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審判官·弗朗哥
僅僅一瞬間，卡爾腦中的恐虐注視值便漲了10%
直接把卡爾嚇得愣在了原地。
不過卡爾也不確定，這到底是自己獵殺納垢獵犬漲的注視值，還是眼前這個未知身份的黑衣人搞的鬼。
沒辦法，目前的信息太少了。
於是卡爾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不過卡爾還是暗中做好了搏命的準備，默默給手中的激光步槍換上了一個新的電池。
看到卡爾並沒有回話，黑袍人直接摘下面具點了一根煙。
在享受般的深吸一口后，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叫弗朗哥，今天有人彙報處理設備停機了，讓我下來看看啥情況。”
說到這裏，弗朗哥從身後的背包中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和一份壓縮餅乾，舉到了卡爾眼前。
“這是我的雇傭證明，這下信了吧。”
看着面具后還算在正常人範圍內的刀疤臉，卡爾終於鬆了口氣。
雖然卡爾分不清弗朗哥手中的證件是真是假，但那份壓縮餅乾早已吸引了卡爾的全部注意力。
一瞬間，之前被壓抑了一整天的飢餓感瞬間迸發了出來。
帝皇的祝福最多算精神食糧。
它能讓你暫時忘記身軀的疼痛，忘記饑寒交迫以及疲憊。
但這種精神食糧終究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於是在看到壓縮餅乾的一瞬間，卡爾徹底投降了。
（就算死，也不能做餓死鬼！！！）
不過在接過壓縮餅乾的過程中，卡爾的左手依然沒有離開手中的激光步槍。
見狀，弗朗哥到並沒有介意。
反而主動轉身前往了下水道設施操作台。
只見弗朗哥在操作台上一陣擺弄后，愣在了操作台前。
取下兜帽的弗朗哥，撓着他本就不多的頭髮，抱着手中的一本操作說明一臉懵逼的小聲嘀咕道：“不對勁呀，為啥這門關不上？？？”
當然，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顯然是知道為啥的。
只見卡爾在三下五除二，忍着鼻腔中傳來的各種刺激性氣味消滅了弗朗哥給的壓縮餅乾后，直接轉身走回了入口的大門前。
而見此情形，弗朗哥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卡爾這樣的人弗朗哥見過太多了。
（那塊餅乾就當卡爾，幫自己消滅了那頭納垢獵犬的報酬好了。）
弗朗哥一邊擺弄失效的操縱桿，一邊這樣想到。
可很快就輪到弗朗哥一臉懵逼了。
只見卡爾跑到門后，搗鼓了一些弗朗哥根本看不懂的線后，這扇大門居然開始緩緩降下。
而此時弗朗哥手中的操作桿還停在上升檔位。
顯然這玩意不可能是自己修好的。
於是弗朗哥帶着異樣的眼神，看向了卡爾。
“你懂操縱這些機械，為什麼會在這裏？”
看着連口中香煙掉在地上都沒察覺到的弗朗哥，卡爾只能以沉默回應。
卡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
實際上這也根本無法解釋。
一個底巢的求生者，根本不可能會操作這些，連技術神甫都感到頭大的“遠古”機械。
作為前審判官，對於這些異常敏感的弗朗哥立刻察覺到了這件事情當中的蹊蹺。
弗朗哥當場從背後掏出了一把轉輪手槍。
這把“巨大”的左輪被弗朗哥稱為審判者。
在數百年的歲月中，這把審判者終結了無數的異形與叛徒。
這把左輪槍柄上的每一道划痕都代表着一名被審判的異端。
而現在，這把左輪正在與卡爾手中的激光步槍對峙。
面對突如其來的火藥味，卡爾雖然能大概想通其中的門道。
但在不知道弗朗哥身份的前提下，卡爾只覺得莫名其妙。
畢竟自己關門也不完全是為了弗朗哥的任務。
之前說過，噪聲會吸引周圍那些行屍。
而這扇卡在空中的大門所散發的噪音，不用卡爾猜都知道已經吸引了一大批正在加入戰場的行屍。
時間緊迫的卡爾可不能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裏。
於是雙方就這樣在詭異的氣氛中僵持住了。
不過這樣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
“唉，罷了，對不起，是我太神經質了。”
最後這場莫名其妙的對峙，以弗朗哥率先放下手中的左輪結束。
而這似乎讓弗朗哥回想起了什麼。
卡爾隱約在弗朗哥眼中看到了一些由鹽水反射出的黃色光芒。
不過高情商的卡爾並沒有追問，只是默默地記下了這條信息。
隨後雙方又再一次陷入了尷尬。
弗朗哥看着掉在地上膿水中的煙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卡爾見此情況，也只能率先提出自己的訴求。
看着愣神的弗朗哥，卡爾用認真且嚴肅的語氣說道：“帶我上去，我會按照行情付錢。”
聞言，弗朗哥也沒多說什麼。
默默地起身，示意卡爾跟上來。
實際上弗朗哥根本沒想過卡爾會如期付款。
（就當幫我完成任務的報酬罷了。）
畢竟弗朗哥此時並沒有心情糾結這些小錢。
而且弗朗哥自從那次失職后也被剝奪了成為審判官的權利。
畢竟對於審判庭來說，忠誠與背叛不存在中間選項。
因此卡爾的行為就算很奇怪，現在也不是弗朗哥因該去關心的事情了。
對於這個正在緩慢死亡的世界，弗朗哥早已失去了大部分興趣。
之前稱讚卡爾，也單純是出於條件反射罷了。
而對於現在的弗朗哥來說----幫助和他一樣的異端才是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當然對於弗朗哥的身份與當前立場，卡爾是完全不知情的。
畢竟對於卡爾來說，弗朗哥就是暫時的一個雇傭對象。
這種情緒不穩定，隨時存在爆炸風險的隊友。
卡爾可是一點都不敢收留的。
只要能把卡爾帶到之前那間掛着審判庭標誌的房間前，弗朗哥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雖然卡爾現在還不是很清楚，這樣一次護送任務的市場報價，但想必絕對不會超過100天鷹幣吧。
於是，二人抱着截然不同的想法與立場，一起走向了通向底巢城區的管道。
好在帝皇保佑。
由於管道設備目前處於臨時維護模式，裏面暫時沒有被那些污水灌滿。
於是卡爾之前準備的潛水服也算是用不上了。
為了避免麻煩，卡爾直接將其藏在了控制室內。
一路無言，可這一路的目的地屬實讓卡爾沒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