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里卡路德
第二天一早,凱文就出現在了路斯恩的門外,他看着手上的機械錶,還差五分鐘就到六點整。
昨天他們約好了今早六點出發,可是凱文在樓下等了好久,也沒見路斯恩的蹤影。所以他就來到了路斯恩的門外,等到六點時,他會準時敲門進入。
秒針在一格一格的走着,轉了五圈后,凱文猛的抬頭,手向著把手的位置伸去,他握緊把手,向下一按,手臂向前用力推,但奇怪的是,門並沒有打開。
並不是因為門被鎖住了,因為鎖上的門對凱文來說想要打開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沒有推開門。
突然,凱文看到了從門裏飄出來的一絲絲的靈力,旋即他想到了什麼:靈力之牆。
為什麼要弄這個東西?凱文想不明白。
沒有深究,凱文一揮手,將靈力之牆弄沒了,隨後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沒有急着去卧室,因為在他看來,路斯恩是一個勤快的人,不可能還在睡覺。所以就先去了餐廳,不過那裏並沒有人。
而凱文也懶得再去一個一個找,就當他還在睡覺吧,先去卧室。
打開了卧室的門,凱文着實眼睛一大,此時的路斯恩衣服褲子都沒脫,就那樣隨便的躺在床上。
他走進去一看,路斯恩此時確實是在睡覺,可不知怎麼的,凱文看到路斯恩時,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就感覺一個人經過了過度的勞累,身體虛脫的了似的。
而他也看到路斯恩臉上的蒼白,還以為他生病了,就急忙摸了一下路斯恩的額頭,但令他鬆口氣的是,路斯恩並沒有發燒,額頭的溫度很正常。
所以凱文推了推路斯恩的身體,試圖將他喚醒。
路斯恩慢慢的睜開眼睛,可是明亮的光線讓他的眼睛始終是微眯着的,過了一分鐘,路斯恩才將眼睛完全睜開。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凱文,隨後又起身看了看自己,他知道凱文為何而來,所以現在的他有些尷尬。
自己竟然被別人堵被窩了。
“隊長……早上好呀……”路斯恩用一種很弱的語氣說道。
“嗯,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還有你睡覺用靈力之牆封住幹什麼,又沒人來你這裏。”
路斯恩怎麼可能說自己昨天把自己靈魂劃了一個口子,可他又想不出什麼理由。畢竟他總不能說我沒事這種話來吧。他自己臉色不好,恐怕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
突然,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隊長,我昨天身體有些漲,所以我發泄了一下。”路斯恩看着凱文的眼睛,一副你懂的表情。
作為男人,凱文當然知道路斯恩所表達出的是什麼意思。
但他不解的是,就發泄了一下臉色就這麼差了嗎?
“沒有其他的了?”凱文問道。
“不是,我……我昨天晚上不止一次……我做了很多次……”路斯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他可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不好意思,畢竟對一個人說這種話,還是一個大了自己不少的中年人。而且,這個中年男人還是與他一起相處的隊長。
凱文的臉上出現了異樣,不止一次?很多次?不愧是年輕人啊,就是這麼的有活力。
凱文並不在意這種事,說道:“雖然你還年輕,但這種事還是少來的好,對你以後沒有任何好處,還會給你的身體增加一些負擔。但適當的來那麼一次是可以的,比如你現在就可以一周一次,
不能多。”
隨後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真羨慕你,我現在都不敢輕易的發泄了,害怕身體出毛病,我一個月也就那麼一兩次。”
路斯恩現在相當的驚訝,凱文竟然與他說一些這種事情。還那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自己的私隱,他不會尷尬的嗎?!
