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蛇祭祀,出山!

第16章 暗蛇祭祀,出山!

一片崇山峻岭當中,一座高山半山腰有一個巨大的祭台。如果將視角拉高你會發現這裏不存在於現實世界的任何一處,因為這裏只有一座山和無邊的樹林。

一個黑袍祭祀坐在一處祭台的台階上,孤零零一人,他是暗蛇里最接近侍蛇者的祭祀,還有幾年他和供奉的那個存在相連就達到百年了,百年一到他就成為了侍蛇者要進入山頂的洞穴里。

黑袍祭祀抬頭看向山頂,那裏有一處山洞,山洞裏只有侍蛇者能進去而進去的侍蛇者卻從未再出來過,也就沒人知道裏面有多少人他們又在裏面作什麼

黑袍祭祀緩緩摘下了兜帽,漏出了一個沒有任何錶情並且半張臉全是傷痕的臉。

他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只記得自己姓郭,他第一來到暗蛇是在逃亡的路上和家人走散了誤闖入了這片山林,那時候他的年齡還差兩年成年。

在這裏暗蛇的祭祀向他展示了長生的存在,他也是在那時候加入了暗蛇成為了一名養蛇人,他不是為了那所謂的長生,只是是因為暗蛇管飯。

他逃亡到這的原因是軍閥之間的挑起的戰爭,普通百姓被打的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大多數的人餓死在了逃亡的路上,他不想被餓死。

目光看向左手的骨戒,不自覺的用右手摸向了後腦,這骨戒是他腦骨的一部分,這個他成為祭祀以後才知道的。

成為養蛇人隨着蛇師第一次下山是在某一年的8月,暗蛇都是在八月外出開始收集,就好像前八個月是莊稼成長的時候,后4個月就是收割。那是時候外面的戰亂變得更厲害了,各地軍閥之間似乎每天都在打,那會的功陰不好收集,好幾千人可能都湊不出一片的量,大部分的人都在四處都是流亡,他們變得麻木對生活失去了期盼。

四個月他們才收集了2片暗骨,新年到來的那天晚上蛇師在街上告訴他們接下來不用再收集了,要找個地方謀活路了,8月再次開始收集。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還沒來的急問原因就看到了一個神跡!

0點一過,一條五彩斑斕的長河出現在了天上代替了夜空,除了他們4人,其他人身上開始溢出金色的光芒飄上了天空中長河。

他不情不自禁看着天上的長河發問;“那是什麼?”

他記得那晚的蛇師也看着天空中眼中露出了幾分迷茫,回答了他的問題。

“時間長河,所有人這一年的功陰會在最後一天流向時間長河。”

他緊接着再問;“流去做什莫?”

蛇師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默默的在這個被無數金光照亮的夜晚看着天上璀璨奪目的長河。等到不再有光芒上升后才回答了他;“下一場雨,清理出來一條路,讓新一年的還活着的人可以有路走。”

話音剛落,天上五彩斑斕的長河揮灑下了點點星芒大雨,這些光芒落向了街上的每一個人。他發現整條街只有他們4人和躺在街邊的被他們剛剛偷取了功陰的乞丐沒有被落下光芒。

他沒有再問,他再傻也能看明白,他和那個偷取了功陰的乞丐其實沒什麼區別,乞丐被偷了功陰所有這一年沒別的路可走了,只有渾渾噩噩苟活過這一年。而加入了暗蛇的他也是一樣,他也沒別的路走了,只有繼續偷下去。

三年時間終於將暗骨收集夠了,3個養蛇人只有他僥倖活了下來,跟隨着蛇師又回到了暗蛇,他從養蛇人成了蛇師,帶他出去的蛇師在成為祭祀前告訴他,

成了祭祀以後就不用再擔心會餓死了,也不用再出去偷別人的功陰了。

第二年的8月成為蛇師他迫不及待的又下了山,上次回來前軍閥打的差不多了他本以為戰亂該結束了,沒想到並沒有,戰爭還在繼續着,這次這片大地迎來侵略。他帶着3名養蛇人躲着戰亂四處偷功陰,這次收集很快,因為他發現學校里的讀書人的功陰是真多!

