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博士
工作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雖然在那次尷尬的倒下之後，蘇明自己都難以理解，不過幸好沒暈，不然的話就是蘇明一生中的奇恥大辱了，但對蘇明這個單身狗來說，他好像已經理解了為什麼過去的人總是會因為愛情這種普通的身體反應而悲傷和難過了。
這確實是一個道理。
不過對蘇明來說，這只是為了彌補過去的遺憾而已，而且自己看着也很賞心悅目啊，雖然說那條項鏈有點貴，不過也還好就是一個兩千萬摩拉的項鏈而已，對蘇明來說沒多貴。
時間過得很快，愚人眾也很快他們來確實是很快，比惡狗來搶飯的速度還有快上
個幾成。在告訴他們的一個小時之後就做出了反應，定在了三天之後的飯館見面、畢竟雙方的身份都有點特殊，所以這些準備也是應當的。
三天後，蘇明先早早的到了飯店，不過有人來的更早。
在曾經作為拐賣的據點，在這件飯店隱藏的包間中。
蘇明見到了博士，他還是在pv那樣。
那套熟悉衣服，即使蘇明的腦子已經大不如前了，但他還是記得。
等到蘇明踏入了屋子，那詭異的身影瞬間便轉過來，向著面前之人說道，
“哦，原來是降臨者啊，一個知道自己身份降臨者啊，您這樣的身份確實能向我們提出一些交易的請求，那就來說說吧，畢竟我們彼此的時間同樣珍貴，可不能有分毫的浪費啊。”
開口的語氣帶有着一股濃烈的嘲諷之氣。
蘇明感受到了一種年輕的氣息在他的身上瀰漫。
蘇明在心裏想到，“果然是切片嗎？博士，十足的技術與膽力啊。”
不過蘇明顯得沒有半分急切，他甚至緩步走到了桌子邊找了個位子坐下。
“找個地方坐下吧，博士，這是我身為主人對客人的基礎禮儀。”
博士對於蘇明的行為有些不理解，但他還是乖乖坐下了，甚至他也不知道原因，它只是感受到了一種渾然天成的壓力在對方的身旁凝聚，正如主人面對客人一樣。
“這樣就好，不要顯得自己太年輕，博士。這很容易讓人看出來的，別到時候因為這個錯估了對方的價值，讓自己陷入了不可取勝的絕望邊緣。”
博士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他毫不在意，畢竟他太年輕了啊。
“這些不是你該在意的，或者我該說你的直覺很敏銳呢？蘇明。”
“不勝榮幸，能被一個驕傲到變態的人誇獎，確實是一種很好的事情。”
博士笑了，
“那麼願你是真的這樣想吧。”
“我也希望。”
蘇明已經窺見了這具軀殼下所蘊含著的靈魂了，所以接下也就不必客套了。
“我希望貴方能幫我一個忙，或者說我們一起辦一件事。”
“哦，主人就客人辦事嗎？還真是有趣，那就說說吧。”
博士知道對方的訴求之後，顯得一點都不在意了，之前的感覺也彷彿只是一個錯覺一樣。
“我希望貴方能在之後的風魔龍事件中或者也可以說是蒙德龍災事件中幫我們一些忙。”
博士聞言，頓時就傻了。“他怎麼知道這些事的，我們出現了叛徒？還是有人泄露了什麼給他？不，從剛才起····，不，他早就知道我們的信息，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我切片的事，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預知未來？特殊能力？”
即使博士在自己的面具之下已經平靜不在，可他的言語任然條理清晰。
“既然如此，那便是一次交易了，那請問您有什麼能用來做交易的條件呢？”
博士等着他的答案。等着那個巨大的答案。
“神之心。你們想要的神之心。博士。”
博士聽到了那個讓他無比滿意的答案了。
“不過，你們覺得你們配嗎？”愚人眾,你覺得這樣的條件能讓我滿意嗎？”
