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叫‘溫老師’。
郁清察覺不對勁,坐起身:“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寶寶,你把我當什麼人?”
“真的有辦法?”
“真的。”
溫擇敘把郁清扯到懷裏,拿過床頭櫃的手機,登陸上微博。
“你也玩微博?”郁清縮在他懷裏,拉近手機看。
溫擇敘拿遠手機,另一邊手摁在她額頭上,帶回懷裏:“別看這麼近,對眼睛不好。”
他近視都沒湊這麼近,郁清恨不得把臉貼上去。
郁清是好奇溫擇敘的ID,不過他有意避開她,也就沒繼續追着看。
溫擇敘帶着郁清一起把熱詞條和超話看一遍,大概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故舫的讀者做了一個盤,對比兩人的劇情和畫風,得出的結論是春柔劇情融梗,畫風和分鏡存在抄襲。
郁清看完直呼離譜:“他的盤很假啊!應該從頭到尾按照邏輯進行對比,不能拿故舫的女主為了救男主一個人勇闖土匪山和我的女主為了奪回關鍵證據智取土匪山對比吧?而且他單鏡截圖,分鏡明明不一樣,特地單截后把相同的放一起,我這是……被抄襲啊!”
溫擇敘安靜地聽完郁清反駁,仔細地把盤看一遍,腦子裏也記得郁清畫的情節:“有打算?”
“我上線反駁她!”郁清摸過自己的手機。
溫擇敘抽走她的手機:“寶寶,你要不再想想?”
郁清被冤枉得離譜,氣蹭蹭蹭地上來:“明明就是他的錯,我要想什麼?”
“我們確實能反駁,試想一下,這個人連這麼離譜的盤都能做出來,你的回擊能讓他就此收手?”溫擇敘假設,“假如你的反應正是他想要的,他回怎麼回擊你?”
郁清醍醐灌頂,這人明擺就是故意碰瓷帶風向的。
拿過手機,郁清開始認真讀評論,到後面不由得搖起頭:“就這稀碎的爛盤,他們也信?”
而且全是故舫的粉絲,還有一些是亂入的路人,全都支持博主,聲討春柔。
“這就是他要的效果。”溫擇敘握住郁清的肩頭,壓住又要激動起身的她。
郁清拔高音量:“太可惡了吧!!!”
“心怎麼可以這麼壞啊?”
“他是見不得別人好?”
“我真的無法理喻,為什麼現實生活會有這樣的人,以為隔着互聯網就能亂來么?”
溫擇敘任由郁清吐槽對方,她停頓時還給遞水,弄得郁清一頓,意識到不小心吐槽很多話,臉微微紅了,埋頭到水杯里。
“我……罵得有些難聽。”郁清咬住杯沿,緊張無措。
溫擇敘揉了揉她腦袋,盯着她眼尾的猩紅,挪不開眼,是昨晚哭狠留下的痕迹,憐惜地放輕聲音:“罵得好。”
郁清抬眼,眨了眨,在問他的話是認真的?
“床上的話。”溫擇敘湊到她耳邊,“不帶到床下,放心。”
郁清往後挪:“說話就說話,別靠我這麼近。”
經過昨晚,溫擇敘在她這裏是危險人物,不能靠太近。
溫擇敘偏不,把人拉到大腿上,扣住她的腰身,手不老實地gou開腰帶。
郁清壓住,磕巴地轉移話題:“所以、所以我們怎麼辦比較好?”
溫擇敘摩挲着她左手上的婚戒,下巴搭在肩膀上:“寶寶自己想想。”
“不是說幫我嗎?”郁清轉頭,“你這人怎麼騙人!”
溫擇敘:“我能幫你聯繫上故舫,其他的,你自己來。”
郁清抿唇。
如果能聯繫故舫,是幫了大忙。
“你們認識?”郁清好奇問。
溫擇敘:“知道六人定律嗎?”
郁清第一天聽說,充滿好奇:“是什麼?”
