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我者死(快逃這裏不是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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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校籃球館訓練歸來路上,竟然看見一隻詭異生物在天空中飛,似鳥非鳥,似獸非獸,輕盈宛如霞光,周身溢着淡淡瑩彩,像太陽穿透大氣與雲層偶然折射出的某種幻覺,轉瞬即逝。
接着剛要收回視線,就發現教學樓頂有人要跳樓,他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往樓上跑,卻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看着同學在自己面前跳了下去,可等他衝到天台邊緣,卻沒聽見重物落地的慘烈聲響,低頭往下看也只有一片蔥鬱空蕩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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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漾心理素質再強也只能扛到這兒了,短時間內他不覺得自己經得起第三次恐怖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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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校園,昏暗的天分不清是陰霾還是傍晚。
一個背着運動訓練包的高個子男生正沿校園主幹道向學校大門走,毛茸茸的寸頭,熱愛運動的健康膚色,明朗帥氣的眉宇因遭受某種困擾而緊蹙着,原本訓練后隨意敞開的運動服上衣,這會兒已經將拉鏈拉到頂,卻還是有陰冷的風不斷往裏灌。
幾分鐘后,男生並沒有抵達學校大門,而是再度回到某棟教學樓前。
看着第四次出現在視野中的建築,羅漾徹底認清現實,他離不開這座校園了。
不僅無法離開,而且無論他從哪個方向走,大路還是小道,無論他想怎麼逃離,正門還是翻牆,最終總會繞回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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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最主要的教學樓之一,取自“鍾靈毓秀”,寄予着命名者對莘莘學子們的無限期望,可是現在羅漾面對這棟熟悉的教學樓,卻只覺得後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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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的運動訓練包和手機都還在,手機卻莫名其妙成了“鎖屏磚”,電量尚余,顯示清晰,唯獨永遠停留在鎖屏界面,怎麼點都毫無反應,反覆開關機也一樣。
鎖屏時間停留在所有詭異發生的那一刻,下午4:18,橫看豎看都沒什麼問題的時間,甚至還有點吉利,結果跳出樓外的同學不見了,自己一個大腦空白,回過神已站在毓秀樓前。
當時羅漾所去的天台根本不是毓秀樓,那棟建築位於學校西面,與主教學樓這邊隔着幾乎大半個校園,就是找個人把他搬運過來都得費上半天功夫,可一切只發生在閃念之間。
位置變了,天色變了,校園空得死寂得彷彿沒有一個人,而他鬼打牆般怎麼都走不出去。
幻覺?
夢境?
亦或者自己進入了某種異維空間?
如此毛骨悚然的環境裏,羅漾還能保持理智,既得益於從小練體育養成的堅韌與專註,也有後天無數恐怖遊戲練就的超強心理素質,更別說就在去年……
算了。
羅漾實在不願也不敢再去回憶,總之與去年經歷的恐怖事件相比,眼下遭遇尚在他的精神承受範圍內。
顯然正有一股詭異力量把羅漾往毓秀樓里推,他索性不掙扎了,既走不出也逃不開,便硬着頭皮踏上台階,走入教學樓。
剛從大敞的正門進入樓內,迎面突然奔來一個男同學,羅漾往裏進,男生往外跑,後者慌張得就像在逃命,結結實實撞到羅漾身上。
身體素質不錯的校籃球隊羅同學晃了晃便穩住身形,倒是男生摔了個四仰八叉。
羅漾又驚又喜,總算遇見活人了,連忙伸手去扶:“同學,對不……”
“啊啊啊——”男生驟然尖叫,瘋狂得幾乎不像人聲,連滾帶爬往後躲他伸過來的手,就像那是什麼地獄惡鬼。
羅漾這才注意到對方臉色慘白,渾身發抖,彷彿在此之前已經遭遇過不可承受的恐怖。
凄厲的尖叫終於停止,男生再也不看羅漾,抖似篩糠地爬起來,口中喃喃道:“盒子,對,我要找盒子……”轉身就往回跑,眨眼消失在走廊黑暗的深處。
同樣的事情在羅漾沿着樓梯上到四樓時再度發生。
這次是個女生,一樣的臉色慘白,一樣的恐懼狂亂,一樣念叨着“盒子、盒子”。
羅漾有了經驗,這回成功攔住對方:“什麼盒子?你們到底都怎麼了……”
女生神情癲狂,雙手死死抓住羅漾上衣,眼裏滿是恐懼,猶如被某種邪靈附身般不斷重複着:“找到盒子才不會死,必須找到盒子……”
女生身量嬌小,再怎麼用儘力氣、聲嘶力竭也無法徒手撼動眼前的高大男生分毫,然而羅漾,一個玩最恐怖解謎遊戲都能在厲鬼NPC突然蹦出貼臉時內心毫無波瀾的男人,卻在對上女生眼睛的一瞬間,開始不受控制地脊背發涼,戰慄像無數條冰冷的、吐着信子的小蛇,爬滿他身上每一個毛孔。
因為他在那雙眼睛裏看見了一種熟悉的、他曾體驗過又極力想要遺忘的、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的未知恐懼。
樓梯上忽然傳來的聲響,將羅漾從失神中拉回。
他立刻循聲望,卻只來得及捕捉到一抹米白色身影,轉瞬消失在樓梯盡頭。
與自己身上校慶紀念運動服完全一致的,米白色。
是天台上跳樓的那個!
