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老不死的魔女-9
比起眾人震驚的視線與真花本身,讓香織感到更棘手的事情發生了。
真花指着香織面前的虛空道:“咦,媽媽眼前的是什麼?好多……”字啊。
這隻小咒靈也能看見彈幕!!!
出於近期對於兩個次元交匯之事的敏感和擔憂,香織在聽到真花第一句話時就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以至於後者第二句話還沒說完,她就三步並兩步上前,從五條悟手裏搶過小咒靈。
“好多紅線是不是?那是咒言所帶來的束縛。”香織語速很快地道,紫色杏眼裏因為俯視的原因而顯得充滿壓迫感,與此同時身體爆射出無數由咒力構築而成的虛幻紅線。
真花忍不住瑟瑟發抖,‘媽媽的眼神,可怕……難道媽媽真的是那些聲音說的壞女人?’
香織並不希望自己能看到彈幕的事情被觀眾知道,除了擔心以後他們給的情報有誤之外,最重要的是那樣她容易社死!以後做任何事情都無法表現自然,會莫名地肢體僵硬或者做作。
這就好比當主播,之前因為家裏給的零花錢不夠開銷,加上彩的鼓舞,她有試着在自媒體平台直播,結果……
她一看到手機屏幕上自己的“大腦袋”就開始尷尬,觀眾一入場,她就無語輪次、手足無措、眼睛不知道往哪兒看,有的觀眾還會開玩笑調戲一下她,最後她直接跑路,自閉了好久。
之後再想要賺錢,也不會考慮當主播,她討厭跟陌生人交流,討厭被集體凝視。
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覺得彈幕觀眾是在凝視自己,因為她知道自己只是風景中的一朵花。可能有點搶鏡,但並不能說非常起眼,惹眼的還有五條悟、七海海、幸村、綱吉之類的人氣角色,所以香織一直以來都不覺得尷尬,除非他們陰謀論她,她才會尷尬得腳指頭捲起。
她現在的行為,就好比在學校里遇見了眼熟但關係較遠的人,為了防止尷尬,就假裝不認識,哪怕對方看向自己了,自己也假裝沒注意到。
香織在心中吶喊:‘別說出來啊!’明明是祈求,卻因為願望之強烈、腦內音之堅定,而帶出命令的意味。
那些紅線隨着這一聲腦內音,咻地一下纏住了真花的肢體與喉嚨,順帶縫上了真花的櫻桃小口。
這個過程行雲流水,等真花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張不開嘴巴了,雖然並不覺得疼,但真花感到了委屈。
那聲嚴酷凌厲的勒令也隨着紅線傳入了小真花的腦海中:‘別說出來啊!’
這喝聲將小真花笑得一顫,心底的委屈更盛了,變成淚花在她大大的眼睛裏打轉,很快葡萄眼就變成了顫抖的荷包蛋模樣。
彈幕深深地憐愛了,【好卡哇伊】【寶貝不哭,阿姨抱抱】【香織,你竟然凶她!(抱走崽,狠狠親)】
【崽出現的確實突兀,而且香織還是妙齡少女不方便帶娃,建議將崽送走,送到xx市xx區18號也就是我家】【算盤珠子……】
然後陰謀論上線:【香織竟然對於崽的存在並不驚訝,也就是說她一開始就知道】
【該不會真的是香織跟什麼東西生的吧?好喪病!】
【不可能吧,動畫組不可能那麼陰間】
【這可是咒回出品,陰間不是基操嗎】
【難道我閨女(香織)被咒靈……(嗚嗚嗚)(崩潰)(抱頭痛哭)】
【可我聽說大部分咒靈沒有繁衍能力,咒胎九相圖也不是正常的啪啪後生殖。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咒靈所為,那肯定不會是被那啥了,而且多半有加茂憲倫那樣的極惡詛咒師出手。】
【你們思想太陰間了,我覺得應該是之前我們看到的是倒放,小真花應該已經誕生一年多了,所以才是現在一歲半
的模樣,而香織之前就見過小真花】
【我同意樓上,真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女主不可能還能這麼正常地生活】
【換位思考,會瘋】
【我也同意陽間猜測,我覺得正解是:香織因為矢霧真珠的關心,從小到大就被人恐怖和疏遠,再加上外貌和異性緣的緣故,應該沒少遭受他人明裡暗裏的妒恨,這些怨念經年累月地加起來,最終才衍生出咒靈幼崽。】
【那為什麼要給幼崽嘴上縫紅線?這不就是捂嘴嗎?肯定有什麼不想讓人知道】
【香織,果然是個有秘密的女人呢(觸發xp)(嘻嘻)】
【好神秘啊,看似平平無奇,結果身上迷霧重重】
身上沒有背負秘密,所有秘密都是父母那邊來的的香織:……你們開心就好。
香織鬆了一口氣,至少瞞過去了。
見咒靈幼崽淚汪汪的,香織擔心她被紅線縫住的地方疼,慌忙解除了。
她沒有照顧幼崽的經驗,這樣好像確實有點過分?但她轉念一想,對方是咒靈,不應該直接祓除嗎,為什麼還要心疼她?
