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惡趣味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燕麟倍感親切。
神仙還是妖怪？燕麟都不害怕，只要是活的就行。
在這死寂的漢江市，不管面對什麼，燕麟都不會感到害怕。
死亡也只是另一種解脫。
而且自己在明，對方在暗，對方連自己住處都一清二楚，現在出現在這裏也是情理之中。可能對方昨天就潛伏在自己周圍，觀察着自己，自己卻還在這裏傻傻的尋找對方，也是笨的要死。
燕麟尋着聲音看去，只見對方穿着一襲白衣，臉蛋白凈，手持一柄長劍站在門口。笑着對自己說“是你在找我。”
“神仙？”看對方的穿着，就如何小說里的劍仙一般，英俊瀟洒，仙風道骨。
“正是在下，小兄弟可是有什麼困難，需要本仙幫忙。”對方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讓燕麟倍感親切，這就是神仙？
“神仙，你是來救我的嗎？你是不是過來拯救我們的。你來的剛剛好，快救救這裏的人，他們都被定在這裏了，你能不能幫他們都恢復原樣。”燕麟快速且真誠的看着神仙問道。
“我確實是來救人的，只是我只能救一個，是救你自己還是要救其他人，我只能救其中一個。”男子說道。
“救其他人”燕麟連忙說道，自己本來就好好的，有什麼好救的，當然是其他人了。
“很好，那你要救哪一個人？”男子笑着問道。
“救哪一個？不是其他所有人嗎？”燕麟急忙問道。
“不，我說的是一個人，我只能救你或者就其他人中的一個人，你是要救自己還是其他人中的一個人，我都可以幫你完成。要是你現在還沒有想明白，我可以給你一點點時間，讓你可以再好好的想想，想好了再告訴我也不遲。不過我這個人是沒有耐心的，我只能給你15分鐘的時間，如果你不回答，我就默認你放棄了這次機會，那我誰也不救。”男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是說，神仙都有大愛嗎？都以拯救蒼生為己任嗎？你怎麼能只救一個人？”燕麟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這和他想像中神仙完全不一樣。
“誰和你說的，你見識過神仙嗎？我知道他們的想法嗎？神仙就一定要拯救蒼生嗎？如果你認為的神仙都是這樣的，那你就去找這樣的神仙。反正在這我，我就只救一個人，是你自己還是別人，你自己想清楚了再告訴我。另外時間不等人，現在已經過去了1分鐘，留給你思考的時間不多了，你如果想不回答，那我也只能愛莫能助，我只能認為你要放棄這次機會。”
一時間，燕麟陷入沉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神仙這種存在於神話中的人，自己一個凡人又怎麼可能接觸過，他們的故事只出現在各個神話故事裏。
面對對方的回復，燕麟一時犯了難。並不是燕麟的正義感爆棚想救所有人，而是燕麟不知道對方的意圖，按神話故事裏，那些神仙也會考驗人性，就是不知道對方現在這是真的只救一人還是在考驗自己，神仙的壽命那麼長久，對方不可能就給自己這點時間。
燕麟把最好的結果和最壞的結果都想了一遍，如果這是在考驗自己，自己說救自己，這就是自私，自私自利的人能讓對方救自己嗎？反之，自己如果說就其他人中的一人，對方真的救了那人，把自己留在這裏又怎麼辦？一時間，燕麟的腦海中想了很多，不管選哪個，燕麟都有可能錯失這次機會。
最好的結果就是對方很滿意自己的選擇，
救了所有的人或者救了自己。
而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一個人被困在這個世界裏或者自己和那個自己要救的人身份互換，自己成為了這些一動不動的人。
最好的結果也都只是現在燕麟自己的幻想，誰也不知道真正的結果是什麼。如果犧牲自己真的可以拯救下所有人，燕麟相信自己雖然不是那種高尚的人，但是還是能做這個決定。這也不是燕麟品德高尚，無私，而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遲早也會精神崩潰，不是自殺就是瘋了，活下來也只是行屍走肉。
與其成為行屍走肉這般的存在，那還不如用自己的命拯救全世界，畢竟世界上還有自己的親朋好友和很多自己認識的人。孰輕孰重，燕麟還是心知肚明的。
但這只是燕麟自己的美好幻想，如果對方真的就救一個人呢？而且自己本來就是這世界上最獨一無二，與眾不同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只有自己才能這樣自由活動，而且對方也不會找上自己。
如果真的只救一個，燕麟這樣特殊的存在活下來絕對比其他任何人活下來的要好的多，而且如果燕麟把這個機會讓給了其他人，燕麟並不能保證對方以後就能比自己好，甚至能回來救其他人，但是燕麟自己能保證自己活下來以後絕對會回來救大家。
想通了這些，燕麟就拿定主意，選自己。這個選項在目前看其來只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但是燕麟相信這個概率的可能性相對還要再大一些。
“救我自己”燕麟堅定的說道，說完這句話，燕麟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好像把自己所有的運氣和力氣都放在這個回答上，不管對與錯都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結果已經註定了，一切都看天意。
“哦，救你自己，果然和我猜的一樣，你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我們身為神仙不求每個人都是有大愛的人，但絕對不允許自己的隊伍里有人自私自利。真是可惜了。你我之間並無緣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註定不是一路人。什麼是仙人，仙人自然是以拯救蒼生為己任，想要成仙心性一定要好，如此心性，談何成仙，遲早墮入魔道。”男子一改之前謙謙君子的樣子，語氣逐漸凝重，一股淡淡的威壓和殺氣散發出來。
