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裏只有白月光6

他眼裏只有白月光6

沈芊顫巍巍拿起寫滿英文的小黑盒子,辨認出幾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單詞:

螺旋紋,延時助興,潤滑加倍,超薄真空,加大款……

旁邊還有一杯白水,拿起來在枱燈下一晃,不太澄清,還有些粉末沉澱。

這玩意兒一般兩種作用,一是男的不行,喝了小兄弟才能起來;二是迷|昏女性無法反抗用的。

她假裝淡定地把東西放回去,心想這不行,晏衡玩得不夠花,感情這種兩個人的事,一方太主動另一方未免招架不住,作為身價五百萬的替身,她也得主動點,讓老闆嘗嘗什麼是嬌花。

晏衡這次洗澡用的時間很長,出來時已經接近十一點,沈芊換了身白裙子,低着頭坐在他床邊,長捲髮羞答答地披在肩頭,模樣嬌美動人。

他擦頭髮的動作一緩,想起第一次見她的驚艷。

亞光是娛樂圈鼎鼎大名的造星公司,美人云集,有位高管非常熱情請他去參加內部酒會,來了很多漂亮女演員作陪,想要談談投資的問題。

晏衡煩躁地甩開鶯鶯燕燕,去更衣室醒酒吹風,沈芊那晚似乎被欺負了,躲在裏面小聲嗚咽,仙氣飄飄的白裙被人撕扯過,肩帶也沒了,幾道粗暴的划痕印在雪白的皮膚上,聽到聲響她紅着眼抬頭,楚楚可憐的側顏一瞬間擊昏了他的頭腦。

沈芊哭起來有點像舒怡薇。

但只是有點。

現在她又穿着勾勒身軀的白裙坐在他床上,等待他的光臨。

房裏點了氣味曖昧的香薰,光線旖旎,沈芊嬌羞地低下頭:“老闆,你…幹什麼啦?”

晏衡有意道:“你下午哭訴了那麼多,我還能不懂?”

“五百萬,今晚你屬於我一個人。”

沈芊嬌羞道:“好的老闆!!順便我把地也拖了,您看還要擦玻璃嗎,事前需要表演搖花手嗎,我還會做十全大補壯-陽糕,能不能把廚子那份工資也結了!”

晏衡:“?”

她瞧見男人半裸上身,浴袍鬆散地系在跨間,昏暗的光影下,腹肌線條愈發遒勁有力,用力吸溜了下口水:“老闆你好-騷,胸肌又大又白。”

晏衡:“??”

沈芊害羞起來:“畢竟人家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白花啦,在美女堆里廝殺出血路,甚至打敗白月光搶到晏總的床位,這種喪心病狂的上位戲碼——實在是太刺激啦!”

晏衡:“???”

沈芊解開裙帶,在床上躺成大字型,一臉迫不及待:“來啊晏總,我從來沒有試過邊嗑|葯邊做,還有點小緊張~~”

“愣着幹嘛呀,快做吧,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而憐惜我!”

晏衡:“………………………………”

一分鐘了,還沒有動靜。

沈芊禁不住睜開眼,忽然被一張飛過來的毯子蓋住臉,接着是重重的關門聲。

“你自己睡吧。”

“……”

她大腦空白片刻,掀開毯子地坐起來,晏衡已經消失了,耐心等了十多分鐘,依舊沒有回來。

沈芊穿好衣服出去,別墅陷入夜晚的安靜,只有走廊亮着幾盞燈,客廳也沒有他的身影。

臨,臨陣脫逃了?

晏總,不行。

*

深夜,雨聲越來越大。

雷光閃過城市的邊緣,一瞬照亮了書房。

晏衡合上財經雜誌,鏡框閃過銀光,整個人隱藏在座椅的陰影里。

一想今晚都發生的事,他只覺得十分荒唐,卻控制不住回憶起過去。

他十歲時父母關係崩裂,父親的情婦竟敢直接上門耀武揚威,氣得母親心臟病突發,不得不早產生下妹妹,然後離婚。

情婦帶着只比他小一歲的晏海登堂入室,父母的結婚照被扔進倉庫,十二歲時,晏海把他推下二樓,雙腿骨折醫院修養了整整三個月,父親沒來看過他一次。

他一個人拄着拐杖回家那天,也是同樣的電閃雷鳴,家中卻在辦晏海的生日,整棟老宅熱熱鬧鬧,沒人記得一周前也是他的十三歲生日。

真是好笑,他和他爸的私生子年紀只差一周。

舒怡薇是那時候出現的,小女孩穿着白裙子,跟她的父母來拜訪晏家,開朗大方地表演小提琴,三個人同小學同初中同高中,晏海經常請她來家中一起寫作業,美其名曰青梅竹馬。

但舒怡薇卻喜歡主動找他,幫他撿被繼母撕掉的相冊,還會偷偷送小蛋糕,會悄悄為他加油打氣。

“衡衡哥才是最棒的!”