模樣可愛的人形幼崽有給人類下降頭的“超能力”。
真花並不疼,紅線沒有給她的嘴周留下任何傷痕,但是媽媽不願意聽她說話,還這樣對待她,她幼小的心靈被深深地傷害了,她一找回聲音,就鉚着哭腔大喊道:“嗚啊媽媽也是大壞蛋!”
然後真花爆發了領域,圍住了香織。
因為知道那邊的白毛很厲害,所以真花沒有將對方也籠罩進去。
她的領域“五蘊皆空”相當於一個小型數碼寶貝世界,特點是邊界靈活,可以由她自己來編輯,八字形、回字形、迷宮型都可以。
五條悟難得有一瞬間慌神,因為香織不像他一樣有無下限、不可觸碰,也乜有領域可以跟對方對沖,也就是她確實有可能被小蘿莉的電蚊拍拍成數據。
五條悟立馬打開自己的領域,將對方的“五蘊皆空”給籠罩住,但是即便如此他都沒有辦法進入“五蘊皆空”,這就相當於他把人主機給罩住了,但沒聯網。
五條悟有些慌了,不過他很快自我安慰地、帶着幾分笑意道:“沒關係的,沒關係的,那傢伙可是連我都能束縛的……言靈天才啊。”
就怕香織不知道那隻小咒靈的必中技能,沒能提前勒令對方束手就擒,這樣的話……
五條悟越想越不妙,笑容逐漸消失,不自覺眉頭緊皺。
他再一次意識到,並不是所有人他都能護住。
五條悟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無力感了,上一次還是在薨星宮。
自那之後他不但學會了反轉術式,還學會了全自動的無下限,自認無敵——可是就算真的無敵,他一個人強大又有什麼用呢?終究是有鞭長莫及的時候……
五條悟沉思半晌,抓亂了自己本就有些凌亂的白髮,自嘲一笑:“明明只是開玩笑,怎麼有些陷進去了呢?”
他喜歡粘着香織,因為香織是唯一一個除了傑之外,能忍受他的任性和無常(神經質)的人,是一個會陪着他夾娃娃,逛遍秋葉原的人。
誰會不喜歡能陪着自己做盡無聊幼稚事的朋友呢?
他用“偷腥貓”之類的詞形容她,只是想開玩笑活躍氣氛,順帶趕走她身邊的人——朋友之間不也有這種容不下第三個人的嫉妒嗎?再說看見同輩人比自己先脫單,怎麼想都令人鬱悶吧?
並不是真的代入了什麼對方伴侶的角色,他還沒有神經到那種程度,但為什麼漸漸地,他好像有些入戲了?
