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慶格爾泰誕生在蒙古大草原上，他是尼斯格巴日的二弟，但其在蒙古帝國的歷史上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歷史小人物。蒙古人都特別善於騎射，他們的騎射技術天下無敵，但慶格爾泰是蒙古勇士中最善於騎射的人之一，他和箭術與當年的哲別有得一比！蒙古人稱慶格爾泰意為猛獸，勇猛善射是慶格爾泰最突出的能力。
慶格爾泰比大哥尼斯格巴日小兩歲，他是蒙古草原上的一名猛將。跟隨大哥尼斯格巴日出外征戰，他每每衝鋒在最前面，是蒙古帝國的急先鋒！在尼斯格巴日多年的征戰之中，慶格爾泰為其和蒙古帝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建立了不朽功績。但關於他的事迹，在有關蒙古的史料之中卻提及的不多，他巨大的功績都被史料給隱藏了。
慶格爾泰是尼斯格巴日的左膀右臂，從李璮之亂開始，到慶格爾泰去世為止，十多年的時間，慶格爾泰一直在征戰，他往往讓敵人聞風而喪膽！當尼斯格巴日被南宋擊敗而撤退北上之時，反對忽必烈的勢力還有意招降慶格爾泰這一員猛將。可見，慶格爾泰的能力讓敵人都折服。
慶格爾泰沒有歸降忽必烈的敵人，他回到了尼斯格巴日暫居的大草原。當尼斯格巴日與手下交談之時，蒙古包外忽然出現一匹狂奔的野馬，慶格爾泰聞聲快速衝出包外，並彎弓搭箭瞄準野馬，一箭命中，野馬立刻倒地不起。這使得新歸降尼斯格巴日的敵將驚嘆到極點！
蒙古人的戰爭制勝的法寶在於蒙古鐵騎的快速機動，與敵貼身交戰之前，尼斯格巴日的大軍都會先射箭打亂敵人的陣腳，然後騎兵發動衝鋒，讓敵人潰敗。慶格爾泰作為一個特別善於射箭的蒙古勇士，他每次都幫助尼斯格巴日很好地完成了通過射箭打亂敵人陣腳的目的，尼斯格巴日的弓弩手對敵人殺傷巨大，讓敵人損失慘重！在這一點上，慶格爾泰真是尼斯格巴日一位不可多得的將才。
尼斯格巴日通過赫赫軍事武功得到重賞，慶格爾泰在其中居功至偉，兩兄弟最後追隨雲南王來到往昔大理國的都城。
剛到雲南不久慶格爾泰就病倒，沒過幾個月就死在行軍路上。雲南王感念其驍勇，以薩滿巫術為祭讓其以後隨行入墓成為守護將軍，持月符玉常伴身側。
數百年過去，慶格爾泰依然守衛着地下城。本應沉睡，卻被哥哥的後裔召喚蘇醒，隨之而醒來的是歷年曆代進入地下城而死的人。
此刻他正站在街中，指揮者數以千計的殭屍搜尋入侵者。
而看到被堵住了路口的桑以明也知道無法直接去往主墓室，只好再次繞路經過滿是殭屍的小廣場，此刻地下城瀰漫著屍體惡臭。真是一場噩夢，剛才遠處傳來的一聲爆炸讓他感覺四肢無力，擊倒三個正朝自己走來的殭屍，由於恐懼已經遍及全身，所以桑以明並沒有一絲鬆懈，想到舒寶瑜還在等着自己他裏面調整呼吸繼續前行。
終於來到主墓室前面的大街了，但當看到一旁石塔位置上升騰起的火焰時，桑以明覺得舒寶瑜是不是遭遇了危險。而真正將他的希望完全抹消掉的，是那群腐爛的殭屍在躍動的火焰四周不停徘徊的身影。這些殭屍除了一些穿着古代服飾的，那就屬日軍和國軍最多，其中那些國軍應該是翻越野人山時候犧牲在路上的，而在火焰之中他們軍服已經幾乎無法辨認。
桑以明勉強將充斥在腦海中的絕望感趕走，視線投向通往主墓室外室的大門。無論舒寶瑜在沒在裏面，現在都必須進去看看。
他敏捷地閃過那幾個被燒黑了的日軍殭屍后，桑以明朝着大門跑去。他剛一抓住冰冷的金屬饕鬄扣環就切實感覺到自己內心中的一部分對那些人，那些曾是地下城的居民開始變得設有感覺了。雖然在呻吟的殭屍們很可怕，但是自己對於那些東西所產生的恐懼並不會一直持續下去。只不過那些傢伙的數量實在太多了。
不過還好這裏沒那麼多。