羅漾不用多想就可以斷定。
在校慶已經過去兩個月的今天,全S大恐怕也找不出幾個還穿着紀念服的,羅漾也只是穿了單件上衣,因為材質確實柔軟,很適合套在球隊訓練服外面,跳樓者卻是整整齊齊穿了全套。
雖然他只在跑上天台時,與聞聲回頭的那人對視剎那,卻看得清楚。
或許跟個人氣質有關,米白色的上衣和長褲在對方身上既不隨性也不休閑,連色調都好像從暖色變成了冷色。
樓梯上的響動也驚嚇到了女生,她猛地鬆開羅漾,慌不擇路往反方向跑。
羅漾無暇顧及,轉身飛速追上樓梯。
一直追到五樓,半個米白色人影都沒逮到,迎接他的只有五樓走廊一片幽暗死寂。
羅漾直覺對方就在這裏,但又再聽不見腳步或者其他任何響動了,只能沿着走廊,一間間教室查探、尋找。
沒找着跳樓同學,卻在503教室黑板上看見用白色粉筆寫的幾個大字——
快逃!這裏不是學校!
“對對對,我違規戀愛,非法養魚。”跟醉鬼就不要講道理了。
沒有再出現更加恐怖的內容本該慶幸,但羅漾的感覺更糟糕了,他控制不住去想留言者到底遭遇了什麼,難道和自己一樣陷入鬼打牆並且遇見了尖叫發瘋的同學?那留言者現在在哪,一連寫了幾間教室又為何在507之後戛然而止?他或者她……現在還安全嗎。
“我連那麼無聊的比賽都去看了,她怎麼可以騙我感情——”孔雀綠繞回初心,又開始嚎了。
哽咽控訴的孔雀綠卻忽然收聲,皺起眉毛,躺在地上微微歪頭,迷離向上的視線在羅漾臉上飄飄忽忽:“咦?我認識你……”
“不可能!”孔雀綠斷然否認,醉眼迷離,聲音嘶啞,“我已經死了,心死了!在看到你倆在一起的那個瞬間就死得透透的……”
一襲孔雀綠的真絲睡衣,上衣口袋處刺繡一隻橙色小獅子,即使被講桌的晦暗陰影籠着,孔雀綠的絲綢緞光仍柔和細膩,手綉小獅子靈動艷麗,低調不失奢華,端莊不失童趣,慵懶隨風又透着一絲俏皮。
輪到羅漾驚訝了。
“讓你不要我!我現在……嗝……我現在把自己喝死了,嗝……再也、再也不會有人像我對你這麼好了……你後悔去吧……”
然後是504,505,506。
羅漾:“?”
“我應該沒死,”羅漾回答嚴謹,“以你剛才鬼哭狼嚎的肺活量,不酗酒的話也會很健康。”
羅漾:“……”垂死醉中驚坐起,海王竟是我自己。
一連四間教室,黑板上都是同樣的字,只是越到後面字跡越凌亂,彷彿寫字者正遭遇着不斷逼近的巨大恐怖。
羅漾茫然:“田筱夏是誰?”