很快他收集夠了暗骨,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群當兵的,他們舉着一張大白底中間大紅點的旗子,看見他們就肆笑着開了槍,他用養蛇人當棄子換自己逃了出去,雖然他的臉被炸傷了但是他活下來了,他回到了暗蛇成了祭祀。他終於可以不用再出去忍受那個糟糕的世界了。

成為祭祀后他發現自己腦袋後面少了一塊骨頭,而那位被供奉的存在就是通過他們缺失骨頭的地方和他們產生聯繫,它會告訴他們什麼時候操控祭台向它貢納功陰。也是因為這個聯繫,成為了祭祀后他不再衰老也不再需要進食,同樣也無事可做。

兩個同樣穿着黑袍的人來到了祭台,朝着獨自坐在那男子走了過去。

“郭祭祀,郭祭祀”兩人在他身後開口,語氣不帶任何情緒

“怎麼了?”男人被打斷了回憶,戴上了兜帽同樣用沒感情的語氣回問。

“我們今年派向各個城市的人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全部失聯了。”

“哦,又是那什麼順時局嗎”聽到壞消息的傷痕男站了起來,這樣的壞消息他不是沒聽過,不過隨着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所謂的順時局后,這樣的壞消息就變得多起來了。

後來的兩位祭祀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現在剛剛9月,我們還有多少養蛇人和蛇師,年底前能完成那位的要求嗎?”傷痕男問道

暗蛇不缺人,亂世有像他這樣不想餓死的人,盛世自然也不缺想長生的人,他最主要想問的是最後的要求是否能完成,現在那位的胃口越來越大了,還趕上了莫名其妙出現的順時局,他有些頭疼處理這些問題的人為什莫是自己。

“養蛇人要多要有多少,蛇師有上萬人,不過我們每次能送出的數量只能維持在每個大城市4隊人的數量,這次我讓他們盡量分散開來去偏遠一點的地方偷取功陰,順時局人不多顧不了太偏的地方,年底之前應該能完成任務。”

後來的一位祭祀說出讓傷痕男安心的話。

“那就好,還有事?”傷痕男看出兩人沒有準備走的意思,開口問道

“外面的人說有俱樂部的人來,他們指明要找暗蛇能做決定的人。”

暗蛇的侍蛇者不出洞穴,能作決定只有他這個成為祭祀時間最長的人。

俱樂部?傷痕男有點疑惑,隨即他想起來了,原來是那群玩硬幣的生意人,他們名字還真多,以前外偷取功陰的時候他們叫商行,現在又叫俱樂部了,不得不感嘆還是有錢人玩的花樣多。

“帶他們過來吧。”傷痕男吩咐道,兩人轉身從半山腰的祭台下山去接人了。

這群玩硬幣的什麼時候有膽子敢來暗蛇了?他是從心裏看不起這群商人,因為商人都奸詐,在他快餓死的時候也是這群人看他眼神最冰冷。想到着,傷痕男看向山下的路的眼神漸漸冰冷了起來。

很快,兩個祭祀領着十二個衣着光鮮的來到了祭台,領頭的付掌柜看着眼前巨大的骨質祭台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強撐鎮定的看向站在祭台上居高臨下雙眼冰冷看着自己的暗蛇祭祀,那張臉有一半全是不堪入目的傷痕。

付掌柜微微低頭躲開了那冰冷的眼神,暗自深呼吸了一口,讓自己還能堅持站立。

“有事?”祭台上的問話簡短不帶有任何情緒。

付掌柜又咽了咽口水,勉強的開口道;“我們俱樂部有個生意想和暗蛇一同完成。”

“說”

也許是台上之人並沒有給他施加太大的壓力,付掌柜開始流利的緩緩道來此行的目的,台上的祭祀也是安靜的站在台上聽着。

良久付掌柜說完了,有些忐忑的看向台上的祭祀,那人還是原來的表情讓他看不出台上之人的想法,只能安靜的等他的回復。

“你不說是什麼事,只說了事後的報酬是把我們暗蛇當成鐘擺對待嗎?”傷痕男覺得俱樂部一定最近活得太順了,用對待鐘擺那群貨色的方式對待暗蛇,別說是一個掌柜了,在暗蛇的地界就是他們的總商也沒有那個膽量敢這麼干吧!