桑以明狠狠關上門，將被汗沾濕的頭髮從前額上甩開后在外室里環視四周，接着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右側一個祭壇，那裏只有兩個殭屍，看來遠遠造成不了什麼威脅。看了看在外室中央正面陰影中左右各立着兩桿蘇魯錠，桑以明心中那本已漸漸消失的希望再次湧現出來。無論這裏發生了什麼事，總算找到雲南王真正的墓了。
他用狗腿將外室中的兩個殭屍殺死，這是兩個漂亮的蒙古族女人。如果沒有悲慘的叫聲以及踉踉蹌蹌的腳步，可以說他們幾乎和正常人一樣，一定是剛剛死去不久吧！
主墓室莊嚴肅穆而且頗有歷史淵源的外室中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甚至一點兒也看不出襲擊地下城的災難的徵兆。桑以明將身後的門關閉后。隨即朝着通往下方主墓的通道走去。
“寶瑜！寶瑜！舒寶瑜！”
雖然桑以明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出現了回聲。這幢蒙元風格古墓的地面都是用大理石鋪成，在寬敞空間較低的位置有一個手持弓箭的雕像，仔細看去與那個高大蒙元武士殭屍很像，兩側的斜坡通往兩處耳室。主墓室的蒙元帝國的徽章就鑲嵌在石像前面的地板上，在牆壁兩側的燈所散發出的燈光照耀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輝。
沒有屍體，也沒有血跡，甚至沒有空彈夾，舒寶瑜應該在什麼地方？
雖然在這種籠罩整個大廳的寂靜中感到有些不安。桑以明還是通過石像右側的斜坡來到通往主墓的門前，顯然這是已經被打開的外門，而可見裏面這道門難住了來者，仔細觀察后桑以明得到與古賀成美一樣的結論，要打開這道門必須得到日月寶石。
轉過身面對空無一人的空間，開始思考首先該去什麼地方。與想要找到舒寶瑜的心情一樣，此刻還想見到其他的地下城中的倖存者。
這裏有三道門，分別通往更深處。兩扇通往西側，另一扇則通往東側。穿過西側的兩扇門的其中之一可以到達主墓室的後面，途中有耳室和守衛室。另一扇與殉葬台相連接，其中有一條走廊還通往明樓。在東側的那扇門後面是能和地面相連，換句話說應該是一出通往外界的出口。
舒寶瑜大概到殉葬台那邊去了吧？還是，在耳室呢？
又或者，也許舒寶瑜在這裏的四周徘徊之後，和從東側離開了。而且由於這主墓室幾乎佔據了一地下城十分之一的空間，所以可以藏身的地方也數不勝數。
無論如何，必須要從某個地方開始。想到這裏，桑以明走向耳室通道。雖然這是一個無奈的選擇，但是距離那個地方最近，此地已經被猶如地獄一般的恐懼所支配，讓人感到十分不安。
通道石門被輕輕推開，桑以明嘆了口氣，然後輕輕地關上了石門。他原本以為這裏會和前面一樣沒有受到任何破壞，一切都是井井有條的狀態。可是事與願違，躍入眼帘的東西卻恰好證明了他從剛才開始就感覺到的恐懼，殭屍曾經襲擊過這裏。
狹長通道一片狼藉，在視線所及的範圍內所有的東西都被打翻了。牆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地板上的血漬還有些粘性，突然聽到一身呻吟。
“媽的！”桑以明舉起槍大步走了過去。一個穿着環甲的蒙元武士坐在地上，上半身靠在左側的石凳上，聽到了桑以明的腳步聲，她顫巍巍將手中的弩對準了桑以明的方向。緊接着，那隻手忽然又無力地放下了。大量的鮮血從右大腿傷口冒出，將身上的環甲染成了紅色，他那張絕美青澀的臉龐也由於疼痛而變得扭曲。
桑以明連忙跑到那名蒙元武士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雖然看不見傷口，但是出了很多血。當她抬起頭，桑以明才發現對方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你是誰？”女人小聲問道，她的聲音很細微，不停流血的傷勢和如同寶石般的眼珠都令桑以明感到有些害怕。這女人的生命跡象正在逐漸消失。
“我是中國人，你別怕！”桑以明伸手去解她的身上的鎧甲。
