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六十二章、 第一更、
自從戈月被獸神召喚過後,短短几個月,就帶着一家人過上了以前從來就不敢想的好日子。
要說溪以前對戈月的態度還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改變,那在經過這段時間的潛移默化后,他對妹妹的態度已經進化成言聽計從了。
現在但凡是戈月交代溪做的事情,他都會立即執行,根本就不用過腦子。
現在戈月的家人對她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即——女兒(妹妹)交代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事情,都是對家裏好的事情,多的話不用問,悶頭干就對了。
原本是一家之主的江,在從戈月那裏得到能夠儲存物品的儲物戒指后,也直接就讓了家裏的話語權。
現在大到一家人明年開春開幾塊地,種多少糧食,養多少只長腿獸,小到一天三頓吃什麼,都是等着戈月拿主意的。
想戈月還不到四歲,就已經在家裏擁有了這麼大的話語權,也就是她裡子是個現代的成年人,才能勉強穩住不飄。
江自然是要要比溪穩重的,想到女兒的吩咐,見這些褐鼠獸人修整好隊伍就要走,他也沒有太着急,他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那隊獸人,頭也不抬地對兒子說道:“別急,你回去跟你妹說說這裏的情況,我留在這裏守着,看看他們要去哪裏。”
好在現在是冬天,平原上已經鋪滿了積雪,江和溪化成獸形,收斂好氣息趴在雪地上,只要不要離那些褐鼠獸人太近,他們是發現不了他們的。
溪現在作為家庭地位最底層的存在,家裏的三個他誰都惹不起,又誰的話都要聽,聞言只得點了點虎頭,轉身就往山洞跑。
冬天時間長,又種不了地,戈月閑不住,吃完飯就從儲物戒指裏面翻了幾大袋子豆子出來。
這些豆子是雲景從鄉下的集市上給戈月買回來的,都是農家自己手上來的農產品,買之前雖然都大概的篩選了一遍,但是之前在潮濕的山洞裏面堆了這麼久,有些受潮的豆子就開始發霉了。
趁着現在有空,戈月就用不鏽鋼盆做了一個炭盆,和花一人抱着一個大塑料盆,坐在山洞口挑起了豆子。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見溪這麼快就回來了,戈月連忙放下挑到一半的豆子站了起來。
溪幾個跳躍就穩穩地站在了山洞口的平地上,他甩了甩自己融化在自己皮毛上的雪水后,才化成人形說道:“那群褐鼠獸人要走,父親讓我回來問一問,你是怎麼打算的,要不要把他們留下來。”
一聽說自己看好的勞動力要跑,戈月心裏也有些着急,她連忙拉着溪問:“對方有多少人?戰鬥力強嗎?我要是留下他們的話,會不會有危險?我是說留下他們后,他們有沒有能力回過頭來搶我們的食物,傷害我們?”
“哈?”溪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我們可是白虎獸人,他們只是褐鼠獸人,我們碾死他們不比碾死螞蟻費勁多少,你竟然會擔心他們來搶我的食物?”
溪覺得自己被妹妹看輕了,她會這麼問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
江傷了腿后,溪就自認為自己現在是家裏最強悍的戰鬥力,以前在部落的時候,他就愛逞兇鬥狠,把部落里那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獸人欺負得死死的,這會兒他覺得自己的能力被妹妹小看了,心裏當即就不樂意了,他不高興地挺了挺胸脯,又惡狠狠地揮了揮爪子道:“你讓他們來搶一下試試,看我不一爪子把他們的腸子都抓出來。”
雖然戈月已經在原始世界生活好幾年了,但是她還是受不了獸人打架的粗暴勁,她也知道溪沒有說大話,因為這樣的事情他以前在白虎獸人部落的時候以前真的做過。
當然了,那一次溪倒也沒有真的把別人的腸子抓出來,而是在幾個小孩子胡鬧切磋捕獵技巧的時候,直接把人家的後背抓出來四道深可堅固的大口子。
也就是當時溪還是首領的兒子,而獸人恢復能力又驚人,那麼深的傷口,對方只躺着養了一個多星期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不然戈月真擔心對方會要他們賠命。
見溪這麼有自信,戈月也就不再畏首畏尾的了,她當即拍板道:“行吧,你都這麼說,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那你去和爸說一說,問一問他們,看他們願不願留下來。”
溪也沒有質疑戈月要把褐鼠獸人留下來的行為,直接點頭道:“行,我現在就去。”
這幾個月溪跟着家人準備過冬的物資,他知道自家的家底,養活這一群褐鼠獸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至於戈月既然要留下這些人,那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見溪撒腿就要跑,戈月趕忙往外追了兩步:“態度好點,好好和他們說,就說我們可以收容他們進我們的部落,給他們食物過冬,他們願意就把人帶回來,要是不願意,也別難為他們,直接放他們走,千萬不要喊打喊殺。”
