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搶到紅團的第二天
“喂,老大,你先出去。”德歌拍了拍香克斯的肩膀,用目光示意他冷靜一點。
香克斯注視着春日春奈,對方的銀色長發凌亂地散落,身體緊緊貼着牆壁,彷彿努力遮掩什麼的姿態,眼睛警惕地抬起,像一隻應激炸毛的野貓。
自己此刻的眼神大概嚇到她了。
紅髮男人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吐出幾口氣。
等他離開醫務室,春日春奈才慢慢放鬆了肩膀,將左.輪收回去。
德歌是位很優秀的醫生,塗藥的手法非常輕柔,春日春奈幾乎感覺不到疼。
好想把他挖走啊。
處理完傷口,德歌又拿出一個裝着藥膏的小瓶子,淺碧色的藥膏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這是祛疤的藥膏,很好用。你抹上幾天,保證一點痕迹都看不到。”
“不,沒關係的……”春日春奈自己就可以在商城買到祛疤藥水,並不需要這種東西。不過觸及到德歌的目光后,她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為什麼要用那麼詭異的溫柔眼神看着她啊!
太可怕了!
她會覺得自己得了絕症的。
算了,醫生還是凶點好,顯得命長。
塗完藥膏后,春日春奈重新把衣服穿好。畢竟還在冬島的邊上,雖然船上多少暖和些許,但皮膚裸.露在外仍然有些冷,塗的祛疤藥膏也散發著微弱的涼意。
春日春奈穿着從系統里買來的衣服,是末日世界兔子國一種叫唐裝的衣服。
□□色的棉衣棉褲,腳腕手腕以及脖子處圍了一圈白色絨毛,好看又暖烘烘的,而且在雪地里很方便隱匿潛行,她很喜歡這身衣服。
走出醫務室,迎面一道巨大的海浪打來,春日春奈臉上的笑容在嘩啦啦的落水中僵住了。
“春奈,你看!我抓了好大一條海王……嗯……對、對不起,我錯了。”渾身都在淌水的香克斯提溜着一條巨大的海王類扔到甲板上,還沒死透的海王類撲騰了幾下身體,又是幾滴海水濺到春日春奈腦袋頂上,順着濕漉漉的長發滑落。
香克斯臉都白了,提着剛殺完魚的格里芬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冷風從海面上撲來,春日春奈面無表情地打了個噴嚏。
已經沒有任何世俗的**了。
深呼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笨蛋!!老子剛給小春奈塗好葯,你這麼一搞全白費了!”
“對、對不起……我沒想到奈奈會那個時候出來嘛。不然我再幫她上一次葯……”
“你以為小春奈和那些皮糙肉厚的男人一樣嗎?你那手沒輕沒重的,離遠點!而且萬一小春奈感冒了,我就告訴副船長扣你的酒!”
“德歌……”香克斯誠懇地聽訓,蔫頭耷腦地望着春日春奈,“奈奈,真的對不起……”
叫什麼奈奈呢,你這個變.態沒資格叫這麼親密。
春日春奈先換了一件乾淨衣服,裹上德歌給她找出來的厚外套。紅髮海賊團沒人怕冷到需要棉衣,他只能隨便找了兩件布料稍厚的疊到她身上。
香克斯在德歌的怒吼下去給她燒洗澡的熱水。
等待期間,春日春奈兩隻手抄在袖管里繞着甲板上的海王類轉悠。
貝克曼回到雷德·佛斯號上看見她這副打扮沉默了下,“怎麼回事?”
春日春奈朝他點點頭,溫和有禮地解釋:“貴船船長打算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謀殺。”
也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香克斯在旁邊狡辯:“才不是!我只是想讓奈奈嘗嘗海王類烤肉。”
“呵。”
好了,知道是他的船長又犯蠢了。
貝克曼看了眼甲板上的海王類,又看了眼繞着銀髮少女打轉道歉的香克斯,他把她煩得不輕,一張漂亮的臉上明晃晃寫着“好想打他哦但是打不過只能忍着所以更生氣了”的表情。
這種海王類的肉質確實很鮮美,尤其是頸肉那部分,剛死沒多久的時候烤着吃能稱得上絕頂美味。
不過這種海王類一般要深海才有,這種靠近海岸的地方是不可能找到的,也不知道那個笨蛋船長是從哪裏弄來的。
貝克曼從自己的房間翻出一件自打擁有它就沒穿過的加絨外套,披到春日春奈身上后,把拉基·路也叫了回來,讓他把海王類烤了。
廚房還存放着他們派人去水之都買回來的海鹽,用來搭配海王類烤肉是錦上添花。
貝克曼看香克斯那副唉聲嘆氣的樣子看得頭疼,“等會兒路把烤肉弄好了,你端着烤肉去和她賠罪。”他再看一眼香克斯那一身邋遢的打扮,更加頭疼,“在那之前先把你鬍子颳了,換身乾淨衣服。”
紅髮海賊團的船上除了公共浴室外就只有船長副船長的卧室有獨立的小浴室。
