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文如泉涌的萬老師
昨天商貿技術學校的萬老師給林凡、陳虹上完課之後回到學校，中午吃飯都不香了。
他的心思一直在想着跟林凡討論的那些話題，草草吃過午飯，也不午睡了。
他壓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回到辦公室里，鋪開稿子，奮筆疾書。
萬老師要把今天對話的內容記錄下來，林凡的思想點燃了萬老師靈感的火花。
在回家的路上，一路騎着自行車一路思考，他已經有了幾篇論文的思路。
現在萬老師就是要把這些靈感寫下來！
專註寫作的萬老師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也完全忘記了下午自己還有課。
學校雖然同意他去外校代課，本校的課程也是不能夠放鬆的。
實際上他還要比以前做得更好，這樣才可以把有紅眼病的一些人傳出來的閑話壓下去一些。
下午的上課鈴聲響了，辦公室裏面有課的老師們也各自收拾着上課去了。
完全沉浸在創作之中的萬老師，對外界的一切一無所覺，他還是繼續揮筆疾書。
同辦公室的老師們看到萬老師已經寫下了厚厚一疊的稿紙，還在奮筆疾書。
羨慕嫉妒恨各種目光都有，酸辣苦甜咸五味雜陳，這些老師們當然知道萬老師的水平高。
到底有多高，他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很高。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們能夠就這麼服氣萬老師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萬老師這種沒有實權的純技術普通人，正是所有人都看着不爽的那種人。
並且大家還可以時不時敲打一下這個水平很高的人，這樣大家就能夠有不少的優越感。
老師們看着萬老師這樣的創作而無動於衷，是不可能的。
萬老師下午還有兩節課，辦公室里的老師們都是知道的。
畢竟職高的陳校長親自來學校請他去上課，讓所有的老師們都非常羨慕。
現在能夠看到萬老師缺課，這些老師們心下竟然有些興奮。
這個下午，財貿技術學校有兩個班因為萬老師沒有去上課，而放了羊。
一無所覺的萬老師一直寫到天色變黑，看不清楚寫出來的字，這才驚覺天色已黑。
他受到林凡啟發的那些靈感，寫下來的時候，突然之間就文思如泉，下筆如有神。
這才忘記了時候，一直寫到天黑。
“糟了！”萬老師突然想起下午自己還有四節課沒有去上，心裏覺得有些對不起學生，看來這周要佔用一些自習課的時間，給同學們補課。
他打開燈，審視着手上這厚厚的一沓稿紙，臉上並沒有錯過了上課時間的不安。
萬老師也知道:今天這樣曠課，對自己的影響不好。
不過手上這疊稿紙，可以平息校長心中的萬丈怒火。
萬老師自嘲地笑了笑，收拾好稿紙，回家去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妻子關心地問他:“今天怎麼這麼晚？”
萬老師興奮地拍拍包:“今天跟一個學生討論專業，大受啟發。
下午想着把這些靈感寫下來，沒有想到這麼一寫，天就黑了。”
妻子對老公是了解的，笑着說道:“寫了一個下午，一定累了！
趕緊洗手、吃飯！”
“老婆最好了！”萬老師賠着笑臉，聽話地放下裝着稿紙的包。
兩口子吃過飯，妻子看着萬老師不止一次看向那個手提包。笑着說道:“去吧！去吧！完善你的論文去吧！”
萬老師差不多是跳起來，抱着老婆轉了一圈:“老婆最好了。”
放下老婆，抓起手提包走進書房。
九點過的時候，萬老師接到了陳校長的電話。
陳校長對萬老師上午四節課的內容大加讚賞，說是非常夠深度，理論水平相當高，非常好！
萬老師立刻就明白過來:馬上表示白天的課是被林凡同學帶偏了，他的思維太過縝密，問題太尖銳。
明天自己會着重把教學重點回歸到高中課本上來，學生學習重點還是在高考上才對。
今天上午還是專業課，萬老師進教室的時候看到兩個學生已經坐得端端正正的。
林凡明顯看出來，萬老師雙眼佈滿了血絲，但是精神卻是非常好。
進了教室的萬老師立刻進入正題，今天他不問林凡任何問題了。
