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打工的JK
我站在地鐵上昏昏欲睡,一天上完課胃空蕩蕩的有點難受。
“那個,你好…請問可以給我你的聯繫方式嗎?”一道清冽的男聲從身後傳來,還帶着幾分緊張。
我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很清秀的男生,拿着手機,臉還有點發紅。
在男生眼裏,地鐵上,少女的黑色的長發一瀉而下,從紅色的圍巾里抬起了頭,長長的睫毛,黑色的眼瞳,蒼白的皮膚,瑩潤的嘴唇透出點點血色,帶着一絲破碎感。
幹什麼呢?被男生的聲音弄得稍微清醒了一點,但我仍舊有點迷迷糊糊地想。
“對不起,我要下車了。”這時廣播傳來到站聲,我向男生鞠了一躬道歉,轉身下了車。
———
來到我打工的便利店,我換上了工作服。
真香是這附近的大學生,平時在這裏兼職。見我來了,她很開心地笑了:“優子,我給你留了昨天的飯糰。”
“嗚嗚,謝謝你真香,我現在真的好餓。”我感動地和真香貼貼了一會兒。真香是個長的很漂亮的女孩子,因為知道我是高中生,平時對我很是照顧。
真香下班離開了。趁着現在沒有客人,把飯糰放進店裏的微波爐加熱后,拿着飯糰快速地吃了起來。
我,藤井優子,一個剛上高一的貧窮少女。因為學校不允許課餘時間做兼職,我只能下課後坐地鐵到離學校很遠的便利店做兼職。
我剛解決完飯糰時,店長在工作群里發來消息,讓我下班前去倉庫點一下庫存。
晚上,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後,我把便利店的大門關好,進入了店後面的倉庫。
我開始按照店內的規定輕點貨物,在記錄本上寫着。一切結束后,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時,我一瞬間感到了很強的咒靈氣息,同時聽到了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同時聞到了惡臭的味道,一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倉庫里的咒靈,比我之前遇到的都強。
第一次看到咒靈,是在我小學時,那是我和弟弟一起在家裏在恐怖片。那時我弟弟嚇得差點尿褲子,我在一旁感到好笑的同時,突然看到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從電視後面流出來了。
“羽生,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流出來了...”我指着電視機後面對我弟弟說。
“我看到了啊,貞子要出來了啊啊啊啊…”羽生矇著眼睛,抱着抱枕,不敢再看電視一下。
“羽生,你再仔細看下,不是電視裏,是電視機後面啊!”我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沒有什麼東西啊啊,別嚇我了姐姐,嗚嗚…”羽生從抱枕後面抬起頭。
“好吧,羽生,現在有點晚了,你先去睡覺吧,姐姐再看一會兒。”一看時間已經九點了。想到羽生是個小孩子,明天還要上學,我把羽生哄走去睡覺后后,把電視暫停,拿了個拖把打算收拾一下地面,不知名的粘稠物質越來越多了,在地板上顯得很噁心。
我以為是牆壁滲出了什麼液體,因為這是我們家剛租的房子,也不知道牆體裏到底有什麼。
我打算用拖把把噁心的物質先清潔一下時,粘稠的物質卻好像有了生命力一樣,順着拖把向我的手爬來。
“好噁心!!!”我鬆開了拖把,逃離了客廳。但是那癱粘稠的物質仍然追着我。
它追上了我,纏住了我的腳,我重重地跌倒在地,我的手先着地,我想我的手已經被擦傷了。而被那癱纏住的睡褲已經被消解,我的腳已經開始滲血。而仔細看那癱物質,裏面似乎有無數的小密點在翻滾,看起來令人san值狂掉。
危機時刻,我的腦海里只想着快點讓這個噁心東西消失。我伸出手,想把纏住我腳踝的那癱物質拿開。那一攤物質在我的手觸摸上他的一瞬間就開始消散,而我感覺我的體內好像多了點什麼東西。
等我回過神來,地上的物質已經消失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唯一能證明的,只有我腿上壞掉的睡褲和正在流血的腳踝。
後面媽媽回來看到我腳上的傷嚇了一跳,我告訴了她這件事,媽媽覺得應該是我看了恐怖片被嚇到了的幻覺。而我卻默默地把客廳的地拖了好幾遍。因為那種東西真的太噁心了。
從那之後,我逐漸發現,這種噁心的東西,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見。為了不被當成異類,我假裝跟正常人一樣。但是這種東西有時會纏住人類,讓人生病。平時我也會悄悄地消滅這些噁心的東西。當然,後面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於是初中畢業后,我們一家從鄉下搬來了東京。
在倉庫感到危機的一瞬間,我想的是千萬不能被“它”發現我能看見“它”。我還不想丟掉這份工作—至少是不能在倉庫里被“它”發現。