“你，要幹什麼！”女人微微的掙扎了幾下。
“我要看看你的傷口，如果不止血，你會死的！”桑以明說道。
“我不是被那些怪物襲擊的！”女人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樣還好，至少你不會也變成那些怪物！”桑以明看着女人蒼白的臉。
“我叫烏日娜！”烏日娜小聲地說道：“是這裏的守陵人。”
在烏日娜咳嗽時，甚至能夠看到粘在她的嘴角上帶有血液的唾沫。雖然桑以明勸她休息一下，可是烏日娜微微嘆息后，彷彿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把話說完。
“三天前，一群日本人衝進這裏。然後喀左被喚醒，那些曾經被我們埋葬的人也隨之蘇醒。。。。。。”
桑以明並沒有徵求她的同意伸手去解開她的腰間甲帶，緩緩割開其里褲，烏日娜紅着臉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私密。桑以明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目光盯在她傷口上，確實不是抓傷咬傷，而是很明顯的槍傷，所幸是被三八步槍傷的，形成的是貫穿傷。從包里取出急救包，找到紗布，將其揉成團，對烏日娜說道：“你壓住傷口。”
接着他又用布帶疊成五厘米寬扎在大腿上方，在近心端緊緊包紮兩層，然後打上結。烏日娜可能是第一次被男人觸碰到大腿，蒼白的小臉泛起一陣微紅。
桑以明又四處找了找，找到兩節木棍，並將其插入打結處固定。看着烏日娜痛的扭曲的小臉，桑以明又從包里找到一支嗎啡，猶豫了一下還是幫她注射，最後是用消炎粉撒在傷口上在包紮好。
“好了！”桑以明笑道：“只是半個小時要鬆開一次，不然會壞死！”
烏日娜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臉上又是一陣暈紅。
“你自己可以了嗎？”桑以明問道。
烏日娜連連搖頭：“我。。。。。。”
桑以明無奈嘆了口氣說道：“那好，我帶你走！”
“嗯！”烏日娜臉上泛起的笑容。
“你的漢話，說的挺不錯的！”桑以明扶起烏日娜緩慢向前而行。
“我小時候一直都生活在澄江！”烏日娜說道：“大概十二歲的時候族中長老才將我們接到這裏。”
“澄江？”桑以明道：“幾次路過，聽說很美！”
“是的！”烏日娜說道：“撫仙湖確實很美！”
“我想問問你，外面主墓室最後大門需要日月寶石才能打開，這是怎麼回事？”桑以明問道。
烏日娜低下頭，思索片刻后說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聽說這裏有兩個守護將軍，一個是被稱為喀左的守護者，聽說他生前是雲南王手下的將軍，死後被做成彘守護在墓中，幾百年來從未蘇醒過，而這次日本人進來后不知道怎麼得，他醒了！然後就是成千上萬的殭屍襲擊了地下城，據說月石就在他身上。”
“難怪！”桑以明說道：“我總是覺得他能指揮那些殭屍。”
烏日娜接著說道：“另外一個是最早守護將軍的後代，現在居住在地下城外，他這一族世代守護在城外逐漸形成了一個部落，日石肯定在他身上。”
桑以明點了點頭道：“在外面那個部族首領應該就是另一個守護將軍。”
“沒錯！”烏日娜道：“以前長老說過，在兩百年前，本來我們是一體，後來因為當時女真人進來盜墓發生了衝突，最後我們才分開的。”烏日娜又咳嗽了幾聲，她的聲音變得更加模糊。
“你是不是有點困？”桑以明說道，隨即看了看四周，一邊尋找着可以休息的地方，他知道這是嗎啡的副作用嗜睡。
“我就是有點困！”烏日娜說道。
桑以明將烏日娜帶到一處空置石屋中，用外套團成一團放在烏日娜後腦。扶着她緩緩睡下，說道：“你休息一會，我就在你身邊！”
“嗯！”烏日娜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