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成為鍍膜王的女人
青雉在接到通知,又有人在香波地對天龍人出手時,就覺得有些不妙。
魚人泰格解放瑪麗喬亞的奴隸后已經很多年沒人會觸天龍人的霉頭了,而最近這幾個月就發生了兩次。
上次這麼做的女人不僅沒有死在風浪里,反而好好活了下來,和火拳艾斯一起攪風攪雨。每次鬧出事來,戰國元帥就會想起他,然後埋怨:“為什麼當時沒有直接把她解決掉!”
就青雉私人的感情來說,他挺開心小姑娘能夠成功逃脫,在大海上自由快樂地生活——如果能夠不和海賊們混在一起就更好了。
雖然對外的報道沒有說明,但身為海軍大將能夠了解到這次天龍人被殺事件的全部真相。
青雉知道那孩子曾是天龍人的奴隸。不難猜測曾有多麼痛苦的過往降臨在她身上。
能在海上走多遠呢,青雉生出了這樣的期盼與疑惑。正如注視着妮可·羅賓一樣,他也開始關注銀髮西維婭的存在。
說起來,讓那女人逃走這件事,他的那位同事也要負不小的責任。
出動了兩位大將,不僅沒有成功抓到人,反倒被對方擺了一道:他們可是差點把真的天龍人投進監獄。
戰國元帥因此更加生氣了,將他的同事狠狠臭罵了一頓。青雉則找了機會,到新世界執行任務,躲了一陣子清凈,不過剛剛回到馬林梵多,就接到消息:天龍人查爾羅斯聖在香波地群島遇襲。
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毆打天龍人成了一項熱門活動嗎?
青雉乘坐軍艦登陸香波地,這次搞事的傢伙非常顯眼,在目的地,剛剛擺脫了七武海多弗朗明哥糾纏的純黑機甲對着他愣了愣。
然後青雉就聽到一個非常耳熟的嗓音在跟他問好。
上次在軍艦上,他就發覺這位小姑娘很講禮貌,甚至講禮貌到過於刻意了。
但是懂禮貌總歸是好事。
總是想揍天龍人還是算了。這是毛病,得改。
“嗯,好久不見,大小姐。”青雉也懶洋洋地打了招呼。
他可不會因為私人對小姑娘的一點憐愛就手下留情。
春日春奈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已經能和海軍大將正面作對了。這次沒有艾斯在身邊,她只能靠自己。
攻擊天龍人讓她再度獲得了8000點聲望值,不過那些是要儲存起來用於購買機甲的,如非必要,春日春奈暫時不會動用它們。
黑色死亡堡壘的超強防禦功能足夠暫時為她抵擋來自青雉的攻擊,但是她的反擊似乎作用不大。
雖然有能作用於自然果實能力者的能量武器,但青雉畢竟不會像艾斯一樣站在原地乖乖讓她打。
而速度這方面剛好是死亡堡壘的弱點……
嘛,打不過還是跑吧。
惡魔能力者的最大弱點是海水,春日春奈覺得只有逃到海邊才能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黑色機甲的炮火不要錢一樣遍地灑,海軍大將依然在炮火的煙塵里閑庭信步。
他發現了黑色機甲異乎尋常的防禦力,看上去也不着急,似乎是打算耗盡機甲的能量,然後瓮中捉鱉。
圍觀這場戰鬥的粉毛火雞呋呋呋地大笑,春日春奈聽得心煩,操縱死亡堡壘的一隻手豎起能量盾防禦——這是可以吞噬一切攻擊的防禦盾,但是存在冷卻CD,每天使用的次數有限,另一隻手變成大炮對着粉火雞瘋狂開火。
火雞用他的線跳到半空避開了火力覆蓋範圍。
死亡堡壘仰頭看了他一會兒,豎起了一隻中指。
“呋呋呋,有意思,等你被處刑以後,我會考慮給你收屍的。”
春日春奈豎起兩隻中指。
青雉輕咳了一聲,懶懶地提醒她:“大小姐,這樣很不禮貌。”
春日春奈一頓,在粉毛雞越來越誇張的大笑里慢慢收回手。
越想越氣,她對着粉毛雞呸了聲,“膽小鬼,你有本事下來啊!”
