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聚會
科技和靈能在沈重看來是一樣的神奇。
科技的神奇在於他可以讓普羅大眾都明白他的造物、功能是可以被一個沒有任何天生的奇異之處的人使用知曉的。
靈能的神奇之處是在於他可以讓那些萬中無一的‘被選中者’們在使用靈能進行超脫的世界旅行的同時對他的性質一竅不通。
東亞聯有一句老話——刑不可知而威不可測——這在靈能上可以改變為‘靈不可知而威不可測’——絕大多數的人對於未知的‘鬼怪蛇神’的恐懼總是要大於已知的長槍大炮。
沈重卻不這麼認為,靈能的可怕神奇在他眼中和科技的力量是平等的。
至少靈能不能讓他擁有一個小小的手機來溝通世界,不能通過看不見摸不着的信號讓指甲蓋大小的藍牙耳機播放優美的手機電話鈴聲。
“鐺鐺鐺~鐺鐺鐺~”
按動藍牙的屏顯,沈重在路邊停下車子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
“是我啊小沈同志。”
藍牙話筒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這個聲音和語氣,是自己請的格鬥老師沒錯了。
“唉!劉教練,怎麼了,是可以恢復教學了嗎?”
之前他的這位教練的小女兒參加中考,全家出動來為她保駕護航,這劉教練就是連自己的生意都不顧了,直接停掉了沈重等人的教學任務。
“昂!沒有呢,我不是看你高考完了,想着給你打個電話嗎——我真的你是成績好的,想先在這裏給你祝喜了。”
“才考完呢,誰知道自己成績怎麼樣,您這樣來我到時候要是下不來台可怎麼辦!那麼,我要不也是先給您女兒的中考祝喜了?”
“考還沒考呢,還祝喜呢!我女兒她那個狗屁成績要是能考試一個普高我就已經是燒高香了!——至於像是你那樣的重點高中我想都不敢想!”
沈重可以說什麼呢?沈重只可以笑笑不做聲。
劉教練又抱怨了一會他的小女兒的成績,終於還是想到正事了,他用一種‘你絕對想不到我要說什麼’的語氣對沈重說道:
“之後會有一個飯局,我想你肯定會有興趣的!你猜猜我想帶你見誰?”
沈重哪裏怎麼這個在‘武林’交友廣泛的教練是想帶他見誰,於是想到了最近很火的一個網絡名梗,所以笑着調侃道:
“難道是——閃電五連鞭的馬保國宗師!”
“....怎麼可能會是,人家可是頂流!你就是想見還不一定見得到呢!是國內幾個玩兵擊的大玩家——你之前可是不止一次和我提出想要體驗一下兵擊的,這次我可是趁着他們來錢塘辦比賽想要請我做裁判我才能請到人家一起吃飯的!”
“那實在是太好了!飯局在什麼時候我好做好準備!”
“估計在這個月底了...你也不用做什麼準備的,人家來請我的你是我弟子人家肯定要高看你一眼的——沾我的光!”
其實沈重的意思是想要吃飽飯好有力氣和人比試一下,但是似乎聽劉教練的意思是對方真的只是來吃飯社交的?
“那是那是!我時候可以帶一些好酒來....”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才掛斷了電話。
沈重有些無奈的把藍牙收了起來,本地的老一輩們在打電話的時候總是扯着嗓子喊,好像誰聲音大就有理一樣。
真是震得人耳朵生疼,反正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估計還會有一場惡戰,
還是先讓自己的耳朵休息一下吧。
心中思考着兵擊的事情,沈重再一次上路。
參與兵擊是沈重想要提升自己能力的一個剛開始的想法,其實現在想想還不如在潘德找一個老師來的好——從真正的血肉戰場上出來的老師傅難道不比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復古愛好者來的好?
但是能接觸一下還是值得的,左右就是一個晚上幾瓶酒的事情。
心裏想着這些有的沒的他很快就來到了民宿的附近。
這其實就是一個和沈重他們村子類似的鄉下地方,只是因為靠近一個在本地有些名氣的不大不小的湖才被開發出來作為民宿使用。
此刻已經有不少的同學到了,有幾人正在民宿停車場附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是幾個“好學”的傢伙在對答案。
‘難怪會被推到這裏來講話,這個時候誰喜歡聽這個啊!’
沈重聽到高考試卷就頭大起來,只想着趕緊停好車可以離他們遠一些。
但是這些人就是這麼沒有眼力見的叫住了沈重。
“唉!沈重!你還記不記得數學最後的那道選擇題選的是什麼?是A還是B啊,小敏這個笨蛋竟然還跟我說是B,我看明明就是A嘛!”
沈重回憶了一下答案應該就是A了,但是他還是對着那個叫住他的女孩笑道:
“你還說小敏是笨蛋,要我覺得你們都是笨蛋,那題明明是D嘛,老師不是上課講過類似的題目的嗎?”
兩個女孩頓時失去了高光,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互相對視着。
“怎麼可能是D嘛,肯定是他錯了。”
“可是沈重的數學比我們好哎....”
“...那麼...那趕緊再上網看一下答案出來沒有!——刷新一下看看!”
“......”
進入民宿的院門內,要說這個地方和沈重家比起來有什麼不同的話,其實就是房子大一些裝潢新一些,院子都是精緻的草地和雅緻的石頭路面這幾點了。
要說鄰水,沈重家其實也是鄰水的,只是比鄰是一條經常會斷流的小溪而不是大湖就是了。
男孩固執的認為還是自己的家最好,別人的家都是錯漏百出的失敗建築。
環顧院子裏,除了平時都是穿校服的大家都換上了顯眼明亮的私服是的有些新奇以外沒有什麼好說道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女孩們總是會比男孩們靚麗,明明大家都只是剛剛被解放的學生,但是男生們大都是不如女生和他們的身上的衣服來的融洽的——男生穿着自己的衣服就像是剛剛從別人家隨便搶來的一樣,女生們的衣服則是像是有什麼高級設計師來到家中專門設計出來的一樣的服帖。
古古怪怪的,但是這還是不是沈重在這看到的最古怪的事情。
一個本來不應該出現的人正一臉尷尬的坐在一邊,身邊只有寥寥幾人在同樣尷尬的和他說話。
那是一個有些乾瘦的中年男人,是沈重班級的一位教師——政治老師錢俊——一個出了名的‘冷血殺手’。
他主導的政治課是出了名的記憶量大,無數的默寫問答覆蓋了大家的整個高中時期,還經常會有女生被他訓哭的。
沈重就記得他一次把一個女生訓的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辦公桌腿大哭,三個同伴的女生都沒有能把她拉起來,可是錢俊還是冷臉以待。
其實從側面可以表現出他也是一個比較貼近學生的教師,雖然有些嚴厲但是大家還是比較喜歡的他的——畢竟他就事論事,也不會真的叫你下不了台或者動不動和你家長來上一次在學生本人看來添油加醋極了的‘友好交涉’。
但是不論怎麼說,一個老師在學生們的聚會上出現還是有些太尷尬了,不少的學生都有些難堪的躲到一邊去了。
但是沈重不在乎,他和錢俊的關係其實相當的不錯,兩人的‘感情’更是在第一次選考之後沈重選擇放棄政治之後迅速‘升溫’。
沒有了工作和學習的因素兩人在相處時更像是朋友而不是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