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暗中密謀
正如君天臨所料,護國軍與胡元弘已經交上手的消息第一時間便傳進了皇宮。
蕭休徵還未開口,伺候在一側的太監總管夏忠便高聲大喝着諸如先帝庇佑、大夏萬年之類奉承語句,令在場的幾人內心頗為鄙夷,不過對於蕭休徵來說,卻極為受用。
“陛下,我們不能再等了!”國丈余世琎忍不住催促道:“這是我們能夠搬倒胡元弘最後的機會了!”
他心裏明白,若無助力鎮國軍必敗無疑,他們需要推波助瀾,幫君天臨他們一把。
“可是!”兵部尚書黃繼新語氣有些擔憂:“我們怎麼又能確定,這林狂虎亦或是君天臨不會是下一個胡元弘?”
“那也好過在這坐以待斃,眼睜睜看着胡元弘大勢已成反過頭來禍害我們!”余世琎反駁道。
在他看來,燕王這個最大的不確定因素已死,剩下的林狂虎胸無大志,這個統帥之位還是被推舉上來的,其中話語權最大的君天臨還是個明事理的愛國忠君人士,自然不可能行胡元弘之事。
“諸位心意寡人領了!”蕭休徵打斷了幾人的話,糾結地說道:“可是寡人怎麼幫?我可沒有兵馬或是人手啊?”
他當上皇帝這些日子,可謂是被胡元弘牢牢把控,根本不給他可以拉幫結派發展自己勢力的機會,像現在他身前這幾個人充其量也只是忠於大夏而不是忠於他這個皇帝。
余世琎呵呵一笑,看來早有計策:“陛下難不成忘了皇都禁衛軍大統領伍遠松,此人對於大夏可謂十分忠誠,其麾下三萬禁衛軍不就在皇宮么?”
“可三萬人又能泛起什麼浪?”蕭休徵有些泄氣,他還以為自己的岳父有什麼好計謀,卻沒想到是這個,三萬人聽起來很多可對比胡元弘那六十萬,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非也非也!”余世琎暗罵自己這個女婿不上道,但還是耐着心講解道:“三萬人若是去與胡元弘硬碰硬,的確翻不起什麼大浪,但若是用得好,那就是一支奇兵,一隻足以壓垮胡元弘的奇兵!”
“奇兵?”蕭休徵還是想不明白,這一點人馬怎麼就成騎兵了!
黃繼新恍然大悟,連忙解釋道:‘陛下,國丈爺的意思是我們不跟胡元弘硬碰硬,我們只用趁着胡元弘不備打開城門放護國軍進來就成!三萬禁衛軍足矣!”
“那還等什麼?給朕宣禁衛軍大統領伍松遠覲見!”
蕭世德聞言躍躍欲試,他巴不得趕緊脫離胡元弘的控制,余世琎兩人暗自搖頭,畢竟還是個十來歲孩童,做事如此莽撞!
“陛下,此事不可如此,雖然胡元弘現在放鬆了對我們的控制,但絕不是完全放空,您若直接宣伍松遠覲見,豈不是明擺着告訴他我們的計劃么?”
蕭世德被這麼一說冷靜了不少,連忙推開案桌上的雜物,平鋪一張空白聖旨。
“寡人為你擬上一份聖旨,接觸伍松遠的事情有勞國丈全權負責。”
......
護國軍的進攻已經持續了六個時辰,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胡元弘站在城池上一動沒動過,在感知到有人靠近才舒展了下有些酸的脖子。
“相爺,這裏記載的是小皇帝今日一整天的動向,請您過目!”
一名小太監快步走來,把一封信件遞給了他。
“小皇帝今天還算老實吧?”他拆着信封隨口問道。
“小皇帝今天還算老實!”下屬不敢隱瞞,
繼續說道:“只是國丈余世琎和兵部尚書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他們今天接觸了小皇帝后,不過我們的人不在殿內,他們具體談了些什麼不得而知。”
胡元弘聞言大驚,呵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怎麼現在才來告知!你們暗衛是在搞什麼!”
小太監惶恐,連忙跪地請罪,語氣顫抖說著:“上,上午那會兒。”
他有苦說不出,明明是胡元弘說只要不是什麼大事不必第一時間傳上來,他只不過是一個送信的小嘍啰,是他們暗衛的首領覺得此事無關緊要,故而沒有第一時間上報。
畢竟余世琎之前可沒少藉著看望小皇帝的借口入宮與之接觸,但每次聊的大多是一些沒營養的東西,暗衛在想方設法監聽了兩三次后便沒了興趣。
胡元弘粗略地掃視完情報,把其揉成紙團,抄起一旁親兵營校尉腰間的配劍,在小太監絕望的眼神中徑直捅了過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連刺數下才把配劍丟棄一邊。
“廢物東西!”他感覺還是不解氣,朝着小太監屍體吐了口口水而後轉頭朝着一旁的親兵營校尉喊道:“還愣着幹什麼?快點去把吳作山給我喊來!”
不過一時三刻,吳作山聞訊匆匆趕來。
“胡相,不知何事如此匆忙!”
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本來在城池上好好地,結果自己親兵營的校尉一路小跑過來,告知胡元弘大發雷霆,殺了個小太監后就要見他。
“這是?”
他指了指不遠處小太監屍體,還以為又有哪個不長眼東西惹胡元弘生氣了。
胡元弘不想多扯,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緩過來勁。
“城門守兵數量如何?”
吳作山恍然大悟,感情胡元弘大發雷霆就是擔心城門有恙。
“您就放心吧,護國軍的攻勢根本不足矣叩破城門,他們的人還來不及接近城門就差不多被我部消滅殆盡!”
他心裏暗自鄙夷,從先前的情報來看,他還以為護國軍有多猛,如今雖然派出雖然只是先頭部隊,但也可見一斑,根本沒有情報中那般誇大其詞!
“我說城門守兵如何,你聽不懂人話嗎?家都要被人偷了,你還在這跟我東扯西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吳作山思來想去一番,好像也沒什麼潛在危機,但看着暴怒的胡元弘還是軟了下來:“胡相您要是不放心,我再每個城門派遣一萬守兵如何?不......兩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