醉鬼抬起手在半空亂划:“我很清醒——”
羅漾耳膜差點洞穿,一路尋過去,聲音居然來自507教室。
還是掏心掏肺哭到打嗝那種。
“你是羅漾……”大着舌頭的孔雀綠說出正確名字,上一秒還嚎到雙眼通紅的傢伙,這一秒又樂了,好不得意,“咱校籃球隊那個神投手,哥們兒沒記錯吧,嘿嘿……”
“婷婷——”
“我他媽在自己宿舍喝酒,輪到你來管?”醉鬼怒了,一個鯉魚打挺……失敗跌回地面。
“婷婷室友……我陪她們宿舍看過你們好幾場比賽,雖然都輸了,但你是真行,要沒你這個神投手,咱們絕對被大比分血虐……”
希望破滅。
“同學?醒一醒。”羅漾試探性出聲,“黑板上的字是你寫的?”
依然不想放棄,他換了個更簡單的問題:“你知道自己在哪兒嗎?”
留在這裏,短時間內很難與孔雀綠有效溝通,可把醉鬼一個人扔這兒他又擔心對方遭遇危險,一連幾間教室的“快逃”警告怎麼看都不像開玩笑。
羅漾謹慎而防備地向講台靠近。
第三個同學也瘋了,耍酒瘋。
羅漾在周身酒氣的醉鬼旁邊蹲下,藉著昏暗光線看清了那張臉,眉骨深邃,鼻樑挺拔,即使醉成現在這狼狽樣,眼睛半閉不睜的,嘴裏哭嘰賴嚎的,都可以形容為頹廢的憂鬱。
輪廓終於漸漸清晰,是一台……自動販售機?
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擺在那兒,但是光線太暗了,只能看見一團烏漆嘛黑的輪廓。
“你誰啊……”醉鬼艱難地半睜開眼睛,好像直到此時帶發現視野里多出一張臉,“你也……嗝,也把自己喝死了?”
無端被控訴一臉,他正猶豫着是繼續扮演那位傷人心的養魚高手,連哄帶騙想辦法從醉鬼這裏套信息,還是再去找找這裏有沒有其他人,最好是不發瘋能溝通的那種。
宿舍喝酒?
孔雀綠:“你明明說過你不想在畢業之前談戀愛的,說如果我真喜歡你的話肯定可以等上四年……我有在等啊,你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先前完全被黑板上的留言奪去注意力,教室內的光線又晦暗不明,他這次返回才發現講台上竟躺着一個人,大部分身體都被講桌擋住,僅兩隻腳從黑板與講桌之間的幽暗陰影里伸展出來,拖鞋還掉了一隻。
他們都瘋了!!
羅漾心涼半截,說自己沒醉的一般都回天乏術。
留言到這裏停止,後面羅漾繼續查看508、509……一直到五樓的最後一間教室513,黑板上都空空如也。
不是天台上的跳樓者,稍微走近些就能看出,從身形輪廓到衣服顏色都完全不同。
定了定神,羅漾暫時放下醉鬼,起身離開講台,慢慢穿過課桌椅,靠近那團不明物。
一個沙啞的、鬼哭狼嚎的男聲突然炸起,響徹五樓走廊。
最有力的證據是醉鬼同學不光穿着拖鞋,還穿着睡衣。
誇獎突如其來,羅同學略顯害羞:“其實吧……”
到了507,黑板上的字終於有了變化——
孔雀綠:“我不聽!你要是不喜歡我,為什麼在別的女生跟我表白的時候那麼吃醋,為什麼說希望我微信里只有你一個女生這種話,我現在才明白,我只是你魚塘里的一條魚——”
羅漾嘆口氣,一時拿不定主意該走該留。
這是羅漾進樓后遇見的第三位同學了,他只希望……
S大的校籃隊基本等於休閑社團,包括他在內都是業餘愛好者,日常佛系訓練,比賽重在參與,每年CUBA省內資格賽都要艱難湊人頭。學校不重視,存在感為零,校園裏攔住十個人問,都未必能有一個知道自家學校有籃球隊。
羅漾:“??”
“你不知道,田筱夏可喜歡你,場場比賽不落……”孔雀綠自顧自繼續。
思忖中視線不經意瞥向教室後方,羅漾忽然發現那裏的桌椅少了幾排,以至於留出的區域明顯比正常情況下寬敞。
字跡娟秀,內容卻悚然。
雖是醉話,但聯想自己突然從另一棟樓天台“瞬移”到毓秀樓前的離奇遭遇,羅漾傾向於相信這是實情。對方極有可能上一秒還在宿舍偷偷喝悶酒流淚唱情歌,這一秒就仰躺教室跟空氣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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