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元娜登場
盛以崢有些發懵,撓了撓頭,問道
“誰啊?劍盟內的故人嗎?”
秦驛搖了搖頭,說道
“劍盟內的人快死完了,這位是元盟主的孫女,名為元娜,到時候啊,你和人家一起去天劍閣。”
盛以崢咽了口唾沫,劍盟內的人快死完了嗎?這無疑是一個對於盛以崢而言最沉重的打擊。
“唉,也不知怎的,當年劍盟前腳一解散,後腳就不斷傳來噩耗。元盟主的徒弟白浩先慘死家中,后又是趙凱瑞、陳霖、王康那些你我熟知的人先後慘死。”
“呼,不說了不說了。來人,去把元小姐請來!”秦驛整理好心情,決定岔開話題。
如果讓盛以崢繼續聽下去的話他可能會崩潰,自己這師弟最看重情義二字,現在他以前的朋友大多慘死。剩下來的那些也不知死活。
盛以崢低頭沉思着,全然沒發覺煙頭燙到了手。
“小盛子啊,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記住了啊。”
盛以崢突然想起他的師父對他說過的話,眼眶微紅着。
“元小姐到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叫喊,方才出門的下人帶回來一位女子。
只見那女子一頭青絲隨意的扎着,柳眉俏目,眸中秋波流轉,五官精緻端正,皮膚白皙,身材可圈可點。
女子正用一雙大眼睛打量着盛以崢。
“你好啊,我叫元娜。”元娜笑着對盛以崢行了一禮。
“我叫盛以崢,你好。”盛以崢強擠出笑容,回了一禮。
元娜見盛以崢自我介紹完后就坐回椅子上,便不再多說什麼,對着秦驛打了個招呼。
秦驛見氣氛有點尷尬,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
“元娜啊,這位是我的師弟,盛以崢,明日早晨你們兩個結伴去天劍閣。”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天劍閣?”元娜有些驚喜。
“對,坐下來吃點吧。”秦驛點點頭,招手讓元娜過來坐着吃飯。
元娜笑嘻嘻的坐在盛以崢旁邊,突如其來的芬芳讓盛以崢有些猝不及防。
“沒打擾着您吧?元娜問道,笑臉相迎。
“沒有。”盛以崢乾脆了當的答到。
盛以崢還沉浸在悲傷中,他勉強擠出來的笑容已是他的極限了。
“你倆聊啊,我不打擾了。”秦驛放下碗筷,拍拍手便往外走去。
“邵叔,我師弟今晚睡廂房,一會兒你帶他去。”秦驛走至門前,回頭對着下人說道。
“得嘞,您放心吧。”
飯桌上盛以崢小口小口的吃着飯,目光獃滯。
“我可不可以了解一下,你為什麼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啊?”
一旁的元娜小心翼翼的問道。
“死了,都死了,我的師父,我的朋友,都死了,大師兄是我唯一的故人了。”盛以崢想了想,開口道。
“這…你還有父母呢,想想你的…”元娜試圖安慰一下盛以崢。
“我是孤兒,被師父養大的。”不等元娜說完,盛以崢便答道。
元娜倒吸一口涼氣,轉過頭有些尷尬。
這連安慰都找不到方向安慰,一下子顯得她很尷尬。
飯桌上二人安安靜靜的,沒有過多的談話。
“我吃飽了,先回去休息了。”
盛以崢放下碗筷,在邵叔的帶領下來到了廂房。
廂房很簡陋,裏面的傢具只有一張木桌一張木床。
盛以崢正打量着房內,
一旁的邵叔說話了
“得,你今晚上就睡這兒,你也別嫌棄嗷。”
“不會的,既來之,則安之嘛。”
盛以崢禮貌一笑,便關上了門。
轉過身,他躺在木床上,這幾天的事讓他都快忘記躺在床上是什麼感受了。
盛以崢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便坐起身來抽煙。
先前飯桌上的信息讓他頗受打擊,朋友沒了,師父死了,劍盟散了。
簡單來說,這個小子沒有家了。
“狗日的,白鳧、陸壽松、王宏。你們三個要是落在我手上,老子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盛以崢暗罵道,那三個混蛋在盛以崢心中不由得罪加一等。
……
翌日晨,盛以崢起了個大早,他推開房門,看着空曠的院壩,嘆了口氣。
“先修練吧。”
盛以崢前幾天一直找不到修鍊的機會,現在酒足飯飽,又睡了一個好覺。
是該進步一下了。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拔出竹棍,靈氣催動,變換為一把長劍。
隨着呼吸的節奏,盛以崢手中長劍緩緩舞動。
天地間的靈氣也在他舞動長劍間緩緩聚攏,形成了一股股細流奔向他身上的穴位。
“呼!”