溫擇敘:“限定在相同的圈子裏,兩個陌生人之間,可以通過六個人來建立聯繫。[1]”
郁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按照這個原理,我其實也可以找水月幫我問問?”郁清問。
溫擇敘點頭:“可以。”
最後郁清掙扎一下,靠在溫擇敘懷裏:“你幫我問。”
如果水月不認識,問來問去,問一圈也是麻煩她,但麻煩溫擇敘就不一樣,對比水月,麻煩他更心安理得。
“好。”溫擇敘問,“想好接下來怎麼做?”
郁清邏輯清晰:“先確認這個人的身份和成分吧,如果我剛才衝動的發回應,等於是把對方打成故舫的讀者,如果不是的話,就成我冤枉人了。”溫擇敘摁下衝動的她是對的。
溫擇敘笑着說:“我們寶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警覺?”
“我剛才發現他超話等級才3級,如果很喜歡故舫的話,怎麼也得有個7、8級吧。”郁清覺得還是小心為好。
溫擇敘也注意到了,所以才第一時間攔下腦熱的郁清,避免一場混戰,誇獎:“聰明。”
郁清還沒真的傻,溫擇敘剛站好,她撲到他懷裏,他伸手摟住她。
郁清問:“你早就發現了對不對?”
“什麼都瞞不住你。”溫擇敘抱她去盥洗室。
郁清:“不愧是外交官大人,可靠!”
溫擇敘給她遞擠好牙膏的牙刷:“謝謝春柔大大誇獎。”
郁清靠在牆上嫣然一笑,很喜歡和溫擇敘相互打趣。
回到家裏,郁清着手處理網上的事。
先和長空解釋網上的事,爭得他的同意后,郁清和助理分工做反盤,幼千本想幫忙,但因為下周就要把環襯寄回出版社,正在熬夜趕製,只能遠程輔助,不能參與。
接着郁清雇請律師整理髮言博主在網上的言論和準備通過合法途徑獲取個人信息,等到律師函準備好,準備回復。
溫擇敘很及時地把故舫的聯繫方式給到她,對方是個很溫柔的大姐姐,交流下來十分順暢。
故舫在得知有人冒充她粉絲去陷害郁清,決定出面力挺,絕不姑息零成本誣陷別人抄襲。
郁清特別感謝故舫,因為她的做法表明了態度,故舫那些沒看過郁清漫畫的讀者,不說支持,起碼不再發表冷嘲熱諷的言論即可。
等到一切定好,郁清登陸賬號反駁所有的證據和澄清,故舫和官方第一時間轉發。
無懈可擊的做法順利扭轉風向。
郁清抱着手機看持續增長的評論和點贊,實在弄不懂到底是誰在背後做這麼缺德的事。
想也想不明白,郁清乾脆放棄了。
說句難聽的,她取得如今的成績,不知道多少人在暗處盯着她,就等她出錯,沒必要糾結到底是誰,要做好的是把漫畫畫好,讓對她存有壞心的人全部死心。
想通后,郁清呼吸都順暢了,打算今晚再畫一話,一定要把第二季做好。
溫擇敘坐到郁清旁邊,郁清告訴他事情進程,仰着臉笑說:“我做得怎麼樣?”
