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出遊
回到丹香園,一覺睡到半上午。耿樂起床洗漱一下,就到外邊去吃飯。早飯午飯一起吃了。蕭墨說,“我看也不必在家裏等了。準備出遊吧。帶着這些葯丹,一邊慢慢游一邊慢慢吸收即可。幾天就完事。然後就去找那些以前藏下的資源。”
“估計多長時間能辦完?”
“到處跑跑,差不多要一兩個月。”
“這麼長時間!”
“無所謂啊。反正在哪裏都是修鍊。”
回到家裏,耿樂就跟媽媽商量出遊的事兒,理由是要看看名山大川,增長增長見識,寫寫生,提高一下畫畫水平。
李麗萍說,學校組織有旅遊,一周后出發,跟着她去游就行了。耿樂說不行啊,跟你們游得到處跑,哪有功夫寫生。李麗萍拗不過兒子,只好同意了。但是不放心哪,十幾歲的孩子,在家怎麼浪蕩都沒事,到外地出了事怎麼辦?
耿樂說,“沒事的。女孩怕出事,我一個男孩子能出什麼事。我又不跟人打架。在家還不跟人打呢,難道跑到外地去跟人打架?也餓不住我。我還能畫畫掙錢呢!”
李麗萍看勸不住孩子,就拿出一張信用卡交給耿樂,說窮家富路,出門不要怕花錢。不要凍着餓着,勤着點發唯信,好讓媽媽知道情況。有什麼不好的就趕快回家。耿樂接了信用卡,一一答應。
李麗萍給耿樂準備行李箱,吃的喝的裝滿沉甸甸的一個大箱子。耿樂說,這麼大這麼沉多麻煩,隨吃隨買多好。蕭墨說,得了,拿着吧。可憐天下父母心。
去了丹香園,把煉藥的工具簡單收拾了一下。耿樂想了想,還是買了個小號的行李箱,把一些必要的東西裝進了小號行李箱,其他的留在大行李箱放在丹香園了。
耿樂立即在網上訂了高鐵票,第二天下午的車。
第一站平川金都山。為什麼是金都山?因為蕭墨的儲物戒指藏在了那裏。這是最緊要之事。戒指里放着跨界舟呢,戒指要是丟了,那就悲催了。以後就跟魔界無緣了,那還去哪裏弄修鍊資源?
坐上高鐵不久,就收到安婧的電話。耿樂一看,哎喲,安富爾老闆電話!還有家教的事呢,怎麼辦?蕭墨說,推掉。
耿樂就跟安婧說,現在火車上呢,要外出辦事。安婧說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嗎?你怎麼能外出呢?耿樂說這麼長時間沒消息,以為取消了呢。安婧問,你外出多長時間?耿樂說,具體沒定,估計要兩個月。安婧說,那算了,立即掛斷了電話。
安婧放下電話,有些生氣地嘟囔道,“怪不得人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定好的事兒都給沒說一樣。”
安迪默然。當時要是說清楚就好了。
安婧說,“再聯繫一家吧。之前的那老師可還行?要不然還用他?”
安迪說,“等等也行啊。這事兒又不急。”
“不等。畫畫好的人多着呢,跟誰學不行?就是找個名家也不難。”
高鐵上,看着兩旁刷刷而過的景物,蕭墨說,“現在這出門旅行真方便。一個時辰能跑上千里地,風馳電掣一般。裏面還這麼舒服,有吃有喝的,還有空調。嘿!現在這人真會享受。”
耿樂說,“老頭,你以前還是坐馬車吧?騎快馬也趕不上這呀。”
“那是。過去騎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就是名馬了。千里馬嘛。現在這火車,兩小時就跑上千地,還不帶累的。這東西真好。”
“等下次坐飛機,
你才感慨呢。空姐服務可是好,還免費吃喝,你想喝酒都行。”
“飛機不稀罕。還沒有我的跨界舟好使呢。”
“哎,對了!這次找到跨界舟是不是以後就坐它了?想到哪就到哪,嗖地一下就到了。”
“嗖地一下?那就到魔界了。”
“啊?不能到別的地方去?”
“只能在兩個地方之間飛,要麼去,要麼回。再說,靈石也消耗不起。那用的是極品靈石啊!我修鍊都沒捨得用過。每次去魔界,首要任務是找極品靈石,不然就回不來了,下一次也去不了了。然後才是弄魔石。”
“真是悲催。就不能改改?這火車也有直達車,但真要中途停下,也是可以的呀。”
“仙家的東西,誰能搞懂。那一次損壞,主要是船體的損壞,能修好就不錯了。”
耿樂的鄰座,是一個胖大的男子,上來就打瞌睡,打瞌睡就打呼嚕,還往耿樂身上靠,胳膊肘都伸到耿樂這邊,搞的耿樂不勝其煩。耿樂只好調整座椅跟那胖子不一致。擋住了胖子,卻不能后躺了。
耿樂說,“老頭,這就是你讓多吃多吃的好處。”
蕭墨說,“那不一樣。這是病。”
然後耿樂就塞進嘴裏一顆葯丹,閉目養神,開始修鍊。
過了一站,上下一批乘客,那胖子不睡了。而且來了精神,問耿樂,“小夥子,打牌嗎?”
耿樂說,“倆人怎麼打牌?”
“啥倆人哪,四個。前邊可以轉過來。”胖子又問前排的兩個男的,“哥們,玩牌嗎?”
前排的兩人是一起的,互相對望一眼,說“干坐着也沒事,玩唄。”
胖子說,“那你倆把座位調整過來。”
兩人站起身,一踩座位下面的一個按鈕,伸手一扳,就把座位翻轉過來,和耿樂這邊變成面對面了。胖子把拉杆箱拎下來平放當作牌桌,掏出一攤撲克扔在箱子上。笑問對面兩人,“要不要增加點趣味,輸的拿十塊?”
