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小風
“對了,你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衛幼寧問道，“是又有委託要小安一起嗎？”
上次去找蕭玖,秦硯也是支付了報酬的,跟市中市當然不能比，但勝在安全啊,而且用的時間也很少。
衛幼寧很放心衛守安跟他們一起出去。
衛守安則純粹是喜歡和蕭玖秦硯他們待在一起,聽到這個話后,也顧不得生悶氣了,支起耳朵聽着蕭玖的回答。
他的動作並不隱蔽，臉微微往他們這邊偏，原本好好蹲着的身體也歪了點過來,讓人忍俊不禁。
“我們是特意來找小安的，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他。”蕭玖壓低聲音加了句，“是關於市中市的。”
衛幼寧聽到她的話后，同樣壓低聲音回答：“市中市的事情,你也可以問我，我應該比小安更加清楚。”
她身體還能支撐的時候，都是由她去市中市出面給衛守安接單的,因此，她對市中市的了解遠在衛守安之上。
她的話被衛守安聽在了耳朵里，更加生氣了，在心裏重重“哼”了一聲，撇了撇嘴巴,不知道自己已經哼出了聲音。
但他又不想走，萬一，到時候又能跟着出去呢。
蕭玖和衛幼寧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笑意泄出，但她們沒有理會生氣的衛守安。
小孩子嘛，越理會越上頭。
蕭玖就問：“你知道市中市是誰創建的嗎？”
衛幼寧搖頭：“不知道，我和小安來京城的時候，這裏就已經成了規模了。”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市中市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她停頓了一下，把聲音壓到極低，不是很確定地說道，“封建王朝時期。”
“具體哪個王朝我就不知道到了。”
“王朝。”蕭玖低聲重複這兩個字，眼神不由自主往秦硯瞥了一眼。
秦硯：······別看我，它不造反不弄權，我也不能知道民間哪個角落裏還有這麼個組織啊。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然後去裏面接單的？”
見衛幼寧沒有馬上回答，蕭玖立刻接上一句：“不方便的話，可以不說的，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些市中市的情況。”
衛幼寧沉默了一陣后，搖頭釋然道：“其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衛幼寧他們知道市中市，是有人給他們家送了無名拜帖的。
對方應該是知道衛家是獨門的追蹤術的傳承者，知道他們的行蹤后特意上門的。
拜帖里只說了市中市裡可以接受委託，得到賞金，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那個時候，我還能走動，不放心小安，更加不放心在有人知道小安特殊的情況下，留他一個人在世上。”
“我就自己去市中市擺攤，幫他接受和篩選委託，然後，一直教他怎麼在市中市跟委託人溝通，一有不對，就跑，這世上能追蹤他的人幾乎沒有。”
“但我還是擔心，怕當初送拜帖的人不安好心，逼着自己狠下心，把小安賺的大部分的錢買了人蔘等大補的東西，讓自己能盡量活得久一些。”
她看着天空，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留下來，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在，小安有牽挂的人，不會自作主張接一些冒險的委託。”
“他很乖，把我的話都放在了心上，任何委託，只完成對方的要求，絕不多說一句話，也不會把面具摘下來，讓人看到他的臉。”
“直到我病體沉痾，難以出行，這才試着讓他自己接委託，事情一直挺順利的，後來就是你們找到了他。”
衛幼寧眨了眨眼，眼淚滑落臉龐，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我不知道有多慶幸能遇上你們。”