“很棒。”溫擇敘說,“清寶真的成長很多。”
不會再變得像上次陷入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里,還能有條不紊處理好所有的事。
郁清挨着溫擇敘,“謝謝你,不嫌棄地陪着我。”
“我都懂,清寶很好。”溫擇敘摸着她的軟發,心一樣的軟。
他知道人在陷入困境時,最需要的是鼓勵和相信。
無條件的相信,無條件的相信,就是最好的良藥。
他,願意做這味良藥。
郁清靠着溫擇敘,心中感慨,能遇到溫擇敘,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好。
其實不是她很好,是他太好,她才在這份支持里自由自在做自己。
溫擇敘和她說:“今天幫你申請公派項目了。”
郁清坐起來,直勾勾地看着他,試圖解讀他的情緒。
“我真的心甘情願。”溫擇敘好笑說,“心甘情願等你出國進修。”
溫擇敘給她申請的是留學基金會現有的合作渠道,今年難得有本科畢業的公派項目,而且符合郁清想要攻讀的管理專業。溫擇敘以為郁清會選擇漫畫類相關的專業,而且她有成績,也有優勢,不過她思考後決定不局限於繪畫方面的專業,想要了解更多的知識,漫畫上的學習也可以同時進行,她坦白說分開來比較好,學業是學業,漫畫是漫畫,這樣比較能給她安全感,有一天漫畫不能畫了,那就好好專註自己的專業。
郁清只需要提要求,其他的,溫擇敘全部辦妥。
留學的材料很複雜,郁清曾看到溫擇敘書桌滿桌面都是,他耐心地,一樣一樣給她整理好,沒有的材料就及時補充。郁清本想幫忙的,被他丟來一本日語基礎,讓她學好語言再操心其他事。
上班前,郁清正式開啟她的日語學習生活。
老師是——溫擇敘。
一連一個月,郁清幾乎每晚都抱着腦袋,對着語法狠狠地頭疼,悄悄打量旁邊的嚴師溫擇敘,嘟囔道:“你這人怎麼還會日語啊……”
溫擇敘翻閱材料,點了點她的習題冊,漫不經心說:“因為爸是日語老師,我從小學。”
“這麼多語言你偏不學,非要學日語。”郁清不滿撅嘴。
主要是溫擇敘真的很嚴格。
不像教她六級那樣溫和,對她的學習進度捏得很緊,郁清能理解為什麼,後面她要提前出國去上語言班,到時候就要一個人生活,如果連日常交流做不到,簡直是寸步難行。
說得好聽學習歸學習,郁清晚上睡覺鬱悶地抱着被子,惦記今晚單詞聽寫本上的一片紅海。
溫擇敘躺下來,郁清往外挪一點。
感受到溫擇敘又往她靠,郁清蹙眉說:“溫老師,注意一點分寸。”
溫擇敘把人連帶被子扯過來:“你再卷被子,溫老師蓋什麼?”
郁清:“都自稱老師了,自己睡一個被窩!”
而溫老師偏不,不僅睡到“學生”的被窩裏,直接不客氣地把“學生”睡了。
更是不要臉逼着她喊‘溫老師’,直到快要把嗓子喊啞,他才滿意放過她。
等到房間的一切消退,郁清踢開被子,往空調出風口靠靠,拉開身上的弔帶睡裙,綁起黏糊糊的頭髮,抱着膝蓋,大口呼吸。
溫擇敘手流連在她背後漂亮的蝴蝶骨,惹來她眉頭緊擰。
郁清嘆氣,低聲說話:“我是不是壓根沒有語言天賦啊?都和你學一個月了,五十音還總是念錯。”
溫擇敘本想安慰她,話鋒一轉,她說:“我心裏覺得挺容易的,是不是和你學效率太低下,才會這樣?”
溫擇敘:……
他的寶寶,真的很完美做到不內耗自己,責怪他人。
挺好的。
溫擇敘:“讓爸教你?”
郁清:“我怕老師。”
溫擇敘:……
郁清靠在膝蓋上:“完蛋了,我要怎麼辦啊!”
“我下周還要去上班,忽然覺得我事情好多。”
“畫漫畫、上班、學日語。”
溫擇敘安慰說:“語言不着急,周末去一次就好,先上班,漫畫的事不用怕耽誤,不是又招了一個助理?”