所有的教學重點和問題全都是針對陳虹同學的，這就讓林凡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學習的這些都只是一個跳板:進入大學的跳板。
進入大學后，他肯定是要去學計算機專業的。
現在萬老師不針對自己提問，自己也可以好好想一想怎麼設計一門新的計算機語言了。
雖然到現在，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看到過一台電腦，但是記憶裏面對電腦的熟悉卻不曾忘記。
整個上午，林凡都在不停地寫寫畫畫，萬老師先是好奇地看了幾眼他寫下的內容。
見到根本不是會計專業的，也就不再關心了。
他也沒有說些什麼。林凡在會計、統計上的理論水平比自己還要高。
讓他在這裏聽課確實有些難為人家了，萬老師強按下想要跟林凡討論學術問題的衝動。
“我是來給學生上課的，不是來開研讀會的。”萬老師叮囑自己。
昨天晚上，他連夜把記錄下來的靈感，寫成了兩篇論文謄寫清楚，裝入信封已經在來學校的路上扔進了郵箱寄出去了。
萬老師因為理解，所以對林凡上課開小差的事情，也就放任自流了。
至於陳虹，今天老師講的全是自己聽得明白的，既複習了以前學過的內容，又有了新的理解。
她目不轉睛地盯着萬老師，眼睛裏面求知的光芒閃動，完全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去了。
萬老師能夠在整個市裏面有這麼大的名氣，當然是靠着真材實料做出來的。
他真正把心思注意到學生身上的時候，只從陳虹的目光當中就能夠看出來這個學生是在認真聽課，還是在神遊。
這個學生到底是聽明白了，還是沒有明白，他都能夠清楚地看出來。
遇到陳虹的目光有些疑惑的時候，就主動把剛才的問題講得細一些。
趕到陳虹的目光中露出原來如此的眼神，這才繼續講下一個重點。
……
林凡在課堂上開了小差，想着今後要做的事情:
計算機的語言一般分為三類，最底層的就是機器指令，這是由硬件生產廠商設計好的操作功能，一般都是不許外面的程式設計師修改的。
第二類就是彙編語言，就是對機器指令集合的翻譯，讓繁雜的機器指令可以用一個地址或者符號來引用。
第三類就是高級語言，這是一種在彙編語言翻譯之後的再翻譯，用日常語言去代替那些難以記憶的彙編語言。
可以讓更多的人加入程序設計當中來。
林凡現在想要最底層上去改變機器指令的編寫規則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並且這種最根本的機器指令，是需要硬件配合的，現在還不是自己可以進入的。
林凡現在可以設想的就是自己設計一種高級語言。他知道這個時候後世流行的java語言還只有一個雛形。
林凡決定就從這個入手，先把這個語言稍稍改編一下，就把它拿出去申請專利。
至於應用在什麼東西上面，林凡也已經想好了:家電！
其實就算是家鄉這個十八線小縣城裏面，也可以看到很多人家都購買了電視，有些人家還買了電冰箱、洗衣機。
這些家電都需要有控制晶片，先把java這種語言在家電控制晶片上進行突破。
為了推廣它，大不了先期自己完全免費就是了！
上午第二節課的下課鈴聲響起，萬老師停下來說道:“休息一會，接下來繼續上課。”
這節課後有課間操，放的時間要長一些，林凡趕緊衝出教室門。
萬老師和陳虹都笑了，他們認為林凡這是尿急！
林凡這是心急，他要去找陳校長求他辦事呢。
跑到校長辦公室外面，陳校長先看到林凡:“你沒有去做操？”
現在的高三財會班，就兩個人，根本就不去出操了。
林凡趕緊說道:“我們人太少！”
陳校長點了點頭，知道這是實情:“你是特意來找我的是吧！有什麼事情？”
林凡趕緊說道:“是的！我媽在縣城裏面看中了一套房子，中午簽約。
我們在縣城裏面沒有一個熟人，想請校長做個證人，另一個證人是廢品店的力老闆。
我妹妹林晶晶十二歲，讀五年級想要找個學校，也得麻煩校長。
這些天在學校吵着大家了，我們也非常過意不去，特別是給校長增加了不少壓力。
我們都是知道的，所以今天我們就搬出學校去。”
陳校長笑着說道:“知道我的壓力，就好好學習，只要你們能夠有一個考上大學。
這些都不是事兒。還會是我的好事！慧眼識人。
要是你們兩個都考上大學了，於公於私，都是我感謝你。
中午時候你喊我一起走，林晶晶的事我已經說好了。
