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章
劉立國皇宮
深夜
李冰兒和劉沐齊站在城樓上，眼睜睜的看着冰清玉及她所帶來的人與宮中的禁軍相搏。一時之間，屍橫遍野，血光滿天，鮮血刺痛了眾人的眼睛，冰清玉恐怕沒有想到，自己萬無一失的計劃，竟在還沒有接觸到皇宮的時候，就以胎死腹中了吧。這都有感謝冰無心，若非冰無心及時的將冰清玉的計劃告訴自己，自己恐怕也無法安排的這麼妥當。
原以為冰無心會站在冰清玉那一方，沒想到她最終會選擇站在自己這一方，不過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冰玉宮，這就值得思考了。或許她比冰清玉更明白一些事實，更看清了當今的局勢，若冰清玉一意孤行，那自己首先要毀去的必定是冰玉宮。而冰無心的這封信，卻讓自己在一瞬間打消這個念頭。
“冰兒，你還好吧。”劉沐齊將李冰兒擁在身邊，胳膊環在李冰兒的腰上，淡淡的問道。不論是當年冰玉宮之中手不血刃擒拿眾人，還是在鳳凰之巔以絕世的武功擊敗秦霸天，又或者是傾覆陰極宮，這些李冰兒都是談笑自若，沒有此刻這種緊張的心情，也對，之前都是些沒有與李冰兒半點關係的人，她當然能看的雲淡風輕，當然能理智的處理，可，現在正在與下面廝殺的人是冰清玉，是李冰兒的師傅，縱然李冰兒在如何洒脫，可冰清玉終究是李冰兒的師傅，這則是不爭的事實。今日之事，一旦公告天下，那李冰兒勢必要背負上忤逆不孝，弒父的罪名，雖然以李冰兒的心性，未必會在意天下人如何看待她，可，李冰兒是自己此生最愛之人，自己如何能讓她受半點委屈，更何況此事本來就不關李冰兒的事，讓她來趟這趟渾水，已是不該，更狂論、、、、、、
“還好。”李冰兒朝着李冰兒淡淡的一笑，雖說她的笑容依舊令自己沉迷，可卻令劉沐齊感到有些蒼涼的意味，是為了冰清玉嗎？
“剩下的人，活捉。”劉沐齊看着下面的人十死九傷，便發出命令。李冰兒，她現在的心中應該很痛吧，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師傅被禁軍圍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師傅一點點的流逝掉自己的生命，而他卻無能為力，只能這樣看着，不僅是因為她已經選擇了自己，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冰清玉以下犯上，率人擅闖禁宮，這不論放在哪朝哪代，都是無一例外的死罪。縱然她李冰兒身為‘冰梟’，行事詭異莫測，手握天下的經濟大權，可終究也不能因一人而置朝廷禮法於不顧，更何況，她李冰兒還是劉立國的皇后，所行所事更要有所顧及，不能讓人抓住絲毫的把柄。
“齊。”李冰兒聽到劉沐齊的命令，看向劉沐齊，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劉沐齊他，這又是何必呢？
“冰兒，你是朕的妻子，朕怎麼忍心讓你為難。”劉沐齊在李冰兒的耳邊，喃喃的言道。
“齊，你這又是何苦呢？”李冰兒看向劉沐齊淡淡的言道，可心中的感激之情嚴於言表，劉沐齊他知道，他知道自己的無奈，知道自己的心情。可，劉沐齊你可知道，你的命令一旦下出，就代表了冰清玉、、、、、、
“冰兒，朕知道你的意思，以朕的性格，冰清玉此舉，死萬次都不足以平息朕的憤怒，可，誰叫她是你的師傅呢，朕在怎麼憤怒，也要顧及一下你的感受。”劉沐齊淡淡的言道，天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想要冰清玉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間，就憑她膽敢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就沒有容她必要，可，她終究是李冰兒的啟蒙恩師啊，有一層關係擺在這裏，而李冰兒又是自己此生最愛的女人，又是我劉立國的皇后，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
“齊，謝謝你。”李冰兒投入劉沐齊的懷中，感激的言道。劉沐齊確實是值得自己託付一生的人，他總是能明白自己的感受。自己何其有幸，能得劉沐齊相伴一生。
“冰兒，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劉沐齊將李冰兒抱在懷中，言道。城樓下鮮血淋漓，詭異莫測，生死只在一瞬間，可。此刻劉沐齊和李冰兒卻自成一片天地，其樂融融，溫馨無限。
