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009(我軟呼呼的小妹妹竟是超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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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問:當發現自己不僅見鬼,還和一群鬼待在一個房間時,此時此刻,該怎麼做?

在確認這群沉默的“熊孩子”除了表現得陰森詭異之外,沒有弄出可怕的視覺畫面,也沒有其他攻擊行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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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緩過來些的蘇三少心臟狂跳的速度也慢慢降到平均值,他拿起了手機,調出相機,鏡頭對準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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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拍下來當作證據!並記錄人生頭一次真正見鬼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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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裏空空如也的畫面昭示着無法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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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出來的照片依舊沒有它們的身影。

蘇時秋的最後一絲僥倖也被打消了。

雖然身體僵滯,但腎上腺素的激增令他的大腦飛速思考——

這樣的一群連“大人”都不是的“熊孩子”,幾乎沒做什麼害人的行為,

是它們不會害人……還是不夠凶,做不到害人那一步?

以及,右右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家醫院有這玩意兒。

是她不知用什麼法子在他眼皮上一抹,導致他能看到這玩意兒。

無名道長是個高人,他養大的小傢伙,耳濡目染下懂一些再正常不過。

偏偏他忽略了,或者說還是潛意識裏不相信,才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他這會兒應該叫醒床上睡得香噴噴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天降小妹妹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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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秋可是向他的小妹妹誇下海口——真要有鬼,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他眼前回想起小傢伙晶晶亮瞅着他的崇拜目光……

這要是哭喪着臉叫醒她求救,那他在小傢伙心裏剛剛成形的高大形象,豈不是一下子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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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秋動了動凍得冰涼的手指,強迫自己的視線落在“熊孩子們”身上——

以毒攻毒,看久了就習慣了!

他慢慢在床沿邊坐下,一條長腿微屈,腳尖點在地面。

營造出一種瀟洒隨意半點不在意它們存在的姿態。

欺軟怕硬在哪都有效。

他必須讓它們知道,他!一!點!也!不!怕!

姿態氣勢擺足了,蘇時秋雙手交疊在膝蓋上,淡淡地睨着它們:

“再說一次,這裏不是你們待的地方,我現在心情不錯,懶得和你們一般見識,識相的乖乖離開,別逼我動手。”

熊孩子們無動於衷,不知道是沒聽懂他的話,還是聽懂了不屑一顧。

忽的有一個瞬間出現在他側邊,瘦小的身體與他大腿相觸,蘇時秋表情一僵。

這個“熊孩子”看起來更小,身高體型與右右差不多。

他伸出一雙枯瘦如柴的手,上面沾染星星點點的腥紅,如寒梅從枯枝綻放。

然後扒住蘇時秋的大腿,往他懷裏爬。

“……”

蘇三少整個人僵得好似被雷電過身,熊孩子的速度快得離奇。

只眨眼的功夫就鑽進他的懷裏。

再然後他身體震了下,無數聲國粹在胸口激烈爆發——

艹艹艹艹!

那熊孩子在變小往他肚子裏鑽!!!

他的腹部好似被極寒地區的冰塊刺入血肉,五臟六腑被陰寒的溫度凍得直哆嗦。

奪舍,附身,借身還魂,投胎復生……無數與鬼相關的念頭在驚悸的大腦翻湧。

應激之下蘇時秋扯起熊孩子往牆上一甩,整個人跳起來扯起衣擺狂抖。

彷彿上面沾滿恐怖病毒,這樣就能它抖出來。

熊孩子砸進牆裏如同泡沫般瞬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床上熟悉的小姑娘無意識地翻了個身。

剩下的熊孩子慢慢縮進牆壁,消失。

這場面讓蘇時秋以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震退了它們。

他受到驚嚇的神經得到有效平復,還有心思想:

我這算是“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了吧?

趕走一群呢!