“不,我感覺憑隊長的身體,一天一次都是沒有問題的。”路斯恩開玩笑的說道。
凱文哈哈一笑,“那我爭取試試。”隨後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我每一次都會需要很長時間,怪累人的,要不你來幫幫我?”凱文開了一個更大的玩笑。
路斯恩接不住了,想要快點結束這個話題。畢竟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直男,幫助別人享受這種事想想都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死掉了。
“隊長,我們該出發了吧。我先去整理一下,您先等我一下。”路斯恩扯開話題。
凱文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便說道:“嗯,快去吧。我到樓下等你。”
整裝待發的兩人出現在了事務所的大門口,凱文的神態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異常,彷彿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叫停了一輛馬車,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車,對車夫說了一個地點后,馬車就朝着目標前進。
車上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都閉着眼睛。除了車輪在地上滾動而發出的咕嚕咕嚕的聲音,車內沒有其他的聲響。
在駁雜的噪聲中,馬車逐漸接近目的地。
……
隨着一聲馬叫聲傳來,車子也緩慢的停了下來,凱文先行下車,路斯恩也跟上了凱文,隨後凱文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沓紙幣,把它遞給了車夫。
路斯恩也沒有看清是多少錢,但是看起來有八九便士的樣子。回去的時候我給錢吧,畢竟不能用隊長的錢不是?路斯恩天馬行空的想着,顯然他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暴發戶。
在凱文的帶領下,兩個人沒有什麼阻礙的就來到了教會的內部,此時的教堂里還是有着不少人的,而路斯恩也在他們的祈禱中聽到了有關祈福的聲音,不光有這些,還有賜子、延壽等字眼。
這就讓路斯恩有點不解,這不是太陽教會嘛,你們祈求這些有什麼用?不是應該去找那些擅長這方面的神靈去祈禱嘛?你向太陽神祈禱,難道是想讓太陽神請那些神靈幫忙嗎?
當然,路斯恩也就是在心裏想想,不敢對那些人說出來,萬一裏面有一兩個不講理的,那路斯恩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最後,他們來到了一個還算是不錯的房間,在這裏有一個穿着大主教衣服的男人,中年,肚子可能是由於身份的緣故,沒經常鍛煉,而略微凸出。但整體看上去還不算胖的,相反,由於他的身高比較高,這讓他看起來會有點瘦,當然,除了肚子。
“你是帶他來檢查的?”大主教站起身,面無表情的說道。但是他的聲音很是溫柔,完全不像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凱文也是如此回答。
其實在進來之前,凱文就對這裏的神父說了一聲,讓他對大主教說一下,自己來這裏有事。而神父想必也把路斯恩的同行說了出來,而之前凱文就帶着路斯恩來過取“靈液”,神父也肯定知道這點,兩點再結合一下,不難猜出這點。
“嗯,跟我走吧。”大主教帶着兩個人走向了更深處的房間,走了一分鐘后,他停了下來。
路斯恩也是如此,隨後抬眼看了看深處,可目光所及皆是黑暗,彷彿沒有盡頭。
路斯恩想了想,這不是太陽神的教會嘛,為什麼這裏面還有如此黑暗的地方,不應該是任何地方都是應該閃耀着太陽的光輝嗎?
此時,里卡路德·馬爾濟斯的聲音叫醒了路斯恩,“你們隨我進來。”
三個人排隊走了進去,路斯恩剛一進去時,由於房間太暗,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但里卡路德·馬爾濟斯走到了一個燭台面前,打了一個響指,裏面的蠟燭就燃起來了。
燭光也迅速在房間裏遊盪,剎那之間就驅散了大部分黑暗。
“坐上去。”里卡路德·馬爾濟斯指了指房間正中央的一個座椅,那個椅子很大,類似一個小沙發。
上面有着路斯恩說不出來名字的東西,但有些東西他還是認識的:有一個頭套,“小沙發”的扶手上還有着許多的黑線,黑線的頭部還有一些類似吸盤的東西,路斯恩知道這個世界應該是沒有通電的,所以應該不是電線,而是其他東西。
它上面還有一些可以固定身體的束縛,想必是避免人們受到什麼刺激而脫離椅子吧。
路斯恩坐了上去,大主教里卡路德·馬爾濟斯親自給他戴上了頭套,還把那些“吸盤”貼到了路斯恩裸露的皮膚上。最後把路斯恩的身體固定住,微笑着說道:“沒事的,我會在這裏陪你的,你的對長也會在,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喊出來,我們幫你解決掉。”
他真的,我哭死!好溫柔的一個男人!路斯恩心裏想到,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愁找不到女朋友。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進來了一個女人,年歲不是很大,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面容姣好,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像是熬了幾天夜。
“大主教。”女人走到里卡路德·馬爾濟斯面前,彎腰行了一禮。
“嗯,你檢查吧。”里卡路德·馬爾濟斯沒有過多的話語,語言甚是精簡。
那名女子走到了路斯恩的後面,她在椅子後方又拿起了一個頭套戴在了頭上,用一隻手按壓在路斯恩的頭上,隨後說道:“我要為你檢查一下靈魂,過程中你可能會出現不適,但不會太久,如果堅持不住說出來,我會停止。”
“如果我說出來的話,那是不是就不可以成為正式隊員了?”
