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只要鹿靈芝
上午下午,裝修工人忙裏忙外,總算是在厄命淵來之前把別墅的傢具和玻璃都補上了,甚至是在陳麟睡醒之前,等他下樓時,秦不悔正和陳玥與徐德才在打鬥地主。
秦不悔甩出K炸。
秦不悔一臉平靜的說:“炸!”
“呵呵,小夥子這就炸了?你還有十七張牌呢,我看你十七張牌怎麼秒我。”
陳玥忽然莫名的感覺不對勁,還想喝一杯卡布奇諾。
“飛機。”
徐德才目瞪口呆,眼神逐漸獃滯。
陳麟問道:“打牌呢。”
“對啊。”秦不悔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在徐德才震驚的目光下慢慢洗牌。“贏一天了,沒輸過。”
徐德才哭笑不得,一拍大腿。
“你小子真是神了,打牌真有你的啊?還好沒和你賭錢。”徐德才用胳膊碰了一下陳玥。“欸,記不記得四年前的年夜飯,咱們六個人,輪番和周墨鬥地主,最後被他贏了幾十萬那件事?我記得魔王周也是打牌沒輸過吧?”
陳玥淡淡的回了一個眼神。
“我忘了。”
徐德才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陳玥。“這你也能忘?我和你講,這小子也和他一樣,喜歡陰人,盯着你眼睛,看你出兩張牌他就把你摸透了。”
秦不悔想了想,好像自己從小就是這樣子的。
“不過還好,你小子性格不錯。欸你聽我說,陳玥你可得好好培養他,能和魔王周有幾分相似的人。”徐德才挺胸拍了拍胸脯。“我打包票,以後肯定有出息。”
“霍!”陳麟躍躍欲試,快步下樓。“我來試試。”
陳玥從沙發上舒展着雙臂站起,還打了個哈欠。
“你們玩吧,我打個電話問問厄命淵遇到那兩個去接他的男佣沒有。”
陳麟就屬於那種沒想過記牌庫的牌手,屬於隨和派,主打的就是一手見招拆招。
拆不過來就只能把牌一攤,然後認輸。
二十分鐘后陳玥在前庭喝茶看風景的時候,徐德才過來了。
“怎麼不玩了。”
“陳麟那毛小子,十五分鐘輸了五把,認識到自己和別人不是一個級別之後就不玩了。”
“呵,那個陳麟看上去挺文質彬彬的,沒想到還挺急躁。”
徐德才用指節叩了幾下桌面。
“你別這樣看人家,我和你講,陳麟是個百年不遇的天才。”
陳玥放下了手機,洗耳恭聽。
“人在外留學,大學又世界有名,何必回國發展?你以為他為什麼回來,他是被嶺主親自勸回來的!”
屋內,秦不悔正繪聲繪色的和陳麟講半夜一樓發生的戰鬥,好似秦不悔自己半夜也參加了戰鬥。
陳麟聽完問了秦不悔另一件事。
“你今年參不參加秋季選拔?”
秦不悔顯然想到對方會問這個。
“啊?我今年參加。”
陳麟先是看了一眼前庭,接着有些神秘的問秦不悔能不透露一點他的魂質大概有多少。
秦不悔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他只記得上次鹿靈芝一臉見了鬼的對他說他的魂質和同一屆的人都要多很多。
但是多多少呢?秦不悔也不知道。
”比一般人多吧。“
陳麟兩眼放光。”哦?來來來我們去後院的草坪。“
陳麟說著起身就往後院走,秦不悔雖然不太理解陳麟要做什麼,但仍然是跟了過去。
兩人走到草坪的中心,
陳麟確定了四周沒什麼遮擋和障礙就開始脫外套。
“我靠,你搞什麼?”
“來把單挑,你說你比平均水平高的話,那我想感受一下國內水平。”
陳麟說著解開領口的紐扣,擺開架勢,接着渾身開始升騰一絲輕薄的白煙。
“等等等,停!”秦不悔連忙把陳麟的外套撿起來。“等會,我不會靈識聚身術。”
陳麟不相信,還以為是秦不悔故意避戰。
“來一把,點到為止。”
秦不悔一臉真誠的說道:“不是,真的,我連靈識都沒開全呢。”
“啊?”看秦不悔的表情,似乎他說的確實是真話。
“你?不可能啊?你沒開全靈識你怎麼修鍊的靈魂。”
“我沒有修鍊過,但是我的魂質就是增加了,還增加的挺快。”
陳麟沒明白秦不悔什麼意思,還以為他是話裏有話。
“你是說......”
‘“就是字面意思,你別多想,真的,鹿靈芝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身上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陳麟臉色複雜的穿上衣服,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騙了一樣。
“國內這種情況多嗎?”
