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 7 章

“可是我的莊園只有我和我的情人能住。”我抬頭望着連坐都坐不老實的人,我還記得他的名字。溫迪,那是風的意思。於是我又問他:“或許我可以再問你一次那個問題。你願意做我的情人嗎?”

“哎呀,小姑娘怎麼張口閉口都是情人。”他像是踩着風,身姿輕盈的落在地上,“就不能是愛人嗎?”

可是我只想行樂,不想喜歡人了唉。

我右手撐住下巴,上下打量他:“你成年了嗎?”

這是我最後剩下的良心了,我所剩不多的道德感還是不允許我向未成年下手。

“所以這個問題為什麼會放在最後問?”溫迪一時搞不明白面前這位小姐的邏輯,她有些過分開放且自由了,“而且我早就到了能喝酒的年紀了。”

所以只是長得嫩,不是未成年。

罪惡感在遠離我。

“自由之都奉行的就是及時行樂。我很喜歡你,但是不能和你結婚。可我又不願意放棄你。”所以互相做情人是最好的選擇了。

在蒙德,有的貴族甚至以養情人為榮。

“我喜歡及時行樂。”他似乎在糾結,半晌后右手輕握落在左手掌心,“或許我們可以試試?”

……我擁有了新的塞西莉亞花。

我在莊園一連住了好幾日,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錯的原因,一直反覆的病這次似乎沒有跟來。

新上任的情人和我相處頗為愉快,於是數不盡的美酒與蘋果被板車載到我的莊園。

蘋果和酒都是溫迪喜歡的東西,他費心思討我開心,我自然也會稍微花些心思回報給他相應的歡喜。

只不過隨着今天的車隊一起來的還有父親的口信。

羽球節近在眼前,父親正催我回家。

在羽球節三天比賽之後要開啟為期十五日的狂歡,那是貴族們一年中最大的交際舞台。父親的心思不難猜,估計是讓我趁機會相個親。

我把目光移向對面因為醉酒趴在桌面的溫迪身上。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他手裏還緊握着杯子不肯放。

之前我最討厭滿身酒氣的人,剛喝完酒的父親甚至不能靠近到我五步之內。而現在,隔着一張不算長的圓桌,我居然能安穩坐在一個喝醉的人對面看書。

雖然不排斥這樣的溫迪靠近,但我沒打算就這樣抱着他給人醒酒。畢竟清醒着調情還算是情趣,喝醉了之後可拉倒吧。

所以等我把要回家的消息告訴清醒的溫迪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早,莊園外的馬車估摸着都已經備好。

他既沒有控訴,也沒有試圖阻攔我回城裏,只是撇撇嘴,坐在床沿上嘆氣,眼神一直沒有從我身上移開。

我難得生出些愧疚:“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去城內轉轉。這幾天蒙德大概會很熱鬧,羽球節的比賽就要開始了,如果你有興趣,也可以加入試試。”

溫迪還是不說話。

他的辮子在昨天入睡前就被解開,現在那些髮絲正不安分的亂飄。雜亂髮絲的顏色與他乾淨透明的青綠色眼睛如出一轍。

我皺眉揚聲道:“你不要撒嬌。”

聞言他立刻擺出一副我在無理取鬧的表情反駁我道:“我哪裏有撒嬌?”

我無話可說,但是嘗試繼續辯駁:“身為情人,怎麼能這麼粘人。”

溫迪哇了一聲,頂着一張委屈的臉從床沿跳下來:“你要始亂終棄嗎?而且我們明明說好的是愛人!”

……可惡,我說不過他。

而且。

“我以為你不會想跟着我回家?”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算長,但足夠我大概了解到溫迪是個什麼樣的性子。

他身上有屬於吟遊詩人的浪漫,還喜歡耍小性子撒嬌。那應該是能稱之為撒嬌的,即使他每次都會反駁我的觀點。

他是自由的,正如同神明為這個國度賜下的祝福。

勞倫斯家不一樣,被簇擁着成為這個國家實際掌權者的勞倫斯是被禁錮着的。

“吟遊詩人也會好奇一些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吧。”溫迪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湊近到佩尼娜身前,再次嗅到那種頗為獨特的味道,屬於洪流之中最難捕捉的時之風。好奇心旺盛的風神選擇對自己感興趣的事追根究底。

於是他伸手抓住這縷特殊的風:“不會真的要拒絕我吧?”

我伸手把溫迪原本就不算整齊的短髮揉成一團亂:“那就趕快去洗漱,太慢我可就不等你了。”

他好粘人。

我好喜歡。

我的好心情只持續到馬車進門之前。

“讓我看看是誰回來了?原來是佩尼娜大小姐?”哪怕隔着車簾,巴克的聲音依舊清晰地傳進來,裏面有掩飾不住的惡意。

如果由他來接手勞倫斯家,那蒙德的未來真是難以想像。

“看來你手裏羽球節的一應事務應該已經忙完了?居然有空在這兒和我說話。”我從車廂里出來,聽到身後的動靜伸手扶了一把在我身後下車的溫迪。我握着他的手,在他跳下來時卻沒有感覺到任何重量。

“你的愛好變化的還真是快。”巴克只稍打量一眼跟在佩尼娜身邊的少年,就知道這不是蒙德城中的貴族。他巴不得這女人趕緊找個平民結婚,那他不介意彰顯屬於貴族的仁慈,讓佩尼娜繼續待在蒙德。

他是如此的大方,居然打算赦免這個與他爭搶繼承權的病秧子。

等到巴克從幻想中清醒,只見到遠處佩妮拉着情人走遠后留給他的背影。

真是無理!他憤然轉身,不再想佩尼娜,轉而挑選起他看上的漂亮女孩兒。等她拋下代表風神祝福的羽球,他可以光明正大佔有對方三天。

——為此,讚美偉大的風神。

我牽着溫迪,直到距離巴克有一段路程,才放開那隻手。

“你最好離他遠一點。”腦子有問題還自覺高人一等,離得太近別被傳染了。

溫迪總結:“看來你真的很討厭他。”

神明聽不到信徒的祝禱,更別提這個信徒絲毫不虔誠。於是他接受這個建議,但執不執行另說。

溫迪是個閑不住的人,但我回到勞倫斯家后就再次喝上了苦藥。

醫師總是說我的病不是大病,但從小到大我吃的葯卻從來沒停過。

或許這是多次轉生的後遺症呢?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緊閉的窗戶被人推開,不老實的詩人翻身坐在窗檐。

“醫師說了這窗戶不能開,您不能這樣任性。”關於小姐帶回來這位看上去年齡不算大的先生,女僕長一再囑咐過不能怠慢,但他今日的行為還是有些過了,“這對大小姐的身體不好。”

“沒關係,讓他坐。”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與直接落在身上的感觸相差其實不大,但清新的風從打開的窗里卷進來,試圖將屋裏的藥味驅散。

女僕悻悻而歸,然後將這件事告知女僕長。

西尼並沒有多說什麼,只安慰她放寬心。

“不喜歡蒙德的故事嗎?”溫迪一眼就看到大小姐手裏的書上刻着異國的文字,“你最近一直在看璃月的書。”

“如果說實話的話,就是我只看關於蒙德和璃月的書。”我將手裏的書放下,上一次轉生度過的時間太長,關心璃月就像是刻在骨髓里的習慣,我已經有試圖在改了,“畢竟我只看得懂璃月和蒙德的文字。”

看來小珍珠的過去或許與鄰國有關。

溫迪來了興緻:“那要不要求求我?最好的吟遊詩人遊歷過全提瓦特,塵世間沒有我不知道的語言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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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這是我的第幾個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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