短短几句陳述，蕭玖在裏面聽出了心酸不舍與堅韌不拔，她很佩服，拍了拍衛幼寧的手：“現在苦盡甘來了，你的身體好了，以後可以有更多的選擇。”
聽了衛幼寧的話后，衛守安也不生悶氣了，挪到衛幼寧身邊，學着蕭玖的樣子，拍了拍衛幼寧的手。
算了，小姨既然不想他去市中市，他就不去了，大不了跟着秦硯和蕭玖多出一些任務。
衛幼寧把知道的關於市中市的事□□無巨細都跟蕭玖他們說了。
等他們要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們如果要查市中市，一定要小心謹慎，像我們一樣想離開市中市的，畢竟是少數。”
“很多有獨特本事的人，非常喜歡這樣的生活，有人要砸他們的飯碗，他們未必樂意的。”
“謝謝。”
接着，蕭玖又對衛幼寧說：“你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我師傅這兩天正在重新調整你的藥方，到時候，五叔會把葯送過來。”
“謝謝，謝謝。”
“不用謝，走啦。”
“蕭玖再見，秦硯再見，有事找我啊。”衛守安說道，想了想覺得不對，又加了一句，“沒事也可以找我啊。”
蕭玖笑着和他們揮手，上了車，她感慨了一句：“真是不容易。”
“誰都不容易。”秦硯接了一句，“我們去晚市看看。”
“現在去嗎？不是說不到每月十五，沒有人嗎？”
“你想，如果你是市中市的掌舵者，你會不會只在每月十五派人出現？”
“不會，我不會讓這個地方的人事超出我的控制。”蕭玖想也沒想回道。
隨後，她回過味來：“你的意思是，那些在晚市擺攤的人中，很可能有市中市的人？”
“**不離十。”
秦硯最懂上位者的心思，他這麼一說，蕭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相信了他的判斷。
“你一點也沒有聽說過市中市的消息嗎？”過了一會後，蕭玖沒忍住，問道。
秦硯失笑：“就知道你會問，這樣的組織幾乎每個朝代都會有，但能傳承下來的是少數。”
“基本都是重建的，或者借殼復出的。”
“現在的市中市應該有自己的名字，只是外人不知道罷了。”
“別急，咱們慢慢查，總能查出來的。”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聽你的。
兩人直接就往晚市去。
尋找三大園主的下落，他們都沒有想過直接委託衛守安，雖然，這樣可能會容易一些。
只是，他們好不容易有了安穩的生活，平時一些小事，或者像上次那樣，留在京城的R本人必然會被清算，不會給他們埋下後患的情況下會讓衛守安幫忙尋人。
如三大園主這種背後勢力錯綜複雜的，他們是不敢委託衛守安出手的，尤其，他已經決定要離開市中市的情況下。
一旦，衛守安幫他們把人找到了，若三大園主的勢力尾大不掉的話，他們會後患無窮。
他們是因為在其政謀其事，上班散漫如蕭玖也知道自己身上是有責任的。
她可能沒有辦法像老一輩先烈那樣願意捨生取義，但很願意為華國貢獻一點自己力所能及的微薄的力量。
而且，蕭玖和秦硯本身是保密局的人，算是有國家作為靠山，是正義的一方，對方要找他們麻煩得三思。
無賴一點講，姜老他們現在住在軍總區，安全有保障，馮老又關了小醫館，他們又不是愛到處逛的性子。
平時做的最多的是看棋譜下棋，研究古藥方，軍總區內的環境也夠他們溜達了。
蕭玖唯一的軟肋就是他們，而秦硯，他更加沒有後顧之憂了。
秦昌元本身還在高位，自己武力值不低，身邊還有警衛員；薛書安沒事不會出研究院一步，出來都有專人護着。
研究院經過資料被盜的事情后，又篩了好幾次，基本不會再有什麼問題。
蕭玖跟秦硯都有自保的能力，實在不行，還能躲空間裏。
他們現在做事，基本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兩人開車直接往晚市去。
京城國際飯店，一對國外的夫妻正在房間裏發脾氣，飯店的經理正好聲好氣陪着小心。
沒辦法，如果對方無禮，他還能懟回去，甚至直接給他們退房，把人請走，但他們在飯店裏遺失了貴重東西，飯店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只能低頭暫時當孫子了。