我已經看到那個傢伙了。它趴在角落的貨架上,一直念叨着:“給我酒,給我酒…”
“它”突然趴到了我的身上,長着血盆大口,對着我釋放口氣:“跟我一起去~喝~酒……”
我目不斜視地快速從倉庫的後面走出去,反鎖好倉庫門,把裝着臨期便當和飯糰的包放在地上,同時一把把“它”從我身上拽了下來。便利店的倉庫後面是一個垃圾場,平時除了白天有垃圾車的管理人員,其他時間都沒有人會過來,更何況現在已經是深夜10點了。
“你能看見我?”“它”的嘴已經裂到了耳邊,眼球似乎要掉出來,“你是…你就是好吃的下酒菜啊~”“它”變得興奮,扭來扭去,向我衝來。
我觀察着“它”的動向,一下子跳開避開了“它”的攻擊,同時跳到了“它”的背後。
“咒力汲取。”
被我觸摸到的一瞬間,“它”的咒力被削弱,我的身體裏獲取了它的咒力。同時令我驚喜的是,因為這一次這種噁心的物質的實力遠高於我之前遇到的,我發現我在汲取到“它”的咒力的同時,獲得了【麻醉】的能力。
因為被我汲取了咒力,“它”似乎被我激怒了。我嘗試着把從他身上汲取的咒力帶上麻醉的效果,向“它”攻去。這種新的能力十分好用,之前遇到移動迅速的怪物,我無法觸碰到,戰鬥起來就有些吃力。現在有了【麻醉】的加持,可以減緩怪物的移動速度和思考能力。
幾輪之後,我成功地把這個怪物消滅了。因為這次的怪物很強,我汲取的咒力有些超過了我的身體的極限,我感覺的內臟有些隱隱作痛。我嘗試着把【麻醉】的能力用在自己身上,果然不太痛了。
明天得去醫院看下了。我這樣想着。拿起了我的包向地鐵站趕去,但是一看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趕不上末班車了。我想着出租車的價格和身上因為戰鬥在地上摩擦弄髒的衣服,我對今天出現的怪物感到更加憤怒了。
正在我為白打一天工沮喪時,遠處傳來低沉的男聲,像貼着耳朵進入,漸漸分明。
“誒?”
“居然還活着?”
帶着種欠揍的語氣。
我看着一個戴着墨鏡的白髮男生跳到了我面前。他長的很高,路燈照到他身上影射出長長的陰影。
“這個一級咒靈是你消滅的?”他湊到我面前,盯着我看,好像要把我看出花來。
“咒靈?就是那種怪物么。”我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因為我能力的原因,我可以很準確地感知咒靈的大小。眼前這個少年身上蘊含的咒力,卻不知道比剛才讓我感到恐懼的怪物大多少倍。
“誒?真的嗎,你在開玩笑嗎?”白髮少年拖長了尾音,很吃驚的樣子。看我疑惑的神情不像裝出來的,他大叫着說:“你連這種東西叫咒靈都不知道,那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啊?”在他低下頭看我的那一刻,我透過墨鏡看到了這個實力強大到恐怖的少年的宛如冰湖一般眼睛,透過他的眼睛似乎能看到宇宙所有的綺麗。
五條悟看着眼前的女孩子,雖然穿着便利店的制服,頭髮和衣服也因為剛才的打鬥變得亂糟糟的,嘴角還掛着血跡,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長的還過得去,就是人太傻了,居然連咒靈叫什麼都不知道。
“嘛,你雖然比我弱,但是也不至於被埋沒到現在。我回去會跟夜蛾提起你的,來高專好好學習下關於咒靈的知識吧。”五條悟嫌棄地說,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看着我。
“高專?”我念出了少年口中的那個詞。
“東京都立咒術高專,是最強的咒術師學校哦~”不過學校總共就兩個,五條悟是不會說的。
我聽着這種不像正經高中的名字,感到了懷疑。
“我會考慮的。”我應付着說。
“到時候你會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我叫五條悟,你只要知道,我是最強的就好了。”五條悟說。
“五條君,我是藤井優子,請多關照。”對於五條悟後面那句話中二的話語我選擇無視。
“五條君要回哪裏?現在地鐵已經關了,你家離這裏近嗎?”雖然五條悟有點欠揍的樣子,但是已經習慣包容弟弟的我忍耐力很高。再者我還想着能不能和五條悟拼車回去,節約一點車費。
“回學校睡覺啊。今天出了好幾個任務,累死了。不過幸好優子醬你幫我解決了這個任務,不然我又要加班咯。”
我向五條悟詢問我們是否順路,可以拼車回去。五條悟卻說,他可以直接用咒力回學校,更何況他也不缺錢。
可能是察覺到我聽說不能跟他拼車后我有些沮喪,五條悟看着我因為著急跟咒靈戰鬥還未換下的便利店工作服,從錢包里拿出一沓紙幣說:“算了,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勉為其難照顧下新同學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飛走了。我看着手裏的紙幣,居然是一萬日元的面額。
算了,找個時間去學校把錢還給他吧。我記住了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