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杯咖啡
為了妻兒可以一度退出mafia選擇過正常生活,在兒子在雪山失蹤后、在雪山內進行唯期半年的地毯式搜索,在妻子被暗殺后血洗全部有嫌疑的敵人對手,瘋狂尋找復活妻兒方法的男人。
在妻子復活不久就宣佈妻子的存在是他霸業上的絆腳石,親手扭斷了凡妮莎的脖子。
這樣的男人——
既然已經親手將摯愛的妻子第二次殺死,現在可能要復活自己的妻子?
無論是前因還是後果都搭不上邊。
難道是金並在殺死妻子后又後悔了?
金並竟會後悔嗎?
誠然人都會後悔,可那是在幾乎付出一切后,又親手殺了妻子的丈夫。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沒人能開口給出這個答案。
不過為何第一次復活時候用了拉撒路池水而第二次卻沒用。
雖然道理粗糙倒也好理解,拉撒路池水又不真是公共澡堂,怎麼可能想用就用,如果想用就用他們如今也不會將猜測的重點放到金並身上。
這樣想來,看樣子提姆是要重新調查一下,當年金並是付出了什麼代價或條件才讓刺客聯盟答應讓他使用的拉撒路池的。
而至於金並為什麼不再次用拉撒路池,提姆覺得他還是要問專業人士為好。
“現在這種想法也不失為一種猜測。”提姆率先開口打破僵硬的氣氛,接着他再次提出問題。
“如果金並真的想復活他的妻子,那他就會去找能幫他實現這一目標的人。”
既然是做實驗,那麼實驗的要素肯定不能缺少。
實驗室、研究實驗設備、研究人員和被研究人員。
現在他們能在所有中能確定的,只有被埋在斯塔滕島下水道牆壁被研究人員。
“我覺得金並並非單獨一人行事。”卡茜推測,“如果他真的在科技這方面掌握了復活人類的方法。”
“他在復活他的妻子后,再度復活應該會是他的兒子。”
“你是說凡妮莎也是金並的實驗品?”提姆立刻接話。
當年金並的兒子在瑞士上學,卻在一次學校組織的雪山滑雪活動中,在雪山中徹底失去的蹤跡,金並派人尋找了半年也沒找到兒子的蹤跡。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在雪山這種極度嚴寒的地方失蹤還是長達半年已久,被冰雪掩埋也好亦或是被動物啃食,不用多想,人肯定是已經死了。
只是到現在為止,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金並見不到兒子的屍體,卻有妻子凡妮莎的屍體。
金並雖沒有兒子的屍體,卻肯定還有他兒子之前留下的東西,只要從這些東西中取出DNA或者其他人體組織的連結
這就意味着,如果金並吧不僅能再次復活他的妻子,還能一併復活他的兒子。
“不對,小羅。”
猜到提姆思路的康納提出他的疑問,“如果還在原來的身體上,凡妮莎或許還是凡妮莎,但他的兒子怎麼辦?”
沒有兒子的身體,只有兒子的身體組織。
這種不是復活,是克隆。
就算是克隆成功,克隆人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一個新的人類個體了。
雖然說得難聽,一個克隆人還不值得金並做到這種地步。
除非——
“有人可能找到了理查德·菲斯克的屍體。”
————
另一個方面,咖啡店。
彼得在安妮塔的疑問中不經意的咽了咽口水,他張嘴想說,蜘蛛俠怎麼告訴他案件的細節。
轉念一想,若是結合自己先說出口的最近有人失蹤,再說不知道,怎麼想都有些都有些過於牽強了。
彼得知道自己若是一口咬死蜘蛛俠沒說,他也不知道,安妮塔也不會說什麼。
但問題關鍵也就在這裏,彼得選擇將這件事說出來,也有想提醒安妮塔的意思,只是現在的場景和他腦海里想像的不同。
彼得原以為按照安妮塔的性格和平時的反應,只會點頭說謝謝,她知道了會注意的,沒想到今天安妮塔一反常態會繼續追問。
‘大敵當前’彼得也不深究這個問題了,他更多注意力都在如何先將眼前這一關過去。
天知道,彼得現在多希望樓上的提姆·德雷克,趕緊用咖啡外送點單這招,將自己召喚走。
摸了摸脖子,彼得故作回憶的樣子,“據蜘蛛俠說,這件案子中先失蹤的是住在街上的流浪漢。然後還有一些是專門在晚上做一些活動賺錢的流鶯,這些人失蹤的人中男女都有。”
雖是抱着想趕緊將這事翻篇的心情,彼得倒也沒說謊話,根據他對在追蹤和分析中。
他剛剛說的也就是舉例罷了,這其中還不包括被街邊流鶯賣出的孩子和顧客。
能在斯塔滕島的下水道里,發現這些骸骨已經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斯塔滕島終究還是金並的地盤,對於這位能跟他對打的black道帝王,彼得也不想過多招惹,一旦惹急了他自己還好說,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彼得不想給親近的人帶去危險。
斯塔滕島上的偽裝做的十分的好,彼得以普通人的身份去過好幾次,也沒找出其他有用的線索。
“聽蜘蛛俠的意思,這些人大都是沒有身份的人居多吧。”
彼得說著還不忘給自己的話多上幾層保險,他學着安妮塔的樣子把多餘的面,搓成橢圓狀,在用刮板當刀,在麵糰上刻下一道痕迹,做成咖啡豆的形狀,“總之我也聽蜘蛛俠一說而已。”
“這種事情多半不會應該不會找到我們身上的。”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安妮塔撕下一節矽油紙鋪在烤盤上,將拼裝成小鳥卡通狀態的紅羅賓麵糰擺在案板上。
拿起刀,安妮塔在彼得略有些扭曲和抽搐的嘴角中,利落的將麵糰切成一塊塊的餅乾。
安妮塔側過頭,瞟了一眼彼得臉上的奇怪表情,心裏難免升起一些想要搞怪的想法,安妮塔咳嗽一聲,示意對方回神。
“彼得,將蜘蛛俠的麵糰遞我一下。”
“啊,下一個不是鋼鐵俠的形狀嗎?”
