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隻桃 弔帶脫掉。

二十三隻桃 弔帶脫掉。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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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人相擁着同眠,或許要追溯到還沒上小學時。

當天晚上cctv6播放了高清無//碼的《黑太陽7.31》,晏檸橙非要看,瑟瑟發抖也要看,夜裏睡不着覺,抱着奶奶聽童話故事,腦內揮之不去的是恐怖的場景。

老人家覺也少,奶奶就那麼陪着她熬到她先睡着。

晏檸橙的母親是個女強人,商場廝殺出條血路,為她提供了極優越的物質條件,代價是缺少陪伴。

後來晏檸橙看巨獸電影《狂蟒之災》,害怕也只能獨自面對,黑夜裏藉著月色和牆上自己打出的手影對望。

再以後她開始以近乎殘忍的方式逼.迫自己看恐怖片和巨獸片,來杜絕這種害怕的情緒。

很多很多年了啊。

終於又再獲得了被擁入懷中安眠的權利。

寬大的手掌平攤覆在小.腹上,溫熱體溫源源不斷地覆過來,夜裏的神經更活躍,月經時的不適被放大了不少,又被“林尋舟牌暖寶寶”壓下。

“你平時用什麼香水呀?”晏檸橙的指尖順着勾住骨骼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懶洋洋發問。

沒為林尋舟添置全新的沐浴露和洗髮露,用的都是自己的,現在的氣息相近,反而回憶更多的是複雜的木質調。

林尋舟大概習慣點香在脖頸與腕心,每個被觸碰和埋過去的時刻,都被他的氣息侵佔。

耳廓被溫柔的捻着,林尋舟嗓音低沉悅耳,“嬌蘭的遺產。”

“這樣。”晏檸橙暗自幾下,不受控的打了個哈欠。

她之前不滿意自己二次元本命的生日賀圖,反覆修正改稿。

熬了足足大半個月的夜,在畫自己與林尋舟cp的前半日,終於完稿,能在本命生日當天參加24小時接力賽發出。

人跨到二十五歲,身體就和以前截然不同,疲倦感在連續的大夜后如影隨形。

領證后終於徹底鬆懈下來,連帶着所有的神經都在告假要求休息。

燭火幽微,在來回闔睜的眼瞼下打出淺薄的光暈,晏檸橙強撐着最後一點兒意識,迷朦地同林尋舟道晚安。

她睡眠一向很淺,累到不行時也淺,無夢到天明時很少。

被尿意催着不悅的睜開眼,深宵如潑墨,月光順着窗帘與地板的縫隙漫淌進來,清泠泠的一抹光帶。

晏檸橙小心翼翼地鑽出林尋舟的懷抱,香薰蠟燭還沒有湮滅,火光倒映在眼底,她回眸看側躺的男人。

柔和的光攏着優越深邃的五官,重彩如畫卷中的神祗、在夢中反覆出現的人,現在是自己枕邊人。

碰到他髮絲確認的手即刻觸電般的收回來。

燭光搖曳里,晏檸橙笑容絢爛。

光腳踩地,無聲無息。

回來時林尋舟睡顏依舊,只是晏檸橙剛剛躺下,還不及調整好卧回去的姿態,就被伸來的手臂擁着抱了個滿懷,暖寶寶再度覆過來。

“我。”晏檸橙輕聲細語發問,“吵醒你了嗎?”

身後很安靜,林尋舟沒有回答,寂夜中,他的呼吸綿長勻稱,證明還是睡着的。

晏檸橙驀地鼻尖一酸。

為了畫畫,她曾研究過許多人類的微動作和想法,觀察樣本很少,理論知識很多。

書上說,愛侶共同生活久了,會向著對方的方向無限制靠攏,比如戀人如果是左撇子,另一方會習慣性坐在另一側,即便戀人不在,擺東西時還是保持同樣的姿態。

晏檸橙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存在,對這件事情一直保有疑問,直至某次無意間刷到個採訪,受訪者是童年古裝劇的女演員,多年未在熒幕上見到,才沒有草草劃過。