“你們必須在三天內幫我們把東西找回來，不然，我們就會去大使館投訴，到時候，這件事情就不是件小事了。”
“沒錯，你們的公安真是無能，不是說有人接手我們的案子了嗎？為什麼人還沒有來？”
“我再去聯繫，他們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經理維持着得體的面部表情，心裏：你才無能，你全家都無能！你家查案馬上能有結果的！
好不容易安撫好人，經理出了房間，就問一起的同事：“怎麼過來查案的人還沒有到？”
“我電話去問。”
被他們惦記的接手案子的蕭玖和秦硯剛到了晚市。
這個時候的晚市，攤位很多，客戶倒是稀稀拉拉的。
去年開始，政策對這樣的市場就很寬容了，但經歷了那十年大家都謹慎慣了，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晚上過來交易，還會適當的偽裝。
蕭玖和秦硯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人的關注，至少，他們沒有感覺到什麼窺探的目光。
來這裏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根本沒人會管。
他們從第一個攤子逛到了最後一個，中間見獵心喜，也撿漏了幾件寶貝。
蕭玖內心感慨，這種隨意在攤子上撿漏的日子馬上就要一去不復返了。
這世上，聰明人畢竟是多數，亂世黃金，盛世古董，華國的繁華盛世很快就會到來，到時候，這個行業也會百花齊放萬家爭鳴，想撿漏，要運氣和實力並存了。
到了最後的攤子，也靠近了他們上次來的篷子，這個時候的篷子是不開的，他們就在附近轉了轉，特意留心看有沒有人會關注他們。
事實上，沒人看他們，蕭玖還做出了想要掀簾進去的舉動，也沒有人管他們。
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他們也就回去了。
車上，蕭玖把剛剛買的東西放進空間：“咱們也不算白來一趟。”
秦硯笑看她一眼：“你高興就好。”
“對了，你覺不覺得，市中市給人一種超然物外的感覺啊？”
蕭玖艱難地又找了個形容詞：“或者說佛系？”
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感覺，那個篷子裏所有的攤主給她一種強烈的“愛來不來，愛買不買”的感覺。
秦硯聽到她的形容，反應了一會兒才品出“佛系”是什麼意思，他倒是覺得，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蕭玖上班的心態最為傳神。
他的眼裏染上笑意：“也許，我們對市中市的定位弄錯了方向，但目前，我們能想到的，京城最容易藏身的地方就是這裏了。”
“嗯，也不急，也許哪一天，我又忽然遇上了哪個衣着特殊的人，就找到線索了呢。”
蕭玖自我調侃，誰能想到逮捕武田智的關鍵竟然是一個圖騰呢？
以何先華的惡趣味，他肯定會把這件事情和武田智頭頂發綠的事情跟武田智去說的。
想到武田智會有的表情，蕭玖能多炫一碗飯。
她的話也把秦硯逗笑了：“還真難說，那這幾天，我們多在大街上溜溜。”
溜大街是不可能了，他們回了單位后，就被告知，國際飯店那邊的經理已經盼他們盼的望穿秋水了。
沒轍，秦硯和蕭玖只能又往國際飯店去。
經理孟卓遠已經在大門口等着他們了，見到他們出示證件表明身份后，非常熱情。
“您二位總算來了，其實之前公安已經有些眉目了，但是那倆外賓卻覺得他們效率太低，直言不換人就要鬧。”
“最近京城警力缺得厲害，哪有那麼多人抽出來查他們的事情啊。”
“還好您二位接手了，實在太感謝了。”
蕭玖對這個經理印象蠻好的，人家這麼客氣，她也不好一直不接茬，就笑着說：“應該的，為人民服務嘛。”
這話一出，孟卓遠的心就是鬆了一半，自覺是把那對棘手的外賓交接出去了。
不待他再客氣幾句，就聽蕭玖繼續說：“老外站在咱們華國的土地上，勉強算半個人民吧，生命財產有損失，咱們幫着查案很正常。”
好了，“老外”“半個”兩詞一出，孟卓遠就知道了，雙方溝通的時候，他還是在現場吧。
不然，這二位把說話難聽的那倆老外打了，事件就升級了。
蕭玖對這個時期張着鼻孔看人的外國人基本沒有什麼好感，她脫口而出的“老外”二字，雖然對孟卓遠的殺傷力極大，但也讓他莫名覺得心情好了幾分。
