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號令0川
但是敖丙根本看不見這些,階級產生的差距,讓他這個官二代、龍二代,對螻蟻之死根本不足為意。
“花果山徐源!今日你方知東海何人主!”敖丙龍鬚纏繞,銀光閃閃,號令東海之水,猛地砸向花果山,而花果山就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看着鬱郁青青,仙光肆溢的花果山,敖丙不由得勾起嘴角。
“……”
“……”
“嗯?”
怎麼回事?過了好大一會兒,敖丙發現不對了,自己領着東海之水,眼看即將落到花果山之上,但是卻像是無限趨近但是就是碰不到花果山!
“怎麼回事?”立在浪頭的敖丙有些慌亂,但只是轉瞬即逝,馬上高聲喝道:“我乃東海龍王三太子,號令東海!”
可是距離花果山始終差那麼幾分,就是碰不到花果山。
敖丙再次怒喝東海之水,但是依然無效,他總算是慌了,就在慌亂之時,他聽見花果山嘆息一聲。
他的大腦一瞬間空白,才知道了自己的渺小。
百川逆流!
“百川逆流!”敖廣和幾個弟弟站在花果山之上,像是被人卸了全身的骨頭,一瞬間摔在了地上。
十洲之地,三島之境,河川倒流!
花果山徐源竟然操控百川逆流,東海之水在源源不斷的減少!
而東海是百川匯聚之地,如今百川逆流,敖丙自然不可能碰到花果山。
這一刻敖丙馬上自己自己闖了大禍,他立刻放開東海之水,宛若盤古巨人一般的東海之水立刻摔落回去。
敖丙慌不擇路,要遁入東海,但是卻被無形的金繩困住,無法變化,動彈不得。
他回頭一看,正是他剛才罵的酸老道,正在在金烏之處,眼底的慈祥已經不再,與此同時一段漆黑的陰影從自己的身後蓋住了自己。
他瞬間明白了自己身後是什麼。
“父、父王救我!父王救我!”敖丙一邊大喊,一邊緩緩回過頭正是花果山。
巨大的山脈連綿不絕,敖丙在他的面前,不過是區區小蟲。
“敖廣,你可記得多年以前,如何對我說?”徐源好像無事發生一樣,凝視着敖丙,口中卻問敖廣諸事。
可光是這凝視,就讓敖丙近乎嚇破膽量。
徐源成為花果山之後,花果山過往的記憶也都全部收下,當然記得自己庇護過一尾紅魚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對於花果山萬年的歲月來說,實在是小之又小,他都懶得去看。
“記得,記得!仙山饒命!”敖廣跪在地上,說道:“小龍說過願做仙山坐下騎,永生永世報答仙山恩情。”
“啊?”敖丙這才知道,父親說是擔心自己的手段被人奪了,實際上是答應了這麼個丟人現眼的條件,天地之間還未有聽說過要東海龍王當坐騎的。
接着更讓敖丙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只聽敖廣繼續說道:
“小龍多年來也是這麼做的,在仙山腳下建龍宮,願做仙山坐騎。”
“我可沒逼你答應,是你當初自己答應的。”
“是是是,是小龍自己答應的。”敖廣跪拜道,數萬年前,確實是自己答應的,也沒有任何人逼迫,只是當時救命之恩,激動非常,願為坐騎,萬年不敢相望,後來畏懼因果,才居住花果山下。
可是他魚躍龍門,成為龍族領袖之後,又被玉帝敕封東海龍王,統領水族,最後忘乎所以,水晶宮也越建越大。
他怕花果山修出靈識之後,
真的要來騎他,那他這張老臉往哪裏擱啊,三界中人又如何看到他?
“你記得就好。”徐源隨口說道,收斂自己的身體,壓的敖丙喘不過氣的陰影才徹底消失。
敖丙剛鬆一口氣,幌金繩又緊了幾分,敖丙掙扎不斷,痛的大呼父王母后。
“道祖饒命,我願意給您煽爐點火!求您饒命!”敖丙哭喊道。
這太上道祖,這才變臉,笑呵呵的說道:“不用了,禹沒有坐騎,翻山越嶺須許多時,不如你去當他坐騎吧。”
“啊?本太子給凡人當坐騎!……啊!啊!道祖饒命,命不可違,小龍願意願意!”
看到龍三太子求饒答應,老子笑呵呵的鬆開幌金繩,敖丙立刻屁滾尿流,鑽入海底。
徐源差點被他逗樂,又把目光集中到四海龍王身上。
四龍立刻嚇得兩股戰戰。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徐源問道。
“沒有,沒有了,小龍做聖山坐騎,真是小龍多年修來的福氣。”東海龍王說道。
西海龍王也連道:“也是龍族的福氣,從今以後您往東,便騎東海龍王,往西邊騎西海龍王,往北便……”
“哎,行了行了,我哪也不去,滾吧。”徐源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是。”四海龍王如蒙大赦,直接化龍跳進了海底。
看着四條‘泥鰍’鑽入海底,徐源才重新化為竹筍人,回到了水簾洞,而老子已經坐在裏面等着他了。
“如何,-號令百川的滋味?”老子笑着問道。
“沒什麼意思,弟子反而又頓悟了一些。”徐源坐在一塊鐘乳石上,若有所思。
啊?又頓悟了?真的逆天!
老子心中驚訝,這才不到兩天時間,就頓悟了三次?!
老子哭笑不得,也知道道可道,非常道,便轉移話題問道:“初見那龍王,你既然記得龍王當初的承諾,為何不一開始就提,反倒讓他辱你?”
“鴻蒙初辟本無性,”徐源說道:“萬年以前,弟子不過一做普通的山罷了,無名無姓,直至今日方得身份,人若罵我,我也不惱,人若打我,我也不嗔。再說弟子……”
徐源說著,原本想說自己上一回悟道所理解的維度問題,在他看來龍王不過是低維生物,自己作為聖山比他高個半維,何必在乎他,但是仔細一想又和這次悟道有些矛盾,於是沒再說話了。
“那我再問你,後來為何又生氣了?”老子循循善誘道。
“那還用說?”徐源跳起來說道:“他辱我罵我打我,我不嗔不惱不怒,但是他竟敢侮辱師傅,那我便忍不了!”
“他怎麼辱我?”
“他那豎子,不願意給師傅煽爐點火!”
“還有呢?”
“我打他,他還要說寧願西天坐蓮台,也不願意跟隨師傅,還罵師傅是酸老道。”
“你打他,他方說出這些妄語,不打他,頂多心裏講講,心裏講講管咱們屁事。”老子搖搖頭,得意說道,頗有臉皮夠厚,就能立於不敗之地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