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迷霧重重
約書亞回到所里向他的頂頭上司治安官西格爾·雷瓦彙報了這起離奇的失蹤案,西格爾沉思了一下:“約書亞,既然是你最先發現的,這起案子就由你來負責吧。”
“大人,我年紀輕,經驗不夠,怕是沒有辦法但此重任。”
“沒事,誰還不是從年輕人走過來的,多歷練歷練,積攢些經驗就好了,你也不要有壓力,我會全力支持你的。”西格爾可是個人精,提爾特倫一向平靜,他這個治安官向來坐的穩穩噹噹,這次突然來個一家四口離奇失蹤的案件,西格爾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怕是不能善了,眼前的少年是男爵的侄子,案子交給他去辦,辦得好了自己這個領導臉上也有光,辦得不好男爵也不會懲罰他侄子,自己也不會被牽連。
約書亞推脫不掉,只得硬着頭皮接下這個案子,巡邏的任務暫時也不用做了,由副隊長比爾暫代隊長一職。
下午,約書亞開始正式着手調查案子,他先是去了東城門和西城門,詢問了昨晚把守城門的人,確定昨晚沒有和今天一大早,鮑勃一家沒有出城,然後帶人再次來到鮑勃家,向周圍的人家打聽昨晚是否聽到什麼動靜,得到了否定的答案,甚至一向晚上很吵的伯尼昨晚都沒怎麼叫。
一無所獲的約書亞回到所里,就讓人再去把亨特兄弟叫到所里來,了解下情況,等待的時候想起所里的老皮特跟鮑勃相熟,他可能知道些什麼,便把老皮特叫到自己辦公室了解下情況。
老皮特也已經知道了他們一家失蹤的消息:“約書亞少爺,其實昨晚我在鮑勃家一起喝過酒的,他絕對不是,他最近有點不對勁,從血月那夜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很消沉。”
“你是說血月那一夜嗎,他在森林裏可能發生了什麼,而這與他家發生的事情有關?但是我們用驅邪粉塵檢查過啊,他身上沒有異變。”
“我不是說那種超自然的不對勁,我認識他幾十年了,他是有點貪財,但是絕對不是那種不分輕重,血月之夜也敢鋌而走險跑去森林偷獵的,除非有什麼他拒絕不了的誘惑。”
“時候你有沒有問過他。”
“我問過,但是每次一開口他就喝酒,不想說,我尋思着時候城裏也沒聽說有什麼不正常的事,就隨他去了。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說什麼也要問個明白。”想到好友行蹤不明,生死未卜,老皮特悲從中來。
“你也不要太擔心,我檢查了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迹和血跡,說不定他們只是在睡夢中被人劫持了,提爾特倫不大,只要還在城中早晚能找到他們的。我讓人喊在鮑勃先生那幫工的亨特兄弟過來問話,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麼。”
等了一會,亨特兄弟也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了約書亞的辦公室。
“亨特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血月之夜鮑勃先生進過森林,所以這次喊你們來是想問一下,進森林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鮑勃先生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麼。”
亨特兄弟對視了一眼,似乎有着什麼顧略。
約書亞大概猜到了什麼,鮑勃偷獵,這兩兄弟在他那打工,估計沒少跟着鮑勃干偷獵的事,現在應該是擔心說漏了嘴被懲罰吧,於是開解他們:“你們不用擔心,你們只是在鮑勃手下打工罷了,就算知道他偷獵的事也只是從犯罷了,何況鮑勃先生之前已經來交過偷獵的罰金,偷獵的事已經結束了,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再追究你們協助偷獵的事。
”
亨特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始說道:“有時候我們跟着鮑勃先生下鄉去收牲口的時候,會趁機進森林偷......打獵,但是從來沒有膽大妄為到血月之夜也敢進森林,這次血月之夜前一天,鮑伯先生突然說要去夏爾辦事,不用我們跟隨,我們也沒有往他是要去打獵這方面想,直到他回來聽他說了交罰金和不能再去偷獵了才知道他這次血月之夜進了森林。”
“所以這次去森林他是臨時起意的,而且沒有要你們一起去,我有理由懷疑鮑勃先生這次進森林不是為了偷獵,而是因為別的事,這可能跟他們一家人的失蹤有關,你們幫忙回憶一下,之前還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
一直很安靜的吉米這時候想起了什麼事:“之前有一個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來鋪子裏找過鮑勃先生,不過他戴着兜帽,我沒看清他的臉,只隱隱約約聽到他們在說,森林,草藥什麼的。”
斗篷,兜帽,草藥?