“這是那兩位外賓的房間。”孟卓遠陪着他們到了一間客房門外。
“咚咚咚。”
裏面的外國人約瑟夫罵罵咧咧打開房門，見是孟卓遠，直接質問：“你們華國人就是這麼對待外賓的嗎？到現在才過來，我們已經決定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了，我們現在就要去大使館反應問題。”
他滿以為，聽了他的話后，蕭玖和秦硯會像之前遇上的辦案人員那樣，先勸服他們，再賠個罪，表示會全力以赴查明真相，追回他們的損失。
孟卓遠聽了這話，已經下意識地想要陪小心了。
秦硯對這種長相奇怪的外國人沒有一絲好感，直接開口：“那行，我們走吧。”
蕭玖聳肩：“白來一趟。”
她轉身就走，還好心地對約瑟夫說道：“你們大使館最近好像也挺忙的，建議你現在就去排隊，我們等着大使館的交接。”
約瑟夫本來是想要拿捏一下蕭玖他們的，這招他們在華國用的很溜，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滑鐵盧了。
“等等，你們是接手案件的？既然來了，就開始吧。”
蕭玖看經理不停給他們使眼色，臉都要抽抽了，想到，大家都是打工人，沒必要互相為難，就拉了拉秦硯的袖子，兩人又走了回來。
秦硯就板著臉站在蕭玖後面，面無表情看着約瑟夫夫妻二人。
房間裏的女外國人嘉芙蓮，見狀原本還要發作一下的，被約瑟夫用眼神制止了。
“發現珠寶失竊是什麼時候？”蕭玖問道。
“這些，我們已經回答過一次了，你們可以自己回去看資料。”嘉芙蓮沒好氣地說道。
他們還真的沒有看過資料，不過，這對老外這麼不配合，蕭玖也不慣着他們。
“好的，那我們回去看資料了，有問題，到時候再找你們。”
說完，又對孟卓遠說：“麻煩你帶我們去看一下案發的房間。”
“好的，請跟我來。”
孟卓遠背脊挺直，做了個請的動作。
“等等，你們就這麼走了？”嘉芙蓮不可思議。
“哦，你們想起什麼，也可以告訴經理，聯繫我們，我們會把你們說的細節補充進資料裏面。”
他們離開后，約瑟夫夫妻面面相覷。
“這，我們是不是演過頭了？”嘉芙蓮不確定地問道。
“不會啊，在華國，只要表現得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就可以得到更多優待的，我一直是這麼行事的。”
“你真的靠譜，東西就不會丟了，約瑟夫，你這個蠢貨，如果事情搞砸了，東西沒有找回來，責任由你承擔，我是不會跟你一起擔責的。”
“你說什麼嘉芙蓮，要不是你帶着珠寶炫耀，東西能丟嗎？”
“呵，難道不是你招蜂引蝶，故作大方的送人珠寶引來的小偷嗎？”
“閉嘴！嘉芙蓮，我沒有故作大方，我只是覺得那些華國女人不值得而已。”
房間裏兩個老外爭吵的聲音被關在了客房裏，客房的隔音很好，蕭玖只隱約聽到了幾句，粗淺地判斷，這批珠寶對他們來說，應該不僅僅只是珠寶那麼簡單。
她把這個信息記下，和秦硯繼續在珠寶遺失的房間裏查看。
孟卓遠就站在門口等着，怕自己進去，破壞了現場。
“沒有什麼發現，稱得上一句完美密室。”蕭玖低聲跟秦硯科普“密室失蹤”，“密室殺人”等等案件。
孟卓遠聽到這些，內心毫無波瀾，他是一個見多識廣並樂於提攜後輩的飯店經理。
他決定，以後在飯店值班的時候，帶帶新人，言傳身教，讓他搬到自己的值班休息的房間裏一起。
約瑟夫夫妻不合作，但他們當初報案，公安人員現場詢問的時候，孟卓遠都在場，他也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蕭玖他們了。
約瑟夫夫妻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珠寶失竊的，他們在入睡之前，很確定珠寶都是在的。
他們第一時間檢查過門窗，都是完好的，晚上也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響。
嘉芙蓮特意強調過，自己的睡眠質量極差，夜間略微有些動靜都會驚醒。
之前負責案件的公安同志檢查現場也沒有發現什麼撬門撬窗的痕迹，當然也詢問過周圍的客人，都沒有聽到響動。
事情就是僵在了這裏，然後約瑟夫夫妻各種不滿為難，最後，事情才到了蕭玖和秦硯手裏。
蕭玖仔細檢查已經空了的首飾盒，發現盒子底部有一根很短的黃色毛髮，與嘉芙蓮的發色很相似。