郁清看着溫擇敘。
他說的沒錯,現實生活就是這樣,一個人要做很多事情,不能只沉浸在一件事情里,不像大學時期,只要想着去完成好社團活動或者是把學科績點考下就行,也不再是短暫性的活動,她要面對的是很多事情,要做的是安排好、處理好。
郁清摟着溫擇敘的脖子:“謝謝,我知道了。”
溫擇敘回抱郁清,摸到她皮膚一片冰涼,直接把人抱起來,“趕緊洗澡,容易感冒。”
郁清渾身懶洋洋的,力氣早用完,乖乖地順從溫擇敘,洗澡休息。
在他伺候還算好的份上,不記他逼着她叫‘溫老師’的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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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正式入秋後,郁清終於能適應生活的繁忙,還跟着溫苡把車學了,掛了一次才把科考下來,又花廢了一周準備科四,在車管所領證那天回來,溫擇敘給她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餐桌上。
郁聞晏陰側側說:“你們結婚打證都沒這個架勢。”
話一出,一桌子人都沉默了。
郁聞晏不怕氛圍尷尬,繼續問:“你們還打算辦婚禮嗎?”
郁清碰了碰郁聞晏的胳膊,想要他少說兩句,他直接挪開:“你別碰我。”
郁清:……
郁荊志出來緩和氣氛:“婚禮的事不着急,先前說不辦是因為小清沒畢業,這不是畢業忙着學業和工作嘛,婚禮的事你們回去商量,給我們做長輩的一個話,辦我們就好好操辦。”
郁清忙接話:“爸,爸說的是,就這樣定了。”
溫擇敘的爸媽也說好,想儘快翻過讓小夫妻尷尬的話題。
郁聞晏老大不樂意,郁清湊到他旁邊說:“哥,我不喜歡被人看着,我……你就不該提。”
郁清從和溫擇敘結婚到現在,就沒想過婚禮的事情,領那本證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儀式了,歡聚一堂的儀式,她心裏還是無法接受。
“你啊,就不怕被人欺負?”郁聞晏瞄了眼今天格外沉默寡言的溫擇敘,生怕他聽不到,後面還特地提高音量,“沒給你送嫁,我可不覺得我妹妹嫁出去了。”
郁清注意到溫擇敘的沉默,扯了扯郁聞晏的袖子:“哥,好了。”
再說下去,溫擇敘真的會誤會她想辦婚禮了。
晚上回到萬合小區。
郁清剛把助理髮來的稿子精修好,然後讓他們把對話放上去,接着可以交給長空審核,她忙着背單詞。
溫擇敘從書房出來,和她並肩坐在陽台的沙發里,看着她安靜的側顏,等她把最後的十個單詞背完。
“清寶,那邊給的時間出來了。”溫擇敘繼續說,“十月份過去。”
郁清愣住:“十月份?”
“去上語言班,後面還需要考相應的證。”溫擇敘說,“快的話,明年四月份能入學。”
郁清望着溫擇敘,他表情淡然,就像和她聊日常一般,沒有其他起伏。
郁清壓下心裏忽起的微妙情緒,‘哦’了聲,繼續刷手機,掩飾得知即將離開的落寞。
溫擇敘突然問:“你想辦婚禮嗎?”
郁清誠實交代:“我不想。”
“如果……”溫擇敘覺得很為難,最後沒說完。
郁清寬慰說:“我不在乎這些虛禮,你不用擔心。”
說完,郁清收拾好回房間睡覺。
看着郁清走遠的背影,溫擇敘拿過旁邊的煙盒,拿出一根煙點上。
該怎麼說才好,他是想辦的,最好能在她出國之前。
郁清渾然不知和她同床的男人在想什麼,天一亮開車她新買的小e去上班。
雖然生活很忙,但郁清發自內心地喜歡市圖書館的工作,每天整理圖書放鬆心情,不忙時能窩在圖書館任意一個角落畫畫。
副館長晉芳芳點了下午茶,叫郁清過去。
圖書館的老人家比較多,另外和她入職的同齡人被分到區圖書館,郁清是單位里最小的。
大家的話題來回就那幾個。
孩子、孩子的學習、孩子的生活、老公的鬧心,郁清只聽,不參與。
他們以為郁清是虛心聽教,以後找個條件好的對象。
而郁清壓根沒多想,只當是畫畫素材聽。
今天的八卦很勁爆,是關於某個經常到圖書館借書的一對夫妻,因為混熟了,對他們的家庭情況多少有了解,得知男人出軌還吃軟飯,大家噓唏不已。
晉芳芳順口囑咐:“小清,你以後擦亮眼睛,不能只看男人的外表,要看內在。”
郁清點頭:“嗯。”
晉芳芳又說:“不行,還是要門當戶對的,你人漂亮,工作又體面,男人怎麼說也得配得上你才行,千萬別低嫁。”
開始給郁清主意,注意事項聽得記不過來。
最後,有人問:
“郁清你有男朋友了?”