“啟稟皇上，卑職已將賊人盡數擒拿。”侍衛將冰清玉等人制服后，像劉沐齊付旨。
“全部壓入天牢，無朕的旨意，任何人皆不等探索。”劉沐齊淡淡的下達着命令。冰清玉此人，於李冰兒關係重大，於自己何嘗不是呢？縱然現在國泰民安，可難保有心人士不會藉此興風作浪。
“是。”侍衛領命而去。
“齊，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理？”李冰兒看着冰清玉等人被壓下去，淡淡的問道。她不知道劉沐齊在打什麼主意。
“冰兒。”劉沐齊看着李冰兒的眼睛，定定的喊道。“此事，朕就交給你，怎麼說冰清玉也是你的師傅。”
“你就不怕我假公濟私？”李冰兒淡笑道，一時之間風華無限，看痴了劉沐齊的眼睛，令劉沐齊有瞬間的慌神。
“朕相信你，就算你假公濟私，朕也認了。”劉沐齊淡笑的將李冰兒抱着懷中，寵溺的言道。
李冰兒任其將自己抱着，頭靜靜的埋在劉沐齊的懷中，沒有說任何的話，可內心已然是驚濤駭浪，劉沐齊，他對自己也太好了吧，他明明知道冰清玉是自己的師傅，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的讓冰清玉離開這個世間的，可，為何還要將冰清玉交給自己處理呢？
“你會把我寵壞了的。”李冰兒趴着劉沐齊的懷中，喃喃的言道。
“朕也想看看你被寵壞了是什麼模樣。”劉沐齊依舊淡笑道，李冰兒，恐怕自己窮其一生都無法把她給寵壞吧，因為她太過理智了。理智的明明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卻寧願將自己困死在自己的感情里，也不肯對自己露出半點情意，這樣的人，自己怎麼會不想寵她呢？
李冰兒趴着劉沐齊的懷中，淡淡的笑了，這個白痴，真的要寵壞她了。
鳳儀宮
“師傅，別來無恙。”李冰兒斜坐在軟榻上，看着站在下面，依舊是一身血衣的冰清玉，淡淡的問候道。
“你怎麼會知道？”冰清玉看着李冰兒靜靜的問道，她怎麼會知道自己要在那夜前來皇宮，並且還準備好了陷阱，這也是自己一直都想不清的問題，她怎麼會知道？
李冰兒淡淡的看着冰清玉，她當然明白冰清玉的意思，原以為自己萬無一失的計劃，沒想到卻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這種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別人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沒有穿衣服任人欣賞似的，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哈哈。”李冰兒淡笑出聲，看向冰清玉的眼光彷彿是在笑她是個白痴似的。自己怎麼會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笑什麼？”冰清玉看着這樣的李冰兒，一時之間有些惱怒，一身白衣，斜坐於踏上，卻偏偏生出慵懶的氣質，雲淡風輕的身影，令人竟不敢直視，這種氣質是與生俱來的，不是靠任何身份地位都能輕易擁有的。
“我在笑師傅你，都到了此時此刻了，還問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呢？”李冰兒淡淡的言道，並沒有因冰清玉的惱怒之情而由絲毫的生氣。
聽到李冰兒的話，冰清玉有一瞬間的慌神，是啊，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要問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了，縱然自己知道了又如何，都不能改變自己今日成為階下囚的命運。
“師傅，擅闖禁宮，可是死罪啊。”李冰兒淡淡的言道，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師傅，而留有半分話語，直接將問題擺在冰清玉的面前，也明確的告訴冰清玉，今天她是死定了，縱然她冰清玉的自己的師傅，可，這也不能改變她今日的下場。
“死罪，哈哈哈哈、、、、、、”冰清玉聽到李冰兒的話，大笑出聲，死罪，天知道，自己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在自己的孩子無辜的流逝是時候就死的，在劉奕軒對自己無情的時候就死了，而今這二十年來，自己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若非沒有報仇的意念支撐着自己，自己早就死了，而今大仇未抱，自己縱然是死了也不甘心啊。
