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餐廳偶遇

平平無奇的日常：上課，吃飯，睡覺，購物，亦或者是上課睡覺玩遊戲，老師是完全的放任主義，就這樣大家日復一日地度過了開學第一月。大部分學生沒有想太多，愉快地享受着高中校園生活，男生們的電子城，女生們的服裝店，哪怕是綾小路都——

[這塊顯示屏先拿了，至少還能連接掌機，水冷SSD之類的東西之前就都拿下了。那麼就差顯卡了。。。好貴，要是有設備倒不如自己造一台電腦出來了。]

前台結賬的綾小路花光了最後一點預算，只留下一點足夠存活一個月的最低額度以防萬一，而這一個月，他幾乎像流浪漢一樣白嫖着各種難民福利生存了下來。[明天就是5月1日了，要是還發10w點的話再等兩個月就能組起一台很棒的主機了，不過這種情況以及預見到了吧，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湊齊一張顯卡呢。]

——5月1日，班級晨會——

“怎麼回事啊？”一個學生看着手機，很慌張地像旁邊的同學確認着什麼。

“你也是嗎？”

“為什麼啊。”

“是不是搞錯了。”

說著同樣的話題，教室里一片嘈雜，議論紛紛，只有幾個人與大眾格格不入——綾小路，堀北鈴音，櫛田桔梗，公子哥。綾小路默默看向公子哥的方向，心裏暗自對他一身的行頭估價，並且對在商場、餐廳、健身房相遇時的大致花費相加，[已經超過10w了嗎。]公子哥依舊悠然地梳理着自己的頭髮，他手腕上的手錶已經不是開學時的那一塊了，不過名貴程度還是相當，不過這種程度商品是絕對不可能在學校的購物中心買到就是了。

“噠~噠~噠~”熟悉的高跟鞋聲音傳來，茶柱佐枝走進了教室：“安靜，早晨班會要開始了。”

班上雜亂的聲音停了下來，一個提問聲突兀響起：“老師，這個月的點數沒有打進來，不說說每月1號都會打進來的嗎？”

預料到了一定會有人問出這個問題，茶柱放下剛剛拿在手裏的東西：“不，這個月的點數已經打過了。”

“但是。。。”同學們議論又起。

不待議論漸起，茶柱接下來的解釋打斷了眾人：“點數早就打給你們了，這點毫無疑問，學校也不會單獨遺漏這個班。”

長時間的安靜過後，所有人依舊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殘酷的事實，另一個學生繼續追問道：“可是點數實際上並沒有打進來。”

茶柱笑了，很開心的樣子，隨後慢慢收斂，變成了一抹冷笑掛在嘴邊，鄙夷的掃過下面的學生：“你們還真是一群愚蠢的傢伙啊，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嗎。缺席加起來一共98次，上課時私下交談偷玩手機一共391次，這才一個月啊，你們真是有夠隨便的，這所學校預備學科整個班級的成績以及評價都會反應在每個月的點數上。審核的結果，就是你們失去了本該得到的10w點數，這個月打給你們的點數——為0。”

所有人渾身一怔，不過隨即有人反映了過來：“意思是我們接下來就身無分文了？”

茶柱反過來嘲諷道：“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一介高中生能毫無限制地每月使用10w円吧。只要有點嘗試就會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們為何不去深究原因呢。開學那天也說過了吧，‘這所學校是以實力來衡量學生的。’也就是說，你們是被評價為‘0’的垃圾。”

[懂了，普通高中生都是垃圾。所以父親大人要讓我從垃圾身上學到什麼呢？]

台下鴉雀無聲，所有人腦中嗡嗡的，渾渾噩噩地勉強撐過了早晨的班會。

[這樣的話，去東校區那邊隨便找些實驗項目做一做資金就不用再拮据了。不對，我現在是一名普通高中生，姑且先看看他們賺錢的方法吧。]

一上午的課程很快過去，不過這一次，班上的學生正襟危坐，不管能不能聽得進去，至少也不敢再出現什麼開小差的情況了。

——中午，食堂——

雖說是有食堂的存在，但是在宿舍買了廚具的話也是可以在宿舍做飯的，更別提有超市的存在，所以真正來食堂吃飯的人反而不多。

“什麼嗎，也沒什麼區別嘛，都沒有我做的點心好吃呢。”鄰桌的聲音傳來，是一個有點嬰兒肥圓臉的短髮姑娘抱怨着什麼，她的旁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一頭凌亂的白色章魚頭，帶着一副奇怪的口罩，身上一股藥劑的味道飄散出來。男的像在是耍雜技一樣，3把模樣不同的小刀上下翻飛，專心致志地切割着眼前的牛排，時不時朝剛剛發著牢騷的女子口中喂去，這才能讓對方消停一會。

這對情侶生綾小路也認識，剛開學探查東校區的時候，男的正在一個武器試驗場裏練習飛刀，以綾小路的眼力，那分明是剛剛鍛造完成沒多久的新刃，那麼男子的能力也就呼之欲出了，女子的才能也同樣明顯，端着甜品盒站在不遠處愛慕地看着男子練習飛刀的身影，如果說這還不能證明什麼的話，她身上永恆的甜膩氣息總歸是錯不了的。

不過[他們為什麼在這，S班的學生可以無限制地全校園範圍活動嗎。]