“我有個好主意,衡衡哥下次故意考差點,把第一讓給晏海吧,這樣你后媽就不會刁難你了。”

“衡衡哥是薇薇一個人的第一。”

……

“你都拿到晏爺爺的股份了,就讓給晏海一個高管位子吧,正好放你手下磋磨一下劣脾氣。”

“讓一讓也不會少什麼,還能讓你后媽少來煩你,挺好的呀。”

“沒別的意思啦,我呀,當然覺得衡哥比晏海更厲害啦。”

……

晏衡不知道自己對舒怡薇是什麼感情,如果真是兩個人的青梅竹馬,那晏海的名字為什麼總是如影隨形。

沈芊下午委屈撒嬌,問她哪裏比不上舒怡薇時,他居然順勢起了探她究竟的骯髒心思。

雷聲轟隆隆地炸亮夜空。

回憶就此結束。

早上又是艷陽天,沈芊從她五百平的大床上醒來,床墊自動播報昨晚的睡眠質量,聞到落地窗外清新的青草氣息,她打開窗戶透氣,下樓準備早餐。

順便每日一問系統:【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系統:【抱歉,是白雪公主】

沈芊:【魔鏡啊魔鏡,我今天能掙多少錢?】

系統:【十萬。】

還不到八點鐘,她將早茶送上卓,看了眼在沙發看雜誌的晏衡,男人的側臉冷峻,銀邊鏡框在自然光下泛出波紋般的光,發行一絲不苟,氣息冷靜,領帶系得很緊,彷彿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沈芊還有些心虛,她那麼敗壞興緻,以晏衡的性格不會這麼隱忍……吧,難道有后招等着她?

“那個,早餐好了。”

晏衡放下書,他書房呆了大半夜,胃裏不大好受,餐桌邊有盤切好的麵包片,他剛將一片放進嘴裏,餘光撞見沈芊一臉驚恐。

“你還有事嗎?”

沈芊:“……那是我喂小流浪貓的。”

晏衡:“……”

沈芊:“貓還舔了盤子。”

晏衡:“………………”

沈芊:“對不起沒告訴過您,花園裏一直有隻小流浪貓,昨晚下了雨貓糧全濕了,就用了您的盤子。”

晏衡面無表情地將咬了一口的麵包請扔進垃圾桶:

“你很喜歡貓?”

晏衡有潔癖,討厭髒兮兮、毛茸茸的東西,沈芊唯恐他把小貓生化處理了,解釋道:“您放心,它不會出現在你眼前,我會自己處理掉。”

那就是了,不喜歡就不會為一隻流浪的小傢伙開脫,晏衡想到了什麼,露出古怪的笑意:“既然喜歡小動物,我讓人送只血統高貴的來。”

沈芊:“?”

他第一次這麼好說話,莫名有不好的預感。

早餐后沈芊回了卧室,不到五分鐘又有人敲門,估計是管家來壓榨她的。

她心底哀嚎了聲,將手機藏好,誰知門一開卻是晏衡:“我上午有財經雜誌的專訪,你不要下樓。”

沈芊:“我懂。”金屋藏嬌嘛。

晏衡按着門把手,掃視一圈她的房間,沈芊還以為他發現了貓的痕迹,心口一跳,找了個話題:“等等老闆,上次去射擊俱樂部,我看到如果牆上的規則:有成員能打破上一季度的最高成績,可以獲得十萬獎金……”

晏衡輕笑:“你還挺自信。”

這方面沈芊確實自信,畢竟那是她吃飯的傢伙:“展覽室的牆上裱出來了,上一季度的最高成績是80%九環,我覺得我有九成的幾率打破紀錄,您有蔣磊哥的聯繫方式嗎?”

“沒有。”晏衡似笑非笑,直接關了門。

咔嚓一聲,似乎還從外面反鎖了。

沈芊:“……?”她走過去試着擰門鎖,沒擰開。

就知道昨晚事兒沒完!

可那是十萬塊!是她親手掙來的命!

事實證明,物理的枷鎖不會困住自由的靈魂,沈芊扣好鷹爪鉤,按昨天的方式滑下樓。

晏衡金屋藏嬌,她學學老闆,金屋藏貓。

她很喜歡小貓,打算合同結束就帶貓走人,捏着一隻雞腿在花園邊找邊叫,這幾天喂熟了,這隻長毛小白貓一聽到她的聲音就喵喵叫,自來熟地鑽進她的懷裏。

“咦,這不是晏總的女朋友嗎?”

