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男人不能說不行
看着弟弟可憐的小眼神,久別家庭溫暖的葉雨澤哪裏拒絕的了?
他現在還分不清滑雪和滑冰的區別。自然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沒一會,魏玉祥便拿着他的滑雪板跑了進來。
葉雨澤一看直接懵逼了。在他的印象中,滑雪板都是那種鋁合金結構。特別高大上的裝備。
當然,這也都是他在電視和小視頻裏面看的。現實生活中,他是和這種有些奢華的運動沒啥親戚關係的。
可此時魏玉祥的滑雪板,讓他終於知道了,其實滑雪原來是一種貧民運動。
因為這傢伙的滑雪板明顯就是一根扁擔被鋸斷。上面釘了幾個釘子被砸彎。然後用羊皮條直接捆在鞋上。
原來這樣也行啊?葉雨澤立馬覺得也有些興奮。
想不到自己能這麼快躋身到貴族俱樂部當中來啊!
他幫着魏玉祥把缺失的釘子弄好。皮條都是現成的。魏玉祥攢了不少。
就這樣,葉雨澤和魏玉祥扛着滑雪板。身後葉雨凡和魏玉翠拉着小爬犁。浩浩蕩蕩出發了。
葉雨澤本來還想鎖門。看見幾個人都驚奇的看他。便放棄了。
一路穿過連隊人屋子。他才明白人家為啥吃驚。原來整個連隊沒有一家是鎖門的。
原來這個時代是不要要鎖門的。葉雨澤終於學會了第一件事。
順着大路來到了山腳下。看見一幫孩子們都拉着爬犁往山坡上面爬。
爬上一個坡以後,坐在爬犁上滑下來。
這個可不是後世的滑梯,這個坡好歹三四百米。爬犁滑倒中途,那速度都已經開始可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了。
換葉雨澤這樣的生手,肯定得哆嗦。可是玩這個的明明都是弟弟那麼大的孩子好吧。
他們的爬犁都是馬拉爬犁的簡化版。就是兩根翹起頭的木條,下面鑲上鋼板。
木條上面釘着幾塊橫着的木板。爬犁最前面的木板上釘着一個鐵環。
鐵環上面拴上繩子,就可以拉着走。
這裏的小孩子人手一個。遇到上坡就拉着走。下坡直接滑下來。這樣一來走路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平地時候也可以坐在上面用雪杖拄着滑行。
當然,小屁孩們的雪杖可不是後世動不動就幾百上千那種材料的。
人家就是隨便找兩根木棍。然後用兩根大號釘子反着去就行了。
葉雨澤本以為他們都會在這裏玩。結果魏玉祥一指兩個小孩。
“你們在這裏玩吧,我和葉雨澤上山。”
魏玉翠嘴一癟就要哭出來。結果魏玉祥眼一瞪。
小蘿莉立馬就不哭了。搞得葉雨澤老以為這個蘿莉是遙控操作的。
“爬哪個山?”
葉雨澤好奇的問道。
魏玉祥一指山“就是這個,看見山上的人沒?”
葉雨澤抬頭看去,被嚇了一跳。這尼瑪太高了。所謂的人,也只是半山腰的幾個小黑點。
他的目光看向魏玉祥,有些迷茫的問道:
“你是說爬上這個山”
魏玉祥理由當然的點點頭。
“那是當然,我們都是男人了!”
葉雨澤懵逼的看了看他,又看看自己。也點點頭。
“好吧,兩個還沒長開的男人。”
下了大路,山坡上的雪雖然被太陽曬得表面有一層硬殼。但是還是禁不住人的體重的。哪怕葉雨澤現在的身體只有四十多斤。
腳一踏上去,雪便直接沒到大腿根。這樣的雪裏爬到一千多米的山上。難度可想而知了。
只是到了這個地步,葉雨澤哪裏好意思不爬。再說男人不能說不行啊?
咬咬牙,便開始向上爬去。
爬山是個體力活,爬雪山更是體力活加上技術活。
魏玉祥明明體重和個頭都比葉雨澤高一個級別,可是人家爬的卻比葉雨澤輕鬆的多。
看到葉雨澤爬的實在艱難,魏玉祥喊道:
“你順着我得腳印走。這樣省力。”
葉雨澤此時腦子裏正在天人交戰當中。想着男人是不是也能說不行。
聽到魏玉祥的話,便嘗試着踏進他的腳印里。
他發現魏玉祥的每一個腳印中,都有跪一下的痕迹。
他便也學着,每次拔出腿,也跪一下。
還別說,雪地里走路。最費勁的就是從雪裏拔出腿的那一下。
現在有了現成的腳印,葉雨澤一下省了很多力氣。
而且每次跪一下,邁出的另一條腿也會借力。輕鬆了很多。
這下抓住了竅門,又可以男人不能說不行了。
話說的簡單,但每一步所耗費的體力是一點都少不了的。
何況肩膀上還扛着簡易雪橇和雪杖。
爬了幾百米,葉雨澤的小臉都開始發紫了。
這跟他從剛從口裏來到高原也有關係。
雖然這裏的海拔也就一千多米。但是對一直生活在平原的人,自然不可能沒有影響。
魏玉祥看見葉雨澤的情況,便喊他休息一會。
葉雨澤把肩膀上的東西一扔,便直接躺在雪地里一動不動了。
魏玉祥從兜里掏出一把黃橙橙的果子遞給他。
“來,吃沙棗!”
葉雨澤好奇的接過來,這東西手指肚大小。形狀跟紅棗差不多。
就是小了幾號。顏色是金黃色,帶點紅。
“沙棗?”
這東西葉雨澤還真沒吃過。他接過來拿起一顆放進嘴裏。
牙齒輕輕一咬,綿綿的,帶着沙。又香又甜。只是回味的時候,有點澀。
但這個並不影響葉雨澤的喜歡。他一把把沙棗都填進嘴裏。咀嚼起來。
這一口吃的過癮了,只是吐核有些麻煩。
不過隨即另一個麻煩出現了。這果子太幹了。幾乎沒有什麼水分,把葉雨澤噎住了。
葉雨澤張張嘴,有些艱難的說道:“水!”
魏玉祥似乎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抓了一把雪就塞進葉雨澤嘴裏。
冰涼的雪到了嘴裏就跟白砂糖一樣。嚼幾下沙沙作響。隨即就化成冰涼的水。
那感覺就像後世在夏天喝冰鎮礦泉水一樣。不過味道可比礦泉水好喝多了。
磬人心脾,還帶着一種甜。
一口水下肚,那有些噎人的果肉也下了肚子。
葉雨澤禁不住問了一句,“這種果子哪裏有?”
魏玉祥隨手一指。“到了秋天哪裏都能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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