‘十幾分鐘都過去了,怎麼還沒出來?’五條悟越想越焦慮,‘該不會真的……’
他很想要去救香織,但五蘊皆空這個領
域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樣,是“不存在的”,無法用肉眼看到,無法用雙手觸碰,香織和那個小咒靈直接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虛無,自然其屏障也就無法從外邊打破。
五條悟的六眼此刻還能觀察到他們的咒力流動,但這不代表最終香織能活着從中出來——這種可能竟讓他的心臟產生了不正常的顫動。
六眼神子那顆素來波瀾不興的心裏……此刻深藏着的,是慌亂與悲傷。
五條悟以為自己永遠不會為他人的死亡感到難受,理子死的時候、灰原死的時候,他都不悲傷,只是在他們死後,感到些許落寞罷了,畢竟咒術世界的殘酷他早已看清,既然死亡和犧牲不可避免,就要及早學會接受。
如今五條悟卻發現自己無法接受香織的死亡,哪怕只是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他都心亂如麻。
不過想到香織的死法可能會是被拍成數碼人,五條悟又忍不住想笑,還很無良地道:“到時候……我該不會要上網去祭拜她吧?”語氣頑劣依舊,沒心沒肺極了,其中感傷只有他自己知曉。
“什麼上網祭拜?”香織清澈而困惑的聲音響起。
璀璨的六眼微微睜大,神子回眸——前方彷彿天光乍泄,燦白的光暈籠罩着那少女,令她如漫山絢爛的舜花般美好。
*
不久前,香織進入了小真花的領域。
小真花拿出了塑料殼的電蚊拍,做出了打網球的起手式。因為之前在五條悟那裏吃了虧,她這次決定不公開術式,想打媽媽一個出其不意。
真花嚴陣以待,高高舉起藕段般的小胖手,朝着香織的小腿肚猛地揮去電蚊拍……
彈幕瘋狂預警:【小心啊香織,你娃要害你!】【妖獸啊,弒母啦】
【這很好拍的,一拍就能拍死人】
【完了,香織沒領域,無法對沖,這一拍必中】
雖然不知道小蘿莉的領域到底是個啥,但這不妨礙香織說出言靈:“不要動。”
真花就僵在哪裏,維持着舉着電蚊拍的姿勢。
為了教育孩子,讓孩子意識到毆打老母親是不對的,香織決定罰站,“你就維持着這個動作,一直站到你認識到錯誤為止。”
“我有什麼錯?”真花哭腔。
“看來你你還沒意識到,那就繼續。”香織無情地道。
香織聽說過一個好像叫“入門棍”的理論,就是指以前的武學班子裏,老師會先給剛入門的弟子一棍子(或者用祖傳武功打一頓),這樣還年輕的弟子就會記住老師的威嚴,就算將來武功超過了老師,也覺得自己打不過,於是一直對老師保持着敬畏的心理。
香織目前還沒有要祓除真花的想法,畢竟對方是二三次元的結合物,肯定非同凡響,未必是她一刀能搞定的,說不定只要三次元的惡意還在,真花就會還會誕生,與其結仇,不如教育教育。
孩子嘛,三觀沒有成型,還是可以教的。
香織無聊了,扔出了許久沒有使用的咒靈“百口言愛”。
小真花一邊手舉得酸的要死,一邊被“百口言愛”的陰影所籠罩。在動彈不得的情況下,她驚恐不已:“這是什麼啊?你要殺了我嗎?不要啊,我可是你親閨女啊!”
“你要殺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是你親媽?”香織哼了哼,不禁傲嬌了起來。
香織靠着如山巨大的愛醬休息,欣賞小壞蛋被罰站的模樣,順便語氣輕飄飄地介紹道,“這叫小愛,是你的哥哥……”應該是哥哥吧,難道是姐姐?
香織不太清楚小愛的性別,貌似咒靈其實沒有嚴格的性別?
“不可能!”小真花激動反駁,“我的哥哥不可能這麼丑!”她的真人哥哥可漂亮了!跟她一樣好看!“真人才是我哥哥,他不
是!”
“真人是誰?”香織略微挑起半邊眉。
她從一開始就覺得哪裏怪怪的,為什麼剛出生的咒靈懂得這麼多,連領域都會開,就算這些是天生的,也需要去領悟吧?
“真人是個很好心的大哥哥!”小真花大聲,“他對我可好了,不像你,只會欺負我!!”
小真花實在忍不住了,哇哇大哭起來。她好想念真人哥哥啊!早知道不來了嗚嗚嗚!
*
香織看着面頰微顫、略顯激動的五條悟,“你不會是以為我死在裏面了,然後想要給我賽博燒香……吧?”這傢伙到底是有多小看自己啊,竟然覺得她還打不過一個二頭身咒靈?
她末尾的語氣變得十分驚訝,因為五條悟突然一個箭步衝上來,緊緊擁住了她。
由於身高差的緣故,五條悟脊背弓起,而香織則被帶着踮起了腳尖,腳步都快要離開地面了,就這樣輕飄飄地掛在他寬廣溫暖的懷裏。
對方像個哈士奇一樣將毛茸茸的白腦袋放在她頸窩處,繾綣地蹭着,悶悶的聲音傳入她耳中:“香織,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哦不是,我以為我要養數碼寶貝·織了。”
原本因為曖昧的擁抱而心跳漏拍的香織瞬間打消了旖旎的心思,認為這不過是同伴之間必不可少的擔憂,於是她彎了彎眉眼,溫柔地揉了揉五條悟的腦袋,“抱歉,讓你受驚了。”
邊上努力仰着脖頸的小真花,因為他倆的互動,和香織面上的溫柔笑意,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白毛是我繼父?他們看起來很恩愛的樣子,媽媽會不會是覺得我是個拖油瓶,才對我不好的?