郁清:“我……結婚了。”
她上交的入職資料寫得一清二楚,也不怪他們不清楚,因為負責她入職的是辦公室的行政,和他們打交道的機會少,幾乎是電話交流。
“結婚?”
同事驚呼:“最近結的?”
“不是,我年初結的。”郁清吃一口蛋糕,口感不錯,又塞了一大口。
大傢伙面面相覷。
年初不就還是大學生?!
“你們是同學?”晉芳芳緊張問,“哪工作?”
郁清:“不是,他在……他和我們一樣。”
不確定能不能暴露溫擇敘的工作,畢竟外交部算是特殊單位,敏感問題能不提就不提。
“那不錯啊。”
只要一聽是體制內,一圈人全誇郁清會嫁。
郁清挺鬱悶的,午休時間和溫擇敘打電話,和他念叨了這件事,“難道不應該看人么?為什麼只看條件?好吧,我知道進入社會後,大家的觀念都會變,是我太狹隘了。”
溫擇敘笑說:“不用糾結,你不會經歷這些。”
“也是。”郁清笑嘻嘻說,“反正呢,我們過得不錯就行,不需要張揚。”
“我也不打算和他們說太多了,畢竟下個月底我就要出去了。”
單位聽說她是公派項目留學,和她簽了人才計劃,並不強硬要求她辭職,結束學習后,繼續可以回來上班。
郁清暫時沒下一步計劃,就先同意了。
她出國只是想要開闊眼界,以及嚮往水月和她分享的留學生活,也想要去感受漫畫國的氛圍,精修自己的畫技。
溫擇敘嘆聲說:“明明領着證,和你整得和地下戀差不多。”
“誰的地下戀是每天住一起,然後總和兩家人吃飯?”郁清不認同,“別想找借口欺負人。”
溫擇敘越發認同。
郁清是真的不好騙了,特別是這時候。
“寶寶。”
溫擇敘收起不正經。
郁清停下小動作,站好:“怎、怎麼了?”
怎麼突然嚴肅。
溫擇敘:“如果我說,我想辦婚禮呢?”
“你……”
“是的,你走之前辦。”
郁清回答不上來,心理過不去那道關,她連借把傘都要做十分鐘心理建設的人,真的辦婚禮……要命啊。
“溫擇敘你看……”郁清正準備一步一步說服他。
溫擇敘打斷,冷聲說:“郁清,你倒是能把話說得漂亮,結果你不願意在單位介紹我,不願意補婚禮。”
“不是!”郁清震驚,反駁:“你怎麼可以這樣想。”
溫擇敘:“很難不多想。”
“你上班會把戒指取下來,不就是這個意思?”
話音一落,溫擇敘掐斷電話,郁清愣站在原地,手插在防臟圍裙的兜里,一頭霧水。
怎麼還扯到戒指,會取下來純屬是因為有一天整理書籍被書架剮蹭到,不忍看到上面有刮痕才每天工作時取下來,並不是裝單身啊!
難道那天飯桌上郁聞晏的話刺激到他了?
沒必要吧……
會不會是溫擇敘這隻老狐狸的圈套?
手裏震動,郁清以為是來電。
是溫擇敘的短訊。
溫擇敘:【剛才說的話別放心上,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看完短訊,郁清知道溫擇敘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很介意她某些下意識的行為。
最近她是不是太忽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