雖然燕麟之前從沒有感受過威壓和殺氣，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燕麟現在的身心像是被泰山壓頂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更可怕的是一股大難臨頭的死亡氣息壓的燕麟如墮深淵。
選擇錯了，我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我就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接下來我將一個人在這世界裏漫無目的的遊盪，慢慢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最後被這個世界一起推入黑暗，直到死亡。
一時間燕麟失魂落魄，彷彿在這一刻，自己就已經死亡。低頭的燕麟看向男子，燕麟本想開口說話，確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完了，燕麟萬念俱灰。
燕麟整個人開始頹廢，一股的萎靡之氣。
“好了，別逗他了，你看他那一副要死的樣子，我都有點看不下去。在這麼下去，人還沒救走就已經被你弄奔潰了，還有就是以後你也收斂一點，不要沒了傷疤忘了疼，上次的事情你忘記了，再這麼下去，你以後就一個人任務吧，不要帶上我。”旁邊傳來一女聲。
？？？還有一個神仙？面如死灰的燕麟並沒有聽清對方的說話內容，但是還有一個神仙的信號，又讓燕麟燃起了一絲希望和奢望。
“哼，遲早要找回場子，讓那小子好看。”男子氣憤的說道。
“呵呵，還要找回場子，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這一輩子都不肯能成功了，你和他差距太大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着吧。”女子笑道。
“哼，有什麼好笑的，向那小子一樣的怪胎又不多。我就喜歡這樣有什麼不行，人總要有點自己的興趣愛好，這就是我為數不多的興趣愛好，怎麼能說扔就扔。我可不像你，就知道任務，任務的，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械人，完全沒有個人樣。”男子反駁道。
“總比你這惡趣味好。”說完，女子看着燕麟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這時候的燕麟也緩過勁來，明白自己大概不會在這世界上稀里糊塗的死掉了，看向女子如實說道“我叫燕麟，今年26歲。”
現在燕麟才看清楚眼前女子，那女子也是一身白衣，衣着和男子並無太大區別，女子一副瓜子臉，清純可人，煞是好看，比之明星網紅還要更勝一籌。兩人站在一起就如同神仙眷侶。兩人般配的不行，氣質，顏值都是絕配，這讓燕麟不禁好奇神仙都是如此好看的嗎？
“嗯，很聽話，你現在應該有很多疑問，不過現在並不是和你科普的時候。這裏看似平靜其實危機重重，有着許多你不知道的危險存在，而且他們已經在不斷逼近。現在的我沒有時間回答你的問題，你只要相信我們就行，我們會救你出去的，到時候如果你有什麼疑問，也不要質疑我們，更不要提問，出去之後我們會告訴你的。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們是來救你的，下去來的事情可能超過你的認知，你就待在原地就行了，然後按我們說的做就可以了，你明白了不。”女子嚴肅的說道。
看着女子嚴肅的表情，燕麟知道對方沒有和自己開玩笑，明明這裏安靜的可怕，看起來還很安全，也看不出危機來自於哪裏。但是燕麟相信對方是這麼厲害，完全沒有騙自己的必要，對方要自己死，那很簡單。如果真的危險出現，那自己的生死就真的全系在對方兩人身上，孰輕孰重燕麟還是明白的。
燕麟點點頭道“明白。”
“明白就簡單多了，穿上它”女子隨手從手裏拋過來一個東西。
一個肉眼看不見的細小東西從女子手中飛出，在脫離女子手掌之後，東西竟然慢慢變大。
法寶？仙器？平時有看小說的燕麟想到，這絕對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不一會東西就落在燕麟的面前的地上，燕麟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個好東西，只是這麼小的一個東西，燕麟要怎麼穿上它？
會不會是對方在開玩笑？燕麟準備伸手去撿，只見那個東西在觸碰到地面的時候，開始迅速變大。
竟然是一個正方形的青銅器，燕麟下意識的去觸碰青銅器，畢竟這是仙女姐姐送給自己的衣服，雖然不知道怎麼用，看見滿是刻文的青銅器，燕麟還是忍不住的去觸碰。
在自己碰觸到青銅器的時候，手掌感覺到一股奇特的涼意，那股涼意瞬間遊走全身，然後消失不見。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隨後青銅器發出一道絢麗的白光直衝天際，一股巨大的旋風憑空出現，燕麟通過青銅器感知到周圍的能量正在被被白光所吸引，這巨大的旋風正是青銅器在吸食周圍的各種能量而產生的巨大旋風。
“又是一個妖孽”男子說道。
“還好我叫住了你，要不然以後又要被人打一頓。”女子笑道。
“被打我也開心，畢竟發現妖孽，我們的獎勵也好上了不少。能滿足我的興趣愛好，還能開開心心拿獎勵，何樂而不為。我還嫌這樣的事太少呢，這種事是其他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男子笑道。
“別太得意了，現在才是最危險的時候，我們可不能在這裏掉鏈子，要不然獎勵沒了還要背負處罰。”女子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陣法馬上就要完成。”男子邊說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一枚枚精緻的小旗從其手上飛出，有序的落在四周。
女子也沒有停歇，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精美的小盒，手握小盒，面色凝重，觀察四周，好像在警戒什麼。
燕麟也被這緊張的氛圍弄的有些忐忑，空氣中開始瀰漫著危險，危機真的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