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搶到紅團的第三天(小修)
春日春奈並不知道香克斯那邊的想法,給對方刮完鬍子后,她嘗了嘗香克斯特意端給她的海王類烤肉,又軟又嫩的口感確實讓人眼前一亮,是她從未見過的風味。
不過她只是隨口誇了一句,香克斯就像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似的,從他的船員們手裏又搶下一大塊烤肉放到她面前。
他的表情實在太過殷切誠懇,再加上出於禮貌,春日春奈那句“我吃不下了”就怎麼都沒辦法說出口。
她擰眉苦思,終於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想到解決辦法。
將烤肉切片,撒上海鹽,筷子夾起來,臉上搭配起溫柔熱情的笑容,“香克斯先生,你也嘗嘗味道嘛,啊——”
香克斯看了她一眼,乖乖地笑着張開嘴。
春日春奈一口一口喂進去,盤子裏小山一樣的烤肉逐漸縮小。伴隨着的,是香克斯慢慢變得欲言又止的神情。
“再來一口,啊——”
“那個,奈奈……”
“啊——”
貝克曼看不下去,把盤子裏還剩三分之一的烤肉收走,無視了香克斯感激的目光,他看着春日春奈說:“我在船上給你收拾了一個房間,用的是你放在山洞裏的那些東西。我們今晚就要出航了,你最好快點檢查下有沒有遺漏。”
我又沒有說要和你們一起出航!自說自話的可惡傢伙們!春日春奈的鬱氣在胸口豪邁地轉了一圈,吐出口就變得從心起來,“……我知道了。”
紅髮男人沒心沒肺地對她露出笑容,“奈奈你會喜歡那個房間的!”
她剛剛就該狠下心把他撐死。
房間確實是完全按照春日春奈的喜好佈置的,她最愛的兔子立地燈也放在了床頭的位置。不過春日春奈一點也不覺得開心。
就好像被迫上了寄宿學校,考不上東大就不給畢業一樣……紅髮真是魔鬼。
她把兔美娘從儲物格里單獨拿出來,擺出兇狠的表情。
“你這傢伙知道自己把情況弄得多麼糟糕嗎!”
兔美娘猶豫地浮在半空中,看到春日春奈似乎真的很生氣,也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地在身體表面的顯示屏上打下一串問號。
春日春奈氣呼呼地說明了因為兔美娘的那句話而忽然變得對她執着的四皇紅髮,以及因此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末了,她越說越傷心,“現在他們都要出航了,我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考上東大才能離開嗎?”
人生,好苦啊。
兔美娘被自家主人的一系列信息搞得瞠目結舌——雖然她沒有目也沒有舌。
“那個紅頭髮的男人原來這麼厲害的嗎?”
春日春奈嘆了口氣,“算是boss一樣的角色呢。”
兔美娘連忙安慰春日春奈,“主人,你別怕,我有辦法的!”
“真的?”春日春奈狐疑地看着她。
兔美娘在顯示屏上調出自信的表情,“放心!我一開始只是沒有掌握充足的情報。主人,你儘管相信我,我可是輔助上個主人成功迎娶七個漂亮老婆的專業ai。”
雖然聽說他最後似乎是死在一位病嬌黑化的老婆手裏了,不過這種不必要的細節就無需讓新主人知道啦。
“你真的有辦法讓我逃跑?”春日春奈又確認了一遍。
兔美娘再度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霸道總裁強取豪奪的劇本嘛,她的資料儲存庫里遍地都是。之前她只是看錯了那個紅髮男人的實力,弄反了霸總和小白花的角色。
糾正過來之後,事情就很簡單了。
小白花忍受不了巧取豪奪,想方設法逃離霸總控制,這種資料她也多得是,完全信手拈來。
春日春奈還是將信將疑,“那我要怎麼做?”
兔美娘:“首先是要取得那個紅髮男人……”——“他叫香克斯。”——“……香克斯的信任,要能成功麻痹他的心理才算獲得成功。”
有道理。
兔美娘繞着春日春奈轉了一圈,“主人,你首先要換一身衣服。”
在兔美娘的建議下,春日春奈換上了她最涼快的一件黑色夏裙。兩根細細的弔帶撐在牛奶白的肩頭,又寬又蓬如海浪般層層疊疊的裙擺勉強遮住大腿,腰間被一條銀河似的閃閃發光的腰帶細細束起。
幸好雷德·佛斯號已經離開了冬島,這麼穿也不會覺得冷。
在兔美娘的計劃中,春日春奈要每天穿着這身衣服在雷德·佛斯號上來回晃悠,多交朋友,但就是不能搭理香克斯。
春日春奈也不知道這麼做能有什麼作用,不過反正她本來就不想搭理香克斯,執行起計劃來自然也就沒有難度。
而且在相處過程中,她逐漸發現紅髮海賊團的成員們是很有趣的一群傢伙。
她上午跟着拉基·路學料理,午飯自告奮勇成為大廚,手藝得到一致好評,雖然大半她做的東西都進了香克斯的肚子。
下午和航海士斯內克學習航海術,從看雲到等風,閉眼感受着偉大航路的奇妙,雖然半途被跳海和同伴比賽抓魚還一定要她鑒賞的香克斯打斷。
晚上船上點起火把,音樂家賓治偶爾會拉上一段小提琴,春日春奈自告奮勇為他伴舞,黑色的裙擺在月色下綻開,她不斷地旋轉,感覺到大海的咸風在指尖飛躍,雖然她的旋轉最終結束於一個擁抱。
紅髮男人單手將她抱起來,延續了她的旋轉。
他的眼睛比星辰還亮。
“奈奈,你真漂亮!”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春日春奈驕矜地哼了聲,想到兔美娘的交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感覺到她的冷淡,香克斯慢慢收回了手。
移開目光的春日春奈沒有看到他落寞又受傷的眼神。
“老大,我們要看春奈小姐跳舞,誰要看你了!”