蘇時秋再掀開衣服——

作為一名合格且自律的藝人,常年健身的蘇三少有着一副好體魄。

結實的八塊腹肌是他不斷健身的完美呈現,此刻隨着急促的呼吸收縮緊繃,人魚線若隱若現。

肚子上沒有多出什麼手印啊青痕啊之類的東西,體內的陰寒漸去和房間裏上升的溫度給了蘇三少濃濃的安全感。

他緩緩呼出口氣。

一放鬆下來,明明沒做什麼,卻彷彿拍了一天的打戲。

蘇時秋擰開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完,也將剩下的負面情緒盡數吞盡。

走到門口往看了一眼走廊里的那些人,覺得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可愛。

猶豫了下,他虛掩上門,沒有關實,確保外面的聲音能傳進來。

神色複雜地瞄了眼床上的小不點,蘇三少憂鬱地嘆了口氣,準備躺上旁邊的小床睡覺。

——被折騰這麼一通,他神思疲憊,困意上涌。

那群“熊孩子”都被他嚇走了,應該不會再來。

畢竟醫院這麼大,到處都是人,總不能逮着他一個人嚯嚯。

然而,他哪裏知道這些瞎溜達的遊魂在醫院裏無人看到,今兒個突然冒出一個人類可以見到它們。

一傳十十傳百,都想來看看是何方神聖。

儘管它們並沒什麼神智,也沒什麼能力,可它們有本能啊。

所以,當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蘇時秋感覺到空氣中的溫度再次下降時,他瞬間就炸了。

有完沒完!

他猛地坐起來,明亮的視線下——他沒敢關燈——房間裏出現的不再是“熊孩子”,而是一個成年人。

對方的外形和“熊孩子”們比起來,驚悚多了。

可以說是生動形象地詮釋了“鬼”這個詞蘊含的所有意義。

對方正從天花板倒垂下來,七竅都在滋滋冒血的五官與蘇時秋的臉緊密相貼。

那雙但凡見了都容易嚇得人尖叫的非人眼睛直勾勾盯着蘇時秋,臉上透着明顯的好奇。

“……”

和鬼貼臉殺get~

對視足足持續了六七秒,蘇時秋面無表情地閉上眼睛,彷彿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沒感受到。

他動作平靜地下床,平靜地掀開右右身上的被子,平靜地把自己足足一米八七的大高個側身蜷縮貼着床沿,塞進了右右的被窩。

大手一揮,小姑娘暖暖的小身子被蘇時秋當作抱枕抱進懷裏。

熟睡中的右右似是感覺到自己被挪動,緊接着熟悉的氣息包裹了她,她便自發地往蘇時秋懷裏貼,找更舒適的位置。

抱住右右的剎那,蘇時秋像抱着一個小太陽。

不冷了,身體也不抖了,暖洋洋的。

用一句話可以形容:如同只剩一丟丟血皮的殘血瞬間加藍滿血。

他能感覺到那玩意兒就在床邊站着,低頭打量他,卻沒有其他動作。

蘇時秋:“……”

這下還有什麼不懂的。

他這位天降小妹妹,着實是個寶貝。

蘇三少趕緊把這寶貝摟得更緊了些。

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記不得了,卻能迷迷糊糊地感覺到——

這一晚陸陸續續不停有“人”出現在床邊,跟上門走親戚似的,一茬接一茬。

隨着黎明的微光驅散夜晚極深的黑暗,那些遊魂跟到點下班一樣,挨個乖乖回了太平間。

蘇時秋終於毫無負擔地睡死過去。

……

林河算着時間提上買好的早餐到病房,虛掩的病房讓他愣了下,倒也沒有多想。

推門進去,他看到自家老闆長手長腳地霸佔了右右的床,睡得很沉,沒有要醒的樣子。

倒是小姑娘已經醒了,小手正捧着一瓶礦泉水喝。

“林河哥哥,”她乖乖喊人,小小聲的怕吵醒了蘇時秋,“哥哥累了,還在睡。”

林河自然也放低聲音,將買來的早餐取出,右右眨了眨眼睛:“等哥哥,一起。”

這麼貼心懂事的妹妹誰不想要?

