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課
“Kuuga!!”
“砰——！”
藤原研究所。
藤原第一站在研究室玻璃牆前，一邊觀看警視廳監控錄像，一邊等待着最終檢查結果。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注射鎮定劑后沉睡的村井良大身影。
旁邊還擺放着一份村井良大簡單資料。
22歲，失業的大學生。
“同樣的腰帶，為什麼兩個人變身不一樣？”藤原第一看到錄像里對戰的紅色空我與黑色空我，冷聲疑惑問道。
“可能涉及到安全限制。”
旁邊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眼鏡中年人分析說道。
“這種腰帶的石頭核心是一種不屬於地球上的特殊物質，其餘部分大概率只是安全裝置，正常應該是像另外一位戰士變身，但眼下這條腰帶似乎存在缺陷。
現在以石頭為中心的某種神經系統已經侵佔村井良大全身，特別是腦部，所以很容易陷入失控狀態，我的建議是盡量別讓他受到太大刺激，也別讓他繼續變身，否則很有可能又會像三年前一樣……”
“三年前的鬼事件嗎？”
藤原第一微眯起眼睛。
三年前的事情他也不怎麼了解，只知道有一個使用初代穿梭機的妖孽天才短時間就將融合係數提升到100，但立馬就發生了鬼事件。
現場所有研究員消失無蹤，有效監控視頻里只聽得到一個“鬼”字。
後續調查團發現研究室殘餘的次元能量，猜測那名天才還有研究員們應該是被吸入了騎士世界，隨後調查便不了了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進一步消息，甚至連對方綁定了哪個騎士系統都不知道。
“他現在的融合係數是多少？”藤原第一看着另一邊的村井良大問道。
“很詭異，”研究員推了推眼鏡，“他的融合係數平常只有60，但受到刺激后卻能瞬間達到90，更高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要看心情嗎？真是個麻煩的傢伙。”
藤原第一對村井良大的安排不怎麼在意。
沒法控制的力量對他來說一文不值。
要不是還有研究價值，同時擔心引發未知後果，他都不會繼續留着村井良大。
“我要的結果出來了沒有？為什麼那個騎士可以徹底消滅古朗基？”
藤原第一視線從村井良大身上移開。
這幾天他又遇到過一次古朗基，還是像之前一樣始終無法直接擊殺，到最後殺了幾十次才終於成功解決。
“還需要繼續研究，不過上面認為應該是某種規則，”研究員沉思一會，無奈說道，“最近世界入侵的說法越來越多，聯盟也覺得是因為人類使用騎士系統引來了騎士世界的怪人，而古朗基恰好只能使用對應世界騎士的力量消除。”
“那個紅色騎士就是古朗基世界的騎士？”藤原第一深深皺眉，“難道只能找他對付古朗基？”
“也不一定。”
研究員瞥向監控中依舊沉睡的村井良大。
“我們很快就能得到他的全部數據，等徹底弄清楚紅色騎士擊殺古朗基的原理后，應該可以研發出一批新型驅動器。”
“我對其他驅動器不敢興趣，真正有結果了再通知我吧。”
藤原第一轉身走向門口，頓了頓，又忽然開口說道。
“把他送去騎士學校。”
……
次日。
騎士學校。
夏川再次進入靶場時，現場只到了6名學員，最醒目的依舊是中二病黃蜂着裝者。
只剩下6人，也可以說居然還剩下6個。
倒是讓他有些另眼相看，看來也不是所有假面騎士都那麼討厭。
觀察一會神情各異的學員，夏川打開手機上安裝的學校軟件，通過簽到系統一一比對在場眾人信息。
《甲斗》黃蜂着裝者藤原最二。
《Kiva》kiva着裝者渡。
《555》Faiz着裝者尾上巧。
《Blade》Blade着裝者劍崎一真。
《Wizard》魔法師Mage着裝者晴人。
《極狐》狸貓着裝者櫻井景和……
好像有點意思，除了藤原最二外，幾乎每個人都和相應假面世界的主角有關，更是有三人得到了第一主角的騎士系統，也就是kiva、Faiz還有Blade。
夏川視線落在低頭不語的渡與尾上巧身上。
