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最後一場戲
從征服萬千少女開始的重生之旅182最後一場戲四強賽結束,媒體聚光燈打在晉級的四位選手身上,長槍小炮,紛紛對準她們,不僅各種驚獃人眼球的震驚體橫行,網上更是出現了許多自發推廣《時間都去哪兒了》的自來水。
其中就連音樂學院的教授也發文盛讚:昨晚,陪着家裏的小孫兒看了會最強女孩,當聽到《時間都去哪兒了》這首歌時,我的心是酸楚的,視線是模糊的。聽着優美的歌聲,思緒把我帶回到成長中,那些在父母溫暖羽翼下,無憂無慮的日子裏,孩子是父母的掌中寶,父母含辛茹苦的付出,一路風雨兼程,時光荏苒,等我學有所成,他們卻不在了。歲月帶走了他們,正如歌中所唱‘時光都去哪兒了,還沒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鹽,半輩子,轉眼就剩下滿臉的皺紋’,歌詞是多麼的貼切,多麼的現實,瞬間擊中了我的內心,收穫了久違的溫暖和感動。
縱觀如今音樂圈,各種各樣的晚會,演唱會,花樣百出的綜藝節目,最經常演唱的是情情愛愛,歌頌母愛的歌曲少之又少。母愛,無疑是世間最偉大的愛,一無保留,《時間都去哪兒了》為最強女孩這個綜藝節目增添了親情的暖色調,觀眾們應該認真品味歌曲背後所折射的人文內涵。
我們每個人,都應捫心自問:時間都去哪兒了?!
……
退休老教授的一段發言洋洋洒洒數千字,每一個字裏流淌着的,都是對《時間都去哪兒了》的盛讚,看得出來,就算學院派出生,從來不看綜藝的老傢伙,竟然被綜藝里的一首歌給征服了。
不僅是學院派,一夜之間,大街小巷,高檔商廈,只要能聽到歌曲的地方,幾乎都在播放《時間都去哪兒了》,偶有換歌空閑之時,會播放李思菱演唱的《大情小愛》。
可以說,國民選秀綜藝最強女孩,將華國人的曲庫給包圓了,節目之火,簡直恐怖如斯。
然而,這一切都和唐思瑤無關了,她在比完賽之後,沒有繼續在燕京獃著,而是跟着老媽回到了洋城,奮鬥了小半年,還不讓人休息休息了?
飛機剛落地,唐思瑤呼吸着洋城新鮮空氣,只覺得整個人都變得雀躍起來,啊,洋城,老娘回來了。
“呸,沒大沒小的,在老娘面前說老娘,翅膀硬了是吧?”宋雅琳一巴掌拍在唐思瑤的腦殼上,在現場看比賽的時候,聽着閨女在台上唱着《時間都去哪兒了》,宋雅琳流淚滿面,感動涕零,可和閨女待久了,溫馨的日子還沒過兩天呢,感動就已褪去,閨女還是那個閨女,幾天不打,能給你房頂都給掀下來。
於是乎,母女二人在經歷一開始的母慈女孝之後,轉臉又恢復了原樣,該打打,該罵罵。
“呸,沒大沒小的,我才是你老娘,敢打我孫女,我看你是找打。”老太太見唐思瑤挨了一巴掌,心疼壞了,當場就墊着腳,使出降龍十八掌,拍了過去。
“姥姥威武。”唐思瑤在一旁火上澆油,添油加醋,支持姥姥的正義打擊。
“哎,媽,我錯了,別打了。”宋雅琳扭動着妖嬈的腰肢,狼狽躲避,對於老母親的巴掌,宋雅琳可太有經驗了,堪稱童年陰影,別看老太太瘦小,可幹了一輩子的農活,手上力氣極大,打她更是不會留手,幾個巴掌下來,身上定會紅一塊紫一塊。
“哼,叫你欺負咱孫女。”老太太傲嬌地冷哼一聲,都說隔輩親,唐思瑤更是她從小帶大的,老太太心疼得緊。倒是自己的閨女,她了解,皮糙肉厚的,從小打到大,收拾起來也不會心疼。
回了洋城后,唐思瑤活脫脫地像個脫了韁的野狗,着急忙慌的想要在秦頌露露臉,作為莫愁的真身,《時間都去哪兒了》的原創,唱哭華國億萬觀眾的幕後黑手,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唐思瑤都要好好感謝感謝她。
“什麼?”
“你說什麼?”
“你沒事吧?”
“你說你在拍電視劇?”
唐思瑤驚呆了,這傢伙竟然在電話里說他在拍電視劇,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給她接風洗塵。
拍電視劇?這傢伙專業不是學的文學么?怎麼可能會拍電視劇呢?這狗東西怎麼敢的啊,忽悠老娘的錢,扔水裏玩是吧。
雖然拍公益廣告的時候,他看起來是那麼回事,可電視劇和公益廣告是兩回事吧?