望着軟軟糯糯的小姑娘,林河恨不得自己也擁有一個。

他便帶右右去洗漱,小姑娘全程沒怎麼麻煩過他。

——鑒於身高問題,他頂多在旁邊幫她接下水,擰擰洗臉巾。

洗漱得差不多時,一聲砰響驚動兩人。

出了洗手間就看到已經蘇醒的蘇時秋神色不自然地站在床邊。

“秋哥,早啊。”

再回身時,林河嚇了一跳:“秋哥,你昨晚什麼時候睡的?!”

主要也沒對象給她算。

於是他妥協地抱着右右下樓了。

無知者無畏。

“真的假的,下去看看……”

右右很多解釋說得不太清楚,連比帶划的。

抱着右右找了個圍觀位置的他見小姑娘仔細打量場中情況,似乎是在理解和判斷,最後回頭對他說:

他身前抓着一個臉色煞白的年輕護士,刀刃橫在她脆弱的喉嚨,已然有大片血跡溢出。

右右疑惑地問:“哥哥不練手了嗎?”

右右晶瑩剔透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蘇時秋。

老天這是顯靈了,對行兇者天打雷劈?

“那你幫三哥哥算算。”蘇時秋來了興趣。

“……”

行兇者在大廳,他年紀三十左右,身材高大,神色瘋狂,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血浸透。

天算什麼的,蘇時秋聽不懂,但感覺高大上。

蘇時秋嘴角抽了抽,輕咳一聲,淡然道:

蘇時秋:“!!!”

行兇者雖然毫無理智,卻把身體藏在人質身後。

手持的兇器是把二十厘米長的水果刀,他直接用布把刀柄纏在手上避免掉落。

剛才那是……雷電吧?

面對小傢伙的崇拜,蘇三少只覺昨晚經歷的驚心動魄,值了。

——她的情況不容樂觀,行兇者的刀隨時可能完全劃開她的脖子。

替蘇時秋關掉開關后,小姑娘既認真又體貼地來了句:“以後三哥哥想再練手,右右再幫你打開。”

蘇時秋:“???”

——我軟呼呼的小妹妹,竟然是個超級大佬!?

林河顫抖的聲音響起:“秋哥,你和右右先別下來,有個瘋子拿刀亂捅人,現在劫持了一個護士……”

聽到林河的聲音,從床上摔下來的蘇三少立刻一臉淡然:“早。”

可在小姑娘毫無雜質的目光里,他又覺得去看看也沒什麼,隔遠點,萬一小傢伙能幫上忙呢?

???

……

他神經質地叫囂着,手中的刀顫抖着在人質的脖子上又劃出一條口子。

“三哥哥,我想用五雷咒打壞蛋。”

——這輩子他都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蘇時秋叮囑幾句后掛斷電話,衣袖被小手拉了拉,低眸對上小姑娘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

“我沒事,你們現在先別下來,”林河嗓音帶着一點哭腔,顯然遇到這種事他嚇得不輕,“警察已經來了。”

只要看不到,他就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連蒙帶猜,也就明白了——

——她明顯聽到電話里的內容,想去看看能不能幫忙。

他無差別地傷了十多個人,有好幾個重傷正在搶救。

得到肯定答案后,蘇時秋臉黑成鍋底: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不說!

知道天降妹妹有特殊能力后,蘇時秋開始好奇,忍不住問:“右右會算命嗎?”

蘇時秋臉色難看。

小姑娘從小就能見到這些玩意兒,從無名道長那裏學習各種玄術,繼承無名道長的“衣缽”。

“……”

“右右,你是怎麼做到讓我看到鬼的?”

蘇時秋繼續挑問題問。

可這會兒他眼睛下掛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在冷白的皮膚上尤為顯眼。

這次出任務的陳隊長心中焦急,面上卻不顯,狙擊手到位還要時間。

他把窗帘拉開。

蘇時秋只好打電話。

“你昨晚睡著了,不知道房間裏來了好多鬼,三哥哥把它們全部打跑了,已經不用再練手啦。”

過了會兒,似是想到什麼,他問:“見到那些鬼,不怕嗎?”