身後有人開玩笑道。

沈芊轉身,就見是實彈俱樂部的蔣磊,那天接待了她和晏衡,很自來熟道:“管家說晏總現在有採訪不方便進去,我就在花園等等,沈小姐會給我一杯咖啡嗎?”

沈芊笑了笑,抱着貓從廚房窗口跨進去,端給他一杯卡布奇諾。

蔣磊:“……沈小姐還挺,不走尋常路哈。”

沈芊:“您來幹什麼?”

“當然是找你。”蔣磊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卡,“沈小姐打破了上一季度的射擊記錄,自動從普通會員升為vip,這是你的十萬塊獎金。”

“謝謝您專門跑一趟。”沈芊挺開心地接過卡,十分鐘前她以為錢被晏衡沒收了,還為此emo了三分鐘。

蔣磊和她聊起相關話題,沈芊這方面的博學超出他的意料,甚至比他這個相關從業者都要熟稔,他禁不住問:“你們演員還學這個嗎?”

沈芊:“我拍過刑偵劇,所以學過一點。”

蔣磊不信:“你可以用這個理由糊弄晏總,但我是專業的。”

沈芊一臉被看透的驚訝,謹慎地瞧了眼客廳的方位,低下聲音:“其實,我是個殺手。”

“哈哈哈,沈小姐真的很幽默,怪不得晏總要留你在身邊。他整天陰着臉,就需要你這樣的開導開導。”蔣磊朝四周看了看,確認晏衡不會發現,這才一拍沈芊的肩,“可惜了,我媽可喜歡看你演的電視劇了。”

蔣磊和管家進了客廳,沈芊抱着貓走到別墅圍欄附近,監控攝像頭便對準她的臉轉過來:【您已進入監控區域,請儘快離開】

……安保做得還怪到位的。

車庫停了輛雜誌社的大眾,一位穿了鉛筆裙修身襯衣的女記者站在車邊,隔着很遠都能看出身材高挑,背影漂亮,同來的同事和她揶揄:“青青姐的採訪真順利,頭版一定是你的。”

“晏總一點也沒外界傳聞的不近人情嘛,最後活躍氣氛問了點私人問題,晏總還笑了,單身的霸總可不好找,青青姐是咱們周刊的頭牌記者,認識這麼多圈內人,說不定有機會,主編都說下次峰會也安排你去…聽說晏總會出席,晏總不是還有個弟弟嘛,好像也會去……”

變態隱藏得挺好,在外人面前風度如此翩翩,沈芊搖搖頭,可惜了,心中早有白月光。

*

蔣磊坐在沙發上,一邊喝咖啡一邊環顧四周。

晏衡道:“她生病了,不用打擾,有話直接說。”

蔣磊眨眨眼,意味深長的哦了聲:“那我沒事了。”

晏衡:“你沒事我有事,給我弄條烈性犬來,我知道你家開狗場。”

蔣磊特猥瑣地問:“給舒怡薇的吧,我記得她就喜歡茶杯犬,還是晏嫣要過生日了?”

晏衡:“只要烈性犬。”

蔣磊以為他要拿狗嚇唬晏海:“烈性犬嘛,杜高、杜賓、比特都特凶,正好我家藏獒生了小崽子,那狗是真兇殘,活雞扔進去十秒撕碎,下午給你送一隻。”

晏衡:“不要崽子,要成年的,嚇唬人用的。”

“行吧,等着。”

沈芊完全不知道早上發生了什麼,但下午她被晏衡叫去外邊,就見他牽了只威風稟稟的杜賓犬,

狗足足有半人高,眼神很兇,皮毛烏黑髮亮,一見到她就想掙脫鐵鏈撲過來。

沈芊嚇了一跳,想躲,手腕卻被身旁的晏衡緊緊拽住。

“你幹什麼呀,放開我!”

晏衡:“早上不是說喜歡小動物嗎,我給你弄來一隻,還不謝我?”

小…動物?

看了眼站起來能搭到一米八的蔣磊肩膀上的狗,沈芊:“那可真是謝謝您了。”

沈芊很不喜歡狗,當殺手潛伏時被對方的獵犬咬過,導致心理陰影還沒恢復,狗還試圖朝她撲騰,沈芊尖叫一聲,甩開晏衡跳上桌子,甚至想好了明天的頭條——

美艷女星慘死別墅,據傳是恆壹地產接班人用狗實施暴行,這究竟是人性的損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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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男配花錢求我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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