香克斯對他的船員們做了個鬼臉,“真抱歉,現在只有我可以看。”
在紅髮海賊團抵達下一座島之前,春日春奈已然和大部分船員都成了熟人,他們對她的稱呼也從“春奈小姐”變成了“小春奈”,就連看上去最不好相處的貝克曼,春日春奈也能同他說上幾句話。
她甚至還幫着貝克曼一起做了紅髮海賊團的下年度預算。
幸虧她曾經看過末日前的相關書籍,不至於連內容都看不懂。
因為春日春奈連着一兩天都和貝克曼一起關在屋裏,香克斯也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她旁邊,哪怕她壓根不搭理他。
香克斯拿起桌子上的預算表皺眉深思,另一邊的貝克曼抽着煙嗤笑了一聲,香克斯頓了頓,淡定地放下報表,離開了房間。
春日春奈若有所思。
原來這樣就能讓他知難而退啊!
春日春奈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換一身印滿了預決算報表和數學題的小裙子,貝克曼忽然問她:“你那麼討厭我們的船長嗎?”
春日春奈回過神,“……也沒有。”
雖然香克斯自說自話以保護的名義將她強留在紅髮海賊團,但他本人也並沒有那麼惹人厭。
她小聲嘀咕道:“誰讓他不讓我走的。”
貝克曼瞥了她一眼,“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從海軍的層層圍堵中全身而退。你不想活了嗎?”
春日春奈沉默了一會兒,“……想。”
“你不相信香克斯。”貝克曼肯定道。
春日春奈沒有否認,“是,我不相信他。”
貝克曼拿出一張紙,“這是我和老大一起商量出的,針對你的修行計劃,你可以看看。”
……
紅髮眼裏的熱切總讓春日春奈感到害怕,但是對於這份修行計劃,她倒是認真按對方要求執行了。
討厭歸討厭,她還是明白,這是有利於自己的。
哪怕有機甲,她也需要提高本體的身體素質。而有一個四皇做老師,確實事半功倍。
但她還是害怕。
她害怕自己的命運不受自己控制。
紅髮太強了,她害怕對方忽然反悔,自己就會輕易地被他毀滅。
無緣無故的愛比無緣無故的恨更可怕。
紅髮海賊團即將登陸下一座島嶼前,春日春奈在房間裏聆聽兔美娘為她制定的復仇,啊不是,戰略撤退計劃。
“總之,計劃的關鍵——”小圓球的表面浮現一個大大的“1”字,“首先是要想辦法和香克斯單獨相處。”
“1”變成了“2”,“其次,要把他灌醉,在對方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在他的酒里下迷藥。”
“然後,”小圓球朝前一個大翻滾,啪撞到牆上后暈乎乎地晃悠了幾下,“然、然後……我們就可以成功逃跑了。”
春日春奈凝重地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主人,真的不能把我放在外面嗎?”兔美娘可憐巴巴地說,“我絕對會乖乖的!不會給你添亂。”
春日春奈見她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忍心,妥協道:“好吧。”想了想,她又補上一句威脅,“但是沒有我的允許你一句話也不許講,不然我就把你賣了!”
兔美娘馬上狠狠地點頭。她收斂了自己的光芒,安靜地藏在春日春奈的銀色長發間。
紅髮海賊團這次停靠的島嶼仍在他們名下,是座夏島。島上最近正值節日期間,很是熱鬧。
要和香克斯單獨相處這一點對春日春奈來說倒是沒什麼難的,不論她走到哪裏,他都隔着幾步跟在後面。她不和他說話,他也不惱,還是跟在後面。
登上島嶼后,春日春奈隨便挑了個方向打算逛一逛。
貝克曼交代道:“晚上早點回來,你不是想弄新的紋身嗎?我們給你請了位紋身師,就在這座島上,他晚上會來我們船上。”
啊?可是順利的話,晚上她就要天高任鳥飛嘍。
貝克曼注意到她的沉默,微微一頓,又說道:“遇到什麼麻煩就讓你後面那個笨蛋船長給你解決。”
夏島的風是熱乎乎的,連人也好像比別處更熱情些。春日春奈沒有再對外表作偽裝,可是似乎對這裏的人來說,她這個價值四億的人實在不算什麼。
倒也是,她背後跟着那位可值四十億呢。
春日春奈走了一段,在雪糕攤前停下。她買了兩個雪糕,回頭。
牛奶製成的冰在烈日下等待着融化。
“香克斯,”她叫着這個幾天都沒叫過的名字,“你靠近點,這裏這麼熱,要不要吃點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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