香克斯在他的浴室浴缸里放了滿滿一缸水,春日春奈謹慎地先下了一隻腳試探溫度。
居然是剛好的溫度!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人類文明史上的一大奇迹。
她把身體都埋進水裏,驅散了一身寒意。
因為身上還有傷,春日春奈簡單洗了洗,便從浴缸里出來了。
浴室有一面鏡子,雖然落了灰,不過還算清晰。擦身體的時候,春日春奈發現了自己後背上的紋身。
對西維婭奴隸時期的記憶,春日春奈是跳躍着接收的,所以她並不知道這東西就是奴隸的標誌。
不過不妨礙她嫌棄這個紋身丑。
香克斯在卧室外等着她。他倚靠着船舷,額前的碎發隨着海風輕輕拂動。白襯衣的胸口毫不在意地敞開,露出被陽光晒成小麥色的皮膚。
春日春奈摸了摸眨眼被冷風吹涼的臉頰,不由疑惑,他都不冷的嗎?至少要把襯衣好好扣上吧。
目光觸及對方的左臂——差點忘了,他只有一隻手臂,大概很不方便吧。
春日春奈忽然生出幾分心虛。
“奈奈,”香克斯固執地叫着他給春日春奈起的昵稱,“你怎麼樣?有不舒服嗎?”他探出手試了試她的額頭,這個距離春日春奈眼前只能看到他胸膛上堅實的一塊塊肌肉。
“太好了,沒有發燒……嗯……”香克斯悶哼一聲,低頭看着那雙頓在他胸膛前的纖長手指。
少女卷翹的長睫毛掀開,紫色的眼睛望過來。頓了下后,她手下繼續動作,將他的紐扣一顆顆扣上,嘴裏認真解釋道:“有傷風化。”
香克斯低聲笑了笑,就那麼攤開手,任春日春奈在他胸膛上胡亂動作。
春日春奈一抬眼睛就會對上他的目光。
那裏面黑沉沉的,看久了讓人害怕。彷彿春日春奈不是在給他扣扣子,而是在扒他的衣服。
太可怕了,誰對那幾片破布有興趣,拿去送給收垃圾的都看不上。
香克斯這個人是很懂得寸進尺的,扣子扣好后,他低下一點身子,目光再次捕捉到春日春奈的眼睛,然後拽起春日春奈的一點袖子,抬了抬下巴,“奈奈,可以再幫我刮刮鬍子嗎?”
春日春奈微笑,“不能。”
“求你了奈奈。”
雖然身為四皇,香克斯撒起嬌來可是一點面子也不顧。但是目測起碼一米九的男人這麼撒嬌實在叫人有點受不住。
春日春奈被逼得步步後退,正要破口大罵,忽然想到香克斯身為四皇,人脈肯定很廣,而且自己作為……嗯,姑且說是戰俘吧,自己作為戰俘,想要去目的地,也需要他的首肯和配合。
於是她退了一步,討價還價,“我可以幫你刮鬍子,不過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有同意這種可能性的香克斯怔了一會兒,才想到要回她的話,“什麼忙?”
“你有沒有認識的比較專業的紋身師。我剛剛發現我的後背上有個很難看的紋身,我忘記是什麼時候紋的了,我想把它洗掉。”
春奈背後的紋身……那不是天翔龍之蹄嗎?
那種東西是永遠也洗不掉的。
正因如此才格外討厭。
香克斯小心觀察着銀髮少女的表情,她露出很認真的苦惱樣子,似乎在努力思索那個紋身的來歷。她眉目間那種天真的困惑像一張白紙的邊緣,劃過了香克斯的心臟。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風輕雲淡,避免被發現端倪,“你不記得那個紋身的來歷了?”
“嗯,想不起來了。”
也不記得西維婭有特意去紋過紋身啊,難道是天生的胎記?
春日春奈忽然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捧起了她的臉,面前露出香克斯放大了的笑臉,“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有紋身很酷的,幹嘛要洗掉?我知道有一個人紋身技術很好,我拜託他給你紋一個新圖案,好不好?”
春日春奈想了想,“好吧。”她看了看對方下巴上冒出的零碎胡茬,“那我先幫你刮鬍子。”
……
雷德·佛斯號的船長室。
香克斯拜託他的船副貝克曼用電話蟲撥出了那個號碼。
和皇副的交流最好由皇副來做,如果是他來的話,事情可能就會上升到四皇之間的層次,反而會惹來更多麻煩。
電話蟲接通后,那邊響起帶着獨特尾音的懶洋洋嗓音。
“你們怎麼會想起打電話給我喲伊?需要我把電話給老爹嗎?”
“不用,我找的是你。”貝克曼語氣平靜,簡單的寒暄過後,他問道:“你這段時間有空嗎?”
“剛收的新人也鬧騰得差不多了,有時間。怎麼了?”
“想請你來幫忙做一個紋身。”
電話蟲模仿着對面微微瞪大了眼睛。
“啊?”
作者有話要說:過完年是都變成社畜形態了嗎,都不熱情了(打滾.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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