背景音是眾多驚慌失措的尖叫,還有一個毫無理智的瘋狂嘶吼:

……

說完注意小姑娘的反應。

除了之前找師父時她算過無名道長的方位,右右沒給別人算過命。

沒人接。

等再知道具體情況——右右的描述中蘇時深嚇得不輕——蘇時秋瞬間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蘇時秋內心激動,面上不顯,輕描淡寫地說:“原來是這樣,那你幫我關了吧。”

蘇時秋:“……哈?”

他與有榮焉。

蘇時秋直接無視林河的詢問,轉而讓他去辦出院手續。

就在陳隊長決定賭一把時,突然之間,行兇者頭頂上方憑空冒出一道拇指粗的雷電,啪一聲劈在他腦袋上。

想起昨晚抱着小傢伙后的情況,蘇時秋陷入了沉默。

這時,嗚哇嗚哇的警鈴帶着令人不安的意味由遠及近,外邊有議論聲傳進來。

“因為我打開了哥哥眼睛上的一個開關。”右右並不隱瞞。

能打開肯定能關上。

他還在想五雷咒是什麼,總不可能帶個雷字就真的與雷電有關吧。

蘇時秋眉心一跳,冷靜地問:“你有沒有受傷?”

行兇者的身體猛地一僵,躥進體內游躥的雷電使得他頭髮根根炸起,青煙直冒。

蘇時秋摸眼皮,心說什麼開關,為什麼他摸不到。

而且這是室內,狙擊手能不能找到合適角度還是問題。

首先第一個是——

又過了會兒,兄妹倆已經吃完早餐,去辦理出院手續的林河還沒回來。

按理他不應該答應,這種情況湊什麼熱鬧,等警察平定就行了。

現場所有人都看傻了。

這波贏麻了。

林河吸了口氣:“手、手被劃了一下,醫生正在給我處理……”

陳隊長說著各種安撫的話術,行兇者壓根不聽,也不說訴求。

出現這種算不了的情況,是因為——越是與她關係親近的人,越難算出對方情況。

蘇時秋那張臉可謂老天追着精雕細琢。

蘇時秋聽得那叫個目瞪口呆。

過了會兒,小姑娘小腦袋一晃一晃,有些沮喪地說:“……算不了。”

就算拍一夜大戲,他第二天的臉也頂多有幾分疲倦,不會有特別不好的反應。

“滾開!都他媽滾開!……我殺了你們!!!”

雖然他真實的反應和老大差不多,可自己在右右心裏是能把一群鬼趕走的威武形象呢。

“會噠。”小姑娘嫩嫩的臉蛋白裏透紅。

“……”

都是別人的。

人質找到機會推開脖子上的刀,行兇者無知覺地哐當倒地,身體還在電流的作用下不斷抽搐。

蘇時秋皺眉,繼續撥林河電話,好在這次通了。

他默默地咬了咬牙關,柔聲問:“大哥知不知道你會這些呀?”

一旦沒有一槍擊中的把握……

明媚的陽光自蔚藍天幕傾灑,棉花糖般的雲朵大片綿延,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蘇時秋根據影視劇那些神棍的行為,問:“是不是需要些銅錢之類的?”

這下明白老大為什麼不說了。

蘇時秋表情僵滯,旋即嘴上笑眯眯地說好,內心彈幕刷屏:丑拒!

“超厲害!”右右十分捧場,毫不吝嗇她的誇獎,伸出小短胳膊劃了個大大的圓。

蘇時秋:“……”

最懵的還是蘇三少。

“……好像是有瘋子來醫院撒瘋,亂捅人,還劫持了人質。”

結果下一秒,雷電就憑空出現把行兇者劈了個外焦里嫩。

“只有右右……能看到開關。”小姑娘看懂了他的這個手勢。

“不怕呀,”小姑娘用最軟萌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都是它們怕右右呢。”

也不知為什麼,明明右右還沒開口,他就秒懂了她的意思。

等林河一離開病房,蘇三少一肚子的話要問右右。

“右右可以天算。”她認真解釋,不需要任何道具輔助。

頓了下,俊眉微挑,半點不臉紅地問:“三哥哥是不是很厲害?”

又過了幾秒。

警察將人群隔開,試圖安撫行兇者的情緒,讓他冷靜下來。

分明是想讓他們也親身經歷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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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小公主是玄學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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