一套劍法打完,盛以崢長呼一口氣,那些靈氣細流也在此時散去。
盛以崢有些疑惑,怎麼感覺靈氣穿過經脈時有些滯澀?而且效率在他的記憶中遠低於以前。
盛以崢搖搖頭,大概是剛復活還沒適應過來罷了。
畢竟當初和法塵一戰時也是由滯澀變為圓滑。
“咦?你會劍道啊?”正在此時,盛以崢身後傳來一聲疑問。
盛以崢轉頭望去,是昨日在飯桌上的元娜。
“劍盟內的人都是專註於劍道的修士,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盛以崢漫不經心的答道。
“天地間修士種類五花八門的,但是可以總共分為三類。”
“分別是塑體、武體、器體。”
“劍盟內大多是器體。”盛以崢繼續解釋道。
“額…那我問一下啊,只有器體可以修鍊劍道嗎?”元娜思考了一會兒,問道。
“不全是,器體在修鍊劍道上比別人快很多,主要攻擊手段也是靠武器。”
“塑體擅長以自身靈氣凝聚形態萬象,武體的擅長自身格鬥技術。”
盛以崢想了一會兒,解釋到。這便是天地修士的種類。
“我呢,就是正兒八經的器體啦,所以說我在劍道這一塊的修行天賦自然高於常人。”
盛以崢拍了拍胸脯,自豪道。
“哦!懂了懂了。”元娜笑道。
“那我可以學劍道嗎?”這姑娘腦袋一歪,問道。
“那得看你是不是器體,不是的話你就得付出比別人多得多的努力了。”
盛以崢說道,話說這姑娘是什麼實力他還不大清楚。
“額…我不知道啊,怎麼區分修士類別?”元娜有些疑惑。
搞半天這姑娘連自己是什麼類別都搞不清楚。
“慢慢看吧。”盛以崢道,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區別塑體、武體、器體的類別。
“喲,你倆起的挺早啊。”秦驛推開房門,緩緩披上衣服,邊走邊笑。
“嗯,師兄我們是今天出發嗎?”盛以崢笑問秦驛。
“對,就今天,就現在。”秦驛點了點頭,又招招手把盛以崢叫來跟前。
“咋了?”盛以崢有些不解,說什麼還得避開元娜?
“咋說呢?就路上你注意點,保護好人家。”秦驛悄悄說道。
“啊?為什麼啊?”盛以崢十分不解。
“讓你保護人家就保護好人家,別多問,我也不知道個所以然。”
“喏,這是卡,沒錢了記得取,裏頭啊,是師兄我攢下來的家當,大概一百多萬,省着點花啊。”秦驛從懷中掏出一張金卡,塞到盛以崢手上。
盛以崢不動聲色的把卡收好,嘆了口氣說道
“唉,行吧,那我們出發了。”
“師兄啊,等我到了天劍閣,一定給你回信。”
盛以崢對着秦驛說道,轉身便叫上元娜,二人結伴而行。
“唉,這小子,好不容易見一次啊。”秦驛在後面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跟看着自己孩子出遠門似的。
(雖說這小子死過一次了)
……
一間昏暗的房間中,一位乾枯的老人盤坐在石台上,老人彷彿察覺到了什麼,開口道
“來了嗎?多等一會兒吧。”
只是一開口,身上的灰塵更加厚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