李冰兒靜靜的看着冰清玉，感受到她內心難言的苦楚，她能明白冰清玉內心的苦楚，能明白這二十年來她所受的罪，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並不能將她今日的所為一筆勾銷，當年她冰清玉看上劉奕軒是她的事，劉奕軒負她也是她的事，誰讓她沒有看好，沒有讓劉奕軒為她罷黜六宮的資本，但，這些並不能說是她找劉沐齊麻煩的理由。上一輩子的恩怨如何，只有上一輩子的人自己知道，而下一輩在人沒有必要為他們還些什麼。
“師傅，明知是死罪，還要來送死，這非智者所為。”李冰兒拋開內心對冰清玉的苦楚之情，淡淡的的言道。
“那又如何？”冰清玉看着李冰兒定定的言道，語氣之中大有挑釁的意味，死又如何？
“師傅，皇上已經冊封你的孩子為親王了，難道你不知道你此舉無異於是讓皇上撤回旨意嗎？”李冰兒沒有理會冰清玉的挑尋之詞，只是在淡淡的陳述事實。你一心想要給你孩兒一個名分，想要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孩子不是無名無份的野孩子，可，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明顯的是想要將這一切都抹殺了，冰清玉，而今事實已然擺在面前，縱然你是劉奕軒曾喜歡的女人，縱然你是我李冰兒的師傅，也不能改變你接下來的命運，明知沒有任何結果，卻要硬着頭皮往前沖，這種不啻于飛蛾撲火的做法，真的值得嗎？
“不，他不能。”冰清玉聽到李冰兒的話，有一瞬間的失神，劉沐齊已然下達旨意，告知於四海，若是收回旨意。“冰兒，你以為為師不知道，聖旨即下，是斷難收回的，劉沐齊身為一國之君，是不可能做這種有失自己顏面的事的。”冰清玉定定的反駁着李冰兒的話，縱然心中因李冰兒的話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卻馬上鎮靜了下來。
李冰兒聽到冰清玉的話，淡淡的笑了，冰清玉確實沒有糊塗，能在這種情況下，仍能準確的計算出自己的得失，做出對自己而言最有利的事。
“他是不能收回聖旨，不過他可以讓史書上永遠都不出現你和你孩子的名字。”李冰兒定定的言道。
“李冰兒，你要知道，一旦我死了，那你弒父的罪名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公告天下，到時候，這天下間可還有你的立足之地，你的武林盟主的地位，你的皇后的地位，在一瞬間都會消擬於無形，比起這些，你以為我還會在乎這些身後名嗎？”冰清玉看着李冰兒涼涼的言道。縱然內心因李冰兒的話而引起太多的波瀾，可面上仍是點塵不驚，在怎麼說，自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麼可能會在李冰兒的面前切了場呢？
“師傅到底是師傅，比徒弟好太多了。”李冰兒聽到冰清玉的話，淡淡的言道，由衷的一嘆。冰清玉不愧是冰清玉，在這種情況下，仍能臨危不驚，果然不愧是冰玉宮的前任宮主，不愧是讓劉奕軒這個前任國君都曾喜愛的女人。“只是，既然不在乎這些身後名，為何還要皇上給你的孩兒一個名分呢？”有些奇怪，有些疑惑。
“這是他欠我的，豈能混為一談。”冰清玉定定的言道。自己為劉奕軒忍受懷孕之苦，縱然最後孩兒沒有能保住，但自己曾經為他懷過孩子，這則是不爭的事實。劉沐齊身為人子，替父給自己那可憐的孩子一個名分，不為過吧。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李冰兒符合著冰清玉的話，淡淡的言道。“雖說是風流債，但誰讓皇上是他的孩子呢。”怪怪的語氣，李冰兒強忍真內心的笑意，將其說完。
聽到李冰兒的話，冰清玉的臉上閃過一片嫣紅，極美。曾經冠絕天下的冰清玉，終究還是老了，不過那經過歲月沉澱的氣質確實騙不了人的。
