。
“no!no!no!”沒想到,五條悟三連拒絕,他的臉上染上一抹緋紅,拒絕給夏油傑。
他直接擺好射擊姿勢,淡定道:“我來就行了。”
夏油傑“嘖”了一聲,即使不滿還是向後退了一步,給五條悟讓開空間。
五條悟將銀色的木倉端在臉旁,那雙褶褶生輝的六眼認真地盯着前方的咒靈。
隨着鏡頭的拉近,蒼藍之眼泛起了水珠一般的閃耀光輝,而眼睛的正中央,幽深深邃的瞳孔卻足以將人拉入黑暗。
直到黑暗中逐漸泛起了紅色,視角再次拉遠,有着猩紅眸子的女人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同樣的姿勢舉着相似的木倉。
這是最新版本的樣品,也是經過檢驗的新型咒具。
她纖細的手指搭在了扳機上,隨後面無表情且毫不猶豫的扣動。
銀色的子彈附着着咒力,轟鳴般地從木倉關口衝出,以破風之勢沖向前方的咒靈,隨後,毫不留情地旋轉鑽入了咒靈的體表。
附着的咒力如同最猛烈的病毒,在咒靈的體內橫衝直撞,凌遲切割着它身體的每一處。
終於在最後一聲痛苦的尖叫后,眼前的三級咒靈轟然倒下,軀體炸裂。
“怎麼樣呢?甚爾先生。”明神結衣將武器放回盒中,歪頭問道。
站於黑暗中的男人浮出陰影,他強壯又矯健,如同一隻蓄勢再發的獵豹。
天與暴君的嘴角有一處傷疤,但這不有損他的英俊,相反,這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儘管他的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但這個強壯的男人只是謹慎用眼神審視着明神結衣,然後不屑地勾起嘴角。
“我才不管這些呢,買給你的咒靈付錢就行。”他大大咧咧地說。
可這位大名鼎鼎天與暴君沒有立刻離開,他慢悠悠的坐在了沙發上,好像只是在等着明神結衣付款而已。
明神結衣毫不在意地笑笑。
她知道,這條大魚已經上鉤了。
只是現在,她想要得到已久的咒術殺手還不是最重要的,明神結衣更為重要的事要處理。
她的目光稍微偏移,看向坐在一旁的七井正治。
這些天他一直奔波於政客之間,已經很久沒有來過港口黑|手|黨大廈了。
黑髮黑眼的年輕人今天穿着極為正式,每一處都被精心打理過,確保不會出錯。
他的髮絲柔順,比起前幾天剛剪的時候更是順眼了很多,髮絲貼在臉邊,突出顯現出他儒雅的氣質。
如果不是還是太年輕,憑着一身的氣質,他一定會被當成在官場中沉浮多年的老政客。
七井正治微微低頭,他輕聲呼喚道:“明神小姐......”
禪院甚爾的雞皮疙瘩都要被他叫出來了。
明神結衣向他招了招手,七井正治乖順地站了起來,走向明神結衣。
明神結衣將桌面上裝着木倉形咒具的盒子重新鎖好。
她對七井正治說道:“有成真司有我的信物,也是一把木槍。”
“我曾經考慮過什麼適合你,或許是一支筆?一件大衣?”
明神結衣搖了搖頭:“那都不能代表真正的你。”
七井正治的呼吸完全屏住,他將自己的眼鏡粗魯地抓下,露出了那雙充斥着狠辣和病態仰慕的眼睛。
他緩緩跪下,即使緊身的西裝褲阻礙了他的動作,但他仍然堅持。
七井正治雙手撐地,將臉貼在了明神結衣的腿上,剛剛眼中的一切複雜情緒都轉變成了絕對的臣服。
他滿足地為明神小姐工作。
明神結衣用手撫摸着他的黑髮,繼續說道:“後來,我意識到,你需要一把木倉。”
“你比任何人都要鋒利,七井正治,去屬於你的戰場吧。”
七井正治極快地隱藏起剛剛衝破了牢籠的情緒,他沉默地起身,接過了禮盒。
他低下頭,保證道:“謹遵你的希望,明神小姐。”
在禪院甚爾驚詫的目光下,他收斂了剛剛的病態,又重新恢復了文質彬彬的政|府官員的穩重。
七井正治簡單整理了一下衣着,提着箱子開了辦公室。
他一個人獨身走在走廊,然後獨自一人站在電梯裏,按下電梯按鈕。
——他從不迷茫,因為他有信仰。
今天港口黑|手|黨大廈下似乎熱鬧非凡,七井正治站在正在下降的電梯中,側耳聽着越發接近自己的喧鬧人聲。
直到電梯走到1樓,發出叮的輕響,七井正治的臉上也掛上了和善的笑容。
電梯門自動拉開,大量的媒體堵在外面,他們急切地想採訪今天進行市長競選的七井正治,獲得一手資料。
但沒等記者靠近,就有黑衣人上來阻攔,七井正治順利地穿過了瘋狂的媒體——就算他們想拍,也只能照到自己完美的笑容。
他不緊不慢地走出大廈——港口黑|手|黨大廈的門口建起了競選舞台。
它能擺設在這個地方,代表着明神結衣對他全力支持。
七井正治穩步踏上台階,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他的出現讓吵鬧的現場靜了下來。
七井正治走到演講台旁邊,珍惜地放下了手中的箱子后,打開了麥克風。
“晚上好,”七井正治清了清嗓子,起了個開頭。
他勾起文質彬彬的微笑:“歡迎來到我的競選現場。”
他笑着說:“首先,我是一個黑手黨。”
——【新咒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