台下領路的兩位祭祀其中一個瞬間動手,身形驟變成3米高的半人半龍,頭頂鹿角,手腳變成利爪,身後還長出了2米長尾。兩人對着12人人群一個對沖,這個人群立刻變成只有付掌柜一個人被他提在手上。

11名貨郎加上他這名掌柜連啟動超凡的資格都沒有,被提起來的付掌柜看着地上慘狀,殘肢斷臂,有的被攔腰截斷,有的被一尾拍成了血霧,他一個養尊處優的生意人哪見過這場面,褲子都濕了。

什麼自保應該是沒問題?齊商旅要是現在這他姓付的第一個和他拚命,他現在明白了,外面的蛇師和這祭祀差距簡直就是天差地別,11名貨郎面對3到4個蛇師也能不落下風,現在面對一個祭祀連碰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看着付掌柜此時丟人的樣子,傷痕男算是明白了,暗蛇祭祀沒有的出去的時間太長了,連最廢物的商人都敢用狗眼看看暗蛇了。

“現在,你想要全屍嗎?”傷痕男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我上面的齊商旅只說了要再10.1日的前一天最少要請兩位祭祀去杭城,他說有大機緣,我沒想到這樣會冒犯到您們暗蛇,對了,姓齊的在時間的監督下和我做了個交易,能直接讓我從掌柜上升到商旅,我也是因為這個才蒙了心智答應了下來,我其實一直都是拒絕。”

再死亡的面前付掌柜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隨後就是不停求饒。

祭台上的傷痕男聽完轉身向著山下走去,走的時候留了一句決定付掌柜生死的話。

“剝了他的功陰。”

隨後付掌柜體驗了一把暗蛇獨有的手法,祭祀將暗骨放在了他的額頭對着暗骨施加一道暗光,隨後他時鐘內存放着的功陰被這個骨片吸了出來,連江湖規矩留一絲功陰當火苗都沒有對他遵守。

就這樣付掌柜再也無法主動驅動時鐘了,他的那枚時間硬幣也消散了。萬幸的是時鐘不碎他就還能積攢功陰,他還能當一個正常的普通人,要是他還能活着離開這的話。

兩名祭祀重新在山下找到了傷痕男,直聽傷痕男說了一句話,兩人彷彿面癱的臉終於有了表情。

“那位存在讓我帶兩位祭祀去一趟杭城,你倆跟我一起。”傷痕男的話讓兩人吃了一驚。

侍蛇者不出洞穴,祭祀不出山,這兩條不成文的規定,前一個從來沒有例外,后一個規定相傳是在幾百年前被打破了一次,不過他們只是聽說,見過的人要麼死了,要麼進了山洞再也沒出來了。

祭祀出山?這事還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怪不得他們會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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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超凡戰鬥得感覺是什麼樣得,我給你說我在心窗看你那從天而降得一拳是真帥!”

秦墨在養好傷以後又被惡念拉進了情緒心房,喜念在一旁笑呵呵的問着他各種感受,喜念在心窗看戰鬥就像是在電影院看4D電影一般,決對的身臨其境。

秦墨被喜念感染的也是一臉笑容,和他說著各種感受,自己當時是怎樣怎樣,喜念還時不時很捧場的發出驚呼。

惡念一臉嫌棄的看着蹲在牆邊的兩人,受不了的打斷道;“秦墨你差不多行了,喜念他跟個小孩一樣巴不得你再多做些英雄事,你記住你死了可能我們都得給你陪葬。”

秦墨無奈的摳了摳腦袋,惡念這話他反駁不了,人死了情緒自然就跟着陪葬了。

喜念則是很樂觀的站在秦墨這邊開口安慰着惡念;“我們兩還好吧至少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你看其他這5個還沒醒的,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比我們倆慘多了。”

愛.欲.怒.哀.懼;“聽我說謝謝你,喜!”

惡念也是無奈的捂着臉不想看到喜念這個倒霉玩意,不會說話你就少說點。

秦墨也是捂着臉,這玩意丟過一段時間一定是那時候傻掉的和我本人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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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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