“呋呋呋,你可以想辦法上來。”
“你下來!”
“你上來。”
青雉嘆了口氣,寒冰從手上蔓延,黑色機甲的雙腿被他凍住,冰塊逐漸往上。
“不能分心啊,大小姐。”
還未關閉的防禦盾將攻擊吞掉,黑色死亡堡壘恢復了行動力。
然而眨眼間,攻擊再度蔓延。
春日春奈覺得青雉這傢伙實在太討厭了。
“呋呋呋呋!小鬼,向我求饒怎麼樣?讓我開心了說不定能救你一命。”
啊,那還是這個人更討厭。
春日春奈看了他一眼,“你這傢伙肯定和天龍人有親戚關係吧?”
粉紅火雞的笑戛然而止,“你說什麼?”他手上的蜘蛛絲攻擊和下一句話同時發出,“……你都知道些什麼?”
雖然春日春奈只是直覺他和天龍人臭味相投,不過看對方這個反應……應該是猜對了。
她的直覺果然一如既往地准。
死亡堡壘將所有的攻擊都擋下,寒冰如鏡子般倒映着機甲黑色的冷光,后翼的尖刺將困住她的冰盡數掃開。
同時應對天火雞和海軍大將的攻擊,哪怕是死亡堡壘也很艱難。不過春日春奈自有辦法。
她對天火雞說的那些話可不單單是為了激怒對方,最主要的是要讓他再度對自己用出那種絲線。
經過春日春奈的觀察,這種絲線的作用一部分是可以將被線連接的東西像傀儡一樣控制住。
但是死亡堡壘不一樣。春日春奈只需要讓ai001號將機甲切換為智能操控模式就能擺脫這種影響——究其原因,可能是我的畫風在你之上吧。
春日春奈在一開始被操控過幾次的時候假意被控制過,又艱難逃脫。而在這次天火雞又對她用出這招后——
我不裝了!
她沿着絲線將天火雞拽下來,趁其不備,身體覆蓋上能量石的能量,將對方困在了死亡堡壘的懷抱。
幸好天火雞長得挺高,不然還不好抱。
反應過來的多弗朗明哥額頭鼓起青筋,“你沒被我操控?”
他手臂用力,試圖掙開桎梏。
他的力氣很大,春日春奈操縱着黑色機甲勉力維持這個姿勢。
“你別亂動嘛。”她打着商量。
天火雞呋呋一笑,像是氣急了,“你這是想幹什麼?”
春日春奈一向能屈能伸,見他能聽進去話,趕忙深情款款,學着從末日前名著里看來的話,“能因為什麼啊死鬼,還不是看你長得帥,我情難自禁。”
多弗朗明哥:“……”
趁着對方獃滯了一下的空檔,春日春奈果斷拿着他面對青雉的攻擊。
海軍大將不是要保護天龍人嗎,看你面對這種狀況怎麼辦?
春日春奈打出絕技: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然後青雉的攻擊毫不停頓地把兩人都轟了。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春日春奈:“?”
怎麼回事?
她果斷把礙事的天火雞扔了,大叫:“虧你這個天垃圾那張臉還算帥,沒用的東西!我們離婚了!”
一隻手臂還被冰着的多弗朗明哥:“……”
因為太生氣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不再理會這女人,轉而質問青雉:“你這傢伙是想趁機殺了我嗎?”
青雉還是懶懶的,“抱歉,沒看見你。”
騙鬼呢!春日春奈都覺得這借口太過離譜。
青雉太難纏了,在春日春奈考慮着到底要不要再次購買新道具先苟過這一波時,她親愛的白髮老大爺終於登場了。
老大爺踩着拖鞋,隨隨便便揮出一刀,擋在黑色死亡堡壘的身前。
“你想對我漂亮可愛的弟子做什麼?”
春日春奈有了靠山,態度也馬上囂張起來。
“對,你要對漂亮可愛溫柔懂禮貌的我做什麼?”