果然，要獅子大開口了，當博士第一次在這裏見到蘇明的時候，他就有了這種感覺，眼前的人並不好對付。
“你要什麼？”
“我要你，博士，我要你的知識，甚至是愚人眾的知識。”
博士楞住了，他知道對方的胃口會很大，但這一下，的確是大的有點領人難以想像了。
“那恐怕是你不夠了，蘇明？你的”要求太大了，這個神之心的價值可遠沒有怎麼大。”
博士想要反駁蘇明，反駁他的觀點，以此來謀取更大利益。
不過，他並不知道他在蘇明的心中是什麼，都是垃圾而已，還能更臭嗎？
“博士啊，你錯了一點，我並不是在和你談這一顆，我說的是所有。所有的神之心，我沒有在跟你談這微不足道的一顆，我是在跟你說未來。”
博士被點醒了，“是啊，一個在沒有任何情報來源能推出愚人眾計劃的人，又怎麼不能阻止這些計劃的發生呢？不，一開始，他就告訴我了，他是主，我是客。客是來求人的，而主才是來彰顯仁慈的。所以他的條件，我必須全部答應，不然的話會產生難以預料的後果，陛下的一切都將崩潰。不過，我還有一個機會，一個絕地翻盤的機會。”
“殺了他。”
博士不再說話，他將自己的意志力貫徹在這件小屋之中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在這樣的空間中死亡是無聲的。
於是在這一切都準備好了的時候，他站了起來，要動手了，然後他又坐下了。
因為在桌子旁又坐了一個人。
一個扎着辮子的黑髮成年男性。
“所以，想好了嗎？年輕的博士呀。”
本來亮堂的暗室在博士的意志下便的黑暗無比，但那份黑暗在現在看來卻並不屬於博士自己，在黑暗下可見真容。而在博士的眼中，黑暗便是蘇明，或者說黑暗不配將蘇明扭曲。
於是那位最驕傲的博士在這裏低下了頭顱，向面前的陰影之人屈服了。
“那麼你的要求，看來我們只能悉數答應。不過請問你對蒙德的事有什麼安排？”
“疫病。”
一個出乎博士意料之外的答案。
“什麼疫病？”博士問道。
蘇明露出了那期待已久的微笑回答道，
“植物疫病或者說是食物疫病吧。”
博士明白了蘇明的意思，此刻的他沒有緊張只有興奮，為此事的興奮，為又要有人獻身科學的興奮。
“不過，可惜的是，蘇先生，時間不夠了啊。”
“這個，不用擔心，不用新的病毒，用動物。”
“你的意思是蝗災？”
“對，就是那個意思，畢竟不管怎樣的病毒要麼是大了，傷到了蒙德的根，是我們貼錢，小了，沒什麼損失，那就賺不了多少了。”
“所以蝗災加投毒，怎麼樣？博士。”
博士面帶着微笑，
“很好，既然是這種事如果你說早點，那我們現在應該就不用再談那麼多了，這些事我一會就去處理，保證讓你們的行動暢通無阻，不過至於技術的交接，我們和你們又應該怎麼辦呢？”
“博士啊，那還用說嗎？面前的人早已立定好了協議，等着你簽字呢，博士。”
突然四周又亮了起來，是一份嶄新的由岩神立定的契約放在博士的面前。
博士沒有再說話，他拿起來，掃視過了一遍，便簽下了那屬於愚人眾的名字，至於簽自己的可笑，面前的神，可不會給他無理取鬧的機會。
“好了，恭喜你博士，現在你可以走了。”，
博士起身便走但在推開門之前，他突然變轉語調。
“再見，謝謝這寶貴的一課，我會上回來的~。”
“時刻等待着你的歸來。”
博士走了，化作成了一團霧消散了。
而身為主人的蘇明拿起了隨身攜帶的手提包，叫喊了一聲鍾離的名字，便也離開了。
“怎麼樣,今天的表現？”
蘇明拿着一根糖果棒和鍾離在街上走着。
“很不錯。”
“有多不錯？”
“比以前好。”
“這算是好評價嗎？”
“大概吧。”
“怎麼看你思路萬千的，都成人了，一切也都在計劃之中進行，現在卻是這個樣子。”
“為你。”
“為我？”
正在吃着糖果的蘇明不由的轉過身來看着摩拉克斯。
“為什麼你們身邊的每一個人現在都變成為我了？”
“我救不了你，蘇明，你的這種病，我無能為力。”