“我臨時改變主意了,先做蜘蛛俠的也方便提前烤好,你幫忙分給他。”
彼得:....
那刀明明是切在麵糰上的,卻總給他一種切在他身上的感覺。
彼得:“還是我來吧。”
下次再也不提議做這種造型的餅乾了,提姆的外送訂單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拯救他。
沒等來外賣訂單,到先迎來了客人。
來者一頭棕發、五官精緻、身高修長,穿着明明穿着簡單的襯衫,卻意外地穿出那種久坐在辦公室的精裝版都市麗人的氣息,注意到別人的視線,他也勾起唇角回應,只是這一笑偏偏又生出幾分靦腆的感覺。
愛德華多·薩維林同樣也是居住在這座商用公寓的一員。
在安妮塔接過店面不久后搬進了公寓,因為一些他自述的個人原因,他本人目前在家工作和朋友丹尼爾·阿特拉斯居住在一起。
愛德華多無奈笑笑,“雖然這句話好像是在誇我,但我確信我的性別是男。”
“一說話就更像了。”安妮塔打趣,“這家襯衫的公司應該去找你做模特,他們一定會大賺特賺。”
“算了,電腦開機屏幕能反射//出我的臉就很好了。”
兩人對視一笑。
“中午好,愛德華多。”安妮塔在圍裙上拍拍手,走到櫃枱的機子前點單,“丹尼爾沒和你一起嗎?還是老樣子,一杯榛子紅茶拿鐵和一杯燕麥拿鐵嗎?”
“中午好,安妮塔,彼得。”愛德華多向櫃枱裏面的彼得揮手,“不,今天就我一個人,我要一杯南瓜拿鐵的午餐套餐好了。”
聞了聞瀰漫在空氣中的味道,愛德華多問,“你們在烤蛋糕嗎?”
“是在烤餅乾。”安妮塔點着屏幕,“三明治?今天有彼得在可以點墨西哥卷。”
“那就套餐裏面要金槍魚三明治,在單點兩份墨西哥雞肉卷。丹尼爾出門估計得晚上回來了。”
“他又去研究他的魔術了嗎?如果他不介意可以來我的咖啡廳,之前的顧客跟我反映很喜歡他的表演。”
“謝謝,我會轉告他的。”同住人的魔法表演被誇,愛德華多也很開心,“不過他可能最近一段時間都來不了。”
“那可真是可惜。”安妮塔將咖啡杯蓋扣上。
“是因為之前找你的人又來了嗎?”見愛德華多沒明白,安妮塔補充,“那個跟丹尼爾長得很像的那個人。”
安妮塔和愛德華多熟悉的原因之一,就是安妮塔口中說的這件事,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愛德華多更多時候會拿着電腦在咖啡店辦公或發獃。
直到有天一個穿着兜帽衫的人找了過來,安妮塔當時還以為是丹尼爾來了,等那人摘了帽子露出一頭沒打理的捲毛和愛德華多突然吵了起來,安妮塔才知道這是認錯人了。
誰叫這兩個人長相太相似了。
要不是髮型和氣質不一樣,不認識的人根本分不出來。
那人後來又找過了幾次,碰巧有一次丹尼爾也在,兩人從吵架差點晉陞到打架,之後丹尼爾跟愛德華多來咖啡店大多是結伴相行,就是為了防着這個人再次找來。
愛德華多就住在上面的公寓,買咖啡的次數也多,可這一周丹尼爾就來過一次。
彼得雖只見過丹尼爾幾次,但不妨礙他幫忙,更不妨礙他覺得愛德華多長得很眼熟很想讓他幫忙。
彼得轉過頭故意將袖子挽起一小節,秀出自己的肌肉,“需要我幫忙嗎?”
愛德華多失笑接過東西,“不,你們誤會了,沒有你想的這樣。”
“丹尼爾不來是因為,他接到了去拉斯維加斯表演的邀請函,他正在和他的團隊準備新的節目呢。”
“真的?那個拉斯維加斯?”
“當然,彼得,聽說會有網絡直播,如果不介意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在咖啡店看。”
“你不去嗎?我猜他肯定邀請你了。”安妮塔將三明治和雞肉卷整齊的放進包裝袋,又將烤好的餅乾一同打包放了進去。
愛德華多接過包裝袋,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有着些許落寞和無奈,在他釋然一笑后又變成平常的狀態,“我和馬克之間有些拖了很久的事情,這次我要一次性解決。”
“那就祝你成功了。”
安妮塔笑笑沒在表示,看着對方走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店裏也來了今天的訂單外賣。
看着彼得飛速出門的身影,安妮塔將其他烤好的餅乾擺在盤子裏,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提姆,又拿過蜘蛛俠餅乾咬了一口。
靠在櫃枱上享受着午休結束前的最後一點悠閑時光。
安妮塔抓起一把咖啡豆樣式的餅乾,捏起一顆放進嘴裏。霎時間,咖啡和巧克力的香味在嘴裏迸發。
安妮塔想,或許是時候該招個和她一樣的新店員了,希望這位店員也有她這樣出色的業務能力當好一個咖啡廳老闆。
咖啡店的門再次被推開。
安妮塔笑着迎接新的客人,“下午好,埃迪,還是老樣子,一杯美式和兩杯特濃熱可可嗎?”
“最好再來一盒巧克力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