唐思瑤懵逼了,大腦宕機了,總覺得自從她參加最強女孩開始,世界發生了莫名其妙的變化,而她卻被強制跳過了重要劇情。
家人們,這種感覺誰懂啊,就好像坐了三年牢,剛出獄,外界變化太快,讓她一瞬間有些懵逼,措手不及。
“你在哪拍?”
“行,我馬上過來。”唐思瑤問清楚地址,開着停在地下室許久未動彈,已落了不少灰的超跑,沖向了目的地。
她倒要看看,自己的錢扔在水裏,能砸出來多少水花。
秦頌掛了電話,對於唐思瑤要來探班,沒有多大的心緒起伏,依舊在認真拍戲。
今天,要拍的是最後一場戲,也是《一起同過窗》第一季中,最為感人的戲份。
別人的戲份已經拍完,但劇組的人卻一個也沒有走,全部選擇留下來,等待着最後一場戲份拍完,等待着網劇的殺青。
這場戲的背景設定是在春節的晚上,任逸帆是因為是離異家庭,父母各自組織有全新的家庭,所以任逸帆每年都要在兩家過年。除夕十二點整,任先生要自己一個人穿過空蕩蕩的觀前街,往返於兩個不屬於他的家庭,讓自己看起來擁有兩個家庭。
作為他的死黨兼好友,鍾白和路橋川聽了任先生的故事,深受觸動,他們決定為任先生過一次難忘的春節。於是乎,故事就這樣展開了……
唐思瑤趕到劇組的時候,所有準備已是就緒,正要開拍。劇組的工作人員見到唐思瑤露面,雖然激動,但全都各司其職,沒有擅離職守。這和秦頌的調教和經久積累的威望是分不開的。
“思瑤姐,你來了。”小助理出來接唐思瑤進入劇組,見到自己第一順位偶像,外加幕後老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彙報着近日來的工作。
唐思瑤邊走邊聽邊看,越聽越是震驚,驚訝的小嘴張的大大的,可以啊,秦頌,劇組搞得有模有樣的。
直到看到坐在監控器後面發號施令的秦頌,以及令行禁止的工作人員,唐思瑤真的是驚呆了,這劇組,這氛圍,這態度,簡直超過了她以往跑龍套待過的所有,額,說所有劇組有點誇張了,謙虛一點,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劇組。
這傢伙,難道真的是小說里的主角么?咋啥都會,主角模板也不外乎如此了吧。唐思瑤看了看天空,懷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這個世界都是假的,自己這些人能夠存在,全是因為秦頌的緣故。
小唐啊小唐,我勸你別太荒謬了。唐思瑤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幹勁將異想天開,天馬行空,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出腦外。
“來了?”秦頌看了眼唐思瑤,打了個招呼,沒有多閑聊,等會就要他上場了,忙的不行。
“嗯。”唐思瑤點點頭,知情識趣的找了個空點的角落,沒有打擾他。
夜幕降臨,時間差不多了,場記打板,攝影組組長董星華暫時代替導演職責,《一起同過窗》最後一場戲的拍攝,正式開始。
大年三十,渣哥扮演的任逸帆獨自一人坐在車上,孤獨的像個被拋棄的小孩。渣哥看着窗外的萬家燈火,若有所思。
“叔叔,辛苦你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折騰你。”渣哥對着他爸的私人司機說道,懂事的令人心疼。
“沒事的,反正我是酒精過敏,又不能喝酒。”司機開着車,隨意的和渣哥聊着天。
這裏不得不提一下,司機是由老戲骨吳同光扮演的,吳同光聽說秦頌在拍電視劇,說啥也要過來湊個熱鬧,秦頌無奈,只能在劇本里找出這麼個角色讓他來演。
“我駕照應該這兩天就下來了,明年這個時候,我自己來就好了。”渣哥不願讓自己的事麻煩別人。
“唉。”吳同光心疼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車上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叮鈴鈴~~~”正在此時,渣哥的手機鈴聲西響了起來,打破了寂靜。
渣哥低頭看了眼手機,是好朋友打來的,揉了揉臉龐,裝出一副和平日無異的嬉笑表情,接起電話:“喂,新春快樂。”
就算自己心中再不痛快,渣哥也不願意在好朋友面前流露一絲一毫。
“你人呢人呢人呢,都快十二點十分了,你在哪呢。”沐子璇清脆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
“什麼在哪兒呢?”渣哥看了眼孤獨的窗外,臉上的嬉笑再也裝不下去。
“你不是要去城東么?在觀前街那兒停一下。”
渣哥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我今天沒走觀前街啊。”
“啊,那你現在在哪兒呢?”
“叔叔,我在?”渣哥看了眼窗外,不知身在何方。
“唐山路。”吳同光及時地回答了地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