不行,我要證明我不是他們愛情的絆腳石!是月小(月老的年輕版),是花童!
*
加密通訊頻道——
“我們已經抵達東京了,你們幾個在哪兒,速速匯合。”男人冷峻的嗓音在頻道內響起,光聽聲音就知道這個人不好相處,聲線冷的像是西伯利亞的風雪,硬得像是平原狼的牙齒。
“我在銀座,老大,你們在哪兒~?”是披薩弔兒郎當的聲音,尾音不正經地上揚。
他們的老大,也就是起初那個聲音冷峻的男人:“自己查定位。”
可口可樂:“我在大筵山附近小旅店,你們在市中心嗎?我過去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不如你們過來?目標人物就在大筵山深處。”
“你過來。”老大言簡意賅。
披薩和可口可樂立刻應道:“是!!”
囂張自信如可樂,此刻卻乖得如同孫子,顯然對方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可口可樂身為不死者,本應該自由地徜徉於天地、稱王稱霸,之所以還留在組織里打工,就是因為這個組織里的能人異士委實有點多,尤其是他們‘好滋味’團隊內部。
被他們叫做老大的男人代號“炸雞”,炸雞這種快餐食物聽起來親民,卻很高能,並不是普通人能招架的。
可口可樂雖然不老不死,但會疼會累會流血,以炸雞的冷酷性格,若知道他有逆反之心,肯定會將他囚禁在地下室里不斷施虐,直到他求死卻不能的時候。
代號“炸雞”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澀谷街頭。
他穿了身灰色的粗呢西裝,外披深灰大衣。光是這樣的打扮就已經氣勢很足,他還梳了灰色的大背頭,深藍如海的眼珠里泛着冷光,臉上毫無人性的閃光。其面容堅毅而冷峻,皮膚白皙而光澤,給人亞歐混血的既視感。
炸雞身邊跟着五個人,他們一字排開,個個身高超群、氣勢不凡,使人不敢靠近。
他們中,即便是女性也能看見她露在袖子外的肌肉,其他人更是肌肉虯結,堪比頂尖拳擊手。
他們沒有黑衣組織那樣
統一的着裝,也沒有身着華服,卻吸引了周遭所有人的眼球。
群眾:“外國人?”
“Mafia吧?”
“還是海外的雇傭軍?”
……
“老大,我們的打扮是不是太扎眼了?”提出質疑的是隊伍里的男性,代號“墨西哥卷”。
“你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隊伍里唯一的女性道。
她代號“芝士”,有着一頭芝士般的奶黃髮,穿着簡約,白襯衣黑西裝,戴着一副無邊框眼鏡,看起來像是大學講師,長相也是那種精明聰銳那一掛的。
芝士的打扮很OL也很日常,而墨西哥卷就不是了——他明明是身高近兩米的肌肉兄貴,卻穿着霓虹風格的藍白水手服,也就是俗稱“JK制服”的東西,露出來的“絕對領域”毛茸茸的,是他棕黑蜷曲的腿毛。
墨西哥卷是中美洲人,長相十分印第安,他毛髮濃密,淺棕皮,高顴骨,絡腮鬍,鬍子和頭髮都扎着小辮子,辮子上結着彩色羽毛,武器是一把斧頭,正藏在背着的琴盒裏。
“一般的軍團確實需要隱蔽性,”炸雞開口了,目光銳利而堅定,“但我們‘好滋味’並不需要,我們追求的是速戰速決!”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掠走不老葯配引子·櫻井香織,到時候去了目的地,搶完人就跑,根本不需要隱藏自己。
當然,外型過分猛男猛女的他們,想要隱藏在普遍偏瘦小的霓虹人之中,也是一件難事。
炸雞看着前方人來人往的街道,自言自語般地道:“霓虹的……們,我又回來了。”語氣並不顯懷念,反而藏着深沉而內斂的仇怨。
一小時后,炸雞等人與可樂、披薩在涉谷的一家快餐店碰頭。
他們無視周圍的嘈雜,也不在乎是否被他人聽去,大刺刺地商議了綁架櫻井香織的計劃。
炸雞坐鎮U型卡座中間,“披薩,先交代清楚對方的情報。”
披薩不復跟可樂對話時的校長,老老實實、正襟危坐:“首先,目標近期常駐大筵山內部一所宗教學校——‘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偶爾會出去執行任務,但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其中學習專業知識。”
“宗教學院,是僧侶嗎?”黃金髮的瘦高男人插嘴,“不對,女性的話,應該叫比丘尼?”