沒等女士回答,大主教里卡路德·馬爾濟斯搶先回答道:“不會,只是暫時的,等你身體恢復正常後會再次進行檢查,通過了就可以。”
“謝謝大主教。”路斯恩表達了謝意。
里卡路德·馬爾濟斯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伊琳娜·恰希娜,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絲絲的靈力從伊琳娜·恰希娜的手上浮現,慢慢的浸潤到路斯恩的頭部,此時的路斯恩心情很是糟糕,自己昨晚弄傷了靈魂,要是凱文他們問起來,自己應該怎麼說?
說是不小心劃到的?怎麼可能,要是在手上或者其他一些容易弄傷的地方還可以,不小心劃到胸口了?打死都不相信吧。況且,這還不是一個小口子,是一條長長的大口子,怎麼看都不是不小心弄的。
在路斯恩胡思亂想之際,伊琳娜手上的動作依舊在進行,她還在胸前比劃着什麼,像是在進行一些儀式,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做了不少次,已經熟能生巧了。
良久,路斯恩感覺腦部的不適已經消失了,又恢復了正常。旋即他聽到了聲音:“大主教閣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好,你先回去吧。”大主教點了點頭,說道。
“是。”伊琳娜做了一下揖,慢慢的退走了。
等到伊琳娜消失在門后,大主教走到路斯恩的身邊,替他將身上的物件拿下去,邊拆邊說道:“你可真厲害,檢查的時候竟然一聲都不吭。”
這時,凱文也走了過來,“主教,我來就好了。”
“沒事,又不是什麼麻煩事。”里卡路德頭也沒回的說道,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你先去找教會的工作人員讓他帶你去找多米尼克·阿迪亞赫主教,之後在這張表上蓋一個章。”里卡路德從衣服裏面拿出了一張表,遞給了凱文。
“有了這張表,你就算是正式隊員了。”里卡路德微笑着說道。“等一下,你跟我去領取一件衣服,每個隊員都有的衣服。”
“是。”
身上的黑線都已經取下,路斯恩也隨之站起了身。“謝謝大主教。”路斯恩真誠的說道。
“嗯,那我們就出發吧。”里卡路德依舊微笑。
三個人分成兩隊,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前進,路斯恩跟着里卡路德走走停停,左拐右拐,終於來到了一個不算很大的房間。
一個工作人員在工作枱里站着,見到里卡路德時,彎腰行了一禮,里卡路德擺手示意,說道:“你給他準備一件隊服,要……”他回頭看了一眼路斯恩,“你身高是多少?”
“一米九三。”(方便記憶,不用其他的量詞。)路斯恩非常淡定的說道。
“……你確定?”里卡路德弱弱的問了一句。我的身高不過一米八五,你看起來比我還要矮上一截,怎麼敢說一米九三的啊?里卡路德心裏腹誹了一句。
路斯恩眉頭微皺,我的身高我還能不知道?突然,路斯恩的腦海里閃過一道記憶:我是穿越過來的,一米九三是我前世的身高。
隨後路斯恩結巴的說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上次我應該是量錯了,現在可以重新測一下嗎?”
“當然。”里卡路德點頭,“就在那邊。”
路斯恩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不遠處有一個方形的物體,它的前方連着一個刻度盤,用來觀察體重。上方還有一個突出的鐵條,用來測量身高。
路斯恩走了過去,雙腳站在上面,里卡路德把鐵條下移,落在了路斯恩的腦袋上,隨後他看了看鐵條盡頭顯示的數字:一米八三。默默的記在了心裏,里卡路德又看了看路斯恩的體重:六十五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