“沒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才北上的嘛？”
“不然的話，那就死的太憋屈了吧。”
摩拉克斯走走停停，但還是問道，“你既不讓我出面，又想讓他幫你重組一具新的身體。結果，你要吃下蒙德的資源，那你怎麼讓他出手來幫你呢？蘇明，我實在想不通。”
“想不通就對了。”
蘇明和鍾離停在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不過即使不找也無所謂，畢竟鍾離會靜音。
接下來，蘇明沒有說關於未來的事，而是說剛剛發生在愚人眾博士身上的事。
“鍾離啊，我問你，你覺得我到底為什麼壓了一頭那個執行官。”
“信息差。”
“對，就是這個。”
蘇明一邊在鍾離的身邊來回走，一邊說。
“我不止和你們有信息差，我和這個大陸上的所有人都有信息差。”
“鍾離，你說你知道的多，可你還是有不知道的，你是神都有不知道的，那就更別說人了。關於這方面，我不能說的太多。但你只要相信我就對了？”
“行。”鍾離對此笑着回應道。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是博士最年輕的切片來呢？”
“我不知道。”
“(⊙v⊙)嗯？”鍾離側着頭表示了自己的不解。
“我不知道事情的發展到底會怎麼樣，鍾離，你要知道一件事，自我來到這裏，這裏的有些事情就變了，有好的，有壞的。”
“所以我一般喜歡在最省錢的安排下做最多的計劃。”
“至於你，就是我計劃中的其中一環。”
“如果他來的年輕，你就有用，若是老的，便能理清局面，做出好的決定。”
說到這裏的蘇明，同時又想到了一件事。
“不過，以後這裏的切片就只會是最老道的那個了。”
“他對我堤防的太深了啊。”
蘇明仰望着天空，有些無奈。
“好了，鍾離，你還有什麼要談的嗎？”
“哦，有一件事。”
“說。”
“借我些摩拉。”
蘇明望向鍾離，那無奈但也不好說什麼的眼神看著鐘離，可悲、無阻。
於是他只能默默的在心裏說“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啊。這東西還是逃不掉啊。”
不過，同時他說道，“那行，陪我去一趟商店，買點東西。”
“好。”
等到蘇明回到了辦公室，
已經是下午了。
輕輕的推門進去。
先是用頭一探，甘雨睡在了桌子上。
於是蘇明在輕輕的進去，堅決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的動作很巧，很快，顯示不出半點的病症，或者說是他太熟練了。
輕聲道甘雨的桌子面前，將送給她的禮物放下。
然後披上大衣。
最後回到自己的位置，拉開座位，翻出文件，開始工作。
時間過得很快，
一個下午的時間在快速的流逝。
就像即將到來的海燈節一樣，只有了三個月的時間。
在這個嶄新的地方，這個嶄新的國度，將要迎來他的新一年，也是第一年。
漸漸入了夜，蘇明還在工作，點了一盞油燈正燒的正旺。
點了一把火炬，正燒的正旺。
點燃了一個人，正燒的正旺。
蘇明在那個懷錶下燃燒，他感受不到屬於病症的痛苦，即使身體再虛弱，再無力，但他還是能提的起筆，寫的了文章。
至於睡眠，休息的快樂與愉悅，蘇明感受不到了，他剩下能感受到的只有死亡的黑暗與無力。
他還不想屈服，他在寫建議，在寫書，在組織建設。
他的靈魂沒有沉寂，他在向死亡高歌，在向死亡吟唱，讚美生命吧！絕不接受自己的死亡，絕不接受自己的平凡，絕不接受自己的無能，向死亡高歌！，向死亡吟唱！
甘雨醒來了，看到的不是人，而是即將燃盡的火炬，瘋狂的火炬。
“火啊，火啊，盡情的燃吧，讓屬於勝利的灰灑滿大地，灑滿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