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危機暗伏
爬山?
“老大爬山倒是沒問題,可是你把他們帶出來,我原有的訓練計劃就都用不上了?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在擬一個叢林訓練方案那根本不可能啊?”吳國龍泛了難,原本的訓練計劃他整整編寫了一年,其中也有其他兄弟的心血。”
千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得用腦子。戰場情況千變萬化,要懂得隨機應變,絕不能墨守成規。體能、射擊、搏殺、化妝、隱匿、野外生存綜合著來,訓練枯燥乏味,就自己弄點樂子出來。”
胡千嶼的一席話對於吳國龍來說就是醍醐灌頂,眼神里全是對胡千嶼的崇拜。
“老大,我明白了。可是我們都出來了,營地怎麼辦?”
千嶼的眼神堅毅而明亮。
“老三、老七帶人這幾天就到,馬上就會和我們匯合。老六帶着他那二十多人守營地應該沒問題,那是我們的夢起之地,千連百鍊之戰我只要第一。”
胡千嶼信心百倍,可團部的賈參謀長自打從三連營地回來後到現在都沒合眼,一桌子的酒菜更是動也沒動,煙氣繚繞中,一地煙頭。
“賈兄!你該下決定了。”法醫嘆了口氣,這燙手的山芋,終歸得有人扔出去。
“我------”賈參謀長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
一陣短暫的等待之後一個異常沉穩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賈參謀長,你找老夫何事?”
“首長,令郎出事了。”賈參謀長聲音中帶着顫抖和恐懼。
“你說清楚一點。那小子從小好動,一天天打打殺殺的有些頑劣,有些小問題就不用給我打電話了,你處理就行,我對你放心得很。今年你們那兒有個副團的位置,我啊------知道你小子是個人才,早就給你預定了。”京城大員,混跡殿堂四十多年,句句是要害啊!
“令郎被人殺了。”賈參謀長說完把話筒從耳邊移的老遠。
“什麼?賈寶山,老夫殺了你。”說完電話被直接掛斷。賈參謀長一屁股坐在地上,因為他就叫賈寶山。
“賈兄告辭。”法醫和同去三連的幾個人轉身而去。
中將朱得水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氣得瑟瑟發抖,老來得子沒成想白髮人送黑髮人,“親愛的怎麼了,誰把你氣得這個樣子?”一位中年美婦端着一杯熱騰騰的參茶走了進來。
“三兒沒了。”朱得水流下了兩行清淚,一個人瞬間老了二十歲。
嘩啦一聲,茶杯落地。“你說什麼,三兒沒了?你還我的三兒,當初我要你把他送到千倉去你偏不聽,非聽那些術士的讓三兒去什麼天堂那個破連隊。我不活了我------”女人撲倒朱得水的懷裏放聲痛哭。
朱得水一把甩開懷裏的女人,要不是這個婆娘給他生了個兒子,他早就把他踹了。
“殺我的兒子,我要讓你們十倍百倍的賠償。”朱得水一聲怒吼后拿起了手中的電話------
賞日潭邊。
吳國龍的耳朵兒輕輕動了動,回過頭看着一塊山石後面的草叢,“誰在那兒?給我滾出來。”
“我------高斌。肚子還沒好,去個廁所,正好看到了個蛤蟆,手痒痒就抓了。”是高斌,腦袋上還沾了朵兒小黃花,二排排頭班班長——綽號大花鞋。
高斌說完舉起了手裏的蛤蟆。蛤蟆灰白相間,很是肥大,三連的兵人給這種蛤蟆取了個名字叫大花鞋。
胡千嶼看了看高斌,明顯的不高興,
臉色里暗藏着一股殺氣。
“我給你發的那個人偶呢?”
“在這兒。”高斌紅着臉指着草叢裏劈開了雙腿的人偶。
“抓蛤蟆湊巧兒摔了個跟頭,不小心把腿給摔開了。你正檢查看摔壞沒有,是不是?”千嶼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不是說謊嗎?你明明是找個背靜地方打算好好研究和探討一下,你實說不就完了。行伍規矩下級不得對上級瞞報,這是觸犯條例,按三連現在的規矩可是殺頭一樣的死罪。
這貨得好好教育一下,胡千嶼有了打算。
高斌連忙點頭:“對、對,千嶼還是你了解我,不愧是哥們兒。”
“哥們兒?從我回來那天就不是了。”
“你那點根底兒當初可被我掏的一清二楚。當兵之前你掏空了你那小身子骨。老子這連隊可是要處男的,一滴精十滴血。”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沒那閑錢養廢物。回來之前我都準備好殺你來立威了,偏偏那朱男二搶了你風頭,你應該給那貨燒兩支高香謝謝他。”
“就你剛才那點兒小心思別當我看不出來,欺上瞞下是死罪。剛才要是聽了不該聽的就給我憋死都肚子裏,回去敢亂說話我弄死你。”胡千嶼抓起一塊大石頭向高兵的腦袋揚了揚,嚇得高斌的身子晃一下。
“今天老子心情好,有好生之德,就饒你這一次。好好給我調調身子,敢有落後別怪我不講情面斃了你。吳國龍,你給我多瞄着他點,一有淫邪之事,嗯-------”千嶼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高斌心裏這個崩潰,一萬頭草泥馬奔涌而過。
“小兔崽子,當個屁大的官還真想得瑟是不,你特碼的就是忘恩負義,小人得志。忘了老子把剩的那些半拉煙屁股都給你了啊?忘了我還給你講故事啦?有能奈現在你弄死我啊。我哥是五連監導員,想到這兒那自豪感油然而生,嘴角兒不自覺的抽了抽------”
“有個事兒我得提醒你,你哥在五連轉業了。這是命令書,昨天剛接到的通知。”說完千嶼從衣兜里掏出了一份蓋着紅印的文件,隨手遞給了高斌。
高斌沒接,但也看到了自己哥哥的名字。
“這他陌的是什麼世道?屋漏偏逢連夜雨。”高斌的頭低的很低,這對高斌來說那是最無情的打擊。
不過說歸說,高斌雖然以他哥為傲,但是從來沒靠過他哥。爬到班長這個位置那也是自己努力的結果,和他哥沒一毛錢關係。至於千嶼怎麼知道他哥是高程的?也是戰友們互相攀比的時候高斌說漏了嘴,但是沒人信這事,好巧不巧昨天千嶼看社會關係的時候也翻到了高斌那一頁。
“馬上給我滾!回去后把蛤蟆的骨架給我取出來帶脖子上。”吳國龍對着高斌吼道。
“是。”說完高斌扛起人偶跑了。但看得出他很失落,因為他哥是他們家的驕傲,也是村子上的驕傲。但這驕傲只是一層紙,你高高在上的時候得到是的仰慕和無邊的誇讚,當你化為平庸吐沫星子都會淹死你,更有小人會在你落難的時候幫打落水狗,高斌深知這個道理。
這是絕大部分的人性。
“老大,你真想整他?”吳國龍也看不太透千嶼到底玩的哪兒出。
千嶼一臉無奈的看了看吳國龍,真想再說一遍你好好用用你那腦子。
“三連的兄弟們皮慣了,老病還得猛葯醫,靠自覺根本就不行。好歹在一起三年了,我不想拋棄任何一個兄弟。他那身子確實有點虛,我看過點醫書,那蛤蟆是大補之物,你好好看着他,會補回來的。”
“明白,可是他哥?”
轉業了。不過是個好兵,他接受的話,我自有安排。
倆人說話間,天邊飛來了幾架飛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