戈月不擔心江,主要是是擔心溪的性子衝動,到時候要是雙方談不攏,他這脾氣一上來,可能容易壞事。
戈月知道原始世界多大,不過他們守着這麼大一片平原過了這麼久,也就只見過這一群褐鼠獸人,由此可見獸人的數量可能並不多,就算是收容的事情談不攏,他們和褐鼠獸人不是什麼生死仇敵,實在是沒有劍拔弩張的必要。
作為一個現代人,戈月敬畏生命,哪怕是穿越到了原始世界,她還是只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如非必要,她是不想讓自己和家人的手上粘上同類鮮血的。
溪一邊往山下跑,一邊頭也不回地揮了揮自己的抓住,表示自己聽到了。
溪化成獸形一路飛奔回江身邊,把戈月剛才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江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江既然要和褐鼠獸人商討收容他們的問題,那他就不適合以獸形過去和他們交涉了,白虎獸人獸形駭人,容易把褐鼠獸人嚇跑。
江原地化成人形后,又從儲物戒指裏面拿出自己的棉衣棉褲穿上。
溪羨慕地看着父親的一系列動作,覺得父親和妹妹的運氣真是太好了,竟然能夠得到獸神賞賜的儲物寶貝,他也好像要一個啊,
不過戈月之前也說了,儲物的寶貝是獸神喜歡他們之前獻上區的黃色石頭,特意賞賜下來的,一共就兩個,分給誰也是獸神指定的,溪想要儲物戒指,只能等以後父親老了,再傳給他,要是他們現在私下轉讓,會讓獸神覺得是他們不滿意祂的安排,是要降下懲罰的。
懲罰自然是沒有的,都是戈月胡謅的,儲物戒指又是那麼的特殊,放在誰手裏都是寶貝,雖然他們是一家人,溪現在心思也很單純,但是人心易變,戈月也不知道以後溪結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后,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她也不想用寶物來考驗人心,索性就在一開始編個足夠有震懾性的理由嚇住他,讓他徹底絕了搶奪儲物戒指的念頭。
畢竟溪馬上就要成年的,用不了幾年,他就會成為家裏武力值最高的人,戈月雖然和他關係好,但是該防備的時候也得防。
作為曾經和湛元晨相處過的人,溪現在對獸神敬畏那是深入骨髓,只要他還信仰獸神,就做不出和戈月、江搶奪儲物戒指的事情。
或許這是戈月現代人的思想作祟,哪怕是對着家人也做不到徹底的毫無防備,溪可能從來就沒有動過要搶奪儲物戒指的事情,但是管他的呢,多考慮一些總歸是要穩妥些。
被自家妹妹提防着的傻大個溪什麼都不知道,他看着父親收拾好自己朝那群褐鼠獸人走了過去,他雖然心裏不放心,但是想到剛才戈月特意叮囑了,讓他不要嚇到那些褐鼠獸人。
溪沒有儲物戒指,剛才江也忘記給他拿衣服了,他拿不準自己的獸形會不會嚇到那些褐鼠獸人,只能原地躊躇着,不知道該不該跟着江一起過去,最後只能落後在江身後五十步的距離外慢慢跟着。
那邊堅牙發現有獸人過來了,緊張得渾身的灰毛都炸了起來。
跟着堅牙的褐鼠獸人也有些慌亂。
堅牙不知道好好地白虎獸人為什麼就盯上他們了,或許是他們一直賴在對方領地里的行為惹怒了他,他準備發難收拾他們?
有些膽子小的褐鼠獸人這會兒已經嚇得受不了,擠在堅牙身邊顫聲問:“族、族長,他過來了,我們怎麼辦,要、要逃嗎?”
堅牙苦笑一聲:“逃?就我們?老的老,小的小,還餓着肚子,能往哪裏逃?”
見族長這麼消極,其他的褐鼠獸人心都涼了半截,當即就軟了雙腿:“那,那我們什麼都不做,就等死?”
堅牙見白虎獸人越走越近了,慌亂至於,咬了咬牙到=道:“我聞着對方的身上沒什麼戾氣,也可能不是來為難我們的,讓大家都別亂,我先去問一問,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來意,要是情況不對,唉……你們就各自逃命去吧。”
堅牙說完就往江來的方向走去,其他褐鼠獸人見狀直接就紅了眼眶,有幾個平常跟着他的年輕獸人當即站了出來,想要跟着他一起去面對那兩位白虎獸人。
堅牙看着這幾隻身體碩長的褐鼠,是他們褐鼠一族僅存的成年獸人了,在松鼠獸人襲擊他們的部落的時候,他派他們保護女人和小孩,他們才沒有像族裏那兩百多位勇士一樣死在猿獸人的長矛下,現在他怎麼能讓他們跟着他去赴險呢?
要是他今天有個什麼萬一,還得靠他們帶着剩餘的族人逃命呢。
堅牙搖了搖頭,態度十分堅決地說道:“我是去試探對方的態度的,你們跟我我去幹什麼,對方要是沒有惡意的話,我自然沒有什麼危險,對方要是突然發難的,你們跟着我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不過是白白送命,還不如留在這裏保護族人。”
被堅牙留下來的成年獸人聽他這麼一說,原本跟隨他的步伐也慢了下來,他們回頭看了看圍成一團的女人、老人和幼崽,心裏也明白族長的安排正確的。
幾位成年褐鼠獸人強忍着心中的悲傷,目送着他們的族長走到了白虎獸人面前。
此時整個褐鼠獸人部落的獸人大氣都不敢喘,就想着要是白虎獸人真的出手殘害他們族長的話,他們應該往哪個方向逃命才更容易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