她示意秦硯看過來，秦硯看過後，沒有說什麼，只是重新來到窗戶邊查看。
蕭玖他們不是專門查案的人，手上沒有存放放證物的物證袋，只能叮囑孟卓遠，這個案子他們接了，不要再放人進來，最好連約瑟夫夫妻也不要放進來。
孟卓遠答應了，這些事情，他還是能做主的。
出了國際飯店，蕭玖和秦硯都沒有說話，直接開車離開了。
“那根毛髮不是嘉芙蓮的，這麼明顯的物證，公安同志不可能沒發現。”蕭玖說道。
“窗台上非常乾淨，沒有灰塵，沒有腳印。”秦硯接話。
“只有略微拉絲的窗帘。”蕭玖。
“沒有發現有可疑人出沒的痕迹。”秦硯。
“我如果懷疑是擁有和嘉芙蓮同色毛髮的小動物犯的案，你會不會覺得很不可思議？”蕭玖。
“一切皆有可能，往這個方向也可以查查看。”
“要不要先去問問你的小夥伴們，也許他們會有線索？”蕭玖笑着調侃了一句。
“沒準他們真知道。”
蕭玖笑出了聲，隨後又收斂了神色：“我總覺得約瑟夫夫妻二人給人的感覺有些奇怪。”
她把自己無意間聽見的兩人的對話說了一遍。
秦硯敲擊了幾下方向盤：“是有些奇怪，討人厭的外邦人。”
“秦硯，你怎麼這麼不喜歡他們，比討厭武田智更甚？”
秦硯認真想了想：“不知道，就是不喜歡這樣長相的人吧。”
好吧，蕭玖表示，個人審美，無可指摘。
她也不喜歡那兩個老外，不過，她不喜歡他們是因為對方的傲慢無禮與高高在上，還有理直氣壯地頤指氣使。
別人會慣着，她不會，她知道華國會越來越強大，以後，外國人，也得低下他們自詡高貴的頭顱。
“感覺兩件事情都沒有什麼頭緒啊。”蕭玖又感慨，“什麼時候能太平一些，咱們都提前退休多好。”
說是這麼說，但她腦子裏還是飛速把今天的事情過了一遍，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疏漏的地方。
“也不算毫無所獲。”
秦硯說，見蕭玖看向他，他說道：“那對老外夫妻看似氣焰囂張，但他們似乎也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的確是這樣，也不知道他們來華國做什麼？”
“反正明面上都是仰慕華國文化，過來感受文明古國的熏陶的。”秦硯吐槽。
蕭玖成功被逗笑，秦硯身上的古代上位者與現在的社會之間的壁壘正在慢慢消融。
“我忽然有個想法，極為不負責任的猜測。”蕭玖忽然說道，熟悉的腦洞又開始運作。
“說出來，一起參詳參詳。”
蕭玖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前聽衛幼寧話里的意思，市中市會給一些有特殊技藝的人發拜帖。”
“你說，有沒有可能，裏面會有那種特別厲害的馴獸師？”
“我對咱們國家的傳承很有信心，各行各業，各種人才都會有。”
“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從動物作案的結論反推的話，一切好像就說的通了。”秦硯接話，“首先，房間裏沒有疑似嫌犯的人出入的痕迹。”
“因為進出的是動物。”蕭玖接話。
“那根留在首飾盒裏的毛髮，可能是在公安同志離開后留下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小動物偷走珠寶后，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秦硯。
“約瑟夫夫妻可能真的沒有聽到動靜，有些小動物走動的聲音約等於零。”
“刮線的窗帘有可能是有動物掛在上面造成的。”
“出來的時候，我問過經理，他說，客房的用品，他們都會定期檢查更換，不排除檢查疏漏，但可能性不大。”
“那麼，動機呢？”秦硯轉了個問題。
“呃，有沒有可能是看約瑟夫夫妻不順眼？”蕭玖隨意回道。
蕭玖不知道，她隨意的回答無限接近了真相。
京城一處破舊的平房裏，衣着邋遢的男人隨意翻檢着地上的珠寶首飾，他揉了揉身邊小猴子的腦袋：“乾的好，小風，來，獎勵你一口。”
叫小風的小猴子顯然極通人性，聽男人這麼說，自己先把頭仰了起來。
邋遢男人給了小風一口，又灌了自己幾大口，嘟嘟囔囔着：“讓你們欺負華國人。”
然後，慢慢醉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