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人聲鼎沸，歡呼雀躍，不能所以。一個胖胖的身影緩慢的，悄無聲息的，滿臉猥瑣的走近了炎鑫。

炎鑫此時還在糾結自己的競猜券怎麼沒有多買幾張，現在已經出現失誤，有兩個環節已經敗北了，而直到大胖子姚調靠近他的身邊了，他才恍然察覺有人靠近自己，他隨即轉過頭去，並且做好防禦姿態。

而大胖子姚調看到炎鑫轉頭，露出了他那個招牌式的微笑，眼睛都快給笑沒了。

大胖子見到炎鑫想轉身逃跑，就一巴掌抓住了他的肩膀。

姚調：“喲，好久不見，之前跟着你的那個小胖子呢？”

炎鑫一時把握不住他到底有無歹意：“去南邊了。”

姚調：“南邊？寒山嗎？寒山倒是比較適合他，性格使然，骨子裏面都有寒山獨有的那股勁。”

炎鑫：“你對寒山很了解？”

姚調：“沒有多了解，去過。”

炎鑫：“你買的競猜券有中的嗎？給我一張？”

姚調樂了：“你在轉移話題哦，小朋友，那直入主題，你不是我們‘組織的人，為什麼你會知道那個手勢？”

炎鑫：“你的組織是？”

姚調有點好氣：“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炎鑫感覺到姚調越抓越緊：“不知道，這個手勢是一個坐輪椅的大叔比劃給我看的。”

姚調瞬間就知道他說的輪椅大叔是誰了，那是他們組織的軍事“開”，但大胖子還是裝作不相信。

姚調：“還有呢？”

炎鑫不解：“還有什麼？”

姚調：“上次我們見面，你是在沙縣，沙縣離這裏有多遠，應該不用我跟你說，你一個小年輕，居然會來到這種地方，你覺得你該解釋些什麼嗎？”

炎鑫：“我母親是這裏的人，很早前死了，做兒子的可以過來嗎！”

姚調能感受到這不像假話，故而轉化話題：“你的能力是不是夠看到人家的‘亮點’？”

姚調本來問這個問題就是為了轉移話題，第二個是，組織裏面的人對於看到這個手勢然後悟出錨點的人，都會這麼問，然而，到目前，一個都沒有，組織里的人都懷疑到底這個手勢是否有作用，然而當姚調看到炎鑫點頭后，整個人瞬間停頓了一會。

姚調：“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皇城的人。”

然後大胖子就鬆開了按住炎鑫肩膀的手。

炎鑫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一松，還聽到他的告誡，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的，同時也知道了那個輪椅大叔是“起源”組織的那個軍事“開”，也是眼前之人的首領之一。

炎鑫換了個話題：“最近老城區的個別老人家的死，跟私底下購買風寫牛幼崽的人，是同一批。”

姚調聽到這個瞬間嚴肅了起來，這不就是他們最想打聽到的消息嗎。

姚調：“可信？”

炎鑫：“我盯了幾天了，那剩下的，我就不管了。”

姚調：“你應該有見過某個人，晚些時候我找人跟你對接，你把他的畫像讓來人描繪一份給我。”

炎鑫：“好，那你的競猜券給我幾張唄？”

姚調摔了幾張給他，兩人就緩緩遠離對方，繼續看“鬥牛”。

“鬥牛大會”圓滿成功，最終，炎鑫吃到了風寫牛肉大餐，沒有得到風寫牛，而得到風寫牛的，是在二樓的“暗夜”幹部洪礫，還有大胖子姚調也中了一頭。送出去的都是要卸下種牛單子的公牛，

所以，在大胖子姚調去拿獎品的時候，洪礫也去了，二人就在大堂撞着了，彼此都不認識，談不上誰誰被發現了，然後暴露了之類的橋段。兩人只是有了一面之緣，僅此而已。

……

“鬥牛大會”結束的一段時間后，老城區的老頭死的開始有點多，連棚戶區都偶爾有出現，因為都是年紀比較大的老人家，所以很大程度上都只是坊間說談不較多，而衙門也有人過來查看，但是發覺好像也就跟正常死亡沒什麼區別，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起源”組織的人已經找到了很多的線索，範圍已經開始慢慢縮小到棚戶區那一片。

也就在這段時間，衙門發生了一件命案。是只有一個頭顱，沒有除了頭顱之外的下半身的一個離奇事件，而當天，炎鑫也正好路過衙門，目睹了這樣的一件聳人聽聞的案子。

在旁邊圍觀了很久，有人上去認人，當有一個人把那張蓋住頭顱的白布抬起之後，炎鑫看到了他右耳耳垂上戴有耳釘。

炎鑫簡直懷疑人生，這麼遠，他還特地在來風寫城的路上的不知名地方拋的屍，沒有在大台村，這到底是怎麼找到的。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有柴家的人認領了這個頭顱，並向官府明確，這是柴家二當家柴天的孫子，而柴天，就是原主的外公。

炎鑫默默地離開了人群，沒有理會後面之人的碎碎念。

炎鑫在外面的涼皮店吃了一份涼皮，還有過那麼一個瞬間，在問自己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話，當時是否不應該動手，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不用懷疑的，再來第二次，還是會跟第一次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收到自己孫子死訊的柴天，直到拿到頭顱的那一刻，也都沒有太多神情的表露，但是他的夫人則不然，已經死去活來，要死要活，特別是發誓一定要找到兇手，絕對不能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而痛失兒子的父母兩人，更是已經開始打點關係。總之那一晚，柴家雞飛狗跳，而這些，自然就成了接下來幾天街頭巷尾的談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