是被截取的片段,前因後果都沒有,晏檸橙甚至沒有仔細看介紹的小字。

大概是在回答和戀人相處的訣竅,女演員答,“沒有太多的訣竅,我們兩個年紀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一起了,還沒有形成個人獨特個性的時候,就已經學着如何去愛對方了,所以呢,漸漸的也就長成了彼此喜歡的模樣。”[1]

晏檸橙並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在多年裏無條件的向林尋舟游移靠近,可這樣慣性地在睡夢中把自己擁入懷中,彷彿重複過上千次。

她忽有個做夢般的猜測浮現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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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無夢到天明,晏檸橙睡眼惺忪地睜開,入目是冷□□致的鎖骨和一小片因睡衣下滑.露出的結實胸.膛,又立刻合.攏。

她恍惚了一會兒,才認清楚自己已婚少女、及八抓魚狀把林尋舟禁錮在床上的事實。

晏檸橙的第一反應是遇到困難睡大覺,先裝睡,再來醞釀該以什麼方式打招呼。

“早安?”是不是太尋常了些。

“我醒了?”像是通報事件。

換個角度,要直接喊人嗎?

“林尋舟、哥哥、老公?”

哪兒都不太對勁。

晏檸橙有唾棄一夜之間,從什麼都敢幹到慫包回十幾歲什麼都不敢說不敢做的年紀,又有順利的放過自己。

反正又沒有學會和別的什麼人同床共枕過,生疏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貼緊的嚴絲合縫,晏檸橙細微的動作早被林尋舟精確捕捉到,美人睡顏依然恬淡,裝得挺好,只是抱自己的手指有蜷.縮着隔柔軟布料攥緊一些,大概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緊張時的小動作。

“早安,桃桃。”林尋舟開腔清冽,流水汩汩耳畔流淌。

晏檸橙局促不安地揚起腦袋,視線碰撞,軟乎乎地念,“早安……林尋舟。”

太近了,某處的熱度和堅.硬都不可忽略,晏檸橙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選取了最規範的叫法。

林尋舟挑眉,似笑非笑地追問,“剛剛停頓的時候,桃桃在想些什麼,我有資格知道嗎?”

晏檸橙錯開眼神,紅霞染在白嫩臉頰,朦朧嘟噥,“你又膈到我了。”

“所以呢?”林尋舟調子慵懶,拖長的尾音帶着鉤子,拽出繾.綣意味。

晏檸橙鼓腮瞪他,嬌嗔哼,“不所以。”

後頸被帶着薄繭的指腹摩.挲着,點掠過翩飛的蝴蝶骨,瞬着脊.柱點火再往下,帶起陣陣的顫.栗,晏檸橙起先是咬唇克.制急促的喘.息,接着是直接咬上林尋舟的鎖.骨報復。

“男人早上都會這樣,而桃桃抱着我不放。”林尋舟哂笑着講,“我沒有那種能力推開桃桃,膈到你實在不好意思,但下次還會。”

女孩子最尖銳的虎牙磨.起來都只有微乎其微的細癢,完全達不到痛感,反而讓欲.望如潮水不斷的湧來。

林尋舟的手指遲滯,變掌拍了下晏檸橙的背,寵溺哄,“那桃桃放我起來解.決一下?”

晏檸橙長睫輕顫,笑意狡黠俏皮,甜聲堅定回絕,“不放!”

“那桃桃是想幫我解決一下?”林尋舟哂笑,漫不經心地講,“求之不得,辛苦桃桃了。”

“……”挖坑差點兒把自己埋了的晏檸橙迅速抽收回手。

林尋舟揶揄的睨她,彷彿在說“行動上的矮子”。

晏檸橙憋氣,惡向膽邊生,磕磕巴巴地講,“你可以、在我面前、解決嗎?”