“不知道,鹿靈芝說他沒見過。”
“我在自由聯合也沒聽說過有人在魂質不超過四位數的情況下魂質可以自己增加的。”陳麟上下觀察了一會秦不悔。“你沒騙我吧,我可去問陳前輩了。”
“你去問吧,她知道。”
陳麟思考了片刻。
“你......感覺的到自己靈魂嗎?”
“能啊,我去過夢境世界好幾回了?”
陳麟再次大驚。
“好幾回?確定不是正常做夢,而是去了夢境?”
“確定,鹿靈芝說的,我自己倒是沒法確定。”秦不悔聳了聳肩。“每次來回一趟,我身上都會多點傷。”
“你在夢境世界的時候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嗎?”
“你能嗎?我每次都和昏迷了一樣。”
陳麟眼睛瞪得和黑貓警長一樣大。
何等離譜的天賦,要真是如他所說,那目前的理論至少錯了一半。
只有那些魂質極多,對靈魂理解深刻的老妖怪才能進入的禪定狀態怎麼在他嘴裏好像還很嫌棄一樣。好似一個暴發戶在你面前買了一瓶酸奶,然後只舔了一舔瓶蓋就扔進垃圾桶一樣。
但不對啊,你天賦高的話,怎麼會靈識沒開全呢?
也是有不少天才在幾天內就能開全靈識,理論上來講,只要你多撞撞鬼就行了。
陳麟百思不得其解,秦不悔身上的事情是自相矛盾的。
事情不了了之,陳麟也不敢直接去問陳玥,畢竟選拔之前不去打探別人底細是基本的道德,也是不成文的規定。
厄命淵到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徐德才,愁容滿面的跟他說自己正在被追殺,一定要鹿靈芝來保護他。
那眼中充滿悲傷和無助的樣子十分令人動容,讓徐德才都不好意思了。
在厄命淵的好說歹說之下,徐德才方才答應打個電話讓鹿靈芝儘早趕來。
厄命淵聽完卻是大發雷霆,怒斥絕嶺的無情和對他輕視。接着他列舉了一系列焚族對於他的刺殺行為,在他的話中,很難讓人相信他說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的逃命,反倒是像一位特工在敵軍中英勇的殺出了一條血路。
和厄命淵一同前來的還有兩位男佣,也是同樣的身材健壯。
秦不悔發現四位男佣慢慢把他們圍了起來,管家則是站在厄命淵身後將伸手摸向腰間。
陳玥在氣氛繼續下降之前打了個圓場。
“厄命先生,我們保證鹿靈芝會在很快過來,你也要相信絕嶺,我們有四個人。”陳玥站到了徐德才前面。“我來通知鹿靈芝,當然鹿靈芝身為現在的代理墨龍堂堂主,他目前肯定是公務繁忙,希望您也要體諒我們。”
“哼。”剛剛還一臉害怕的厄命淵立刻擺出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他直視着陳玥的眼睛。“兩個乳臭未乾的毛孩,朱雀組斬鬼組組長徐德才加上你,梅組全知組副組長,你以為我稀罕嗎?我勸你們絕嶺不要不知好歹,我要鹿靈芝來,他鹿靈芝就得來。”
厄命淵瞥了一眼徐德才。
“給過你臉了,是你自己不要。”
厄命淵說完抖了一下領口,接着便上樓去了,隨後身後的四位男佣也拎着大包小包跟着厄命淵一同上去。
管家變臉也快,厄命淵一走又掛上了微笑。
“請您,儘早通知鹿靈芝先生前來。”
管家說完也離開了。
秦不悔長舒一口氣,幾乎抽幹了肺里的空氣。剛剛的氣氛忽然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那厄命淵的眼神開始像羔羊一樣人畜無害,後面目光又變得銳利如劍,這人真是翻臉比翻書快。
陳玥出門去打電話,徐德纔則是有的不忿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玩手機。
陳麟小聲的問:“欸,你說他是不是有雙相障礙啊?”
“什麼玩意?”
“狂躁症加抑鬱症,也可能是某種歇斯底里症。”
“我覺得是長期壓抑之後的情感泄洪,他不是說自己被追殺么?”
陳麟不置可否的回答道:“Maybe(可能吧)。”
就這麼陳麟和秦不悔說兩句話的功夫,陳玥已經回來了。
“鹿靈芝最早三天後過來,咱們有點難,算是人在屋檐下了。”陳玥說著也上樓去了。“你們兩個氣血方剛的小伙就忍一忍吧,就當鍛煉心性了。”
“話說他女兒呢?”陳麟忽然想到過來沒見到厄命穎風。
徐德才憤憤的接了一句:“希望是死路上了。”
後院的玻璃門前一不知何時站了個女孩。
這是一位提着輸液架的女孩,她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門外的風吹動她棉襖下露出的裙擺,手握輸液架的胳膊上纏了一圈繃帶,左眼帶了一個白色的眼罩。明明穿的挺厚,第一眼看上去卻覺得似乎十分單薄。
“背後說人壞話嗎?”女孩自言自語着摸了摸手裏溫熱的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