明明兩人都只是高中生模樣，卻好像經歷過不少事情，渡面色沉重，尾上巧則是淡然沉穩。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kiva只有《Kiva》裏的牙血鬼可以變身，Faiz則只有《555》裏的怪人奧菲以諾才能使用，這個世界應該沒法例外吧？
另外，這裏只有《Wizard》、《極狐》兩個世界擁有量產騎士，前者是今年的主流，後者則是去年的主流，至於其他驅動器數量應該都十分稀少，《Blade》驅動器可能多些，但也已經是3年前的事情。
這些學員真的全是新人？
就算新人得到過去的騎士系統，大多數應該也是跟着前輩行動，來騎士學校的可能性不大。
夏川視線陸續掃過學員們。
全場只有Mage着裝者晴人不知道想着什麼一個人傻笑，其他人大多沉着臉。
特別是劍崎一真，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周身似乎都瀰漫著“殺氣”，看着就是個難以相處的偏執狂。
最後比較奇怪的就是狸貓着裝者櫻井景和，年齡明顯比其他人大上一截，二十五六歲左右，目光躲閃，似乎在有意隱藏自己弱化存在感。
夏川低頭查看資料。
最後這個學員的確很特殊，和其他履歷一片空白的學員不同，櫻井景和竟然還是一位“前輩”，參與過不少次戰鬥，加入騎士學校的原因是由於同伴的死出現心理創傷。
好像沒一個正常的。
看完信息后，夏川抬頭面向6名學員：“首先恭喜各位完成第一課，相信一年後你們會慶幸今天的選擇。接下來，在開始下一課之前，希望各位可以說明一下自己的夢想，或者說為什麼要成為假面騎士。”
藤原最二面容古怪。
他可是知道騎士學校完整課程的。
這位導師好像完全沒打算按照章程來。
“導師！”
晴人聳肩說道。
“我沒有什麼夢想，就是不想死而已，留下來的原因也是因為這裏很安全。”
“不想死也算是一種夢想。”
夏川面色不變，視線轉向其他人。
一直陰沉不語的劍崎一真首先回應道：“我沒什麼特別的夢想，成為假面騎士只是為了消滅所有怪人！”
“我也沒有夢想，我是從父親手裏繼承的Faiz，”尾上巧語氣輕淡道，“成為假面騎士應該只是為了戰鬥吧。”
剩下的渡和櫻井景和都避開視線沒有吱聲，最後只有“超然物外”的藤原最二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中。
“看我幹什麼？”
藤原冷聲抱着雙臂微微仰起頭。
“我的夢想當然是守護世界和平，我希望每個人都能露出笑臉！這樣才是假面騎士啊，大家！”
“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問題。”晴人小聲嘀咕道。
尷尬得要死。
“神永！”
這時，田村領着一個東張西望的年輕人進入靶場，看到夏川和6名學員，先是一愣，隨後招呼喊話道。
“這位是研究所推薦過來的村井良大，假面騎士空我着裝者，融合係數60，可以讓他一起訓練嗎？”
村井良大猛然頓住腳步，望着夏川莫名失去意識，體內靈石又開始瘋狂活躍，但很快又在夏川注視下自發沉寂下去，只留下一身冷汗。
“這位是？”村井良大驚疑間茫然問道。
“他就是我和你提過的特訓導師，”田村笑着介紹道，“雖然不是假面騎士，但神永絕對有資格訓練你們。”
“校長。”
夏川明顯感覺到村井良大的異常。
這位新空我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研究所怎麼會放到騎士學校來？
“讓他一起訓練我倒是不介意，可是他願意和其他人合宿嗎？你也看到了，學員只剩下6個。”
田村笑容微僵。
怎麼就只剩下6個了？
“當然願意，”村井良大興奮道，“合宿而已，在外面的時候我本來就是和朋友們一起住。”
“那就這樣吧。”
田村目光幽怨，心底則是暗嘆一口氣。
看來剩下的人只能另外請一名導師負責了，總不能真的放着不管，否則神永或多或少會受到攻訐。
“好了，諸位！”
夏川目送着田村離開靶場，重新面對6名學員還有新加入的村井良大。
“大家的想法我大致都了解了，作為大家的特訓導師，我的目標是一年後讓所有人的融合係數都能夠提升到80以上，成為資深戰士甚至是隊長。”