“冰兒，你能否告訴為師，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冰清玉看着李冰兒，定定的的言道。雖然口中說不在意，可心中又怎麼會不在意呢，自己的計劃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知道的人沒有幾個，李冰兒她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的計劃，並且還佈下了天羅地網等着自己。在城樓上看見李冰兒嘴巴挾着的那一抹凡事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笑容的時候，確實令自己十分的震驚，心中頭一個想法就是，自己中計了，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只是，李冰兒她怎麼會知道？這個念頭一直都縈繞在自己的心頭，得不到答案，自己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李冰兒定定的看着冰清玉，看着她眼中的認真，心中忽然明白了幾分，只是這個答案一說出口，對冰清玉而言，是何其的殘忍，可若自己不告訴她，她恐怕窮其一生都不會知道，害她落得如此地步的人，竟然是她的好姐妹冰無心吧。
“冰兒？”
“是冰無心。”李冰兒閉上眼睛，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自己還是說出口來了，心中突然像鬆了一口氣似的。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冰清玉聽到李冰兒的答案，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不相信這件事是冰無心做的，不相信冰無心竟然會背叛自己，不相信自己曾經的好姐妹，竟是害自己到如此地步的人，不相信啊。
李冰兒看着冰清玉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沒有說任何的話，她明白冰清玉此刻內心的苦楚，自己被今生最好的姐妹背叛，落得如今陰陽兩隔的局面，這恐怕令誰都難以接受吧。只是事實已然發生，縱然冰清玉你在難以接受，也必須要接受了，因為這是事實，不是你想要不接受就不接受的。
“你是騙我的，對吧，無心，她怎麼可能？”冰清玉看着李冰兒，神情有些錯亂，縱然口中仍不相信，可心中已然接受了這個令自己痛徹心扉的答案，若非冰無心，自己的計劃怎麼可能會不行，若非冰無心，自己的計劃怎麼會被李冰兒知道。
“師傅，你應該明白，到了這種時候，徒弟沒有理由騙你。”李冰兒看着冰清玉，淡淡的言道。不論你是否接受，這都是你自己的事，關於你想知道的，我已然告訴你了，至於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冰清玉當然明白李冰兒是沒有任何理由來欺瞞自己，可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心痛啊，這種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就像是那刀子硬生生的在割自己的肉似的，好痛啊。
李冰兒看着冰清玉在聽完這句話，臉上似乎比剛才更加慘白了，就像是隨時要昏過去一樣。
“我要見她。”冰清玉看着李冰兒定定的言道。她要親眼見見冰無心，她要知道冰無心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明明知道劉奕軒對自己的傷害，明明知道劉沐齊對自己的敷衍，為何還要幫李冰兒來對付自己。
“還有這必要嗎？”李冰兒挑眉看着冰清玉，淡淡的問道。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在見冰無心，只是讓自己的心更痛而已，何必呢。
“師傅，我明白你心中所想，你肯定是要問問冰無心，問她為什麼要背叛你，問她為什麼要將你的計劃告訴我，問她為何要將你至於這種萬劫不復的地步，對吧？”李冰兒看着冰清玉，淡淡的言道，說出了冰清玉此刻心中所想。
冰清玉此刻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定定的看着李冰兒，眼中的急切之情在也掩藏不住，“為什麼？”
“為了冰玉宮。”李冰兒定定的看着冰清玉，一字一字的言道。冰玉宮是冰清玉和冰無心兩人攜手創建，這些年來冰清玉為了自己而置冰玉宮為無物，可冰玉宮傾注了冰無心太多的心血，若冰清玉真的要與李冰兒為敵，真的要劉沐齊消失在這個世間，那冰玉宮必定也會隨之消擬於這個世間，這是冰無心所不忍，也是不為冰清玉知道的心思。
“冰玉宮？”冰清玉定定的看着李冰兒，眼中不甚明白，這光冰玉宮何事？