下午就可以去學校，第一天我帶她去吧！”
林凡聽到陳校長這麼爽快，縱然兩世為人，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
他只能夠深深地給陳校長鞠了一躬:“陳叔，你就是我的親叔。我們今年一定會考上大學的。”
陳校長擺了擺手:“你是學生！我是校長！有些事情是我應該做的。
對了，你們的房子買在什麼地方？”
林凡笑着說道:“魏家院子！”
“是哪個魏家？”陳校長吃驚地說道。
“是那一家！”林凡笑着說道。
“你們住進學校這才兩天！對我倒沒有什麼影響！
不過你們的變化，倒是讓我感覺到我的學生當中會出現一個傳奇人物了。”
“是兩個！還有陳虹！她一定會成為學校的驕傲。”林凡糾正道。
一句話就讓陳校長感動了！這個學生知道感恩，什麼時候都沒有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同學。
林凡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陳校長說道:“陳叔！我家請了三叔家的大丫來幫忙。
我想讓她明年在學校讀高一，也學財會。您放心，擇校費我們正常交。
只不過她已經初中畢業兩年了。”
陳校長笑着說道:“沒有關係！開學時候來報名就是了。”
這樣的事情，確實是一件小事。林凡願意交擇校費，對陳校長來說，確實不是事情。
實際上學校還鼓勵老師們多收擇校生呢，畢竟這是給學校創收的好事。
林凡沒有看到擺放在男生宿舍外面的推車，也沒有看到媽媽、大丫她們了。
由此他能夠推測出來:媽媽和大丫、林晶晶她們都已經搬家去新買的小院了。
這次林凡猜錯了:王淑芳和大丫倒是一個推着推車，一個拖着從力老闆那裏借來的板車把全家所有的家當全部拖到新家去了。
林晶晶卻是被派到學校前面的岔路口，等着三叔他們幾個呢。
王淑芳給了林晶晶一塊錢，讓她就在岔路口玩耍，等着三叔、大寶他們四個送洋芋過來。
這也是怕三叔他們多走路，有了林晶晶在這裏等着，就可以不用去學校，直接到新買的小院子裏去。
今天林晶晶已經不再想着玩耍了，她有一個小目標，一定要在下學期的期中考試中，考到全年級第一。
那可是兩千塊錢的獎勵啊！兩千塊錢，她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那麼多錢。
嗯！家裏也從來就沒有過兩千塊！
為了實現自己的小目標，今天早晨起來后，她就拿出了書本學習起來了。
這個時候到岔路口接三叔，她也是帶了一本書過來的。就在岔路口的花台樹蔭下坐着，看着五年級的書本，嘴巴裏面還不停地喃喃自語。
想到院子是花一萬多塊錢買的，王淑芳就覺得少住半天都是虧了，因此她回到學校就開始收拾。
收拾好了立刻帶着大丫她們搬家，今天中午要在林家院子簽約，這個院子現在姓林了。
王淑芳是一個講禮的人，作為東道主，她特意又去農貿市場買了一隻雞、一條魚，又給早晨下了定的那些攤位老闆說自己換了位置，讓送到新地方去。
魏家院子倒是真的有名，一說起這個名字了，各位老闆們都知道。
回到新買的院子裏，守門人也把自己的家當裝在一輛三輪自行車上，只等着中午簽約走人。
看到王淑芳又是魚又是雞的買回來，不由得打趣道:“大妹子！你這是不差錢啊！雞魚全都有。”
王淑芳笑着說道:“中午的時候請人作保，沒有什麼好菜，請大家都在這裏湊合一頓。
大哥到時可是主客，不要走哦！”
進城雖然才兩天，王淑芳已經賺到了一千多塊，錢壯英雄膽。
手上有錢了，她雖然一直非常節省，但是應該花的錢她還是捨得的。
守門人聽到這雞魚還有自己一份，立刻高興起來了:“大妹子是個講究人！跟我那在國外的外舅爺一個樣子，大氣、講究！
今後肯定也是個能發大財的人，特別是你的兒子，年紀輕輕的就這麼能幹，將來肯定能夠做大官。”
在這個時代，做官是所有人的終極夢想了。
守門人也是一個勤快人，這麼大的一個院子，不但外面的雜草清理得非常乾淨，那麼多個房間也都是打掃得乾乾淨淨。
這就讓王淑芳搬進來省了許多事情，守門人還幫着她把東西搬到各個房間歸置好。
王淑芳和大丫把廚房裏面的鍋碗瓢盆放過去，馬上生火做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