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郭保坤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之後。范思哲向他母親討要到了銀兩,然後就去見了范閑。然後打算邀請范閑去一石居吃飯,然後羞辱一下這個從儋州來的私生子。
讓他見識一下京都城的繁華,估計一石居是他吃不起飯的地方。
范若若知道範思哲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想讓范閑拒絕,范閑明顯不是一個知難而退的人。當即答應了要赴約。
在去往一石居的樓上的路上,范閑碰到了一個買紅樓的阿姨。
范閑和范思哲一起被帶到一個巷子裏,然後看到了王啟年這貨一臉奸笑的在叫賣着紅樓夢。
相比較於剛剛五兩銀子的書,現在王啟年這裏買的精裝修版要十兩銀子之多。
范閑對着王啟年說道:誰叫你買紅樓的?
王啟年說道:范公子有所不知,紅樓在京都城裏很受歡迎,可惜十分難以獲得。王某就為大家謀福利,從而獲得一些微薄的收入。
范思哲看了看王啟年的這些書,然後說道:就這你也敢買五兩。
王啟年說道:這位范公子有所不知,這是王某花了大價錢搞到的。五兩已是良心價。
范閑說道:以後別買了。
王啟年說道:范公子這不是強人所難么?
范若若對着王啟年說道:你可知這書是我哥寫的。
王啟年笑眯眯的給范閑行了一禮,然後絲毫不提不要買書的事,只是說道:原來是范閑公子所寫啊!失敬失敬!
范閑看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的王啟年,這貨還是一副你說你的,我照樣買我的樣子的笑臉。
范閑對着范若若說道:走了!
在一品居,老闆聽說范若若和范思哲來了。然後拎着一壺酒然後來到范若若這桌,然後放下說道:許久未見南宮适公子,范公子和范小姐來這裏吃酒了!這壺酒是送給范思哲公子和范小姐的。
范若若說道:感謝店家。
店家老闆躬身一禮,然後說道: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看着離去的一石居老闆,范閑問道:這老闆怎麼這麼熱情。
范若若說道:南宮适公子在這裏寫的《將進酒》最近在京都城很流行。許多文人都會來這裏吃飯。
范思哲拍了拍胸脯說道:是的,要不是看我的面子。一石居還訂不到位子。
范若若給了范思哲一個白眼,然後沒好氣的對着范思哲說道:那是人家店家看在南宮适公子的面子上。
范閑小聲嘀咕道:這個老鄉居然這麼不要臉,李白的將進酒都給抄過來了!
范若若聽見范閑在小聲嘀咕着什麼,然後問道:哥你在嘀咕什麼?
范閑想來,自己的老鄉雖然不要臉的抄了李白的詩。自己不也抄了紅樓么?還是不要拆穿這個老鄉的好。
就對着范若若說道:沒什麼。有機會要認識認識這個南宮适公子。
范若若說道:應該有機會的,他好像就很喜歡哥寫的紅樓。
范閑當然知道這個老鄉為什麼喜歡紅樓的,一定也和自己一樣。確定對方也是穿越者。
范思哲見姐姐無情的拆穿了自己是藉著南宮适的面子才在一石居訂到好位子的這件事。也就沒有在意,但聽到又說到了紅樓。作為一個愛數錢的人,彷彿看到了無數的錢在向自己招手。
然後立馬對着范閑說道:哥,紅樓真的是你寫的么?
范閑說道:是一個叫曹先生的人寫的。
范思哲趕忙站起來,
靠近范閑說道:哥,紅樓是你寫的,咱倆兄弟聯手掙大錢。只要你把這紅樓交給我來打理。我保證能掙大錢。
范若若對着范思哲說道:不要胡鬧。
范思哲拍拍手說道:我可是剛剛仔細看過了,就他那粗糙的紙張。還有那印刷,就敢買五兩銀子。頂天也就是一兩銀子了!哥,這可是出去紙張人工。咱最起碼能掙三兩銀子還多。
這邊剛剛范思哲說完話,就聽見一石居的樓下有人在罵紅樓。范思哲當即就不好了,自己還指着紅樓發財呢。
下樓就見郭保坤在那裏讓人靜止紅樓的買賣,還在大肆貶低紅樓。范思哲當即就和郭保坤理論了起來。
范閑就問道:這郭保坤是誰的人。
范若若一臉着急的說道:宮中編撰,太子的人。
范閑淡定的說道:又是太子的人。他剛剛說那話的時候看的是這裏,說明他是認識我的。
范思哲指着郭保坤說道:這書很多人愛看,那就說明是好書。你居然要禁書。你一個宮中編撰,芝麻綠豆大的官。給個衙門你知道怎麼進么?
郭保坤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蠢貨。
這個時候賀宗緯擠出人群,然後說道:久聞郭公子文採過人,家學淵源。今日一見郭公子為天下讀書人明辨是非,讓人敬佩。
然後就見兩人在那裏商業互吹。范若若說道:這賀宗偉在京都城也有些才明,今日為何如此。
范閑淡定的說道:看來是遇上明主了!
范思哲當即擼起袖子就要打郭保坤,被郭保坤的家僕攔住。滕梓荊剛想出手,被范閑攔住,然後范閑看到自己的弟弟受欺負也就出手了!
郭保坤看到這次的目的范閑出現,然後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范家的私生子。
范閑狡辯道:我只是路過的。
郭保坤說道:范閑,你怎麼連自己的名都不敢認了!
范閑戲謔道:我昨日剛到京都城,連家裏人都認不全。你就認得我了,莫非你仰慕我已久。
郭保坤被懟的無語,然後指示下人要打范閑一頓。卻被范閑用霸道真氣打傷了鼻子。
范閑撿起地上的書,然後問郭保坤看沒看過書。然後郭保坤就有些心虛的說道:聖賢之書都讀不過來,怎麼有空去讀這等書。
范閑又問賀宗偉說道:你讀過這本書。
賀宗偉說道:賀某怕污了眼睛。
范閑就喝到:連正視他人文字的涵養都沒有,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郭保坤說道:天下文人學子豈是你這等鄉野村夫可以議論的。
范閑說道:若天下文人學子都若你等這般我還羞於與爾等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