“若劉沐齊有任何的不測，你以為本宮會容許冰玉宮存在於這個世上。”李冰兒淡淡的言道，依舊的淡淡的語氣，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但給人感覺卻明顯的不一樣，彷彿現在這個人才能真正的李冰兒，才是那個領導群雄的武林盟主。
“別忘了你現在是冰玉宮的宮主。”冰清玉強忍住心中的震驚，看向李冰兒，言道。若冰玉宮真的消失在這個世上，那你李冰兒的一世英名也就毀於一旦了。
“身外之名而已，誰會在乎？”李冰兒看着冰清玉淡淡的言道，語氣之中帶有些許的不屑，若自己想要，別說一個冰玉宮，就是十個，自己也有本事讓他存在於世間。
冰清玉此刻震驚的看着李冰兒，彷彿到了此刻才明白之前冰無心曾說過的話，李冰兒已經不是原來的李冰兒了。是啊，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怎麼會忽略了冰無心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光之中的暗淡呢。
“冰兒，你想要怎麼處置為師呢，殺了為師？”冰清玉看着李冰兒涼涼的言道，此刻她已經從冰無心的背叛之中回過神來，罷了，都到了這種地步了，縱然在恨冰無心，也是無濟於事了。
李冰兒挑眉看着冰清玉，沒有說任何的話，殺了她，虧她說的戳口，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殺了她了，竟還要問自己這種問題，雖然殺了她，確實是令人一勞永逸的最好的選擇，可，她終究是自己的師傅啊。
“殺了為師，你也要背上忤逆之罪。”冰清玉定定的言道。她有把握，李冰兒是不會殺她的，縱然她李冰兒行事確實令人不敢恭維，但這點自信，自己還是有的，李冰兒不可能讓自己背上這種罪名的，且不說別的，就她是劉立國的國母這一條，她就不允許自己背上這樣的罪名。
“讓一個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種，有些並不一定要自己動手。”李冰兒看着冰清玉淡淡的言道。自己當然明白冰清玉的意思，只是有些事不是自己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更何況今日冰清玉率人擅闖禁宮，而劉沐齊又將她交給自己處置，怎麼說，自己縱然不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也要給劉沐齊一個交代啊。
“你想如何？”冰清玉有些警惕的看着李冰兒，不明白李冰兒說出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想要讓別人來殺了自己嗎？可從自己踏進這‘鳳儀宮’時起，就註定了，若自己有任何的不測，不論是否李冰兒動的手，都是要李冰兒來承擔這份責任的，因為‘鳳儀宮’是她的地方，或者可以說是，這整個後宮都是她的地方。
“師傅，你該明白，不論我想要如何，今日之後，你冰清玉將不在存在於這天地間。”李冰兒淡淡的言道，語氣之中沒有任何的起伏，似乎人命在她的眼中一文不值似的，也並沒有因為冰清玉是她的師傅而有任何的不適，她說的明確，說的自在。
“哈哈哈哈、、、、、、”冰清玉談笑出聲，緩緩的言道：“不愧為李冰兒，果然有資本將這天地玩弄於手中。只是，不論你想要如何做，忤逆的罪名你是背定了。”
李冰兒看着冰清玉，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淡淡的笑了，一時之間滿殿生輝，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成了李冰兒的陪襯。
“師傅，你真的是不了解徒兒啊。”李冰兒看着冰清玉，淡淡的言道。語氣之中有些許的失落，雖然早就知道在自己在冰清玉心中的分量，雖然早就明白，自己只是冰清玉手中的一顆棋子，她對自己完全是利用的心裏，就算不了解自己，這也無可厚非。可，心中為何還是趕到十分的不舒服呢？承認吧，李冰兒，雖說冰清玉對自己只有師徒之名，沒有師徒之實，可終究今天的榮耀和地位，確實是托冰清玉的福啊。或許在自己的私心裏，自己仍然希望冰清玉能以自己為傲，畢竟自己沒有辱沒了她，沒有辱沒了冰玉宮，更甚者還將冰玉宮推上了武林的至尊之位，這些，冰清玉難道你都沒有看見嗎？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