雷利:“……”
他頭疼地捂了下腦袋,“你先逃走吧。”
春日春奈聽話地絕不留在原地做累贅,她朝前夫天火雞的方位又轟了一槍,在炮火的背景聲里完成了戰略性撤退。
經過這麼一波,春日春奈也沒辦法再留在香波地了。她趕回夏琪的敲竹杠bar,匆忙和夏琪做了簡單的告別。
她的東西都在儲物格里存放,也沒有要收拾的東西,春日春奈和夏琪告別後,戴上假髮,穿好斗篷,孤身來到港口,挑了一個鍍好膜準備下潛的海賊船溜上去。
這艘船還是春日春奈給鍍的膜,船長認出了她,倒是省了不少事。
頭頂的香波地群島有海軍大將在,海賊團也無心在魚人島多留,急匆匆地來到了新世界。
春日春奈在新世界的第一站下了船,她給海賊團的船長留了一瓶酒做謝禮。酒是她從常規用品商城買的,她不怎麼懂酒,只覺得聞起來很香。
上了島后,春日春奈先好好休息了一晚,恢復身體狀態,第二天一早,她從海鷗那裏購買了這兩日的新聞報。
這個時候,距離她在香波地搞事已經過去了三天。
新聞報繪聲繪色地報道了在香波地發生的天龍人襲擊事件,後面跟着春日春奈新的懸賞令。
已經到4億貝利了。
也是因為這份報道,春日春奈才知道原來天火雞是七武海多弗朗明哥。
春日春奈能想像到天龍人背後的世界政府有多麼生氣,她也生氣。
明明都講了要叫她黑色末日,結果通緝令上依然是銀髮西維婭!
可惡,聽不懂人話嗎?
她又往後翻,看到昨天的新聞,是和艾斯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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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春奈仔細看了報道。
艾斯是因為想要挑戰白鬍子才會和海俠甚平對上,她摸了摸報紙上印出的橘色火焰,心裏有些為艾斯感到擔憂。
太着急了啊,艾斯。
彷彿一刻也等不及了,要得到他想要的名聲。
可春日春奈只覺得艾斯身上背着過於沉重的東西,他已經快要透不過氣了。
她後悔了。
應該陪在艾斯身邊的。
艾斯可是她的恩人,她卻為了自己的安穩而擅自離開艾斯,明明她早就察覺到了艾斯背負不起的那些重量。
要快點趕到他身邊,成為他的支撐。
春日春奈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她站起身,卻察覺到有人在暗處窺探着自己。
春日春奈攏了攏身上的斗篷,才發覺因為看報紙太過投入,自己的兜帽早被風吹掉,假髮也變得歪歪斜斜。
被認出來了啊。
……
三天前,香波地群島。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足夠春日春奈逃走後,雷利也不再戀戰,念叨着“我這把老骨頭都快動不了了,海軍小哥,老夫就不陪你玩了。”
青雉自然也不想和一個隱退的老頭子動真格的,他只是疑惑不解,“說起來,冥王雷利,你怎麼會收那個小姑娘做徒弟?”
坦白說,他不覺得那小姑娘是愛打架的性格,而且她的身體素質也算不上好,甚至能說是比較病弱的類型,那個黑色機甲倒是很適合她,剛好補足身體的短板。
不過,這就更加奇怪了。雷利為什麼要收這樣一個小姑娘為徒?
雷利哈哈大笑,“你可不要看不起小春奈,那孩子聰明得很,我才教了她沒幾天就沒什麼可教了。”
青雉慢慢變得嚴肅。
能讓冥王雷利這麼說……難道小姑娘在他面前有所隱藏?應該不可能啊,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青雉自問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
那孩子並不是擅長撒謊的類型。
但是如果她真的是故意隱藏自己就很可怕了。
冥王雷利晃了晃酒壺,灌了口酒,“再見,海軍小哥,下次再碰見小春奈,你可以照顧下她的生意……嗯,忘了你們的軍艦不用鍍膜……”
等等,鍍膜?
青雉瞪大了眼睛。
“……你不會是銀髮西維婭的鍍膜師父吧?”
雷利露出欣慰又懷念的笑容。
“小春奈很尊重我,而且那孩子可是立志成為鍍膜王呢。真遺憾,她有段時間不能來香波地了。”
青雉:“……”
鍍膜王又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確實像她會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