“這個鬼鬼祟祟的兜帽男是拜爾,他是個藥劑師,他剛好要來比涅貢森林採藥,所以這次來提爾特倫申請臨時加入我們......”約書亞想起了摩根先生介紹他們隊伍里的藥劑師拜爾先生說過的話,現在這位拜爾先生從小安妮家的旅館裏失蹤了,約書亞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線索。
他親自把亨特兄弟送出了治安所,然後來到西門,詢問了守門的衛兵,得知血月之夜那一天,鮑勃果然跟一位兜帽男一起出了城往夏爾方向去了。看來要找摩根先生他們了解一下這位藥劑師拜爾先生的事情了。
此時摩根他們應該已經被釋放了,約書亞估摸着他們現在應該在旅館裏休息,就沒有貿然上門,而是先去鮑勃家附近走訪了一下,打聽一下情況,但是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路上遇到了鮑伯先生家的伯尼,這條可憐的狗現在沒了主人,只能在街頭流浪,眼中沒了之前的神采,約書亞看它可憐買了點麵包給它,可是這條屠戶家的狗,以前肉骨頭吃多了,對麵包不屑一顧,看來還沒有接受現實,怪不得瘦了多,不過顯示會很快教會它做狗的。約書亞也沒辦法收留它,梅麗夫人不喜歡狗。
看着差不多要到飯點了,約書亞便來到酒館,“呀,約書亞先生來了,今天有點早啊。”此時尚早,小安妮正在店裏做着準備,看到約書亞來了,開心的打了個招呼。
“嗯,今天沒什麼事,正好有些事情要請教摩根先生,就來這邊坐坐,打發時間順便等等摩根先生,給我來杯啤酒吧。”
“約書亞先生,你傷還沒好呢,喝什麼啤酒啊。再說了,你還要跟摩根先生談事情,要保持頭腦清醒”小安妮數落了約書亞一番,然後倒了一杯牛奶給約書亞,“喝這個吧,補充營養有助於傷勢恢復,這份麵包送你的。”
約書亞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牛奶,無奈的端起來抿了一口。約書亞跟小安妮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時間過的很快,酒館裏的客人漸漸開始多了起來,摩根先生他們也終於從酒館後門走了進來,他們已進入大廳就看到了坐在中間長桌上的約書亞,約書亞向他們招了招手。
摩根先生他們走向長桌,一起坐下:“約書亞先生,今天怎麼想到來找我們了?難道是直到我們今天出獄,來幫我們慶賀的?安妮,老規矩。”
約書亞笑着說:“是啊,來給你們慶祝的,小安妮,今天摩根先生他們的消費記我賬上。”
“那我們可不客氣了,今天要多吃一點了。”澤勒也打趣到,“玩笑歸玩笑,約書亞先生,你今天來找我們到底所為何事,我猜跟最近城裏的失蹤案有關?先聲明啊,我們可是老實本分的正經冒險者,不幹那些打家劫舍的事,再說了,昨晚上我們還在你們治安所里蹲着呢。”
約書亞也不再繞圈子:“澤勒先生猜的不錯,確實跟城裏的失蹤案有關,不過來找你們不是因為懷疑你們,而是想打探一些你們的前隊友,拜爾的消息,血月之夜前他去找過失蹤的鮑勃先生。”
摩根瞭然的點點頭,把自己知道的關於拜爾的消息告訴約書亞:“我們之前在加西亞伯爵領活動,最近那裏戰亂,活比較多,不過壓力也着實大了一點,剛好酒販子打算來提爾特倫需要護衛,活不重報酬也還可以,就接了下來,然後拜爾就找上了我們,說是要來提爾特倫採藥,他來歷不明加上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按理來說我們是不會帶他的,但是考慮到路程不遠,他又不分酬金,而且我試探過他不是武者,羸弱的很,就同意了。路上觀察過他一陣,沒發現對我們有惡意,到了這裏吃了散夥飯就沒再管他了,直到酒館老闆說他逃單了來找我們要錢,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們知道他要采什麼葯嗎?據我所知比涅貢森林也都是出產一些常規的草藥啊。”
“血月之夜開在比涅貢森林裏的月靈花。據他所說,這種草藥通常長在森嶺里,在血月之夜採摘的話藥性最強。”奧威爾補充道:“雖然他看上去比較自卑孤僻,我這個暖男還是給了他不少溫暖的,他透露了些事情給我。”
不愧是社牛,不過約書亞還是有點疑惑:“血月之夜去森林採藥,對冒險者來說這是很平常的事嗎?”
摩根解釋道:“通常我們也不會在血月之夜去一些比較詭異幽深的地方,不過有些時候遇到那種報仇豐厚的任務也不會拒絕,做好準備就行,而且通常就是野獸發狂罷了,實力並不會增強太多,做好準備一般也能應付。”
約書亞看從摩根先生這也問不出什麼了,便放下公事與他們喝酒吃飯聊天,等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這時,摩根喊住了約書亞:“約書亞先生,跟我過來一下。”說著便起身往後院的客房走去。
約書亞不明所以,但還是跟在摩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