“哦？”村井良大納悶指了指自己。
他還不了解假面騎士信息，只是單純好奇了解了什麼想法。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注目。
資深戰士就算了，夏川居然還敢說隊長，要知道，目前J國活躍的隊長也就2人而已，一名普通導師靠什麼讓他們在一年後成長到隊長級？
“一名合格的戰士，首先最重要的是情報，不管是敵人的情報，還是自己以及戰友的情報，做到用腦子戰鬥。”
夏川繼續說道。
“再來就是戰鬥力，一年期特訓將分為體能訓練和戰鬥技巧提升，優秀的身體才能充分承載騎士系統力量，合適的戰鬥技巧則能夠將這份力量切實發揮出來。”
“真的假的？”晴人不由自主懵然出聲。
明明導師不是騎士，聽起來卻好像很有道理，像是一個資深前輩言傳身教。
現在的騎士雖然也有訓練，但很少成體系，體能訓練和戰鬥技巧幾乎快成了兩個流派，因為騎士系統本來就能提升着裝者身體能力，只有騎士系統比較差才會進行體能訓練。
而用腦子戰鬥更是從來沒人提起過，大多都是靠直覺。
“今天的課程就是去資料室熟悉假面騎士相關信息，任何細節都需要稔熟於心。”夏川最後說道。
他敢於說出口不是沒有底氣。
主要是這些人的騎士系統都不簡單，現在看起來很弱，只不過是融合係數太低而已。
現場除了黃蜂、狸貓、新空我，其他人的融合係數要麼堪堪60，要麼60都不到，變身都十分勉強。
一年後成為資深戰士很難么？
他對假面騎士的了解可比這個世界的人要多得多。
至於隊長級，如果新空我村井良大能夠稍微控制好靈石力量，成為隊長級根本就沒什麼難度。
這傢伙之前暴走時瞬間爆發的力量甚至快要接近蓬頭達古巴，簡直不講道理。
……
“啊——！”
入夜。
黑夜中的城市到處都瀰漫著危險氣息，即便熱鬧的霓虹燈光都無法掩蓋。
隨着一陣翅膀扇動聲響起，海港邊驟然傳開一聲慘叫，等淺見弘子和搭檔高橋和美倉促抵達現場時，只來得及看到一名短裙女子倒在轎車邊。
“又是這傢伙！”
“砰砰砰！”
手持蟻兵機槍連續朝黑暗中撲騰的黑影連續開槍射擊過後，淺見弘子沉着臉回到當場死亡的短裙女子身邊。
女子臉色慘白髮青，脖頸處留着滲人的牙印孔洞。
“前、前輩，已經和上面報備了。”高橋和美一邊警戒一邊說道。
這一次的怪人格外狡猾，每次都會在結界生成前迅速飛走，作案時間短暫，假面騎士根本無法及時攔阻。
“每次遇害的都是女人，”高橋和美看着光線黯淡的周圍，有些發冷地緊了緊西裝制服，“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前輩。”
“這就害怕了？至少我們不用直接和怪人戰鬥。”
淺見弘子忍着不適拍下屍體照片。
“這頭怪人只在夜間活動，行為模式很像傳說中的吸血鬼啊，該不會是只變異蝙蝠吧？”
“啪嗒！”
屋頂一滴粘稠口水落下，蝙蝠古朗基彷彿看待美味佳肴一般直視命案現場活動的兩人。
這一次沒有假面騎士部隊追在後面，是他對兩人出手的最好時機。
“只差兩人我就能徹底恢復力量了。”
蝙蝠古朗基頭部浮現出一張蒼白人臉，一邊舔着嘴唇一邊說著古朗基語，兩隻眼珠死死盯着淺見弘子脖子。
“噠噠！”
“呼！”
一陣毫不隱藏的腳步聲隨着風聲傳入蝙蝠耳。
“嗯？”
才準備撲向淺見弘子的蝙蝠古朗基疑惑轉過頭，發現地面徑直走來的綠色空我后，張口呆愕片刻，毫無徵兆跳起瘋狂撲扇翅膀飛向夜空。
在超古代他有幸苟到了最後，親眼看到空我利用王族力量團滅葛集團。
下方氣息分明就是當時的空我。
逃！！
“咻！”
夏川不緊不慢舉起手上變化而來的專屬武器天馬弩，六感數千倍強化下輕易鎖定夜色中的蝙蝠古朗基，攜帶封印能量的強力空氣箭順勢射出，一舉擊穿蝙蝠古朗基胸膛。
“砰——！”
“什麼聲音？”
淺見弘子被突發爆炸驚住，抬頭望向半空火光時，下意識看向港灣另一邊，頓時目光微縮，直直看着綠色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綠色的假面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