對面兩人又互相望了一眼。他倆一起的,還能怕胖子?然後往耿樂一抬下巴,“他行嗎?”
胖子就問耿樂,“玩嗎?小夥子。不想玩的話,找個人來換換位子。”
耿樂本來不想玩,但聽到輸一盤掏十元,來了興趣了。說,“行,玩玩。”好長時間不打牌了,閑着也是閑着,就玩幾把,不能讓他們小看了小孩子。
胖子看着耿樂說,“輸了掏十塊。”敢情沒下耿樂的菜,也沒欺負耿樂是小孩子,只是想讓耿樂跟個成年人換位置。
耿樂說沒問題。
“嘿,看來是個高手啊!”三個大人互相望着笑。
四人兩副牌鬥地主。預先商定,地主贏,輸的三人各出十元,地主輸,向贏的三人各付五元。也就是說,做農民輸一場輸掉十元,地主輸一場輸掉十五元。
第一場,耿樂就叫了地主。三個成年人又笑,“真是高手!可得注意了。”然後就是三打一,三個成年人對付一個少年地主。
玩牌當然是有技巧的。耿樂的強項在於記牌算牌。他原來的記憶力就極強,計一副牌,已經出了什麼牌,還剩下什麼牌,誰的手裏可能有什麼牌,他都能計算個差不多,所以,耿樂打撲克向來贏面比較大。
兩副牌,計算的難度就高一些,但是原理是一樣的。對手的牌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推算的。比如對手出一個單張8,那就說明他沒有對8,三張8等等。不能排除他有含有8的連子,但幾率不大。再根據這個人其他的出牌,和其他人的出牌情況,慢慢就可以算出他手中還有哪些牌了。
普通人也能記一些牌,算一些牌,但是算不多,牌多了就一團漿糊,記不住了。耿樂則可以清楚地記憶一副牌的分佈情況。修習了凝神馭念訣之後,記憶和思維能力更是極大地增長。擁有如此強大的計算能力,無論是打牌還是打麻將,耿樂的贏面都是很大的。
看耿樂喊了地主,蕭墨也來幫忙,注意收集三個成年人腦子中的信息,隨時報告給耿樂。結果,第一局,耿樂輕鬆拿下。三個成年人直呼“厲害厲害!”,呵呵樂着掏出手機,每人掃碼給耿樂十元。
第二局,對面二人中的一人搶先叫了地主。他和同伴暗中勾兌,讓同伴幫忙,同伴同意。蕭墨從腦傳信息中察知這個消息,立即告訴耿樂。耿樂點明了二人的打算。二人尷尬回應,沒有的事兒。那個同伴說,“他叫了地主,我和他是對手,怎能會幫他!”
由於暗中設計被打破,這一局地主輸了。氣得地主哇哇叫。
這時乘務員過來說,“不要大聲喧嘩。打牌不能賭錢。”
“沒賭錢沒賭錢。”三個成年人異口同聲。附近的看客則是微笑不語。賭錢都是掃碼轉賬,看不到鈔票,管都不好管。
接下來直到胖子到站下車,胖子共叫了四次地主,對面二人合計叫了六次地主。耿樂一人叫了六次地主。叫地主的大多是輸,耿樂則只輸了一次。到打牌結束,耿樂贏了二百多。三個成年人嘆服。耿樂則沒有多少感覺,雙方根本不在一個級別,勝之不武,純粹是打發時間而已。
自幾次與人對陣以及捉鬼之後,耿樂已經逐漸認識到,他和蕭墨與普通人已經不是同一類人了,無論是力量和智慧都已拉開距離,如果對陣的話,可以輕鬆取得勝利。至少對蕭墨來說是如此,而他耿樂目前功力尚淺。
到了平川市。耿樂住進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耿樂找服務員打聽怎麼去金都山,蕭墨卻說不着急,在這裏玩幾天再說。耿樂奇怪,這裏有什麼好玩的?要玩也去風景區玩呀,金都山就是風景區。
蕭墨說,“去了金都山也拿不了東西。當時尋找放戒指的地方,是把戒指的安全放在了首位的,只選擇那些一般人上不去,築基境修士才能上得去的地方。現在去那地方取東西還有些困難。等吸收完葯丹,到了凝氣境圓滿再去不遲。”
耿樂說,“現在什麼地方普通人上不去?無非是派個直升機而已。無人機也行啊,現在隨便誰都能買無人機,派無人機上去掃描一圈,發現有好東西,再想辦法上去拿就行了。還有攀岩的,多危險的峭壁也能爬上去。老頭,你可別玩脫了,別到時候去拿的時候,蹤跡全無,那真是哭天無淚了。”
“那不能。縱然能爬上去也無用,小小一枚戒指,往哪裏一塞,你能找得着?況且誰知道那裏有一枚戒指啊。那麼小,又非金非銀的,誰會在意!”
“那就好。”
房間床頭堆放着一些旅遊廣告,大多是本地景點。耿樂就一一查看。覺得還行,有些景點值得一看。隨即決定第二天參加一個旅遊團。給旅遊團打了電話,約定好時間,旅遊團明天派車來接。
當天無話,二人各自修鍊。
蕭墨讓耿樂在他大量吸收凝氣葯丹的同時,也運轉靈修功法,從身體提取一部分真氣和靈氣進行靈魂修鍊,能吸收多少就提取多少,不用顧忌。因為耿樂的吸收量是很少的,對蕭墨練功幾乎沒有什麼影響。這樣兩人就節省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