“什麼?”林尋舟揉耳骨,是真沒聽明白。

“我、我。”晏檸橙掀起薄被蒙罩在頭上,擋臉,手指攥着被角壓下逃避。

春夏的被子很薄,阻斷不了目光的熾熱,瘦長的指骨躥進被底,林尋舟緩慢地拉起,半跪着將自己一起攏入“帳.篷”里。

鳳眼深邃,照徹晏檸橙的倉皇無措,林尋舟悠悠問,“桃桃想看我什麼?”

晏檸橙一頭栽到他懷裏,腦袋抵着胸腔,認命般細若蚊呢地說清,“想看你自.瀆,喵。”

小貓咪能有什麼錯呢?

只不過是壞心眼兒多着呢。

臉被雙手捧着抬起,林尋舟低眉看她,沒什麼情緒的笑了下,自問自答地調侃。

“讓我看是誰家好.色的小貓咪啊。”

——“哦,原來是我家的呢。”

晏檸橙微偏頭,滿臉無辜,“喵?”

事實證明,只要是她提的,林尋舟都有順着她的意。

****

晏檸橙怕曬,房間是坐北朝南向,按照她平時的作息,這個點都在睡覺避光,正正好好。

林尋舟只拉開了厚遮簾,正午濃烈的陽光透過窗紗打進來,明媚而燦爛,他回身看床上抱膝、滿眼期待的美人,揚眉笑了笑,伸手去解休閑褲的褲帶。

他兜頭脫掉上衣,大剌剌地叉開有力的雙腿坐在離床不遠處的沙發上,手掌慢慢地伸進去,剝.離下.半.身最後的布料。

太亮了,晏檸橙有被光晃得睜不開眼,她向背光的床頭靠了靠,很輕的“唔”了聲。

昨天是幫忙解決過的,只是當局者迷,加之初學,只顧着被索引,哪有餘力觀察仔細別的,現在旁觀者清,頓覺巨物。

“那我開始了?”林尋舟漫不經心地徵求意見。

晏檸橙哽住,連忙送手道,“你請你請,不用顧及我。”

骨骼分明的大掌浮出若隱若現的青.筋,掌握住彈出的粗.長,來回上下,線條流暢緊實的腹.肌因情緒而起伏着。

汗珠順着濃密的黑髮滾到鬢角,劃過鋒利眉眼、高挺鼻樑、再到輕抿的薄唇,順着下頜角到突起的喉結。

晏檸橙曾不止一次的感慨過,林尋舟這張臉是造物主的最佳傑作,皮想骨相絕佳。

作為雕塑或繪畫模特,有先天性優勢,偏要用個形容詞來描述的話。

應該是神性。

少女時代總是仰望着林尋舟,他會把最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穿得熨貼漂亮。

她在台下,看他驚才絕艷、看他淵清玉絜。

偶爾擦肩而過時繃著內心的竊喜,強作面無表情,至多能在校外恰好遇到時,趕上對方掃來時,給到漠然的一眼,微微頷首,就算作打招呼。

而現在的晏檸橙正在瀆神,林尋舟從九霄雲外,主動墜落到她的眼前,有什麼念頭在蠢蠢欲動。

他們目不轉睛地看着彼此,林尋舟的視線梭巡在她周遭,彷彿已經把她完全剝.光,喑啞含欲的嗓音響起,“寶貝兒。”

“嗯?”晏檸橙哼着回。

林尋舟悶聲道,“弔帶,脫.掉。”

不是疑問詞,祈使句帶着淡淡的命令。

晏檸橙鬼使神差地順從,滑膩的肌膚呈現在他面前,喉結劇烈滾動,林尋舟唇齒間溢散出難耐性感的喘.息。

是從未接觸過的體驗,靡.靡而爽,在喜歡的人面前,得到對方的許可后把情.欲展.露。

“你……”晏檸橙有被取悅,她好奇地問,“你平時在做這種事時,在想什麼?”

林尋舟飛快的動了兩下手,身體後仰,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坦蕩回,“想怎麼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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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成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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