“那個，打擾一下，你們是高一S班的學生嗎？來西校區幹什麼？”為了詢問一些問題，綾小路嘗試着搭訕。

健談的少女順着綾小路的話看了過了：“好厲害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們也只是來逛一逛學校而已啦，就食堂的飯菜來說，還沒有東校區的好呢。啊！真是失禮，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就自顧自地說了這麼多。我是超高校級的點心師，安藤流流歌。這位是我的男朋友，超高校級的鍛造師，十六夜惣之助，來小夜，來打個招呼。”

“哦，”她身旁穿着紅色斗篷的男子向綾小路揮了揮手：“你好，請多指教。”隨即，好像看到了什麼感興趣的東西，十六夜的視角轉到了綾小路的腰間——那裏掛着一個像是裝飾一樣的小物件。沒有看到男友欲言又止的表情，安藤又介紹起了旁邊的章魚頭女生：“這位是超高校級的藥劑師，忌村靜子。明明是朋友卻從根本就否定了我的存在呢。”最後微微夾帶一點私貨地朝着忌村抱怨一句。

“對。。對不起啊流流歌，我的身體不能直接攝入糖分。啊！還有，你好！對不起，請多指教。”忌村顯得很慌亂，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好啦好啦早就知道啦，也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小靜子也幫了我那麼多不是嗎。”

最後是十六夜打斷了兩女的互動：“那個，你腰間的東西能讓我看一眼嗎。”

“嗯，請便。我叫綾小路，是預備學科D班的學生。”自我介紹的同時，綾小路將腰間的那個掛飾遞了過去。

“好精美的作品。”十六夜接過來，無師自通地按了幾下，“噌”原本精美的飾品內一節刀鋒彈了出來，旁邊兩女倒沒有被嚇到，畢竟有那麼一個才能的人在身邊的話，也早就習以為常了吧。刀鋒也是極具暴力美學，完美的鯊齒，構造奇異的血槽，十六夜在手上試了試，只是輕輕一壓就是一道刀痕，抬起頭在跳刀與綾小路的臂長之間對比着什麼，“好鋒利的刀刃，長度也很適合你，這把刀是誰給你打造的？我一定要去拜訪一下。”

“這是我。。。父親找人打造的。”綾小路隨口撒了個謊將這事糊弄過去。

“安啦安啦，沒必要那麼嚴肅嘛，要不要來嘗一嘗我做的甜品，與你們普通人不同，才能便是我們這些人存在的意義，所以對於甜點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吃完我的甜點就算朋友了哦。”安藤打斷了這沉悶的氣氛，遞上一個黑森林到綾小路面前。

拿起勺子嘗了一口，鬆軟的口感，奶油的香甜，與巧克力的醇苦形成層次感的波浪，輔佐以櫻桃酒的微酸與芬芳。擁有這樣的手藝，對於那些甜品狂熱愛好者來說，哪怕是傾家蕩產都願意換來這樣一場甜品的盛宴。

“好吃，這是我這些天來吃過的最好的東西。”[雖說我自己也能做，不過這樣子又省下了糕點費用了。]這句話倒不是綾小路故意吹捧，一來安藤流流歌不愧甜點師之名，手藝確實值得這樣一個稱讚；二來。。。天知道這一個月來綾小路吃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雖然他可以忍受，但並不意味着他會喜歡這些東西，有更好的白嫖物，白痴才不去選擇。

“對吧對吧，那我們就是朋友了哦，來交換一下終端號碼吧。”聽到綾小路的評價，安藤歡呼雀躍地拍起了手。

說起來，這所學習哦雖然不允許對外聯絡，不過校內倒是開發出了一套完備的通訊系統。

[說起來，好像之前松田沒有跟我交換聯繫方式呢，根據他的情況來看，好像是忙的忘記了，也可能他沒有把我當成朋友。不過這就是所謂的‘朋友的感覺’嗎？好像沒什麼不同的地方，算了，以後的時間還長，慢慢體驗吧。]

交換完了聯繫方式，3人又開始規劃下午的形成：“那麼就去購物中心周邊吧，晚飯也在那裏吃就好了，綾小路君要一起來嗎？”

“不了，我是預備學科，我下午還要上課的。”

“是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還有南校區的初中部沒有去呢，你去過了嗎？沒有的話要不約個時間一起去吧。”

“哦，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哦，到時候電話聯繫。”安藤又塞過來一盒甜點當做禮物，見到她這個樣子，旁邊的忌村也想拿出來點什麼當做禮物，在包中翻了翻：“給，這是之前做的能強身健體的葯，就當是見面禮了。”

[還要送見面禮的嗎，我好像沒帶什麼東西。]

“那，這把刀就當做回禮吧，還有安藤同學，給你一個終告，你可以嘗試使用一些代糖給忌村同學做點心吃的，以及一些非糖類麵粉也是有的。”

“還能這樣子啊，看來我在甜點的修行上還不夠呢，謝謝啦，還有，不要那麼生分嘛，叫我流流歌就好了。”說罷，一個翻身跳到了十六夜身上：“走啦，小夜。”

一行人漸漸遠去，走出了食堂，十六夜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與目送他們離開的綾小路對上視線，示意了一下就離開了。

[發現了嗎。]綾小路面無表情地看着十六夜的背影。

“他給我的感覺很危險，是那把刀告訴我的，它是飲過血的。”

“怎麼可能嘛，多心了啊小夜，你看他那麼瘦弱的樣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啊。”

“他身上也沒有用過藥劑的樣子。”

“那。。大概是我的錯覺吧，這把刀真正的主人和鍛造者我還是想見一見呢。”