“服務員——我要一份全家桶,外加聖代三份,奶油、草莓、巧克力各一份!”棕發的胖高男人大喊道,這人的體型很像是霓虹的摔跤手,胖到離譜的程度,不過長相是完全西式的。
炸雞雙手交叉於唇前,大拇指抵着下巴,臉色陰沉,“薯條,漢堡包,適可而止。”
薯條立馬縮了縮脖子,漢堡包只敢小聲地跟服務員重複剛才的要求。
炸雞:“你繼續。”
披薩厭了咽口水:‘對不起了安娜奶奶!再不提供有效情報,我一定會被炸雞殺了的!’
披薩眼一閉,心一橫,說起了香織周圍的人員儲備:“總共5名保鏢,兩名職業殺手,一名異能者,一名前雇傭兵,一名、一名……”
“一名?”炸雞不悅地反問。
“一名鍊金術師……”披薩被對方看智障般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資料上是這麼寫的,他對外確實宣稱自己是鍊金術師。這個人很神秘,流傳的信息很少,只能查到88年的時候,他在西德販賣假不死葯,被揭穿后,被迫逃往東德的逸聞。照這麼看的,他也有可能是個欺詐師。”
“黑衣組織不可能養廢人。”炸雞嗓音微沉,“這人一定還有其他底細——給我查。”
“是、是……”披薩雖然應下了,心裏卻叫苦,網絡上沒有的信息,要他怎麼查?就算是黑客之王,也不可能查到。
“就只有這些了?
”炸雞看起來很不滿。
“還有就是那所學校似乎也挺異常的,培養的是專門對付名為‘咒靈’的不可視生物,能殺死咒靈的人……怎麼說呢,就相當於‘驅魔師’吧,也都挺厲害的。”披薩解釋道,“目標人物已經入學較長一段時間,肯定已經跟其他學生建立了同伴情,所以那些人極有可能也會是我們的阻礙。”
“很好。”炸雞終於滿意了。
披薩鬆了一口氣,擦了擦汗。
“芝士,你來做分析和部署。”炸雞命令。
大學講師模樣的精英女性扶了扶眼鏡,“對方雖然人多,但是剛好我們可以這樣分配戰力……”
縝密的計劃進行中,而那邊的香織卻對危險一無所知,正鬱悶地看着突然多出來的女兒真花。
五條悟倒是心大,拿着可麗餅逗小真花。
小真花雖是咒靈,卻對人類的食物充滿了好奇。她聽說可麗餅是一種很時尚又很好吃的外來美食,於是很想要嘗一下味道,媽媽也同意了,結果卻被那可惡的白毛給搶走了。
關鍵是白毛還不吃!就拿來逗她,一會兒拿到她面前,一會兒又拿遠,讓她一次次產生希望,又一次次落空。
小真花很想要用電蚊拍拍死他,可男人有外掛,她根本無法靠近(允悲)。
小真花淚汪汪,巴巴地看向香織,希望她能支持公道,又不敢提出要求,生怕遭到母親的再一次厭棄,‘真人哥哥你在哪裏,快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因為小真花是咒靈,可能會對社會造成威脅,所以被扣下了,不能離開高專,這一波委實是自投羅網。
香織極力想要保住真花,於是就聲稱對方是自己的“寶可夢”,原台詞是:“就跟夏油傑差不多,我其實能通過咒言束縛並掌控言靈,這是我收服的第二隻寶……咒靈。”
夜蛾將信將疑,將這件事往上報。
‘第二個夏油傑’這是個目前來說對香織有利的說辭,畢竟夏油傑的“咒靈操術”真的是香,用得好的話,無上限。
彈幕基本在說五條悟過分,【快把好吃的給崽!】【你這個人怎麼當后爸的?】【后爸資格取消,下一個!】
也有人覺得可樂的,【哈哈哈,我也喜歡這麼逗弄我的小侄女】【小孩子生下來就不是拿來玩的嗎(bushi)】
香織抽了抽嘴,實在看不去了,直接從五條悟手中拿走了可麗餅,遞到了小咒靈的眼前。
小真花睜大了紫葡萄眼,眼睛緊緊盯着近在咫尺的可麗餅,生怕它再度“跑”掉,然後一把握住,嗷嗚一口吃掉大半,“這好吃~媽媽真是太好了,你是個大好人!!我再也不恨你了!”
小真花用的是“恨”而不是“討厭”,因為初生之暗裏的部分聲音表達的就是對香織的憎恨,但真花此刻很明白,自己並不憎恨媽媽。
媽媽是個好人。
就跟真人哥哥一樣。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